杨海林站在院子中片刻,眼睛慢慢地适应了昏暗夜色,他已经能隐隐约约地看出院子的大概轮廓。观察片刻,就发现在院子的西北角是块空地,靠院墙根底下长有几颗掉了叶子的矮树。
“就是那儿了,风水宝地,一泡尿全当五哥我积德行善,做好事给树浇水施肥。”他满意地熄灭了打火机,一瘸一拐地奔了过去。
等他痛快淋漓之后,艰辛万苦地回到屋内,累得他已是满头大汗,心里这个叫苦啊!撒泡尿真不容易啊!累成这个熊样,早知道这个样子就不用费劲出屋解手,住着双拐原地走两圈,估计尿就能从汗毛孔蒸发掉了。
“唉!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啊!”杨海林一个人自言自语。
他刚想上炕,猛然发现少什么,仔细查看下,才发现手里的打火机不见了,翻遍了全身也没找到。天啊!一泡尿把唯一有利用价值的法宝弄丢了。自己累成这样,真的不想动弹,想明天再找吧,又怕被别人发现,一咬牙,再一次转身奔房门而去。还没等他跨出门槛,刚把脑袋探出门外,就发现院子里有动静,并住呼吸,探头查看,心中暗道:“有贼?还是起夜的?”
一条人影鬼鬼祟祟闪到院子中,只见此人猫着腰向四周看了看,略微停顿片刻,直奔着杨海林刚刚做好事的地方而去,杨海林所在的门口距离此人稍微远,看不清他的举动,只能隐约瞧见此人蹲在矮树后面,不知道干些什么勾当。
杨海林心中纳闷,难道他跟自己一样去给树浇水,这人到底是谁?不会是妮子秀儿吧?嘿嘿!此等眼福怎么错过,美人儿,五哥来也……
他刚想上前欣赏‘桃源春色’,可仔细想想,不可能啊!秀儿应该知道茅房在哪里。心里更是好奇,杨海林眯着眼睛,借着月光仔细观望,见此人蹲在树后一动不动。
不会是跑肚憋不住随便找个地解决吧?我靠,比我还不道德,五爷我浇水,你来施肥,这颗树还真有福气……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只见那条人影慢慢直起身,活动下筋骨,又低头观察片刻,用脚踩了踩地面,就快速地退了回来,转身走到东面中间屋门前,贼兮兮地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情况,掀起门帘子闪身钻了进去。
杨海林怕被发现,稍微停顿一会儿,确定院里无人,才悄悄地来到刚才解手的矮树旁边。
他心翼翼地用拐杖在前探路,非常细致地寻找着,他这可不仅仅是为了找打火机,更害怕踩到“地雷”,那刚出炉的‘地雷’,估计还带着热气那……
寻找片刻,终于在树底下发现打火机,费力地蹲下身子拾起打火机。身上带伤,又很虚弱,加上来回折腾两趟,身体有吃不住,也顾不了什么‘地雷’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歇息,查看下手中的打火机是否有损。
打火机完好无损,一下就被打着。杨海林借着微弱的火光,心地四处看看,尤其是屁股下面,他还特意用手摸摸,害怕第二次屁股坐黄金,不得不心。
这时,他无意中发现身边墙角下,有一块土跟旁边的不一样,像是被人刚刚翻动过。心里想,刚才那哥们不会是跟我一样学习狗的精神,大便完活后,用土盖上吧……恩,这位仁兄真讲究。”
他好奇地捡起枯枝,心地拨开那堆土,发现里面似乎有东西。可他不敢用手去刨,害怕不心从里面刨出‘黄金’来,只好用树枝代替手去扒开上面的土。费了半天劲,才从土里面翻出个方形纸包,拿在手里,略感有些分量。
“嘿嘿,没准还真是黄金。”虽然没打开看,但杨海林有能猜出里面应是些贵重之物,不然那人也不会如此心地藏在这里,心里面一阵欢喜。
他用手擦擦纸包上的泥土,心地把它放进怀里,美滋滋地拍拍略微鼓起的怀中,然后把那堆土恢复原位,又仔细地查看几遍,没发现什么问题。
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时的杨海林,早已忘记身上的伤痛和疲惫,他高兴地扶着墙站起身,顺手也把打火机揣在怀里,拄着拐杖,开始艰难的返回。
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杨海林感觉头昏眼晕,不顾伤口的疼痛,一下子趴到炕上,好半天才缓过来,深深地喘一口粗气。
心里还惦记着刚刚得到的“宝藏”,休息一会儿就坐起身子,背靠着墙,掏出那样东西,又取出打火机着照亮。
见怀里是个用蜡纸包裹的纸包,单手心翼翼地打开它。当看到里面之物时,却让杨海林大失所望。纸包里没有什么想象中的白花花银子,就两样东西,一封没有名头的信和一个长方形的黄色牌子。
他首先拿起那牌子,放到眼前仔细端详着,在打火机的光照之下,那块牌子闪闪发光,像是黄金做的,他用牙咬了咬才断定,这牌子确定是块金子。这么一大块金子捧在手心里,顿时把杨海林高兴坏了,心里想,这么一大块黄金那得打多少个戒指啊!
“发了,发了,哈哈,发财了!”杨海林有得意忘形,高兴得叫出声来,突然又意识到财不外露,捂上嘴巴,等着绿豆眼贼兮兮地看看门窗,见没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研究这块金牌子。
牌子的正面刻有一只鹰头,很形象很逼真,尤其那对鹰眼冒着寒光。杨海林又把打火机往牌子前递近些,才发现那对鹰眼竟是用两颗绿宝石,顿时心里又是一阵狂喜,真想立即用刀扣下那两颗价值连城的宝石。
牌子的背面再也没有什么宝石,只刻着几行字。字迹歪歪扭扭,犹如蚯蚓一般。杨海林一眼认出这些文字是蒙古族的蒙文,顿时让他暗自吃惊,怎么是蒙文。又急忙拿起那封信,抽出里面的信纸一看,果不其然也是蒙文,虽然不知道写的什么内容,但是知道一定跟鞑子有关。
杨海林把头靠在墙壁上,长长叹了口气,心中暗道:“难不成还真有探子啊!此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