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再生一计

()下午申时，杨老爷升座二堂，继续审案，这次审问的是嫌疑犯红。

红也是面无惧sè，往哪里一跪。

古人的平民都是得下跪。可秀才根本不用跪。算是对文化人的尊敬。现在的法院都不用下跪了。也算是进步。

公堂下面红跪倒磕头，口称见过大人。众位差人凝眉瞪目，肖力石涛玉凤等都在旁边倾听。

杨公道：“下跪何人？家乡那里？家中还有何人？”

红也不惧怕，道：“民女红给老爷行礼。我家就在西陆县的关家坪，父母早亡。十几岁就被卖给秦妈妈。后来便入了这一行。”这个女人娓娓道来，语音清脆，话利索。众人都有些吃惊，很少有人能够如此不急不躁不畏惧的。

杨老爷也没想到这个丫鬟，是如此的胆大而冷静。

杨老爷一拍惊堂木，道：“红，你抬起头来。”

这红答应道：“遵命。”她一抬头，杨公端坐瞧看，这名女子姿sè也有七分，只是眉宇之间，隐隐有桀骜不驯之气，并非寻常的烟花女子，自己心中一凛。

遂把惊堂木啪的一拍，叱道：“大胆红，你为何更换了东家？你为什么换了新的东家？分明是畏罪潜逃。你如何与秋紫菡勾结，把人害死，你快快招来。心皮肉受苦。”

红叩头：“民女冤枉。百花楼的生意好，我就去了，这也没有什么？老鸨都知道，并非什么畏罪潜逃。”

杨老爷继续盘问：“你和秋紫菡的认识多久？关系如何？”

红大声道：“大人，我们做的是皮肉生涯。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而已。我们见了一面两面，谈什么交情？”

杨大人倒是无言相对。觉得这个女子很难对付。

杨大人喝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许咆哮公堂。”杨老爷道：“那你如何认识秋紫菡的？”

红冷笑着：“她好像是从江浙一带来的。她是前几天新来的人，听老鸨介绍认识的。”这时公堂之上一片肃穆，全场寂静无声，寂静的让人发毛，每个人连咳嗽也不敢，有唾沫就往肚子里面咽下去。

杨老爷又往深处询问：“红，你可记得那天，案发那天的情形如何？你可记得？”

红回道：“我不记得了，时间太长。”

杨老爷冷笑道：“胡，仔细想想。要是抵赖不，立刻掌嘴。”

红只得低头回想半天，道：“老爷，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翡翠楼举行花魁大会。那天是盛况空前，许多人参加的。那天我也参加了，我本来以为凭着相貌和才艺，我也是应该当选花魁了。我也是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每叫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不过，我高兴的太早了，半路杀出一个叫秋紫菡的，凭着那股狐媚的样子把男人的魂魄都给勾走了。最后我才落的个探花，我心里实在是不服。我看着人家都争着要她，我的生意却是冷冷清清。自己正在心里面烦恼。这时候，我正在一楼。也就是秋紫菡和侯公子上楼才一炷香的时间，

各位大爷。就听到二楼秋紫菡的房间，就是啊——了一声，男人的惨叫声，就和鬼叫那么难听。老鸨让我上去看看，我就大着胆子去了，到哪里敲了门，门应手而开。哦，门没有插，所以就应手而开。进屋一看，就看到床上的侯大公子，直挺挺的躺着，前胸还在冒血。已经不动了，秋紫菡也没影了。我吓得大叫起来，就下楼报给别人了。下面就不用我了吧。”

侯老爷冷冷一笑：“秋紫菡进屋之后，门不关吗？你怎么就那么容易就把门推开。那样不大可能。”

红：“原来老爷是怀疑我是暗中与秋紫菡勾结。这可是冤枉。门没关，可能是秋紫菡百密一疏，没顾得过来。”

杨老爷的推断惊人，他冷笑道：“一定是你帮助秋紫菡，逃走的，对不对。她刚来，秋紫菡的环境不熟悉。你的环境熟悉的很。”

红连声：“老爷，我冤枉。冤枉。……”

经过反复的审问。红就是不承认是秋紫菡的同党，下面就是该用刑了。

杨老爷道：“既然不招，给我用刑。”马上给红上刑，就是那种勒十指的刑具。拶指，用于夹女犯人的手指头，长七寸，径围四分五厘，

这有刑讯逼供的意思，这时候，红一看用刑，她的嚣张劲头头去了不少。不过仍旧是不承认，什么勾结。

老爷的刑具用了两次，把人给弄晕了一次。还是没有口供。

杨大人道：“你再想想，秋紫菡是个什么人？”

红：“她长的很漂亮，可是不大与我们交往。总是神神秘秘的。”

杨老爷道：“她的朋友，你见过吗？”

红道：“没有，我也很少和她话。”

老爷吩咐，把红押进死囚牢。

晚上，红女士连饭也吃不下。

杨老爷退堂之后，回到自己的住所，心想：女人更是难缠。这些女人虽然温柔妩媚，可是极其善于撒谎。自己不好对付。正在自己的书房，喝茶。

师爷魏彬前来献计。杨老爷急忙让进书房，把门关严。在书房中只有两个人。魏斌微微一笑：“老爷好，我想到一计。可以把那位红的口供套出来。”

杨老爷喜道：“快讲，请讲！”

魏斌神秘兮兮地：“我看我们寻找一个人去卧底。”

县老爷杨文成气道：“怎么卧底？”

魏斌神秘的：“就是叫一个我们的人假装女囚犯，和红关在一起。这样每ri交谈，自然会得到真实的情况。”

杨老爷心想：可以。就是这个人选不好找。

魏斌笑笑：“老爷看此计策如何？”

杨老爷叹口气道：“此计策。的确是不错，可是到那里去找这个合适的人选呢？”

魏斌笑笑道：“这个也不难，我看你的干女儿玉凤，机灵的很。可以胜任。我们就把她安排和红在一个号子里。如何？”

其实，在古代就是刑讯逼供，这个是很正常的，不要以为杨县令下手狠毒，比他狠毒的大有人在。

杨县令吩咐丫鬟chun把干女儿玉凤叫过来，自己和她商量一下。

玉凤来了给义父行礼已毕，落座。杨老爷微笑道：“玉凤，你看了吗？今ri在公堂之上，这位ji女红可是根本不配合。什么线索也没有。咬紧牙关就是不一个字。你可是有好办法？”

玉凤低头想想，笑着：“我也有个主意，就是派个人去接近红，套取信任。得到口供。”

杨老爷一沉思，到：“此计谋不错，可是要去的人，也得是绝聪明的人物，才可以套取口供。你看谁可以呢？”

玉凤很快道：“我看，我去试试，如何？义父。”

杨老爷关切的：“这怎么可以？那里是凄黑幽暗，暗无天ri，你受的了吗？”

玉凤道：“义父，放心。女儿我什么样的苦，也可以受的。义父，你让我去就是。我一定不辱使命。”

杨老爷道：“如果成功的话，一定是首功一件。”

玉凤跪倒：“谢谢义父。我回去收拾一下。这就换上一身脏的衣服。”

当晚，杨老爷就派人把玉凤当作罪犯关进了牢房。而且安排她和红是同处一个女囚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