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宅?
宅?金钱?
纠结啊~!
万历是头疼不已,也无心再跟郭淡聊下去,这混小子出个这么大的难题给他,可真是将他气坏了,于是让郭淡告退,具体事宜下回再聊。
郭淡也无心留在这里,他早已是归心似箭。
“那不是郭淡吗?”
刚刚放衙准备回家的申时行,突然发现郭淡那小子出现在皇城,不禁大吃一惊,登时也收住了脚步。
一旁的王锡爵更加不敢相信,还定眼看了看,惊呼道:“还真是郭淡那小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
申时行不敢置信道。
王锡爵紧锁眉头道:“难道开封府那边的事宜已经解决了。”
“这怎么可能。”
申时行摇摇头,道:“这才过去多久,他就能将三个偌大得州府给治理妥当?他当初接管那卫辉府的时候,可也没有这么快,难道是陛下召他回来的?”
此时正值皇城放衙之际,不少官员准备回家,看到郭淡突然出现在这里,可都是吓得一大跳,皆是站在不远处,对着郭淡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他们估计郭淡至少至少得在那里待上一年,过年才能回来。
郭淡又不是瞎子,早就注意到了,而且因为之前遇到方逢时,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心中暗自觉得好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好小子,你这是去旅行的么。”
忽听得旁边响起一声尖嗓音。
郭淡吓得一跳,转过头看去,只见老太监张诚站在角落里面,笑吟吟地看着他,他赶忙拱手一礼:“郭淡见过內相。”
张诚走了过来,目光左右一瞥,笑吟吟道:“你可知道他们为何对你指指点点?”
郭淡笑道:“还不是嫌我回来的太快。”
张诚笑呵呵道:“你确实回来的快,就连咱家也感到非常惊讶,虽然咱家在卫辉府见过你的手段,但这回可是三个州府,每个州府都比卫辉府大得多,且有黄大效、姜应鳞在,他们可不会让你轻易得逞的,之前咱家收到的消息,你们好像还斗得挺热闹的。”
郭淡笑道:“他们要是不在,我估计还得晚些天才能回来。”
“这是为何?”张诚好奇道。
郭淡呵呵道:“因为他们自个先斗起来了,哪里还顾得上我。內相,咱们边走边说?”
他现在是着急回家。
“行。”
张诚也看出郭淡有些耐不住性子,不禁呵呵笑了笑。
郭淡一边往皇城外行去,一边将开封府的事,大致跟张诚说了一遍。
“这文人相轻,果然没错。”张诚笑着摇摇头。
他当初听说私学院一事,可是还提郭淡捏了一把冷汗,他只是想到天下读书人都集中在开封府,郭淡不得让他们给千刀万剐,但是他忽略了文人相轻的道理。
那些来自各地的大名士,他们还真顾不上郭淡,都是盯着对方得。
郭淡笑了笑,对此不置可否,突然心念一动,何不借他之嘴,来请肥宅出宫。他眼眸一划,笑道:“內相,我有一个小忙,还望內相能够帮帮我。”
张诚谨慎道:“你先说是什么事?”
我我对你那么坦白,你对我这防备,这还怎么交心啊!郭淡咳得两声,眸子左右瞟动了几下,然后低声嘀咕了一番。
“你说什么?”
张诚惊呼一声,指着郭淡道:“你小子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这鬼主意都打到陛下头上去了。”
说到后面,他不禁还心虚地左右看了看。
郭淡一脸委屈道:“內相明鉴,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陛下,我在开封府又得罪了不少人,万一这回他们真的抵制我,到时可能就会赔得裤衩都没得穿。”
张诚道:“那你自己去跟陛下说。”
郭淡道:“我方才就说了,但是陛下有些犹豫不决,您应该知道陛下就不爱出宫。”
“你知道你还想这办法逼陛下出宫?”张诚哼道。
郭淡道:“我不都说了么,这回我真是没底,內相,您就帮帮我,我又没让您去糊弄陛下,我只是请您透句实话出去。”
“这!”
张诚挺为难的。
郭淡道:“內相,你在马赛区可也有不少物业,这生意做不成,咱们都不好过。”
他当初可是给了张诚一些宅院。
张诚犹豫再三,道:“行吧,行吧,不过仅此一次,这种事可不能乱来得。”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郭淡赶紧保证道。
与张诚别过之后,郭淡是迫不及待的往家赶,奈何古代交通太慢,等到他回到寇家宅院,天已经黑了下来。
好在他事先已经安排杨飞絮来告知寇家父女,寇守信也早就让人准备好“丰盛”的晚餐。
向寇守信行完礼之后,郭淡又迫不及待地拉着寇涴纱的素手,“夫人,有没有想我?”
说话间,他打量着寇涴纱,只觉寇涴纱比以前稍微丰满了一些,这脸上少了一丝冷漠,却多了一丝妩媚,透着少妇的风情万种,更显迷人,尤其是对于一个两三个月没有开过浑得男人。
“想你?她可没有这闲功夫。”
那寇涴纱还在酝酿时,寇守信倒是先哼得一声。
他这一打岔,郭淡顿时一脸懵逼。
“爹爹。”
寇涴纱轻轻跺脚,幽怨地瞧了眼寇守信。
寇守信鼓着眼道:“难道不是么,你成天就知道买卖买卖,喊都喊不住。”
刚还想和寇涴纱说几句甜言蜜语的郭淡可真是郁闷死了,对于自己的岳父真是心悦臣服,真不亏是经验丰富得老单身狗,在被虐之前,就将气氛给破坏了,哎呀,气死我了。
寇守信也注意到郭淡郁闷的脸色,自知失言,赶忙招呼郭淡进屋。
这寇守信在寇涴纱面前,那真是霸道得很,一派严父作风。
然而,当他听到郭淡回来是为了新赛马区开张,顿时就慌得要命,“贤婿,你真是糊涂呀,就算你不在,那赛马区的买卖也坏不到哪里去,不还有老夫和涴纱在么,可是开封府那边要是出了问题,那可就是大麻烦,你这赶着回来,会因小失大的。”
郭淡忙道:“岳父大人,赛马区那边是决不能出任何问题的,不然的话,我们可会损失惨重,因为这会影响到我们牙行的股价,如今钱庄刚刚开始交易股份,这股价一跌,后果是不堪设想。”
这才是他请万历出门得原因,新赛马区出事股价立刻就会给出反应,毕竟就在京城,开封府出问题,还有补救的时间,但是他不能说出来,因为万历到底没有牙行的股份,其实跌一点,万历心里可能还好受一些。
寇涴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想,是呀!我也险些忽略了这一点,夫君虽在开封府,却也考虑的比我周详。
寇守信道:“可可开封府要是出事,那可如何是好?”
郭淡笑道:“岳父大人还请放心,开封府那边想出个大问题都很难,如今那边大多数买卖可都是小婿的,要真出问题,也就是买卖上的问题,比卫辉府还要安稳一些。”
“是吗?”
“嗯。这点轻重,小婿还是能分得清。”
郭淡又跟寇守信仔细说了说那边的情况,这才让他放下心来。
“啊——!”
吃过晚饭之后,郭淡突然打了个哈欠。
寇守信赶忙道:“贤婿舟车劳顿,一定累坏了,快些回屋歇息吧。”
“这怎么行。”郭淡道:“小婿还想陪岳父大人多聊聊。”
“老朽知你孝顺,但是身体要紧,快些回去休息吧。”
寇守信又向寇涴纱道:“涴纱,快些陪你夫君回屋吧。”
“是。”
“那那小婿就先回屋了,岳父大人也早些休息。”
郭淡站起身来,又向寇守信行得一礼。
“去吧,去吧。”
寇守信挥挥手。
郭淡回过头来,突然向寇涴纱眨了下眼。
寇涴纱抿唇一笑。
哎呦!我如此明示,夫人竟然冲我妩媚一笑,看来她也想我想得紧啊!这真是太好了。郭淡顿时激动不已,赶紧拉着寇涴纱出得厅堂。
“这臭小子。”
郭淡刚刚离开厅堂,寇守信便是笑骂一声。
这一回到屋里,郭淡立刻将寇涴纱抱住,“夫人,可真是想死夫君我了!”
正欲一亲芳泽时,忽觉左右两边各有一对漆黑的眸子就如同相机一般,正赤裸裸地盯着他。
这怎么下得了嘴啊!
郭淡有些愣神,左右看了看,道:“内个汐儿,馨儿,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汐儿睁大闪亮亮的大眼睛道:“姑爷,是老爷让我们盯着你。”
馨儿赶忙道:“不是的,老爷老爷是让我们伺候姑爷。”
“对对对,伺候姑爷。”汐儿直点头。
这两个小丫鬟一唱一和的,郭淡哪能不明白,心中立刻是万马奔腾,不爽道:“不用你们伺候,你们出去,出去。”
“噗嗤!”
寇涴纱忍不住笑出声来,顺势挣脱郭淡的双手,来到椅子前坐下,红着脸,羞赧笑道:“她们可是不敢离开。”
馨儿挺无辜的撅了下嘴。
汐儿则还是睁大眼睛盯着郭淡。
“你别看了!”
郭淡直接将汐儿小脑袋给推到一边去。
汐儿又回过头来,继续盯着郭淡。
“天啊!不至于吧。”
郭淡双手捂脸,哀嚎一声,“我特么都已经成年,而且经验咳咳,虽然我经验尚浅,但这点分寸还是有得,至于派她们来此监视我吗?”
心道,岳父大人,我错了还不行么,我明天就涴纱找个小后妈来,你就饶了我吧。
寇涴纱微笑地摇摇头,道:“你们先去给姑爷烧水。”
“这。”
馨儿和汐儿不免相觑一眼。
寇涴纱又再道:“去吧。”
“是。”
两个丫鬟这才退出去。
“好一招调虎离山计,妙哉,妙哉!”
郭淡瞬闪到寇涴纱身前,哪知却被寇涴纱一手抵在胸膛。
“夫君,你先坐下,我有正事要与谈。”寇涴纱面色严肃道。
郭淡愣了愣,然后坐了下来。
寇涴纱问道:“夫君可愿意收她们两个为妾侍?”
“哪两个?”郭淡错愕道。
寇涴纱道:“就是汐儿和馨儿?”
“什么?”
郭淡倏然起身,惊讶道:“你让我收她们两个做妾侍?”
寇涴纱点点头。
“真的假的?”
郭淡狐疑地瞅着寇涴纱,心道,这一回来,就试探我,至于么。
寇涴纱又肯定地点点头道:“真的。”
郭淡笑道:“夫人,别玩了,我们都是成年人,玩这些真没意思。”
“我不是与你说笑的,我是认真的,此事我与爹爹已经商量过了。”寇涴纱道。
郭淡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
寇涴纱轻轻抚摸了下肚子,幽幽道:“夫君,你应该也知道,这个孩子对于爹爹而言是非常重要,但是这对于夫君而言,却是非常不公平,其实以夫君你的本事,本不应该在我寇家当这上门女婿,故此。”
“夫人。”
不等她说完,郭淡便已经明白过来,苦笑道:“我究竟要说多少遍,你才能够明白,我对此是毫不在意,不管他是姓郭,还是姓寇,不都是我们的孩子吗,这是不需要补偿的。”
其实人都是比较现实的,能够超脱现实的人几乎是不存在的,一个人得能力将决定他在家里和社会上的地位,当然,这能力也不是完全与金钱挂钩。
如果郭淡真的只是一个废物,寄生在寇家,换谁也都不会太在乎他的想法,但是如今的郭淡已不可同日而语,也就他还经常自称上门女婿,谁也不会将他视作上门女婿。
寇家父女也得考虑这个问题,这第一个孩子姓寇,郭淡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在不在意,而且郭淡自己也是独苗,他又没有兄弟姐妹,也得考虑一下郭家,让郭淡纳妾,为郭家开枝散叶,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古人还是先考虑香火问题,什么爱情,那不顶用,先放到一边。
寇涴纱就道:“但是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郭家也就是你一个,你也理应为郭家开枝散叶,可光我一人,恐怕是难以做到。”
她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在试探郭淡,且也不是寇守信让她这么做的,这是他们父女的共识,她真的愿意郭淡纳妾,尤其是在怀孕之后。
如果寇郭两家的香火问题,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她真的承受不了,她怀这一个,就觉得非常难。
郭淡全然明白过来,不由得苦笑道:“夫人,我虽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但我也肯定不做到在你怀孕期间,到其他女人那里去寻欢作乐,因为这根本欢乐不起来,这事咱们以后再说。”
“可是!”
寇涴纱面泛红晕,声若蚊吟道:“可是我暂时不能不能陪你。”
“没事。”
郭淡哈哈一笑,缓缓举起双手,深情地凝视着。
寇涴纱瞧了瞧郭淡的双手,发现没有受伤,又疑惑道:“夫君,你为何看着自己的手?”
是呀!我为何要看自己的手。郭淡猛地一怔,突然轻轻拉起寇涴纱得手,轻轻抚摸着,“光滑细腻,柔弱无骨,绝无可能蹭破皮,真是好一双工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