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芯蕙对李力胜解释过我的话后,全场数百只眼睛都聚焦到李力胜身上,李力胜犹豫着看向我,脸更红了。
看着李力胜尴尬的神情,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使劲提了一口气,可胸中气闷,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咬着牙不屑地说:“你也就会,咳咳,仗着人多,咳咳,以多欺少,只有有了绝对优势的时候,咳咳,才敢接受挑战,这就是你们韩国人,咳咳。西方人为了爱情可以决斗,你要是真心喜欢芯蕙就来和我打一架。”
杨芯蕙把我的话又翻译给了李力胜,李力胜看着我站立都有些不稳了,终于点点头说了一句什么。
俞洋立刻站出来说:“子腾,让我来。”
我明白了李力胜接受了我的挑战,就对俞洋摇摇头说:“我能行。”说着,挣脱苗苗的手,遥遥晃晃地走到大厅中央。
人们很自觉地为我分开了一块空地,李力胜见箭已在弦,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中间离我两米远站定。
看着他和我差不多的身高和还算结实的身体,就是在我没有受伤的时候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我受了伤,可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我:无论怎样,我都要他为他的瞧不起中国人付出代价!即使我打不过他,也不能让他全身而退!或者我躺着出去,或者他躺着出去!
我微笑着对李力胜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李先生,你先出手吧。”
李力胜虽然听不懂我说的话,可也看懂了我的手势,他完全忘记了贵族应有的风度,也完全忘记或者说是不懂什么叫地主之谊,因为他根本没有谦让就向我出手了。
看着他一拳向我的面门打过来,我本能地向旁躲闪,几招下来,我已经看出了他不但没学过任何搏击技巧,反而因为整日养尊处优,拳脚上的劲力也不大,而我平时就注意锻炼身体,这几天又学了跆拳道,我的心里已经有底了,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可是我的胸腹部因为受了伤,我的手臂每和他的拳头接触身上都会传来阵阵剧痛,我只有咬着牙勉力支撑,伺机反击,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他的鼻子顿时鲜血长流,他似乎很怕看到血(当然是怕看到他自己流出的血),顿时有些懵了,我借着这个机会,照着他的小腿胫骨又狠狠地踢了一脚,今天我穿了一双皮鞋,鞋子的前端很是坚硬,只听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李力胜的保镖见了慌忙抢到我面前,两个人扶着他,另外两个又向我发动攻击,在和李力胜打斗的时候,我本来就是憋着一口气,强忍着不让自己昏倒,现在终于出了一口气,又面对这两个如狼似虎的保镖,再也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院的床上,床边坐着苗苗和陈登科,苗苗见我醒了,高兴地说:“你终于醒了。”
“我睡多久了?”我说着要活动下身子,却感到肋部撕裂般的疼痛。
苗苗连忙扶住我说:“你昏迷一天一夜了,你的肋骨断了两根,医生说要两三个月才能痊愈。”
“那我要在医院里躺两个月?”
“也不是,如果你的伤好的快的话,一个月就可以下地行走了。”苗苗说。
“那……芯蕙呢?”
“杨小姐刚刚回去,她说明天来看你。”苗苗笑着说。
看着苗苗疲惫的面容,料想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她肯定一直在守护着我,就感激地说了一句:“谢谢。”
苗苗把那天的事情对我讲了,原来我昏迷后,是杨芯蕙命保镖拉开了李力胜的人,而李力胜伤得也不轻,他的胫骨被我踢断了,也躺在另一家医院里,杨芯蕙在警察局里找到熟人,为我交了一些罚款警察才没有追究这件事。
第二天早上,杨芯蕙到了医院,看得出,她对我的伤势很关心,对我问长问短,这也让我感到很是欣慰,苗苗拉着陈登科出了病房,病房里一时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一时之间我们感到很尴尬,我振作了一下对她说:“芯蕙,现在你知道李力胜的为人了吧?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了吧?”
她看着我点点头说:“嗯,我本来也没打算接受他。”
“那……我送你的那个娃娃,你还会接受吗?”
她羞涩地点点头说:“我接受了。”
我高兴地就要坐起来,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不由得轻轻呻吟了一声,她忙扶住我说:“不要乱动”
我兴奋地说:“那就是说你还会接受我了?”
她先是有些娇羞,随即是有些惆怅,叹口气说:“等你好了再说吧。”
我想我们分开了这么久,又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她一时之间也不好立刻答应我,但她能收下那只海豚娃娃已经表明是原谅我了,不由得心里激动,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因为每天杨芯蕙都会抽出时间来看我,我的心情舒畅,伤自然好的也快,已无大碍了,能随意地下地走动。
在这一个月里,我也会时时想起许英楠,可就因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会惦记杨芯蕙以至于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使我失去了她,现在杨芯蕙在我身边,使我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也使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就极力不去想许英楠,可越是想刻意地忘掉一件事,就越是难以忘记,有时不禁也在想着杨芯蕊的话,能和她们共同在一起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这天晚上,杨芯蕙又来看我,我已经能正常走路了,这几天我们都会到医院后面的花园散步,今天她又陪着我来到花园里,牛波和另一个保镖就远远地跟着。
今天的天气不错,一轮明月挂在半空中,天空没有一丝的云,杨芯蕙仰望了一会儿天空,叹口气说:“子腾,这么多天我想了很多,我考虑好了,我们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