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我就到那家跆拳道馆去学习跆拳道,我很认真也很努力,自从整垮程氏后我已经没再象这么认真地做一件事情了。
这些天我和陈登科一直住在俞洋那里,本来我有意去住酒店的,可俞洋和苗苗再三挽留,我们只好住下来,还好,李力胜并没有派人来对付我,可能是他觉得杨芯蕙狠狠地打了我,已经要和我决断了,我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了吧。
十天后的一个晚上,俞洋从公司回来,很高兴地对我说:“子腾,”他已经和我成了很好的朋友,所以才称呼得这么亲昵,只听他说:“后天是杨小姐的生日,她要在酒店办个酒会,派人给我送了两张请柬,让我带苗苗一起去,我把它给你,你去吧。”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她又没有邀请我。”我喃喃着,随即很奇怪地说:“什么?她的生日?”我记得杨芯蕙是出生在八三年十二月一号的,我向她求爱的那次就是在十二月一号,现在是一月中旬,即便是阴历的生日也该过完了,连忙去查了下日历,摇摇头说:“不对啊,她的阳历和阴历的生日都过完了,怎么还过生日?”
苗苗从俞洋手中接过请柬,翻看一遍说:“这请柬制作的很特别,没有署被邀请人的名字,”随即笑着说:“这几天她没见过你,又不好意思来见你,办这个生日是不是就想见见你呢?”
虽然她说的很有道理,可我也不敢再自作多情地认为杨芯蕙在给我机会了,摇头说:“不会吧?”
苗苗看着俞洋说:“你看看还能不能再弄两张请柬?咱们一起去。”
第二天俞洋果然又弄到了两张请柬,苗苗高兴地拉着我要到商场逛逛,为杨芯蕙选生日礼物。
说到礼物,我心念一动,对她说:“不用选了,我有礼物。”
到了请柬上的日期,我们一同去了杨芯蕙生日宴会的酒店,因为我们有请柬,门口的保安没有难为我们,我们很顺利就进了大厅,大厅内已经来了好多人,绝大多数都是韩国人,在人丛中我搜索着杨芯蕙,却看到了被几个保镖簇拥着的李力胜,大厅里的男男女女也都谄媚地围在他身边,的确,和这些长象平庸的高丽男人在一起,经过整容的李力胜就是个王子,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更是象苍蝇一样围着他。
不多时,杨芯蕙在几个女士的陪伴下,从楼上走下来,她今天穿了一套藕荷色的晚礼服,清新,淡雅,本就金壁辉煌的大厅,更是显得亮了不少,人们看到她,大厅内先是一阵寂静,随即是一片惊艳的赞叹声,紧接着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虽然她已经和我分手了,可这样一个仙子一般的女孩,毕竟曾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内心伴着这掌声和赞叹声不由得升腾起骄傲之情。
杨芯蕙始终微笑着,清澈的眼珠微微转动着,终于定格在我身上,随即又转开,走上讲台,用韩语说了些什么,陈登科便给我翻译着,大致的意思就是她在向人们表示欢迎,并宣布宴会开始,与此同时,音响里传来轻快的舞曲声,人们纷纷找着各自的舞伴翩翩起舞,李力胜立刻走到杨芯蕙面前,很有风度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杨芯蕙瞄了我一眼,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挽着手走进大厅中央,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苗苗看出我的心情不好,对我说:“我们也跳支舞吧。”
我呷了一口酒说:“你和俞洋去吧,我坐一会儿。”
俞洋便挽着苗苗的手滑进舞池,我则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舞曲结束后,有几个侍应生推着一个有两米高的大蛋糕走象讲台,而李力胜则拉着杨芯蕙走上讲台,李力胜对着话筒说了一套什么,并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枚钻石戒指,戒指上的钻石很大,足有十几克拉,在大厅的灯光下放射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陈登科为我翻译着:“他的意思是,借着这个机会要向杨小姐求婚。”
“什么?”我站起身,刚刚喝了几杯红酒,我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就要向讲台走过去。
苗苗拉着我说:“等下。”
只见杨芯蕙看着李力胜,有些为难地说了一句什么,陈登科告诉我,杨芯蕙说她不能这么快就接受李力胜。
李力胜又极其恳切地说了几句什么,居然手捧戒指单腿跪地看着杨芯蕙,杨芯蕙脸上一红,看向我,那眼神中似乎在向我求助,又似乎在期待着。
我挣脱苗苗,从口袋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那只小海豚,向杨芯蕙大步走过去,走到讲台上,看着杨芯蕙说:“这个,送给你。”
杨芯蕙看着我,脸红得象熟透的苹果,但却没有伸手去接。
李力胜从地上连忙站起来,看了一眼这只极普通的小海豚,不屑地说了一句什么,杨芯蕙听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我听不懂他的话,向陈登科一招手,对着麦克风说:“你过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登科战战兢兢地走上来,我问道:“他说什么?”
陈登科小声说:“他说你拿这么个破玩意,不配和他争。”
我冷笑一声对李力胜说:“我是没有你富有,可你的钻戒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这个娃娃是我和芯蕙感情的见证,这才是无价的。”说完,让陈登科翻译给他。
李力胜听陈登科说过后,不屑地一笑说了一句什么,陈登科对我说:“他说,你知道这枚钻戒价值多少钱吗?你们中国人见过这么大的钻戒吗?”
还没等我回话,只见李力胜又不屑地摇摇头又嘟囔了一句,这一句不用陈登科翻译我也听懂了,因为我曾听他说过,这句话就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