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李力胜这个人的印象不错,虽不知他来找我的目的,但还是热情地向他伸出手微笑着说:“你好。”
而李力胜则一改昨日的谦卑,也少了昨天的礼貌,淡淡地说了一句什么,并没有握我的手。
陈登科见到他,一脸的崇敬与艳羡,以至于忘了为我翻译,我皱了下眉头看了他一眼,他才缓过神来,说道:“他说有事情要和你谈。”
我尴尬地收回我的手说:“你对他说,进来谈。”说着,也没再理李力胜,转身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这个房间完全按中国人的习惯摆放着家具,不象韩国人那样一进门就要脱鞋,然后盘膝坐在地板上)。
苗苗对李力胜说了几句什么,李力胜便带着保镖走进来,苗苗示意让他坐下,李力胜便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两个保镖都站在他的身后,苗苗也坐到我的身边,陈登科则一直站着。
我抬头看了一眼陈登科说:“你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陈登科便对李力胜说了几句什么,接着李力胜也说了几句,陈登科为我翻译着:“他说他很倾慕杨小姐,他已经追求杨小姐有两个月了,本来都要成功了,可是,可是您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生活,杨小姐昨天见到你后,显得很不开心,以至于拒绝了他请杨小姐吃饭。”
李力胜还在说着,陈登科就一句一句地翻译着:“他说他昨晚查了一下您的资料,既然您和杨小姐已经分手了,就不该来找她。”
我冷冷一笑,没有言语,只听陈登科继续说道:“他说他希望你立刻离开韩国,他可以给你一笔钱。”
我明白了,是因为我的出现在杨芯蕙的心中激起了涟漪,让李力胜觉得我威胁到了他,也就是说我成了他的情敌,可他并不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也根本不知道我本打算马上就要离开韩国了,如果他还是以昨天见面时的那种态度来恳求我,或者来和我商量,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韩国,可现在他对我的冷淡的态度,和最后一句,他说要给我钱,我感到很是反感,而且这也让我联想到了当初杨峻峰让我离开杨芯蕙时的情景,同时激发了我骨子里剩余的那么一点倔强:你让我走?老子偏偏还就不走了。
我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淡淡地说:“你问他,能给我多少钱?”
苗苗立刻不解地看着我说:“子腾,你真想要他的钱?”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看着李力胜,只见陈登科把我的话转达给他后,他不屑地一笑,嘴角也微微一撇,嘟囔了一句什么,他的话音一落,苗苗“腾”地站起身,瞪视着他,说了一大堆韩语。
看着苗苗的疾言厉色,我意识到李力胜可能是因为瞧不起我而骂了我,我心中气愤,却镇定地问陈登科:“他嘟囔了一句什么?”
陈登科低着头,红着脸说:“他说中国人。”
我明白了!李力胜说中国人倒没什么,只是他说中国人这几个字的时候所搭配的表情是轻蔑和不屑,这也让我联想到很多爱国主义影片里,那些外国人说中国人这三个字时的表情,是从心眼里瞧不起中国和中国人,怪不得苗苗的反应会如此激动,作为一个中国人,是很难忍受被外国人嘲笑和瞧不起的。
李力胜被苗苗一通抢白,似乎也觉得有些过分了,说了几句什么,陈登科为我翻译的是,他在向我们道歉,不过从李力胜的眼神里,根本看不到道歉的诚意,只不过是在敷衍我们罢了。
我极力忍着心中的气愤,没有站起来,而是仍然坐在沙发上拉了苗苗的胳膊一下,苗苗回头看了我一眼,涨红着脸说:“他瞧不起中国人!”
我看着她淡淡地说:“你先别和他争,听我的,坐下。”苗苗不解地看着我,但还是被我拉着坐下来,我对陈登科说:“他不是要给我钱让我离开韩国吗?你告诉他,我要一个亿,不是人民币,更不可能是不值钱的韩元,我要的是一亿美金,你问他肯不肯给?”
苗苗明白我是有意刁难李力胜,脸上的怒气渐消,反而有了些笑意。
陈登科战战兢兢地把我的话转达给李力胜后,轮到李力胜气恼了,他皱了皱眉,说了一句,陈登科对我说道:“他说你是有意刁难他。”
我呵呵一笑说:“你们集团在韩国是数得着的大集团公司,一亿美金又不是拿不出,再说在我看来,用一亿美金买到爱情是很划算的,杨小姐又那么优秀,那么美丽。”说完,看了陈登科一眼。
陈登科又把我的话翻译成韩语,李力胜听过后,脸已经有些红了,说了几句话后,站起身向外就走,苗苗为我翻译着:“他大致的意思就是说你不识识务,让你走着瞧。”
我哈哈大笑说:“你对他说,我等着他。”
陈登科看着我,没敢把这句话翻译给李力胜,苗苗嗔笑着对我说:“行啦。”
看着李力胜走了出去,我也站起身说:“走,我要去杨氏。”
苗苗古怪地笑着说:“去杨氏做什么?你不回国啦?”
我尴尬地一笑说:“这个李力胜瞧不起中国人,即使他现在很喜欢芯蕙,但当爱的激情消退后,因为芯蕙是中国人,他肯定不会对芯蕙好的,我必须去当面告诉芯蕙今天发生的事,让她自己定度。”
苗苗笑着说:“你应该把杨小姐争取回来才好。”
我无奈地一笑说:“再说吧。”
我们三人出了房间,刚来到楼门口,见李力胜和他的保镖也刚刚要上车,我对陈登科说:“你去告诉他,我这就要去找杨芯蕙了。”
陈登科犹豫了一下,慢慢走过去,对李力胜说了几句什么,李力胜远远地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上了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