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主治医生,随他一起进了病房,只见许国强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的双眼浑浊无神,已经不象以前那样犀利了,可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立刻激动起来,一只手指着我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挣扎着就要坐起来,许英楠叫着:“爸爸,您别激动,这事不怪子腾。”
可老人仍旧是指着我嘟囔着,我想如果他能下床的话肯定会打我几个大嘴巴,如果打我几下能解他心头之气的话,那我宁愿被他打,当即就尴尬地走近他说:“爸爸,您要是生气就打我几下吧。”
果然他挣扎着一只在我的身上,可他的手是那么的无力,打到我身上我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
医生这时候说道:“杜先生,病人看到你很激动,这样会加重病人的病情,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许英楠也不好意思地说:“你还是先出去吧。”
我尴尬地出了病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点燃了一支烟,心里很不是滋味,烟吸到嘴里都感到是那么的苦。
不久,医生和许英楠一起出了病房,许英楠的眼睛又红了,似乎刚刚又哭过了,医生叹了口气离开了,我连忙站起身问道:“爸爸怎么样?”
许英楠拉着我走到走廊的僻静处哽咽着说:“医生说爸爸患有脑梗塞,又因为这次生气过度,以后生活都不能自理,就是说话也说不清楚了,看来以后就要在床上度过了。”
没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许国强会得这种病,我不禁感到很是遗憾和内疚,有些着急地问:“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医生已经和我说的很清楚了,爸爸能活过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许英楠流着泪说。
我叹口气说:“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还有我,我会照顾好你和爸爸的。”
许英楠“嗯”了一声,轻轻地扑到我怀里,我拍了拍她的背说:“爸爸现在怎么样?”
她伏在我肩上说:“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他又睡着了。”
“那我进去看看他。”
“不要,万一他醒了看到你还会激动的,等我和他解释清楚这件事,他原谅你以后你再见他吧。”
“好吧,爸爸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一定会原谅我的。”说着我轻轻吻了一下她飘香的长发。
过了一会儿,许英楠离开我的肩膀,抹了抹眼睛说:“走吧,跟我去公司,今天开董事会,要拍定你做ceo的事情。”
“这么快?”我有些吃惊地说。
“程氏已经开始反攻了,不能让他们活过来,所以我们必须快。”
来到公司总部,许英楠带我到了董事会的现场,各董事都已经到齐了,许英楠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并把我安排在她身边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出了她的目的。
董事们都已经看了今天的报纸,知道我和许英楠已经确定了关系,虽然有些董事对我能否胜任还持有怀疑态度,但在许英楠的据理力争下还是勉强同意表决了。而我也在短短不到两个小时内脱胎换骨,成了爱华的首席执行官。
我被许英楠带到黄希文的办公室,看着办公室已经焕然一新,早已没有了黄希文留下的任何痕迹,我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
许英楠说道:“我要把他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抹去。”
我点头说:“嗯,从今后我要你的心里只有我。”
看着我辣的眼神,她不好意思的脸上一红,说道:“关于程氏的一些资料都在你的办公桌上,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我,我就在楼上办公,你说要调王子渊和史迥的事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他们过两天应该就会到了,王子渊的职务是你的特别助理,史迥还做你的秘书,你满意吗?”
“满意,很满意。”我高兴地说。
许英楠安排好后就去了她的办公室,而我也开始看程氏的一些资料,原来宫本和程氏合作后就从汽车入手,日本的汽车在世界上还是有一席之地的,特别是日本的汽车大都属于经济型,很适合中国的中上层消费者,宫本带来了他们先进的技术,从技术上爱华似乎还有所不及,那么下一步的任务就是要从我们的汽车开发入手。
令我意外的是,程氏开始涉足爱华还没有涉猎的项目,开始搞全国的超级市场连锁经营,他们居然还打出了极具煽动性的口号:一年内做到一千家连锁店,誓做中国的沃尔玛!虽然在国内的超级市场多如牛毛,可真正做到一定规模的真的还是凤毛麟角,宫本和程氏突然要搞这项产业,还真使爱华有些措手不及。
我边翻看着这些资料,边苦思冥想着对策,到了下班的时间还恍然不知,直到许英楠来找我,我才从沉思中走出来。
许英楠和我一起出了总部大厦,让我先回家,她要去医院看望许国强,我虽不情愿,但怕许国强见了我会激动发病,只好先回了家。
回到家后,我草草地吃了点饭,就在大厅里继续看程氏的资料,不知过了多久,许英楠推门进来,走到我身边微笑着说:“弟弟,你还真努力啊,都十点多了。”
我抬起头看着她说:“你还叫我弟弟?”
她嫣然一笑说:“叫习惯了。”
看来她的心情还不错,我就站起身揽住她的腰说:“以后不准叫我弟弟,要叫老公。”
“不叫,难为情死了。”
“看你叫不叫。”说着一把抱起她向楼上走去。
“你要干什么?”她红着脸叫着。
“我是你老公,当然要做老公该做的事。”
“不,不行……”她挣扎着。
可她越是挣扎我越感到兴奋,使劲抱住她向楼上走去。来到她的卧室,见她的卧室也完全变了样子,所有的家具都换了新的,看来她确实是想彻底地忘掉黄希文了。
她在我怀里也不再挣扎了,而是低声在我耳边说:“我要去洗个澡,一身医院的消毒水味。”
我便将她放下来,在她腮边轻轻一吻说:“好的,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