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的马儿飞奔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响起了震天的水声。同时,后方也响起了林军的一声大喝:“贺齐,你跑不了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飞上了天空。直到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为啥追兵们会说我没办法穿过这一片瀑布的。眼前的瀑布仿佛是三级楼梯一般,分成了三段,汇集而来的溪水一段一段往下流淌。
我刚想到这里,耳边又想起了战马的悲鸣声,它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末日。一转眼,我和它一起重重的摔进了水中。在进水的那一霎那,我本能的收起双腿。只听“噗通”一声巨响,我和战马一起沉入了深深地水底。
窒息般难受的感觉,立刻如影随形的冲进了我的脑海。双眼挣扎了半天,才慢慢的睁开。幸好,这一段瀑布的高度不是太深,我没有失去意识。我很快就浮了上来,拼命的探出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抬头,上方隐约传来了马蹄声,我暗叹一声顺着流水一起向前游去。很快,我又游到了第二段瀑布的边缘。我深吸一口气,随着飞流而下的溪水一起,冲了下去。同时,天空隐约传来了一声大吼:“大家快给我跟上,姓贺的跳下瀑布了。”
眼前的一池水,理我越来越近,随着“噗通”一声,我再一次冲进了水里。眼看着就要一口气撞到了水底,我急忙本能的一翻身,双腿向上一蹬。“咔”的一声闷响,我的左腿不经意的蹬到了水底的岩石,一阵剧痛传了过来。
此时此刻,我只有强忍着剧痛,再一次顺着水流,游向了最后一段的瀑布。这时,我的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老天爷保佑,下面的水稍微深一点,岩石少一点。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段瀑布非常的长。我在空中飘荡了很久,才随着水流一起重重地摔进了水底。一入水,我整个人就“嗡”的一声,失去了意识……
时间似乎过了没多久之后,我忽然觉得左脚很痛,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觉得浑身都很痛。随着疼痛的蔓延,我的身子都有一点僵硬了。我试着张开眼,但是不行。眼前仿佛就什么东西蒙着,我的眼皮不能翻过去。借着眼皮外传来的一点点光亮,我隐约看见了一团黑影。很快,巨大的疼痛冲击到我的脑部,我再一次失去了感觉。
这一次,似乎过了很久,我才有了感觉。左脚上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凉飕飕的感觉,耳边隐隐约约也听到了说话声。只可惜,那些声音似乎又离我很远,我一点也听不清楚。一会儿以后,我感觉到自己的双唇被撬开,一股温暖的热流滚进了我的嘴里。很快,它就顺着喉咙,直接流了下去。我似乎记得我喝了五六口,之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知道过了过久以后,我又有了感觉,整个左脚奇痒难当。我想要伸出右脚相互的搓揉一下,可是我的右脚仿佛消失了,根本没有反应。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一个柔柔地女人声音“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片刻以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雄壮的男人声音也响了起来。只可惜,他们说的什么我半句也听不懂。一转眼,一只毛糙的手按在了我的脸上。很快,我的眼皮似乎被翻开了,一股强烈、刺眼的光线钻了进来。我急忙滚动着眼珠,想要闭上双眼。
顿时,雄壮的男声又一次响了起来。过不了多久,那一股温软的热流再一次进入了我的嘴唇里、流进了我的喉咙之内。这是我记得的最后感觉了。
某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有了感觉。我在心中急的运行起云体仙身,一股蓝色的光芒,立刻在我的身体内上下流淌。一个
周天运行好之后,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眼皮上那种蒙着的感觉也消失了。我急忙挣扎着张开了眼睛。顿时,一缕暗黄的光线出现在我的眼前。
此刻,我的上方是一个蜡黄的木制房顶。三根暗黄的横梁,出现在房顶的周围。我顺着横梁,缓缓地转动自己的头,一盏说不出名字的土灯散着暗黄的光线。同时,一个梳着奇怪盘的女子,趴在土灯的旁边。我再往下看,才现了她双脚跪在地上,趴在一块巨大的木墩上面。
也许是我头转的太厉害了,头颈与背部同时传来一阵刺痛,我忍不住“嘶”了一声。顷刻之间,那个女子直起了身子,转头看向了我。当她看到我张开的双眼时,又一次“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很遗憾,她说的话,我一点也不懂。既不是句里族的语言、也不是百济、新罗族的话语。
趁着这个机会,我又仔细的看了她一眼。出乎我的意料,眼前的女子大约四十岁上下,眼睛很大、鼻子很挺、皮肤却是黝黑的。看着她的脸,我忽然觉得似曾相识。我脑中猛地一转,响起了现代电视中见过的少数民族女子。
我打量她的瞬间,她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坐在了我身边。她伸出手微微地抚摸了一下我的额头,露出一丝难看的微笑,“一忽”的大叫了一声。
少时,我的头后方传来了开门声,很快一个约莫五十上下的异族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一看到我,立刻“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轻轻地张开了嘴想要说话。只可惜,喉咙中似乎卡着什么东西一般,“哼哼啊啊”半天就是说不出话。
异族男子见此,对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我一看到那个动作,心中大惊道:妈的,难道说老子的喉咙哑了?一想到这里,我急忙本能的伸出右手摸向了自己的头颈。所幸,我的右手似乎很听话,随着我的想法摸到了自己的喉咙。一入手,喉咙上抱着重重的麻布,同时一阵刺痛从喉咙间传到了头顶,我不由痛苦的“嘶”了一声。
那种疼痛仿佛是没完没了一般,一阵接着一阵的钻向头顶,我很快就忍无可忍的大吼起来。随着我喉咙间一用力,一股剧痛从哪里爆,我又失去了感觉。
一连几天,我一会醒、一会儿晕,勉强的靠着他们给我喝的一股腥味的鱼汤存活着。同时,借着他们的比划,我勉强的明白了一点。他们在外面现我的时候,我的左腿和喉咙就都受了伤。左腿还好,只是擦伤,很快就好了。但是我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划过,伤口很深。
又过了几天,我终于勉强的可以下地行走,只是吃东西还是只能吃流质的东西。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大概情况。他们是一队渔民夫妻,靠打渔为生
或许是我每天运行云体仙身、或许是我的体质好、更或许是他们给我喝得鱼汤有营养。终于有一天,我勉强能够说出声音了,他们拉着我高兴的载歌载舞。
隔日,我随着他们走出了小屋。很久没有走出去了,那一瞬间我还真不适应附近的阳光。更令我吃惊的是,他们居然是住在了海边。同时,我看着初升地太阳斜挂在海面上,猛然明白了自己的位置。我的老天爷啊,我居然来到了大6的尽头。
男子带着我来到了一处大河边,指着那里对我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他的意思,他就是在哪里现我的。一转眼,他在河边的一颗石头下,拼命的挖掘着。很快,我的太阿宝剑、护身宝甲与强弓、盔甲几样东西出现
在我的面前。
男子指了指宝剑,又指了指他自己的屋子,对我摆了摆手。我忽然猜到了他的意思:他老婆不喜欢看见兵器,也就是说她不喜欢当兵的。我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他的意思了。
男子对我笑了一笑,拿起我的宝剑奇怪的舞动了两下,然后又放在了那里埋了起来。埋好以后,他对我说了一句话,拉着我的手走回自己的屋子。
我不能和他们沟通,当然也不能问出自己呆在这里多久了。貌似,问了也没用,我料想他们也不会知道我在河里漂流了多久。只能依靠着炎热的天气,勉强猜测还没过夏天。只有这一刻我才知道,人能知道自己是生活在几月几日,其实是一种幸福。
然而好景不长,某一天我已经能够流利的说话时,女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出去撒网。看来女人都一样啊,看不惯闲在家里的男人。我无奈的点点头,在一旁叽里咕噜抱怨的男子带领下,一起踏出了屋子。
来到海边,男子推着自己一条小船,示意我一起帮忙推。很快,我们就出海去捕鱼了……
当我们两人满载而归的回到家,女子惊慌失措的冲到了我们面前“叽里咕噜”的大喊着。男子一听面色难看的对我比划着。我看他的样子,猜到了大概的意思,似乎有当兵的来这里找过了。不用说,一定又是林军这厮。,这个混蛋到现在还在追杀我。
当晚,男子趁着他老婆睡着了,拉着我来到了河边。在塞给了我几条干鱼的同时,男子比划着请我离开了。当我穿上自己的所有装备,正要走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嗖嗖嗖”响起了大片的弓弦声,一阵阵叫喊声响起。
我本能的躲开了几枝羽箭,可男子身中数箭倒在了一边。我心中暗叹一声,撒开腿就跑。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以后想办法报答他们了。此刻保命要紧,我冲向了海边的小船。身后隐约出现了骑马的几个影子,我抓紧一切世间推着小船下海。
当我不停地划着船桨,冲进了海面之中的那一刻,又是几枝羽箭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