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墙上所有的敌军,眼睁睁地看着纪灵手中的三尖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整个人在赵云的枪尖上抽搐。没有广告的他们不由自主的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呆呆的看着城墙下,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韩胤整个人一震,一股鲜血从他的背上,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他痛得青筋直爆,艰难地转过头,看着身后。在他眼前,阎象嘴角微微地抽搐,看着他压低声音说道:“子文,你别怪我。我军的士气已经彻底崩溃了。上次,我就和你们说过,与其放火阻挡敌军、不如直接开们献城。你和姓纪的,就是不听。现在,我为了满城百姓着想,只有这样了。”他话一说完,右手用力的一刺。顿时,手中的短刃浸没在韩胤的背上。
韩胤的嘴角剧烈的抽搐,一股鲜血慢慢地涌出。他的身子稍微晃了一晃,紧跟着“噗通”一声,摔落在地上。顿时,附近的几十个守军从迷茫中惊醒,一个个侧头紧盯着地上的韩胤。
就在这时,阎象冲着所有人大吼道:“弟兄们,袁术入淮南三年有余,苛捐杂税、残暴不仁、怠慢人才,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我已经决定开城投降贺齐军,谁愿意的就与我一起下去跪迎。”
城上的守军们先是一愣,随既醒悟过来,脸上控制不住的喜色,狂吼道:“太好了!我们愿意投降!”“贺齐仁德爱民,天下皆知!”“不用打仗了!”“我再也不想当兵了!”……
随着他们的话一说完,一窝蜂的冲向楼梯,向着城下跑去。阎象看着士兵们向下飞奔,嘴角微翘,一缕奸笑浮上面额。他弯下腰随手捡起一把大刀,对准韩胤的尸体,用力的砍了下去。立刻,尸体“噗”的一声,喷出一大股鲜血,一颗椭圆的头颅滚向一边。
阎象一把抓起韩胤的头颅,猛地站起身,看着城下的赵云大吼道:“赵侯爷,韩胤心狠手辣、傲慢无礼、残害百姓,我已杀之。现在,我已经命令全城士兵,向你投降了。愿侯爷收留!”他话一说完,高高举起手中的头颅。突然,“滴答滴答”几滴鲜血滴落在阎象的额头。他立刻抬头向上一看,韩胤的双眼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他。没有广告的……
与此同时,冲下城墙的守军,大部分一窝蜂的涌出城门,跪拜在吊桥边。也有一部分的守军,毫不犹豫的向着南门飞奔而去。
赵云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敌军的投降,随意的挥挥手。片刻以后,他身后的一个骑兵队长,摸出了号角“呜呜”的吹奏起来。这一声号角,震得满地的士兵以及城墙上的阎象,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
大约一刻钟以后,吕蒙带着大军踏着整齐的步伐,缓缓地出现在骑兵队身后。赵云听见脚步声以后,用力的拍了拍手。顿时,骑兵队再一次分成两半,闪向一边。
城墙下跪拜着的守军,顺着大片的空隙,清楚的看见了敌军后方的大军。当他们看清楚以后,一个个由惊喜的表情,变成了惊恐的表情。同时,城墙上的阎象,居高临下看的更清楚。在他眼前,骑兵队的后方是一个骑马的将军。在这个将军身后,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精神抖擞的刀盾兵。这些刀盾兵的盔甲严整、阵型严密,手中的大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刺眼的寒光。
在刀盾兵身后,是大片的长枪兵。每一个长枪兵一手握着长枪,另一只手拎着长长的云梯一角。不光如此,最后方的一排长枪兵,还推着两架冲车。冲车的后面,就是令袁术军吃尽苦头的弓箭手。时至今日,袁术军中早已经传遍了贺齐军弓箭手的威力。没有一个士兵会不知道,贺齐军的弓箭手射程比自己这
边远。
当阎象看见这样整齐的军容,暗暗地深呼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幸好我投降的早。要是敌军乘着我军士气崩溃的瞬间攻城,只怕眨眼就会攻下城池。城破之后,军民皆乱必定四处狂奔。敌军要是再来一次追击,我岂不是就危险了……”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渐渐地谁也听不见了……
正午,固始县太守府内,阎象一脸媚笑的看着赵云,轻声说道:“侯爷不必再辛劳的前去攻打光州县了。此处的太守赵奎,是小人的至交好友。只需小人写书信一封,派人送去,光州县必定双手奉上!”他话一说完,双手抱拳高举,深深的拜了下去。
赵云紧盯着面前的阎象,颇有深意的笑了一笑。在他身边,吕蒙看了看赵云的表情,诡异的笑了一笑。好一会儿以后,赵云微微的点点头,很感兴趣的说道:“既然阎大人有办法不战而胜,那我就在这里敬候佳音了。子明,你等阎大人写好书信以后,派一个精干一点的骑兵,立刻前往光州县。对了,我差点忘记了,阎大人快快请起。子明,还不上去扶阎大人入座啊。”他说到这里,侧头瞥了一眼吕蒙。
顿时,吕蒙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急忙跑向了面前的阎象。这时,阎象急忙起身,对着吕蒙飞快的摆摆手,一脸惊恐的说道:“我自己坐下就可以了,怎敢劳烦吕参谋。”说到这里,阎象走到一边的椅子前,转身坐了下去,握着毛笔在绢布上写了起来……
当晚,赵云摆开了酒宴,给前来投降的阎象、赵奎洗尘。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阎象对赵奎打了一个眼色。两人恭恭敬敬的站起身,哈着腰举起酒杯,对着赵云说道:“侯爷,现在除了边远的平春县以外,寿春郡西南方所有的领地,都已经在您的掌控之下了。我等敬侯爷一杯,以示庆祝!”
“好!我军有了两位的协助,必定能够彻底扫平淮南。来,干杯!”赵云一听,端起酒杯,朗声说道。他话一说完,一仰头一口气喝干了杯中酒。
阎象、赵奎两人看后,急忙喝干了杯中酒。酒杯盛满之后,赵奎缓缓地坐了下去。一边的阎象,再一次举起酒杯,看着赵云、吕蒙二人微微行礼,低声说道:“昨日,我已经得到了消息,寿春郡的承德县已经沦陷。如此一来,寿春城三面都已被斩断,成为一座孤城了。我早就劝过三位守城的将军,只可惜他们依然要做困兽之斗。幸好侯爷神勇,没有损伤一兵一卒。这一杯酒,小人是向两位大人赔罪的。”
阎象的话音一落,不等赵云等人有任何的反应,又是一口气喝干了杯中酒。赵云仔细的看了看他,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坐下。
看着阎象坐下以后,赵云面色一整,沉声说道:“既然寿春城已经成为孤城,两位大人以为我们何时出击比较好?”
“启禀侯爷,末将有一计可用。末将的光州县内,尚有精兵六千余人。不若由我率领他们,扮成败军混进寿春城。然后,侯爷通知贺大将军,约定日子一起突进寿春城。如此一来,三面合围、里外夹击,必定一举攻下寿春城。”赵奎猛地站起身,对着赵云抱拳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阎象也站起身,急忙说道:“若是侯爷信得过我,不若由我来带领一支军队打扮成敌军,直插安风津渡口。那里是袁术军西方唯一的生路,他兵败以后,必定会逃往此处。一旦他来,我就可就地擒之。”
吕蒙听后用力的点了点头,侧身看着身边的赵云。只见眼前的赵云头低着,似乎正在思考。吕蒙看了一眼之后,猛地眨了眨眼。稍
后,他恍然大悟般的笑了一笑,低下头不语。
果然,转眼之间赵云抬起头,朗声笑道:“哈哈!好,两位大人果然是见识卓越、才智兼备。最难能可贵的是,为了我家贺大人,不惜孤身犯险。既然两位大人已经请战了,我立刻就帮你们安排!”说到这里,赵云端起酒杯,大吼一声道:“来,干杯!”
“叮”的说一声响,四只酒杯重重的撞在一起。四人彼此一点头,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新平五年六月二十五日上午,我站在西城墙上,看着身边的樊大。面前的他,一脸的愁色、眉头紧皱,不住的摇头。我用力的拍了拍樊大的肩膀,沉声说道:“有什么好愁的?难道许将军一连四次击败了出城的敌军,你不高心吗?”
“不敢!末将只是看着众人一个个屡立战功,心中有点难过。王胜已经和董标连续七次,击败了出城的袁术军。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人就把我们两兄弟挤兑的没脸见人了。大人,我们可是最早跟随你的,你一定要给我们立功的机会啊!”樊大撅起嘴,一脸委屈的说道。
我看着面前樊大,不知不觉他已经满脸的皱纹,两鬓灰白了。我正要安慰他的时候,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站住!什么人?”
眨眼间,城下响起一个声音“我乃豫章侯赵云帐下,第一骑兵队队长王勇。奉命前来禀报大将军,我军已经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