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正在井旁练习枪法,王胜带着几人进来了。我听到开门声收枪站好,看着面前的几人。当先两人正是王胜和王允,在他们身后是林军和几位近卫兵。
我上前施礼对王允说道:“小侄见过叔父!”王允听后苦着脸,勉强地笑了一笑,对我说道:“不必如此,我们快进去说话吧!”
大厅内,我和王允分主宾坐好以后。王允大声对我说道:“贤侄大事不好了。陛下几次找我商谈废太子之事,我都按贤侄所说推委。不想,这几天陛下大病,三日不朝。依我看,陛下必定过不了大暑了。”
我听后先喝了一口茶,缓缓地对王允说道:“叔父不必着急,现在你我都在这里,还有什么可怕的!叔父先好好想一想,陛下会不会在这几天废太子?”
王允听后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对我说道:“陛下肯定有这个打算,依我看不出三日就会有所行动。”
我听后大笑:“既然如此,叔父何必着急?你我只需静等宫中消息就好了。若陛下决定废除太子,只要诏书一下,我们就支持。反之,若无诏书,我们还是按兵不动比较好。我们已经等了好几年了,何必争在这一朝一息?”
王允仔细的看了看我,深呼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贤侄说得对,我是关心则乱!我们就好好等等吧!”
我亲手给王允到了杯茶,跪坐在王允身边,轻轻地说道:“虽然我们是静观其变,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防!叔父是京师重臣,不论生任何的情况,两边的眼睛都会看着你。依小侄看,叔父可以先安排一下自己的家眷。留一条后路,才是上上之计。”
王允慢慢的喝了一口茶,转头看着我说道:“贤侄,还是把话说明白比较好!”
我皱了皱眉,心中不免骂道老狐狸,怕是你信不过我。我要是说让你把家眷带到我这里,你还不对我深怀戒心才怪!
我心中虽然在臭骂王允,脸上露出一幅关心的样子说道:“依我看,何皇后这一派的保太子一方,虽然实力强大,但是没有谋略。就算以后得势,也会很快被消灭;陛下以及十常侍虽然只是掌握皇宫,实力较差。但是人在皇宫,比较好办事。不过,十常侍之流名声险恶、手段毒辣,我们万万不可以结交。换句话说,无论哪一边我们都不可以轻易地相信。”
我看了王允一眼,现他被我说动了,继续说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轻易的放下自己的筹码,毕竟我们只有几百人。但是事到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还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维护汉氏的江山。所以我们还是要放手一搏。我们身死不重要,可是连累到了家族众人,就不好了。请叔父为自己好好的打算一下!”
王允听完我的话以后,深思了很久。我也不着急,缓缓的坐在他的身边,看着王允脸上的眉头越皱越紧。我的心中无比畅快,呵呵!老小子,我让你知道一点厉害。
过了很久,王允突然抬起头看着我说道:“贤侄说得也有道理,这样好了,我这几天先把家中的细软收拾好。只要陛下一旦龙御归天,我就把家眷全都转移到这里来。”
我听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对王允说道:“就算是这里也不安全啊。依我看,家师孔融那里比较安全。你我二人,若事有不成,也是九死一生。谁也保不了谁!”
我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了王允那张眉头紧锁的脸,稍微有了一点放松。王允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正容对我说道:“我们叔侄二人,既然都有死的觉悟了,那就一切好办了……”
当晚,我留下王允吃了一个便饭。王允看见我吃得很简单,脸上不忍的表情露了出来,低声对我说道:“贤侄堂堂刺史之尊,却龟缩在这里。明日我派人多买一些猪羊送过来!”
“叔父大人已经大花钱财,照顾我这二百军士两年多了。如今,再加上我新带来了五百军士,怎么好意思让叔父花钱。只要叔父愿意帮我代买就好了,我这里的人要是经常进出洛阳城也不方便。”我一边微笑着对王允说道,一边摸出五个一百两的金元宝推到他面前。
王允忙说道:“贤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和我计较这点事情!”说完,把我的黄金推了回来。
我把金元宝推到王允面前说道:“叔父,正因为我们是自己人,我才不和你客气。您就收好这点小钱,毕竟现在要七百多人数月的粮食。”
“那好吧!我就派人明天采买粮食。”王允点了点头,看着我说道。
第二天一早,王胜带着士兵们在树林里面训练。我自己在院内练枪,练了一会儿,我收枪坐在井上休息。虽然我现在已经把暴雨梨花枪,练的收自如。但是,我总觉得没有赵云那种霸气。我闭上眼睛,脑中不断地显示出来赵云使枪的各种片断。思量了很久,还是不得要领。
我睁开眼睛,缓缓走到了庄院外面。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我面前的一颗松树上,几十片叶子散落下来。它们有的随着风儿飞走,有的缓缓飘落下来,还有一片不偏不倚的飞到了我的面前。松叶刚好停在了我的鼻子上,一股松树独有的,略带刺鼻的芬芳穿进了我的鼻子里面。
我伸出手,拿下那片松叶,顺手丢在了地上。看着松叶飞落在地上,我忽然明白了一点东西。难怪我和赵云练的是同一种枪法,效果却完全不一样。就像飞散的松叶,随着不同遭遇,就有不同的归宿。
三天后中午,正当我沉静在练习自己感悟的枪法的时候。王允家的一个下人,在我的卫兵带领下,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收枪看着他问道:“何事?”
那个下人也不说话,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交给了我。我打开看完以后,当即撕碎了那封信,抬起头对那个下人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禀告大人,按他说的办。”
我看着那个下人慢慢的走远,转头对旁边的卫兵说道:“你通知下去,陛下驾崩了。从今天所有人起身穿丧服,照常训练,直到过了七七之期以后再脱下来。”
我走进自己的房间坐下以后,随手把我的倒勾枪放在一边。闭上眼睛,我拼命的回想着历史上这几天应该生的事情。不能有一点一丝的遗漏,能不能完成我的计划,就要从今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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