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蛮女献舞

“不是练熟是熟练，你说得不错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几岁了啊？”我微笑着对她说道。

“我的名字叫阿燕。十七岁了！”蛮族女子低下头，轻轻的对我说道。

“阿燕，好名字。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点了点头对阿燕说道。

“现在是你们汉族过年的节日，我要给相公跳舞看一下。”阿燕抬起头对我说道。

“嗯，这句不对。你应该说我要跳舞给相公看，才对。知道吗？”我咧了一下嘴，对她说道。

“噢，我要跳舞给相公看。”阿燕点点头对我说。

“这就对了，唔？你要跳舞给我看？现在吗？”我愣了一下，吃惊得说道。

“不是现在，林先生对我说今天晚上按照我们神族的习惯开一个篝火晚会的时候跳。”阿燕摇摇头对我说道。

我嘴里面“哦”了一声，心里面却已经把林军的祖祖辈辈全都问候了一遍。这个臭小子，连礼教大防都不放在心上，居然敢让阿燕在篝火晚会的时候跳舞，等你回来看我不好好治你。虽说我是现代来的，但是我自己这几年来都不敢随意的在外面不顾礼仪。我连组建一个女兵部队，都是背负着沉重的压力。皇甫、弥衡，那些老顽固们嘴里面不说，心里面也都是老大不愿意。他们要不是看在我是为了收留那些孤女的面子，早就一个个跳出来和我好好的理论一番了。

当天晚上，我们四十几个人，以及县城里面剩余的几个老人们都被请来参加篝火晚会。虽然冬天很冷，寒风呼呼的吹过。好在篝火边还是很暖和的，再加上林军刻意在屋子前东南面搭的篝火。风势也不是很大，大家基本还都扛得住。

我们的面前，每人都放着一壶酒，几碟菜。阿燕盘坐在我的身边，紧紧地依偎着我。我端起酒碗，和大家喝开了。一连喝了好几轮，我些许有了一点醉意。阿燕扶着我，用自己的衣摆帮我擦掉了额头，鼻尖的汗珠。轻轻的对我说道：“相公，我这就去跳给你看。”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看见阿燕站了起来，向所有人行了一个礼，接着阿燕说了一长传蛮族语言。不远处传来了林军的声音“我给所有人请安，为了表明我对我相公的仰慕之情，以及给你们所有人拜年。我用我们神族最崇高的舞步，表演给你们看。”

我愣愣的笑了一下，看来林军这个臭小子，不但教会了阿燕说汉语，自己还学会了蛮语。我眯着眼看着，阿燕转到我的面前给我行了一个礼，然后她转身走到了篝火前面。阿燕张开了小嘴，一个尖锐的声音穿透了我耳朵，伴随着阿燕美妙的舞蹈，开始在我们面前绽放。尖锐，也不能形容她的声音，或许只有唯美。美妙也不能形容她的舞蹈，我所能形容的美丽，都及不上舞蹈的万一……

我睁大了双眼，愣愣得看着她。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在现代听过如此众多的音乐，却没有一样声音能和她的相比。民歌、俄罗斯阉人歌手，不，这些都不能和她的声音相比。她的声音是呐喊，是在丛林中飞奔的猎豹，是纵横四海的鲸，是穿越云霄的鹰。我的心随着那唯美的声音，美妙的舞步，穿过了郁郁葱葱的树林，越过了浩瀚无际的大海，飞过了层层叠叠的白云。我来到了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那里小鹿在四处奔跑，天使到处的飞来飞去，一个圣洁无比的女子跪在那里，她双手捧起一汪泉水，微笑着看着我。我不由自主地走了上去，低头喝下了那甘甜的泉水。那一刻，我确确实实的心动了。

正当我沉静在那美丽的画面里的时候，歌声和舞蹈都停了下来，把我拉回了现实中来。阿燕跪在了那里，双手前伸，她抬着头直直的看着我。

如此的震撼，如此的煽情，我想除了林军没有人能知道她唱的什么。但是我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那是一个女子对自己最心爱的人深情地表白。

我站起身，走到了阿燕的面前，轻轻的扶起她。周围突然爆出一片响亮的欢呼声，以及鼓掌声……

中平四年正月二十一日上午，我们一行人经过夷道、公安，来到了汉寿县。在公安县，我本来要买一匹马给阿燕。但是阿燕拒绝了，说她不会骑马。我没有办法，为了加快赶路的度，只有和阿燕两人共骑一匹马。这一路行来，我不时地和阿燕聊聊周围的风土人情，阿燕的汉语明显好了许多。林军以及那些士兵对我和阿燕的尊敬也与日俱增。唯独赵云的神情有一些不太自然，我想可能是他还在担心他打伤的张任吧。

我们稍作休息以后，继续准备出了。我们沿着一条官道，走到了一片山脉。这里两边都是高山，山上白雪覆盖，偶有一点绿色，几棵松树散落在山涧。官道的两边，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丛。我转过身，对身后的赵云说道：“子龙，你看这里一片白茫茫的。有没有你的家乡的感觉？”

赵云微笑着说道：“那倒没有，我们家乡这时候大雪封山，寸步难行的。”

听着赵云说完，我点点了头。我对身后的阿燕说道：“在你们那里，也能看见雪吗？”

阿燕点了点头，双手紧紧地抱着我，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缓缓得说道：“我们那里很冷的，每年下雪的时候，我们就全家人围在屋内火堆边。而且，冬天在我们那里，只能吃番薯，整整要吃好几个月。不光如此，家里面怕冻死牲口，还把牲口都牵进屋子里面来。那股牲口的臭味，夹杂着男人们的体臭味，我永远也不想回到哪里去了。”

我转过头，心里很震动。看来不管是哪里，到了冬天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这方面，我们现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不过，听完阿燕的话，我不免对阿燕一见面就喜欢上我的动机，抱有怀疑的态度……

我正在沉思中，身后的赵云突然对我说道：“少爷，你看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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