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帐内把护心镜戴了上去,再穿好甲胄,就出帐随父亲点齐兵马率队出征了。
今天晚上,周围一片寂静。官道两边的树林,在黑夜里犹如连绵的巨人,执手而立。一路上除了大队行进的脚步声,呼吸声,再没有任何声音。我轻声传令:“大队,小心行进不得出声!”幸好,今晚还有月亮。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大队还能看清行进方向。
我自从来到三国世界,第一次晚上出来,这才深深地觉,古时候的月色真美啊!满天繁星,衬托着一轮黄黄的月亮,这般景色是我在以前的上海从来不曾见过。
我正在脑中感慨,父亲来到我的身边,轻声问:“你为何开完会后不让我派人把如此妙计通知与城内的张将军?”
“父亲,此计虽妙,我却只有七成把握。自古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不成,张将军若又率军出来,可能就会城池尽失,这个大罪你与我都担当不起。京师的情况您是知道的,有功者也未必有好下场,何况若丢了城池罪罚你我父子也就算了,要是株连周围各府衙大人,那就说不过去了。若成,我也不愿被人给抢了功劳啊。”我笑着回父亲的话。
“嗯,说得有理!我等拼死拼活确实不能便宜了外人!”父亲点头说到。
“报!大人,前面五里就是弆陵港了。”探马轻声来报。
“全军准备战斗!父亲你让弓箭兵分为两队,先让一队在前面放箭射杀敌兵,我领手下所有刀盾兵,就此冲锋。然后,你再让我们的近卫军拼命擂鼓作响,让对方以为我们要猛攻。一盏茶后,就让近卫军停止敲鼓。我听见鼓停后,就下令让手下撤退,这时,你再让另一队弓箭兵放箭掩护我撤退。”与父亲交代完毕后,我径直走向自己的部队。
“薛礼,听令!你带一半刀盾兵,在我军弓箭兵射杀敌军后,只要看见敌军,港口里面灯火一亮就开始冲锋进攻。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后不论如何都给我撤回来。陈横,听令!我和你带剩余的刀盾兵,在薛义冲锋后,跟他们一起进入港口。见到凡是能烧的都放火去烧,最主要的是烧毁粮草辎重。我们大半盏茶的功夫就要先退,不得恋战!”我给自己的部队下命令。
“遵命!”陈横抱拳说道。同时,一旁传来另一个声音:“啊,才一盏茶就撤退,那哪里过瘾啊!”原来是薛礼在叹气。
我双眼对薛礼一瞪,说道:“要不你和陈横换!”
“不要!放火更没意思!”薛礼一听我这么说,连忙摇头。
“薛礼对长官命令揣测抱怨,罚军棍十棍!这次先帮你记着,回来后再和你慢慢算。”我生气地看向薛礼。
“这下你惨了!”陈横笑着对薛礼小声说着。
“啊?我没有啊,只是随便说说。”薛礼赶紧替自己澄清。
“还说废话,还不快去带队!”我没好气地瞪着他下令。
薛礼嘴里嘟嘟囔囔地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父亲的弓箭队正开始向港口放箭。
“有敌袭!快去禀报将军!”港口的哨兵大声地喊。另一个哨兵飞快地跑向廖化的大帐报告去了。
哨兵跑到大帐门口对卫兵道:“快快报告将军,有敌来袭!”
卫兵说道:“将军正在码头指挥,其它部队登岸。你到哪里去找他。”
哨兵一听,马上跑向码头。这时在码头指挥登岸的廖化也听到港口东侧一片骚动,正在诧异,就看见一个哨兵跑了过来,他边跑边大声叫喊着:“将军,有敌袭!”
廖化一听,皱着眉道:“不必惊慌!传令兵,让港口内所有部队准备战斗,点亮灯火。”又向哨兵道:“哨兵,你骑快马,向周仓将军求援!”他随即回身向正在登岸的部队下令:“你们回身向后续部队通知,叫他们暂时不要登岸,等我军消灭敌军后再登岸。”廖化说完,快步跑向自己的营帐。
一进营帐,廖化拿起自己的黑钢矛就冲出营帐。这时的各部队,也狼狈地开始集合。
廖化大手一挥,“大家随我来!”廖化军看见将军冲向港口东侧,便也都跟了过去。虽然集合仓促,但也有好几千人冲了出去。
此时,我的薛义队早就开始对港口进攻。由于刚才的一阵箭雨,港口现在人声吵杂,灯火通明!一道道人影在灯火中来回跑动。
只见,薛礼舞动自己的狼牙棒,带着部队砸向了港口东侧的篱笆。他一棒砸开了面前的一片篱笆,身后的刀盾兵右手挥舞钢刀,左手举盾,跟随其后冲了进去,见人就砍。篱笆周围的几个哨兵哪里敌得过这五百多人的猛攻,只片刻就死伤殆尽。
薛礼带大队,冲了进去。边冲边叫:“杀光敌军,大家跟我冲!”而身后的我和陈横队看见篱笆打开,也带部队冲了进去。我一进港口,就看见一地的残尸,一不小心踩在了一大片的鲜血里。旁边的陈横,拍拍我的肩膀,甩了甩头。我顺着陈横的目光,看见了薛礼那一队人冲向敌军大队。趁着敌军都向薛礼队靠拢,我和陈横带着身后众人,绕到营帐后面,开始放火烧营帐,边烧边找敌军的粮草辎重。
同时,廖化的哨兵,也已经快马赶到周仓处。哨兵边跑边叫:“有敌军攻击港口!”
周仓听见后忙问:“有多少敌人?”
“好几千人,密密麻麻地冲了过来!”哨兵神态慌张。
周仓一听,看来廖化一时抵挡不住,心里满是疑问,难道是吴郡的援兵?还是会稽的?不管是哪里的,港口堆满我军的粮草,断不能失。
周仓立即下令:“全军整队,随我救援港口。留一万人守住大营。”
我们烧了两个营帐,听见里面有人叫嚣着:“着火了,快冲出去啊!”
“到处都是敌人,大家快跑啊!”
“小心,敌军烧我们的粮草!你们随我来,我们去保护北面的粮草!”一个小校叫到。
“可是,廖将军说要我们杀敌啊!”某个士兵急忙道。
“听我的没错,保护粮草最重要。”那个小校也急到。
我听见声音,顿时向身后的陈横使了个眼色。陈横会意,马上带了几十个人扑向刚才说话的那几人。我则带身后的众人,向北面杀了过去。
这次,我们不再边冲边烧而是一路直冲。前面来了一队慌乱的敌军,我一挥手和众人冲了上去。我看见一人举茅,向我刺了过来。我侧身闪过,顺手一剑劈向了他的头颈,血飞溅而出。我手一抖,心中一片惊慌。旁边的几个敌兵,同时用茅向我刺了过来。我正要挥剑去挡,身边冲出几人,只见一支支茅,刺进了那些敌兵的身体。一个士兵转身对我说到:“将军,小心。”我点了点头,继续和众人冲向前去。终于,冲到了北面。
果然,北面堆满了粮草,有整整五十多个营帐。我和众人各自散开,放火就烧。不一会,粮草就大都被烧毁了。
我感觉时间不多了,就指挥身后众人开始撤退。我们跑向东面的时候,又看见满身是血的陈横和几个人,也正向东面的出口跑。我们合兵一处,快撤离港口。
再说薛礼那边。
一众人等正杀得性起,忽见前方来了很多敌军。其中有一人手拿一只黑钢矛连续斩了数人。薛礼见此情形,朝着那人就冲了上去。
两人一照面。廖化一矛对准薛礼中胸刺了过来,薛礼一棒挡住又回了一棒,对着廖化头部攻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后,薛礼左肩中了一矛;而他中矛的同时,也一棒打在廖化的左腿上。顿时血肉飞溅。廖化身后士兵看见将军受伤,死命救下。两队人马彼此缠斗在一起。
薛礼的兵少,渐渐不支。薛礼觉得自己左手渐渐使不上力气,又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右手狼牙棒一挥大叫道:“兄弟们,我们已经立下战功,撤退吧。”于是,带队开始拼命撤退,一路跑向东面的篱笆口。
众人冲出篱笆口后,后面敌军也跑到了篱笆口,正要追击。一阵箭雨飞了过来,射死数十人。敌军一时都不敢动,再加上身边又无将率领都不敢追击。等两个士兵扶着一瘸一拐的廖化过来,我军早已撤远。
廖化叹息一声:“不必追了,派人通知周仓将军。就说我军奋勇杀退敌军,打伤敌军一将,我只受轻伤。”随后又道:“让登岸部队开始登岸。其余人马还不快去灭火,清点死伤情况!”
廖化腿上伤口疼痛难忍,在士兵的搀扶下回到营帐,包扎好伤口倚在床榻上正准备稍作休息,门口的一个士兵来报告:“我军死一千三百多人,伤五百多人,还有粮草大都被烧光了,剩下的粮草最多坚持十天。”
“快马禀告周将军,让士兵好好戒严。留二千人守在东边的篱笆口。”廖化又惊又怒。
却说周仓整备好兵马,正要率军出征。只见一个士兵,飞快地骑马赶到:“报告周将军,我军奋勇杀退敌军,打伤敌军一将,廖将军受了一点轻伤。”
周仓一听,脸露喜色道:“转告廖将军,好好养伤。”转身解散了兵马。
不一会儿,又有一骑来报:“报告周将军,我军粮草被烧毁,剩余粮草只够支撑十日。”周仓一听此言,大力一掌抽了来报的士兵一个耳光:“混蛋!告诉廖化快点派人回去再调运粮草来,给我好好看好粮草,再有错失,我也保不住他的脑袋!”
这时,我军正在清点伤亡情况。只听报道:“报告将军,我军死八十七人,伤一百二十五人,其中三十三人重伤九十二人轻伤。薛礼统领受轻伤。”我听后点头,与陈横一道,来到薛礼处。
陈横一见薛礼就问:“大个子,咋样啊?”
薛礼看到我来,欠身道:“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等一下进攻再叫上我。那个廖化也受了伤,而且腿脚不便。等一下再去,我一定亲手抓住他。”
我微微一笑说道:“好勇气!不过,先让我帮你治好伤口。我可是名医华佗的真传弟子哦。”我拉开薛礼的长袍,薛礼身体一颤。我看着薛礼左肩上的鲜血还在往下流,伤口处皮肉翻起,我洒上去一点止血的草药。薛礼顿时满身的青筋暴起,我看了看薛礼的脸,他紧闭双眼,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齿。我心里不禁一阵钦佩,这个年代没有麻醉药,只能靠自己忍耐了。
我包扎好伤口以后,和陈横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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