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好棒!好棒!
“举刀!劈!”
一声令下,陌刀手高高举起陌刀,狠狠劈下。动作整齐划一,又快又狠,让人心悸。
经过严格的训练,陌刀手进步不小,比起当日与突厥大战时有着质的飞跃。
当日与突厥一战,他们是临时组合起来的,压根就没有经过训练。眼下,在萧凡的训练下,进步非常之大。
“射!”
另一边,一队弓箭手正在练习箭术。他们见识过了突厥人的精湛箭术,方才明白他们与突厥人的差距有多大,对萧凡布置的任务,他们没有人敢有半个不字,认真训练。
这些护卫主要是响马改编的,按理说,他们应该有些匪气,不听话才是,可是,他们对于萧凡的命令严格执行,没有丝毫犹豫。
造成这种情形的原因,除了萧家给的月钱丰厚外,还有让他们重新做回了百姓。
他们本是百姓,走投无路之下,这才不得不铤而走险,刀头舔血,落草做起了响马。重新做回正常人,是他们的心愿,萧凡就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不仅让他们做回了正常人,还给了他们一条生路,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再生父母,不得不感激。
在这之外,萧凡还叫他们把家眷接到马邑来,承诺给他们的家眷一份差事,这对于响马们来说,那是无上福音了。
家眷来到马邑,给他们差事,既可以让响马们过上好日子,家眷同时也是人质,可以更好的掌控响马,由不得他们不尽心尽力。
“嗯!”萧业看着认真训练的护卫们,大是欢喜,很是欣慰,不住捋胡须。
“萧兄,世侄精通兵道,这训练处处有玄机,了得,了得!”徐盖看在眼里,也是惊讶。
“徐兄,不瞒你说,我把我们这一脉收集的兵书国策给了凡儿。凡儿研读数日,定是有了收获。呵呵!”萧业乐得眼睛只剩一条小缝了。
“啊!”徐盖有些意外,一抹惊讶掠过:“看来,萧兄是准备要一鸣惊人了!”
“哪里!哪里!”萧业摆手,道:“我们这一脉沉寂了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了希望。徐兄,你这次来马邑,是为了买马,是谁向你订的马匹?”
“是……”徐盖压低声音,在萧业耳边轻语一阵。
“啊!”萧业惊呼一声,一脸的震惊,回过神来,笑道:“徐兄,这事,我陪你走一趟大漠,一定要把这事做好!”
萧业是说到做到,准备就绪后,与徐盖一道,前去大漠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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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跑快点!”
萧凡提着一根马鞭,冲一个正在跑步的陌刀手咆哮起来:“你这猪猡,还没有蚂蚁跑得快,你也配叫人,你也配做勇猛的陌刀手!”
“哈哈!快跑啊!快跑啊!你的嘴不是很厉害么?这才多大一会儿,你就软绵绵的,跟那玩意似的!”马胡、齐国远他们一众陌刀手,大声起哄。
这个陌刀手是受罚而跑的。
因为他问了一个很不明智的问题。
“公子,你为何要我们练习骑术呢?我们是陌刀手,在地上作战,不用骑术啊!”这个倒霉的陌刀手很是惊奇的问询起来。
“真的不需要?”萧凡盯着他问道。
“陌刀在马背上没法使用,只能在地上作战,当然不需要了!”这个陌刀手坚持。
“很好,我们来试试!你,穿上明光铠、佩上横刀、背着硬弓劲矢、端着陌刀,围着这里,跑一百里!”萧凡右手一指:“完成了,奖励你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这个陌刀手眼睛放光,信心满满:“一定完成!不就一百里么!”
美滋滋的陌刀手开始跑步,才跑了五里就在喘气了,跑了十里,满头大汗了,十五里左右,就快倒下了。
一把陌刀四五十斤重,一副明光铠二三十斤重,再有横刀、弓箭,整个装备加起来,接近一百斤,他能坚持到十五里左右,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公子,我不成了!不成了!”这个陌刀手终于明白原因了,苦着一张脸道:“公子,我练骑术,练骑术!”
“十两黄金等着你,你莫要放弃!接着跑!”萧凡不为所动,大声下令。
这个陌刀手有心不跑,又不敢违抗命令,只得咬牙坚持,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看见没有?没有精湛的骑术,陌刀莫想派上用场!”萧凡指着这个倒霉的陌刀手,大声训话道:“上百斤的负重,能跑二十里不吐血,已经是英雄中的英雄了!要想陌刀显威,必须练好骑术!”
陌刀战阵是唐朝的撒手锏,无坚不摧,那是因为唐朝拥有大量的战马,供陌马手骑乘。中唐以后,唐朝政衰,战马急剧减少,战马短缺,陌刀战阵再也无法出现在战场上,不得不退出了历史舞台,让无数人惋惜。
这是活生生的教材,很好的说明了骑术的重要性,陌刀手齐声应道:“遵命!”
“公子,唐国公的人来了!”莲儿快步过来,冲萧凡禀报。
“你们练着,我去去就回!”萧凡把马鞭扔掉,快步而去。
萧凡来到中堂,只见李抱玉和李晖正在等他。李抱玉脸色一红,颇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道:“萧兄,当日之事……”
当日,突厥人杀到,陇西李氏突围而去,把萧凡他们留下来,这事不能说不对,毕竟在那种情形下,能逃走一个是一个。
“李兄不必多言,你们并无错处。”萧凡一摆手,打断他说下去,请二人坐下,问道:“不知二位前来,有何要事?”
“我是向萧兄告辞的,我要回洛阳了。”李抱玉好看的俏媚眼盯着萧凡,一双玉手紧握着,手背有些发青。
“回洛阳?”萧凡有些意外。
“萧公子,告辞是一回事,还有另一件事。”李晖眉头一掀,单刀直入道:“我们听说,我们留在大漠上的宝货在萧公子手里,还请萧公子归还,我们陇西李氏感激不尽。”
李抱玉瞪了李晖一眼。
“归还?”萧凡双手抱在胸前,把李晖打量了个遍,轻笑道:“我为何要归还给你们?就因为你是唐国公的人?”
“萧公子,我们这是以礼相请,若是……”李晖眉头紧拧着,成一个川字,颇有些不悦:“萧公子,我得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莫要存有非份之想。”眼睛在萧凡和李抱玉二人身上一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哼!”萧凡冷冷的道:“我在你们陇西李氏手中拿过东西么?我是从突厥手中缴获的!这是我的战利品,我想给谁就给谁,莫要以为仗着唐国公的名头就能唬住我!我告诉你,若是把我惹急了,我就把当日之事一说,看天下人如何笑话唐国公!”
这事要是传开了,肯定会成为笑柄,人们会说“瞧,堂堂唐国公的人,还不如商贾有胆色!给突厥吓得屁滚尿流!”
李晖的脸色变了,双拳紧握着。
萧凡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更加冷厉:“堂堂陇西李氏的人,竟然给突厥吓得没命似的逃走,还不如我们这些商贾。我们,是用性命从突厥刀下夺回宝货,不欠你的!”
要是李晖不威胁,而是好好说的话,萧凡未必不归还,顶多就是捞点好处罢了。他一副我是唐国公的人,你不还也得还,这让萧凡受不了。
“你……”李晖气得脸色发青,他是唐国公的人,谁敢对他瞪眼睛吹胡子?
“好了!”李抱玉轻斥一声,道:“李晖,你先出去。”
李晖虽是不愿,却是不敢违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临去前,狠狠瞪了萧凡一眼。要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萧凡不知道给杀了多少回了。
“萧兄,你莫要误会,我没这意思。”李抱玉脸上泛着笑容,好象绽放的鲜花:“我今日是来道别的,不是来要宝货的,你莫要多心。”
“李兄,祝你一路顺风!”萧凡一抱拳。
“呆子!”李抱玉嘀咕一声,眼圈泛红,泪水滚来滚去,很是哀怨的看着萧凡,气鼓鼓的嘟着小嘴。
“李兄,你真叫李抱玉?”萧凡凑得很近,两人几乎是脸帖脸了。
“我真名叫李葆玉!”李葆玉脸一红,娇羞无已,闭上眼睛,细若蚊蚋似的道:“我爹是唐国公。”
萧凡把李葆玉拥在怀里,在娇艳的樱唇上亲吻。
李葆玉如同触电似的,浑身发僵,瑟瑟发抖,却是没有推拒。
时间如同静止了,天地间唯有两个相拥的人儿。
“这是甚么?”李葆玉细细,而又带有无限诱惑的声音响起。
萧凡那地方给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紧握着,宛若嵌在梦想中的妙处,浑身哆嗦:“好棒!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