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已经看到咱们的大军了。en8”连续被追了五天的杨宗保部队现在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如果再不归队的话,难保不出什么事情。
杨宗保拿起望远镜朝远处观瞧,的确大军已经在那里列好阵势了,只是在大军的最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旗手。
正当杨宗保刚看到这个旗手的时候,突然旗手开始舞动起了手中的旗子。“减速……往两边……绕道……归队……。”
通过对于旗语的解读,杨宗保看到了上述的词语。
“减速往两边绕道归队是怎么个意思啊?”就在杨宗保正纳闷的时候,突然他的副官提醒他说是前面地上有些不对劲。
仔细往副将所说的地方望去以后,杨宗保突然发现在不远处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地面不高的地方隐约的反射着微光。
仔细用望远镜看过去以后,杨宗保才看到原来有一条细细的钢丝浮在前方离地不到一尺高的地方。
由于一直以来的阴雨绵绵使得现在这片土地上泥泞不堪,而且阳光也不是很充足,如果不是有人提醒的话根本没有办法看到这根细钢丝。
这让杨宗保顿时有些冷汗直冒,如果没有旗语与副官的双料提醒的话,他很可能就带着部队冲过去了,然后胯下的战马很有可能就会被这“绊马索”直接放翻掉。
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以后,杨宗保大呼小妮子阴险,绊马索这种东西可以说是对付那种仅有马脚露在外面的骑兵最有效的办法了。更何况这样的“绊马索”还十分的隐蔽。
按照旗语中指定的路线绕过了这道绊马索以后杨宗保所带领的队伍终于回到了大部队之中了,连续几天的诈败历程使得这支队伍的人员都十分的疲累。
在杨延昭的安排下。这支队伍被安排到了后方进行整顿,不过杨宗保则被留了下来。
“他们真的跟来了吗?”见到杨宗保时赵灵儿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契丹人是否跟来了,如果契丹人没有跟过来的话,她所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将白费。
还在喘着粗气的杨宗保一拍胸膛:“跟着呢,跟的死死的。要不是他们的重骑兵太过于拖慢行军速度的话,我们这支部队未必能够全须全影的跑回来。”
一听杨宗保这么说,赵灵儿算是放心了。『雅文言情首发』
不过这个时候,杨宗保有些疑问要问赵灵儿了。钢丝绊马索的布置倒是比较容易理解,但是那些前锋士兵手上奇怪的武器是什么啊?
就在杨宗保他们这支队伍归队的时候,他看见大部队的前锋没有像以往一样手持步枪,而是手持一种有些像戈的武器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不仅是手持一种像戈又不是戈的武器。他们每人还在腰上别着一把砍刀,实在是没搞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装扮。
“公主啊,那些奇怪的武器是什么啊?”
“这个啊。”赵灵儿命人拿了一杆那种像戈又不是戈的武器过来,递给了杨宗保,“这个我给他取名叫镰刀枪。”
杨宗保接过那把镰刀枪仔细的看了看,原来这镰刀枪就是把农民割草用的普通镰刀给强行焊铸到了一般的长枪之上而已。
从这粗糙的做工来看,估计赵灵儿也是临时将这个东西弄出来的。
杨宗保猜的没错,这东西的确是赵灵儿临时弄出来的。她在蔚县之中将农民用来割草的镰刀统统收集了起来,然后召集大量的铁匠将镰刀焊铸到了长枪之上,便弄出了这么个玩意儿出来。
“这东西是用来干嘛的?”
“它啊。用来钩马腿的。”说着赵灵儿要那钩镰枪作出了一个钩马腿的动作。就看到那镰刀在空中画出了一道弧线。
杨宗保可以想象到,这唯一没有被保护起来的契丹人重骑兵的马腿遇上这样的武器应该是要遭殃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斥候回来报告说,契丹人已经快来了。
一听这个消息,赵灵儿果断的停止了与杨宗保的对话,然后找到了杨延昭示意整个作战可以开始了。
……
跟了宋军多天的契丹人其实此刻与杨宗保的小队是一样的,都有些消耗过度了。要不是凭借着一股可以彻底打败宋军的意志力在支撑的话,这段追击早就进行不下去了。
当整个契丹大军进入到这条谷地的时候,主帅萧齐的心头顿时一凉。这样的场地对于契丹人现在这种中路重骑兵开道,然后用轻骑兵两翼齐飞的战术实在是太不利了。
这谷地的宽度一旦重骑兵摆开架势基本上就将把谷地中间的主要道路给基本占据,并不能留有太多的空间给轻骑兵的突进。
这样一来,万一重骑兵玩不转的话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是个天大的难题啊,毕竟那种铁锁横江的推进方式要进行变阵的难度实在是不小。
不过这话萧齐并没有对耶律虎古说,因为他知道现在向这个老将说这些也没用,他已经被立功的给冲昏头脑了。
战事果然如萧齐所预料的那样,由于轻骑兵没有办从两翼飞驰出去进行包抄,耶律虎古便果断的将轻骑兵留在了后方,而是希望重骑兵能够直接碾压过去。
要知道,虽然此处的地形对于契丹人来说宽度根本不够,但是在契丹人眼里,这样的宽度对于宋军来说同样不充足。
甚至很多契丹人还在嘲笑宋军居然选了一个无法逃跑的地方进行决战。
只是他们压根就没想到,宋军根本不打算逃跑,虽然他们在这种湿哒哒的天气里没法动用大炮,但是在赵灵儿缜密的规划下,宋军现在有着能够再次一举击败契丹人的信心。
根本没有想到过失败下场的契丹人在耶律虎古的指挥下开始全速的冲向了已经列好阵势的宋军步兵。
只是就在第一排重骑兵冲到了离宋军大阵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这些骑士们突然感到胯下坐骑失去了平衡,马头朝下一头栽了下去。
由于每一排骑兵都被锁链相连接,所以当第一个人宰了下去以后,其他的人便纷纷被带倒了。
好在契丹人排这个阵势的时候并没有完全犯傻,每三排之间还是留有一定空隙的,所以当前三排倒下以后,后面的骑兵及时的停下了脚步。
只是随着他们脚步的停下,整个部队的冲击力也随之瓦解了。就在这个时候,宋军的步兵拿着钩镰枪开始涌了过来。
他们越过了前面倒地的契丹人,冲向后面被前方倒地的战友堵住了去路的骑兵,然后拿着钩镰枪照着马腿就是一鈎。
锋利的镰刀直接便将没有保护的马腿给鈎断了,一匹马倒地以后,同样的多米诺效应便又产生了。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契丹人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引以为傲的武器居然这样的不堪一击。
可是当倒地了的契丹骑兵希望站起来在地面上与宋军进行搏杀的时候,他们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挺起腰杆。
原因无他,身上那身重甲实在是太重了,平常骑在马上还不觉得怎么,但是一旦摔倒地上以后,想要再爬起来就太难了。
再加上泥泞的土地让铠甲上沾满了泥浆,还有被雨水打湿了的内衣使得每一个契丹士兵都有种被泰山压顶的感觉。
这时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宋军没有对于任何一个倒地的契丹人有一丝的理睬,因为前面使用着钩镰枪的宋兵被下达了命令,那就是只要将契丹人的马腿都给鈎断就没为题了,那些倒地的契丹人不会有任何的战斗力。
就这样一副奇异的景象就在这战场上出现了,一群没法前进的契丹骑兵被一群宋军步兵就像割草一般一茬一茬的收割着。
坐在马上的契丹骑士只能绝望的等着自己胯下的骏马被即将到来的宋军用一种奇怪的武器钩倒。
身着重甲的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拉开弓,而手中的长矛又有些够不到那些专攻下三路的宋人。
不过此时已经倒在地上的契丹人之中有聪明人开始想出反击的办法了,虽然他们的马在摔倒的过程中已经被砸死了,但是他们的人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于是那个聪明人爬到了离他最近的战友身边,希望能够两人互助将彼此的战甲给脱下了,只是他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战友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阵的枪声开始响起。
原来宋军并不是真的不打算理睬这些倒地的契丹人,而是他们有着明确的分工,前锋去鈎马腿,而剩下的补刀的工作将有别人来完成。
这不,补刀的士兵已经扛着枪过来,开始朝着契丹人的面门一枪一枪的射击着。毕竟再怎么坚固的铠甲,面门这里也必会流出空隙的。
宋军士兵就这样用枪口直接堵住面门,然后扣动扳机,基本上一枪一个。
此时此刻的耶律虎古已经完全没有了办法,重骑兵就如同一道大坝一般将这个谷地前进的道路彻底的给封死了。
即便现在想派出去轻骑兵去救场也没有突进的空间了,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耶律虎古此时倒是想起萧齐了,因为他知道此次战败责任重大,他必须让萧齐做这个背锅的人。
只是他没想到,此刻的萧齐却与他抱着同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