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2月18ri中午12点30分,第9兵团与陆战一师的最后大决战开始了。i
我举着夜鹰望远镜,死死的盯着水门桥。
我,必须用自己的兄弟和自己的生命,死死的卡住这个溢口,卡住这个美军的生死门。
过了三分钟,我感觉象过了三年一样。
忽然,一道明亮的闪电照耀着昏暗的天空。
“轰隆隆”
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中,一个大火球冉冉升起。
水门桥飞上了半空,桥基上的大量泥土“哗啦啦”向悬崖下掉去。
接着,沉重的钢梁,也往万丈悬崖下掉去。
原水门桥的位置,露出一个宽15米,深达数百米的缺口。
水门桥附近的美军士兵惊呆了。
美军的生死桥又被我炸断了。
陆战第七团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断桥南,一部分在断桥北。
“轰隆隆”,过了许久,悬崖下才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忽然,“轰隆隆”
水门桥左侧的水闸也倒塌了一大半,只剩下半米宽。
美军更加慌乱。
我高兴的想:“现在你们过不了桥了?要到真兴里?对不起,请爬那四个钢筋水泥引水涵管下山!”
陆战第7团的团长霍默?利兹伯格rliberg)上校,惊出了一声冷汗,立即下令他的四千多士兵,分批往桥下粗大的四根水泥引水涵管滑去,再走路到真兴里。
我看着直乐!
娘滴,一万五千多人爬水泥涵管?而且还穿着苯重的冬装!
我不由笑道:“张远,准备看好戏!估计有半小时就全乱套了!”
果然,前面的美军士兵,象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的从水闸处往巨大的水泥涵管上跳。
我知道,这四条引水涵管是怎么来的!
这是因为,水门桥桥底下有一个大洞,是长津湖水库底下的引水涵洞。
水到这里经过水闸,再流入四条巨大的管道内,以很陡的坡度伸向山下发电厂的水轮机,有近600米长。
虽然这些钢筋水泥管道粗大无比,直径足有二米,但上面结了冰,真是又陡又滑。
这些士兵穿的是皮鞋,走在光滑的引水涵管上面不断打滑。
不断有人摔下悬崖,吓得这些“骁勇善战”的陆战队员浑身发抖。
因此,这些士兵通过水泥引水涵管的速度极慢。
但后面的部队却越涌越多。
水门桥一个团都摆不下,又上来几个团,马上就乱了。
我举着夜鹰望远镜,向水门桥上看去。
只见敌人越来越乱。
不到十分钟,水门桥的断桥南面,就聚集了还没走的陆战第7团,准备接防的陆战第1团。紧接着就是第11炮兵团,陆战第5团,陆军2000多人,jg察30人及英国海军陆战队300多人。
另有跟随着美军逃难的三千多本地百姓。
美军的车可以不要,但老百姓手中的牛,却怎么也不肯放。i
断桥虽然只有15米左右,但人是无论如何跳不过去。
桥建在悬崖之上,又无任何道路可绕。
水闸到可以过人。
但水闸倒塌了,只剩下半米宽。
而且,水闸左面就是空荡荡的万丈悬崖。
不用说过部队,吓都能吓死人。
此时,水门桥的美军越团越多,越来越乱。
最后,公路上挤不下,就一齐往右边陡峭的山上挤。
从1382高地到水门桥的公路上、山上,全是士兵,建制早打乱了,整个的乱了套了。
我大喜,说道:“牛大力,你通知陶副司令员,立即趁乱发动总攻!张远,令机炮连对敌人人群发炮,轰它几百发炮弹”
三分钟后,“咣、咣、咣!”
迫击炮炮弹出膛声不绝于耳。
马曰湘摆开三十二门迫击炮,以一分钟4发的速度,向水门桥的敌人的人堆里打去。
十挺2重机枪也开火了。
“轰隆隆”、“轰隆隆”
“哒哒哒哒哒哒哒”
巨大的爆炸声与机枪扫shè声不绝于耳。
每一发炮弹落下去,都有十几个敌人倒下。
重机枪子弹如割草一样,打得敌人尸横遍野。
敌人大片大片的到下,公路上、山下的敌人一片哭叫声。
娘滴,简直是大屠杀呀!
敌人更乱了。
“嘀、嘀、嘀,嗒、嗒、嗒!”
第26军第76师,第77师合计一万多人,立即舍生忘死的冲向断后的敌人。
第27军与第26军的二千多残军,也向公路上的美军展开袭击。
这四千米长的公路上,顿时杀声震天。
敌人的数百架飞机在天上团团转,可下面遍地是人,敌我难分。
只好悻悻的飞走了。
李奇微吓得脸sè都黄了,叫道:“怎么回事?水门桥又断了”
所幸他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立即与陆战第1团第3营营长托马斯?里奇ridg校率断后的800多人,收集了十几辆坦克,与志愿军的追兵厮杀起来。
他又下令,“让陆战第7团展开掩护,派第1侦察营从水闸处冲过桥,攻击防守在此的志愿军。施麦克营立即下山,往水门桥攻击!”
此时,1305高地上,敌人的轻重火力,一齐向我们头上打来。
公路上,水门桥的南侧。
守在断桥南侧的一个陆战第七团的二个步兵连,一个机炮连,也向我们冲来。
“轰隆隆”、“哒哒哒哒哒”
高地上和公路上的敌人的火力十分凶猛。
将我们营的重火力压制住。
敌人的飞机也飞了过来,但一看下面巨大的“p、o、w(战俘营)”的标志,怕上军事法庭的他们全灰溜溜的走了。
我说道:“张远,叫兄弟们别怕,敌人心惊胆战,十分厌战。只是外强中干罢了。只要我们比他们更狠,他们就不行了!”
张远说道:“对!”
我和张远,及侦察连的一百多名兄弟全蹲在散兵坑内,躲避着敌人猛烈的火力。
娘滴,敌人没了飞机、大炮、坦克。
这些重火力对我们来说都是浮云。
我等着肖风营长,对1305高地的攻击。
等呀等,敌人快到我们鼻子下的时候。
忽然,1305高地上,枪声大作。
瞬间,高地上的美军的重火力弱了下来。
张远说道:“肖风营长报告,他们正在与高地上的敌人交战!”
我笑道:“太好了,全力对付眼前的敌人!”
我伏在散兵坑上一看。
断桥处,离我们约400米远的地方。
一个机炮连伏在工事里。
数十门迫击炮,十几挺轻、重机枪、无后座力炮、火箭筒如雨一样向我们打来。
“轰隆隆”、“轰隆隆”
炮弹如下雨一样落入我们的阵地。
被炮弹击中的战士,尸体不断飞上天空。
对面的二个连,300多全身冻得僵硬的美国鬼子也一齐开火,弯着腰,,冲了上来。
离我们只有50米左右。
我不禁好笑,娘滴,还这么狂?
都冲到我们冲锋枪shè击距离了,还不卧到?不知道我们是美械吗?
我下令道:“令马曰湘和李三十协助我们!”
张远立即举起v—101报话机,吹了几口气。
瞬间,机炮连的三十二门迫击炮,十挺2重机枪,二十多挺三零轻机枪,向敌机炮连劈头盖脸的打去。
敌人没料到我们有这么强大的火力,敌机炮连被马曰湘他们打得抬不起头来。
我大喜,叫道:“扔手雷!”
说着,我头一不抬,一口气将身上的8颗手雷接二连三的扔了出去。
兄弟们也一齐扔手雷。
“轰隆隆”、“轰隆隆”
敌人密集的冲锋队伍,离我们不到二十米。
这下被我们四百多颗手雷炸成一片火海,弹片横飞。
尸体躺了一地。
我飞快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压满弹的弹夹,插进迦兰德狙击步枪内。
我伏在散兵坑上,死死的盯着200米外的敌人。
忽然,我又进了狙击手的最高境界,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我感到我已成了枪的一部分。
我举着枪,向200米外,敌人步兵连的一挺2重枪机手瞄去。
“碰、碰”,一个主shè手的钢盔飞走了,头开了花,尸体伏在重机枪上不动了。
“碰、碰”,其副shè手的肩头和胸口出现了两个血洞,这个美国鬼子双手捂着不断流血的胸口倒了下去。
“碰、碰、碰、碰”,我的四发子弹,打死了二个扛着长长的火箭筒的shè手。
四秒钟不到,我收拾了四个持重武器的家伙。
这时弹夹“叮咚”一声,发出悦耳的声音,掉了下来。
加上马曰湘的火力十分凶猛。
吓得敌人的机炮连士兵一齐伏在地上。
张远不由叫道:“营长,你的枪法又有长进了!”
“那是!”我得意洋洋的说道。
这时,张远的侦察兵一齐开火。
李三十的步兵也转过身来开火。
二百多支半自动1步枪、3冲锋枪,枪口不断跳动,火舌不断狂喷,子弹壳象下雨一样向空中飞去。
1步枪三秒钟一个弹的弹夹,3冲锋枪二秒钟一个20发子弹的弹夹。
一直打了五分多钟。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我们营打得最畅快的一次。
娘滴,这子弹消耗比喝水还快,看得我直肉痛。
我连声叫道:“停,别打了!”
兄弟们一齐停手。
只见阵地前,已没有站着的敌人。
敌人被打死打伤了二百多人。
冲上来二个连的美军伤亡惨重,我们的阵地前,尸积如山。
只有最后面的50多人cháo水一般退了下去。
娘滴,敢面对我们营的自动武器发动冲锋,这不是找死吗?
看看远处,敌人应该没有能力再进攻了。
我估计,这是因为史密斯师长不在此,加上天气达到零下三十度。
这些陆战队员的战斗力和意志力已下降到了最低。
我心内暗喜,却故意板着脸骂道:“说,你们浪费了多少子弹?”
一个士兵叫道:“我打了800发冲锋枪子弹!”
“我打了70发步枪子弹!”
“我打了120发步枪子弹!”
我吓了一跳,骂道:“你们这些小子,不知道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吗?不过,打得好。以后也这样打,打死美国佬为止!”
说着,我先笑了。
兄弟们一齐大笑。
痛快呀,真痛快!
张远忽然说道:“营长,美军侦察连冲过来增援了!”
我向水门桥上看去。
只见水闸上,美军侦察连弄了一根粗铁丝。
数十名侦察连的士兵,在陆战第七团强大的火力掩护下。
正沿着水闸,攀着铁丝源源不断的通过水门桥。
我立即吼道:“张远,叫机炮连,给我打!”
说着,我飞快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漏斗式弹夹,插进迦兰德狙击步枪内。
这时,三十几名侦察兵已冲了上来。
他们在雪地里不跳翻滚。
我向冲来的美国鬼子开了一枪,“碰”,一个上尉应声到地。
“哒哒哒哒哒哒哒”
兄弟们伏在工事里,一齐开火。
我举枪又打,“碰、碰!”两名冲过桥的侦察兵应声到地。
我举起迦兰德狙击步枪,仔细瞄准那根铁丝。
这距离足有500多米,实在太远了。
但铁线吃力,绷得紧,只要打准了,保证一枪就断。
瞄了许久。
“碰!”我开了一枪。
一道火星中,铁丝断成了两半。
四个美国鬼子惨叫着,应声掉下了悬崖。
张远不由赞叹道:“我服了你了!恐怕我们第9兵团,也找不出第二个枪法有你这么好的人!”
“哒哒哒哒哒哒哒”
马曰湘指挥的四挺2重机枪向断桥处拼命扫shè。
敌人的侦察兵不断惨叫着落入悬崖。
雪地上,冲过来的五十多名侦察兵非死即伤,鲜血涂了一地,敌人的伤员不断在雪地上惨叫着。
敌人暂时停止了进攻。
阵地前面,尸横遍野。
张远说道:“营长,我们打退了敌人二轮进攻,伤亡25人!”
我不由心疼的问道:“怎么会这么多?”
我和张远滚出弹坑,来到一个三零轻机枪手旁。
只见他满脸是血,腹部中了一枪,人已昏迷了过去。
我连忙放下包,拿出急救包和纱布,给战士包扎。
阵地上的士兵都看着我。
我点点头看着这些年轻的战士。
他们的脸上都露着紧定和信任我的神sè。
这就是我的第1营。
如果没有战争,他们应该大多数都娶老婆、生孩子了?
我不由感慨的想。
一向,我都自私的护着他们。
不让他们打硬仗,不让他们与敌人拼刺刀。
让他们有更多立功的机会。
但,现在,已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不守住水门桥,李奇微率陆战一师完好无损的成功撒退。
到第三次战役、第四次战役、第五次战役,志愿军不知要多死多少人。
娘滴,实在要牺牲,就连我在内,牺牲我的第1营!
包扎好之后,昏迷的战士终于慢慢清醒了过来。
他说道:“水、水!”
我连忙往他嘴里倒了一些酒。
这个英勇的战士醒来,见我抱着他。
不由轻声问道:“营长,你说,我们在这里拼命,国内的百姓会记得我们吗?”
我坚定的说道:“会的,因为我们是为祖国而战”张远忽然说道:“营长,不好,北面的敌人来增援了。”
我转身看去,果然。
十辆26潘兴坦克“轰隆隆”向我们扑来。
坦克后面是约500名美军,正向我们狂冲而来。
我失声叫道:“不好,是‘施麦克’营来了,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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