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英国已经颇有寒意,但高贵的仕女们为了美丽不畏严寒俨然已经成为一种传统。
伊莎贝拉女王的露天酒会上,高贵的夫人们袒胸露ru,用洁白的胸脯和事业线对抗阵阵寒风。
伊莎贝拉一如既往的被年轻的绅士们包围着,平时这些牛犊只有在父辈们背后见习的资格,根本就没有靠近女王的机会。
而现在,父辈们退到了后面,将舞台让给牛犊们。以现在伊莎贝拉在国内的声望地位,她根本不需要考虑政治联姻这种东西,因为没有哪个英国贵族手里有值得她以身相许去换取的利益。这也就意味着,不管大贵族还是贵族,不论是历史悠久的世家还是最近才兴起的暴发户,在做驸马爷这件事上都有着同等的机会——前提是,你够资格进入白金汉宫的花园参加皇家露天酒会。
伊莎贝拉站在殷勤的男士们当中,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厌倦,她已经吃了四块由皇家糕师打造的jg美蛋糕,似乎在女王看来,周围的男士们的话题,还比不上蛋糕有吸引力。
但因为女王并没有用明确表示自己的厌烦,牛犊们依然继续围在女王身边,高谈阔论,抓住一切机会表现自己的睿智。
酒会上的老约翰牛们都显得很忧心忡忡。这女王按该嫁了,虽然不需要考虑政治联姻之类的因素,但女王一直不出嫁多少还是会对大英帝国的形象不利,对岸的法国人已经开始传女王喜欢妹子或者女王g无能之类的流言了。伊莎贝拉如此聪明的姑娘,不可能不知道这,但今天她对身边雄g的兴趣显得比过去还要低上好几十个百分。
老约翰牛们正在担心呢,有人突然跳出来给他们心头上撒了一把盐。
“与其在这里耗费时间徒劳的献殷勤,不如出去打拼出一些实绩,先生们。”
话的人声音不高,却刚好可以让整个酒会会场都清楚的听到。
于是花园中的喧嚣一下子消失,所有人都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温思丽·丘吉尔一袭火红的长裙,挺着傲人的双峰,高昂着下巴环顾整个会场。她身边的人发现她的存在后,都下意识的往旁边靠了靠,在她身边预留出一片空地。
“诸位年轻的先生们,”完成亮相后,温思丽收回目光,逼视着女王身边的牛犊们,“拿破仑·波拿巴横扫意大利的时候只有6岁,而你们,现在已经多少岁了?”
牛犊们面面相觑。
英国绅士们显然对在自己的酒会上突然听到过去百年中他们最头疼的敌人的名字这件事,十分的不适应。
温思丽不依不挠的继续追加攻击:“你们当中肯定有人在私下抱怨,‘我只是没有得到机会’,对此我想问,为什么你们没有得到机会呢?拿破仑的机会,又是谁给予的呢?岁的拿破仑奔走在土伦前线,最后还身先士卒冲上直布罗陀的要塞,为他的炮兵赢得了一个狂轰我国舰队的绝佳位置。而你们岁的时候都在干什么?啊,你们在舔漂亮妞的脚趾头。”
会场上每个英国绅士的脸sè都不是一般的难看,牛犊里面有些心气高的脸干脆就直接绿了。
但温思丽丝毫不打算给给他们面子。
“所以女王陛下才会对你们毫无兴趣啊。明明你们和远东那个中国人年纪差不多,本事怎么差了那么多呢?”
温思丽话音刚落,女王就放下手中正在切蛋糕的刀子,银质的刀锋碰触中国来的花纹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温思丽·伦纳德·斯宾塞·丘吉尔姐?”伊莎贝拉无视了刚才温思丽那出格的表现,用彬彬有礼的语调问道。
“正是,我的陛下。”
“久仰大名了,‘duli的保守党人’姐。”
伊莎贝拉今天穿了一件很适合秋天的浅sè系洋装,浅绿sè和银sè恰如其分的融合在一起,兼顾高贵与简约;温思丽则浑身像燃烧的火一样鲜红,加上她那头较为偏向红sè系的金发,她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和秋ri格格不入的火热气息。
这两人的气场基本毫无共通可言,伊莎贝拉是统治万顷波涛的女王,温思丽则更容易让人想起西班牙的斗牛士。只有一,让两人有了交集:她们都有傲人的胸部,创造这个世界的神一定是个控。(对了!)
“温思丽姐,我早就想见您一面了,可您一直在南美考察……”
“实际上我还去了非洲和印度,如果陛下您没有透过斯坦利爵士给我发电报的话,我想我可能会随勘察家号一起造访荷浪牙波,只要递上我的名片,不定我还能获得参观那具神乎其神的新式神姬装甲的机会呢——要知道,我和约瑟芬可是旧识。”
理论上,一国的神姬不应该随意造访没有从属关系的另一国,但这种常识对温思丽·丘吉尔来显然不管用。
“如果您对那个东方的岛感兴趣的话,我想,我这里倒是有不少你会喜欢的东西。”伊莎贝拉对温思丽莞尔一笑,“实际上,我也有几个关于那个岛问题,想要请教下您这位‘duli保守党人’。”
“这样啊,很好,”温思丽举起右手的酒杯,将满满一杯香槟一饮而尽,“那我们还在这浪费时间做什么?陛下您的书房显然是个更加合适的去处,不是吗?”
伊莎贝拉不由得苦笑,像这样的酒会,身为主人的伊莎贝拉除非身体不适或者有其他突发事件,不然是绝对不能半途退场的。伊莎贝拉完全没料到这位温思丽特立独行到了这种地步。温思丽的家世放在整个大英帝国都算得上显赫,出身这种豪门的大姐能够轻视上流社会的规矩到了这种地步,那是相当的难得。
而温思丽当着参加酒会的众贵族们的面这么,毫无疑问的冒犯了他们,但温思丽看起来对此毫不在意。
现在大英帝国当政的是保守党,此时花园里的显贵们也大多是保守派,而温思丽·丘吉尔虽然号称保守党人,但她的政见有很多地方和辉格党更为接近,保守党们看她不顺眼的理由那海了去了,多个一两条其实也没什么所谓。
温思丽盯着伊莎贝拉看了几秒,也看出来伊莎贝拉不会中途退场陪她去书房议事,就耸了耸肩,这个动作差让她的裙子从高耸的胸部上滑下来。对女王客套两句之后,温思丽转身直奔酒会会场边缘停着的装满香槟的手推车——看来她真的非常喜欢香槟酒。
伊莎贝拉盯着温思丽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转身对还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好的牛犊们抛出一个风情万种却不媚俗的微笑。
于是冻结在牛犊们脸上的那层“冰”就像遭遇了二月chun光一般迅速消融,化作满满的“chun”意。
伊莎贝拉再次和温思丽·丘吉尔碰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地嘛自然是在她那巨大的执务室。
伊莎贝拉换了一套和大英帝国皇室纹章的配sè一致的洋装,而温思丽则坚持大开大合的路线,换了一身大波斯黄的长裙。
除了温思丽,在场还有女王的整个高级幕僚班底。现任首相、保守党党魁罗伯特·塞西尔一看到温思丽就连连摇头,一副苦逼到了极的表情,可想而知温思丽在议会上给首相大人制造了多少麻烦。
“诸位,”看人都到齐了,伊莎贝拉开口道,“今天主要的议题,是我们昨晚收到的一份相当有意思的情报。根据这份情报,我们恐怕要修改我们对近期远东局势的判断。我们本来认为俄国战败之后,远东会因为中国的强势而归于平静,在摸清楚林有德的真实实力之前,所有的国家都会在远东采取谨慎的行事风格。但我们猜错了。”
“是ri本,对吗?”温思丽打断了女王的话,这理所当然的遭到了在座各位的白眼,但伊莎贝拉却面露赞赏。
“是的。”
“果然,他们发动甲午战争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国家某些方面很对我胃口,他们很有冒险j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