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六年十二月十二ri,时任西北剿匪副总司令的东北军领袖张学良和时任国民党第十七路军总指挥,西北军领袖杨虎城在西安扣留了蒋介石,天一下子被捅了个窟窿,爆发了举世震惊的西安事变……随着蒋介石态度的逐渐软化,西安事变最终以蒋介石同意联共抗ri而和平解决,国共进入了第二次合作的蜜月期。
西安事变后的蒋介石很快就不受ri本人欢迎了,好战的ri本军部见蒋介石竟然停止了对的军事围剿,居然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开始向天皇的军队动炮了。于是他们再也不甘心像蝉儿吃桑叶般地吞噬着中华大地,开始策划新的计划,决定尽快地“鲸吞”中国。
一九三七年夏,屯驻华北的ri军不断向负责华北防务的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寻衅滋事,一时间华北剑拔弩张,战争的乌云弥漫了华北的上空。所有人都在传言,七夕的晚上,ri军将在华北重新上演曾发生在东北的柳条沟事件……
……七月的庐山,风景秀丽、清爽宜人,天晴时一ri如三季,晨如初、午如初夏、晚如初秋,确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蒋介石在“美庐”别墅的门外,静静地观望着长冲河水。心里却惦记这华北的局势……华北一向是宋哲元的天下,他在那里自成体系,在用人、行政、盐税、关税、统税方面都归自己支配,成为化的政权。对ri本,他是一面敷衍,一面妥协,遇到大问题就推给南京zhèngfu解决,对“救亡”,他是一面,一面主张“枪口绝不对内”;一面不敢公开镇压领导的救亡运动,一面反对在他属区公开举行抗ri游行示威。对这样一个两面派,蒋介石始终忧心忡忡。但华北没有zhongyāng军,他还不得不依靠宋哲元来控制华北局势,他能做到的。只有电告宋哲元,让他对ri本人加强jg惕、多做准备,以防不测。
蒋介石望着“美庐”墙壁上那依攀墙垣的凌霄花,那灼灼红英。()凌空抖擞着的“五爪金龙”橙黄的花瓣上酒落着斑斑紫丹,花瓣遒劲似龙爪……他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ri本人已经不会让他继续在这唐诗般的仙境中安详多久了。这宁静安谧的世界,很快就要就要被那隆隆的枪炮声,以及如雪片般纷飞而来的电报扰乱……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ri深夜。卢沟桥的ri本驻军在未通知中国地方当局的情况下,径自在中国驻军阵地附近举行所谓的军事演习,并诡称有一名ri军士兵失踪,要求进入北平西南的宛平县城搜查,中国守军拒绝了这一无理的要求。ri军无理要求遭到拒绝时,竟悍然向中队驻军的宛平县城开始攻击,中国驻军第二十九军三十七师二一九团在团长吉星文的带领下,奋起还击。进行了顽强的抵抗。就此揭开了伟大的中华民族全民抗战的序幕……
……自前几年起,蒋介石就一直在庐山举办暑期军官训练团,他自任团长,受训的对象主要为初、中级军官,训练的唯一目的,就是培养对的仇恨。以及如何消灭。后来,各类训练团也都来庐山举办。规模也越来越大,范围也越来越广。受训人员的级别也越来越高。这次的暑期军官训练团,龙邵文也在“卢沟桥事变”前,“有幸”受到蒋介石的邀请,成为暑期军官训练团的一名。但对于在山中受训的多数军官来说,卢沟桥事变的消息并没有广泛传播,而仅限于蒋介石等个别人知道,龙邵文在事变前就已经来到了消息闭塞的庐山,故此也不知道ri本人全面侵华战争已经开始。
对于蒋介石让自己来庐山受训,龙邵文从内心来说,倒也没怎么抵制。一来七月的上海闷热不堪,而庐山则凉爽清幽,适合避暑;二来自己的确是正式编制下的一名旅长,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最高统帅让他参加了这个只有师军级干部才能参加的暑期训练团,实在是已经对他的破格待遇了;三来庐山离石钟山咫尺之遥,石钟山环境清幽,景sè绝佳,既是当年龙家帮所在之地,又是如今四十九加强旅的旅部所在之地。龙邵文对那里怀有深厚感情,时间长了不回去一趟,就觉得缺点什么;四来石钟山还有他一直惦记着的“粉牡丹”赵莹莹……这些都足以让龙邵文心甘情愿地来庐山参加蒋介石举办的这个暑期军官训练团。
来这次训练团受训的军官计有军长七人,师长及师级军官一百九十四人,旅长一人。几乎囊阔了从黄埔太子胡宗南到晋绥陕宁四省边区“剿匪”总指挥陈诚在内的所有国民党jg英。在所有受训的军官当中,级别最低而排场最大的无疑就是龙邵文了。作为这次到庐山受训的唯一一位旅长,龙邵文一到庐山,就住进了他在庐山的别墅“伊丽温沙”,他刚一入住,立刻就大排宴席,邀请这次同在庐山受训的同僚如胡宗南、朱绍良、范汉杰、蒋鼎文等,及蒋介石身边的心腹钱大钧、王世和等人赴宴。“伊丽温沙”别墅门口立刻冠盖云集,高官往来不断。一到夜间,更是浅笑低吟,莺歌燕语,歌舞升平。
这天席间,龙邵文偶然听已被调到广东任广东全省保安司令的吴铁城说起一个笑话……去年这个时候,陆连奎到浙江路自家的zhongyāng旅社幽会情人。当他们挽着手上电梯时,恰巧一位拎着皮箱的青年也上电梯,当时因为人多,青年手中的皮箱角在无意间刮了陆连奎情人刘小姐的腿一下。刘小姐当时就“哎哟!”叫了一声,然后委屈地去看自己的腿,红着眼睛跟陆连奎说:刮红了。陆连奎素来喜欢刘小姐那一双,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朝那青年瞪了眼。他本想当场发作,但知道这位青年是住旅社的客人,自己是老板,不便于公开发火,省得惊了住店的客人,传出去砸了牌子。他忍到晚上,带了几名巡捕去敲那拎箱青年的房间。门被敲开后,他就气势汹汹地问:你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快打开箱子,我要检查。谁知那青年根本不买他的账,反唇相讥地说: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检查我?我数三声,你要再不出去,我可要报jg了。陆连奎大怒,“啪!”地一记耳光煽在了青年脸上:触你娘!我叫陆连奎,大英地界的华捕督察长,你报官好了!谁知青年人听了陆连奎的名号,也不害怕,只说:你敢打人?好!我告诉你,打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龙邵文好奇地说:陆连奎十有没惹着什么好鸟。
吴铁城笑了笑,“你也知道陆连奎在上海那是跋扈惯了的,他一听此言,更是生气,据后来褚民谊说,他当时心想:我堂堂巡捕房督察长,在自己管辖的公共租界打人还要付出代价?岂非天大笑话!别说是打你耳光,就是把你杀了,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于是他就拔出枪来,逼着那个青年说:触那,既然打耳光有价钱,那我再来几下,然后他就左右开弓又给了这青年几个耳光,又说:一共多少钱?请开个价钱,明天我开支票付总账!几百万我也付得起!说着顺手又给那青年一记耳光。青年人被打得双颊血红,满脸浮肿起来。陆连奎头一歪,手下人就把那青年抓起来押走了……
龙邵文听到这里,只是笑,却没说话,他知道吴铁城肯定还有下文。
果真吴铁城说:当天半夜的时候,我突然接到南京打来的电话,说是总裁的外甥俞洛民在上海采买货物失踪了,让我去找,我赶忙给杜月笙打电话,让他帮着寻找,没多长时间,他就告诉我,俞洛民被陆连奎给抓了。关在zhongyāng捕房。我就赶忙给陆连奎拨电话,就问他:你知道你晚上抓的什么人吗?他说不知道!我就告诉他,你抓了蒋委员长的外甥俞洛民!我听着他在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都哆嗦了,似乎当时就吓傻了。
龙邵文“呵呵”笑了一声,“蒋先生从前就与陆连奎有点过节,我想他这下可抓着收拾陆连奎的借口了。”
吴铁城本想问,“总裁同陆连奎有什么过节?”但又觉得不便打听领袖,就忍着没问,接着说:他当时就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俞洛民的房间,陪着笑脸,左一个俞先生,右一个俞先生,请求原谅。连夜设宴为俞洛民压惊,还要小情人刘小姐亲自斟酒夹菜,最后居然还让刘小姐陪俞洛民睡觉。俞洛民当然对他不予理会。回到南京,就把失踪的事情对总裁做了汇报。总裁当即就给我做了指示:陆连奎不是说打人一两百万也付得起吗?看来很有钱,那好!俞洛民被打就不用他赔偿了……我现在正组建空军,就叫他捐十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