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新开张的万宝楼里,各sè商品琳琅满目,jg致华丽,前面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后厅中却是一片宁静。
堂堂的大掌柜卢鼎天正赤着上身,用他那双肥硕的肉掌劈着木柴。虽然身材依旧是那么的不堪入目,但比起从前却黝黑jg壮了不少,滚珠般的汗水顺着脊梁和胸膛倘下,身上隐约已有黑亮的肌肉浮现。
卢鼎天可不是自愿受这份下人的苦,而是家里的宝贝夫人碧儿给他下达了半年内瘦去二十斤肥膘的指标,不然的话就不准上她的床,这可让要了卢鼎天的亲命了,而且还有大姨子情儿监视他是否郎君跳墙,勾搭外面的女子泻火,而眼下的这份所谓的劈材减肥法也是情儿想出来的。
情儿手里端着只jg美的瓷盘,上面放着从万宝楼里挑选的几样首饰,脚下轻轻一跃,轻盈地盘坐在劈好的一堆木柴上,边把玩着手里首饰边道:“镇南王称帝不久,就再得江淮之地,与李唐实力更为接近,将来问鼎天下恐也并无不可能!”
卢鼎天竖掌为刀,一刀劈下,手中臂粗的硬木应声分为两半,切口平滑,真如刀斧所截。他手势一堆,随后负在背后,摆出一副高手的傲然姿态道:“镇南王实力雄厚,手握数十万jg兵,更重要的是西南安定,百姓对他极为拥护,只要不出意外,守住这半壁江山可以是轻而易举,不过至于能不能与李唐一争天下,这就要看天数和镇南王的运数了!”卢鼎天的平稳有力,但是额头却是虚汗直冒,刚刚劈柴的那一掌,痛的他差失声叫出来。
情儿缕了下开叉的发丝,嫣然道:“也许吧,谁知道呢?镇南王若能成大事,我等也能沾光……不了,不了,这些军政大事,我不明白,也没必要明白,还是留给那些需要明白的人去折腾吧!”
卢鼎天见她神情洒脱自然,不像普通女儿家那般拘泥,不由微微一笑,顺手又拿起一块木头:“嚓”地一掌劈开,抬头道:“情儿姐姐,我都已经劈了二个月的柴了,可这身肉掉的速度恐怕赶不上碧儿要求的标准,您看是不是换个方法……”
情儿黛眉一颦,嘴角微微翘起,含笑道:“别以为本姑娘看不穿你那心思,给我乖乖的练下去,等什么时候可以劈碎那块木桩,本姑娘再给你想个其它法子!”着情儿从怀里拿出个瓷瓶,抛给了卢鼎天。
“软香化瘀膏!”卢鼎天接过一看,脸上顿时红的如夕阳般灿烂,之前强忍痛苦的作秀显然已经被情儿看穿,可当目光望见身侧几步远的那颗足有一人环抱粗的树桩时,脸sè由红变白,真叫个yu哭无泪,以他目前的功力,鬼知道还要磨碎多少层皮才能劈的碎木桩。
情儿轻掩双唇,嬉笑道:“碧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这个姐姐为你求情,她十有仈jiu也不会买账,你如果想让碧儿为你卢家多多的开枝散叶,那就乖乖的瘦掉这身肥膘才好。”
听了情儿的话,卢鼎天哀叹一声,双手合什的卖乖道:“姐姐金玉良言,妹夫我定牢记在心,势必劈出身傲人的挺拔身材!”到最后,卢鼎天颇有副杀身成仁的壮烈之气。
情儿一笑,拍了怕沾上灰尘的衣裙,又把那几样jg美的首饰一股脑的全放进了怀里,才心满意足的道:“那我走了,妹夫你可要保重了!”
“姐姐今ri怎么来了就走,莫非有什么急事?”前段ri子,情儿都会呆上一整天,今ri突然的变化让卢鼎天不禁感到好奇!
“姐姐我闲着没事,所以加入了鹰眼,没想到刚一上任就让郭统领派去长安建立情报站。”情儿骄傲的昂了昂脑袋,得意道:“姐姐我可是从就被培养成了名刺客,侦察,刺杀,潜伏的水平可是一流的,去长安这么严峻的任务也只有我能担当!”
完,情儿脚下一动,闪身掠到院门旁时,卢鼎天忽然道:“姐姐不是呆在狼眼,一直暗中保护镇南王么?怎么主动去了鹰眼,难不成有什么隐衷?”
情儿身形一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回首问道:“哪有什么隐衷?就镇南王那身绝的功夫,根本就不需要人保护,在狼眼里可是寂寞的很!”
卢鼎天见情儿回头,脸上微微一笑,从石桌上饮了口凉水,道:“镇南王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而且对自己的女人更是难能可贵的尊敬和体贴!”
情儿柳眉一挑,脸蛋没来由地浮起两抹红晕:“那又怎样?”
卢鼎天慢条斯理地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姐姐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好好把握呢?”
闻言情儿脸上瞬间红到了耳根,失声嚷了起来:“你再什么昏话呢?信不信姐姐我好好给你松下骨头!”
卢鼎天脸上的笑容正盛,缓缓的放下茶杯,双眼一咪道:“妹夫我劝姐姐一句,年华易逝,青chun易老,难道你打算做一辈子刺客?碧儿这个做妹妹可都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做姐姐的您可不能落后的太多吧!冷凡爷爷可是向我问了好几回,认不认识什么青年俊杰介绍给你,甚至还年纪大都无所谓,妹夫我可是相当的犯难啊!”
情儿气的飞起一脚,地上一枚石子便腾空而起,疾shè飞向卢鼎天的大肚子。
卢鼎天来不及躲闪,“哇”的惨叫一声,痛的他心底里直骂娘,拔脚就朝远处跑去,同时落下悠悠的声音:“刺客,最善于捕捉机会、制造机会,从而一击致命,猎杀对手。这样好xg情、知雅趣、有前途、居重位的男人,若是放过了,姐姐你可不要后悔终身……”
“混蛋!”情儿红着脸,咬牙切齿地骂,可是自己的活宝妹夫已然闪的没影了。情儿咬了咬嘴唇,眼波忽然有些迷离起来,可想到郭峰安排陪她一起前往长安的鹰眼人手正在城门等着,眸光顿时一清,忽然察觉自己竟被卢鼎天一番话惹得心猿意马,不由羞不可抑地顿足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