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甘宁被买走后,项成、马忠二人百无聊赖的坐在这囚车之内供人观赏,亏得汉朝很少让家里夫人外出,外加这山匪集市虎狼环绕,不然这性质可就走了样。试想外边围观指点的人不是大老爷们而是一帮贵妇的话其实还挺刺激的。当然,以上都是项成所想,毕竟他现在连跟马忠聊天的性质都没有。可他却忘了,他的身躯之中还有一尊大神
“项成兄弟,你为何觉得被贵妇挑选会是刺激之事?”项籍略显恼火,认识项成这么久竟然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项成赶忙赔笑:“羽哥,我就是随便想一想罢了,我们那个时候男女都平等了。”项籍大怒道:“荒谬,男女怎可平等?莫不是你找个夫人还要在他怀中撒娇不成?”项成闻言一愣,心道:“‘撒娇’这个词倒是用到甚妙,没想到这西楚霸王和我待得久了居然还能说出这么时髦的词。”项籍闻言问道:“何为时髦。”感情这项成心中所想对于霸王来说却和从口中说出一般无二。
项成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霸王聊着天,反正天南海北肆意胡吹,从史前文明聊到人类登月,从天方地圆聊到宇宙无限。当然这聊天内容没什么科学依据,基本都摘自后世的“网络小说”。
之所以项成还在这边和霸王聊天,无非觉得甘宁已经离了这囚笼只怕不多时便会回来救自己,只是不曾想甘宁来倒是来了,却已经到了后半夜。
而这一夜项成和马忠又一次被喂食软筋散之后注定无眠。不为别的,就是这膀胱涨的受不了。原本以为是防止“货物”逃跑不让拉撒,现在项成才想通,这是要摧毁人的意志力,若是真在这囚笼中随意拉撒,人和畜生又有什么分别。这些个马匪当真是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而甘宁迟迟未归,项成除了有几分气恼之外,更多的却是担心——担心自己不小心尿出来。“马忠,可千万不能尿啊。”项成忍着尿意冲旁边的马忠喊道。马忠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不过看他的脸色似乎比项成好不到哪里去。
在项成、马忠已经差不多到了临界点,好几次想要放弃的时候,这集市北边却是一阵火光喧嚣。
这集市之地夜晚倒是有些许人巡逻,一是监视货物安全,二是保护这些主顾。人数不多,约莫四五队人,每队也不过十来人,而这火光便是这些人手中的火把不知道点燃了什么。
“不对!不是他们自己烧着了杂物!”项成一看这火势,心下了然,怕是甘宁回来了。马忠也说道:“我听见有打斗声!”说完这话两人对望一眼,眼神中尽是惊喜。而四周的巡逻马匪也是闻声而来,边跑边喊:“走水了!起来救火!”这喊叫之人冲的又急又快,第一时间便到了这起火之地,却不料一柄明晃晃的铁刀竟是划破了他的咽喉。
“敌敌敌”捂着鲜血四溅的喉咙,喊了三个“敌”字,这人便颓然倒地,竟连那“袭”字的半个音节都没有发出,可见来人刀法之快,手法之稳让人猝不及防。而这三声却是提醒了一众巡逻山匪,三四十人尽数朝着这边集结而来。
项成、马忠皆是闻声而起望着北边。只见一人黑衣蒙面,手持环口铁刀,行走间便了结喊叫那人的性命。随后黑衣侠客摆出一个潇洒的姿势,似是对着龙潭虎穴一般的集市完全不看在眼里。再看这身影,分明便是甘宁,项成心中激动,口中大呼:“快来放我出去!憋不住了!”
甘宁这才想起,自己晌午十分便已经方便过了,而项成、马忠可是憋了整整两天。时下不在做多余动作,走到这囚车边上便是两刀。这车身应声解体,项籍一看,道了声:“好!”甘宁倒是没有因为在幽州受伤而把手上的功夫落下,这刀法非但没有退步,反而精进几分。
项成、马忠出了牢笼,甘宁又是两刀,捆着铁链的铜锁也是应声而断,而周围那三四十人也是尽数围上。可惜现在两人虚弱使不上力气,非但帮不上忙,反而有些累赘。不过好在虽说无法使力,但正常行走却是可以做到,倒也不用甘宁操心。
随着马匪奔走的响动,这已经睡着了的马匪们竟也是揉着眼睛出了房门。再一看这情况,好家伙,一人一刀竟敢来“集市”生事,怕又是出不起钱买徭役替身的人。毕竟,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这些马匪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三四十人已经冲到甘宁面前不到十步之地,项成、马忠这才尽数扯掉身上铁索,问道:“这么些人你行吗?”甘宁冷笑一声,答道:“便是再有十人又有何惧!”说完不等项成在说,便提刀迎了上去。而项成两人转了个身,便找墙角准备方便。那些刚睡醒的马匪一见这“劫货”之人非但不跑还敢冲上,不由得哈哈大笑,然而这笑声却断在了半空,因为甘宁太猛了!
一刀而下绝不空挥,也不见兵刃交击,在场众人能听到的之有刀子入肉的声响、被砍杀之人的惨叫还有甘宁的狂笑。一刀接一刀,这些个“人贩子”一个个倒在甘宁刀下,刀刀都是致命伤,这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三四十人的队伍瞬间缩水了一半,剩下的也是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他们不肯上前,甘宁便能放过他们?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这黑色的夜行衣都被这贼血染得通红,甘宁杀性大起,冲着半空狂啸一声,挥刀而上,两个呼吸之间便取了五颗人头。
这场面压抑非常,一众山匪尽是感受到莫大的压力,也不知哪人大喊一声:“恶鬼!”丢刀就跑。剩下的人皆是有样学样不在与甘宁对垒。那一声长啸怕是比刚刚杀人来的更加可怖!
面前这些人四散而逃,甘宁认准一人便追了上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路上看押甘宁的“太行八十八”里的一人。随着单刀一挑,这奔走之人的手臂便被卸下,那人大喊一声便侧倒在地,甘宁欺身而上用刀抵着那人脖颈,问道:“你们那一德首领呢?”
这人被吓地肝胆皆碎,也不顾得伤口喷血,用剩下的那手遥遥一指。甘宁顺着方向望去,那屋舍门洞打开,门前站着一人,可不就是太行八十八的首领一德嘛!
而一德看着这场景已是面无血色,再看甘宁朝着自己望来,双腿一软便要逃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