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项成对人性的思考中,三人来到了常山县最大的酒肆。
酒肆的伙计一溜烟的就冲到甘宁旁边。
虽然现在项成穿的也不差,但是甘宁衣着更光鲜。
那小伙计声音都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这时冲着甘宁连唱带说:“几位客官里边坐。咱们这有上好的美酒,美味的菜肴,客官来吃点什么?”
这伙计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样子,但是口齿伶俐,模样讨喜。难怪小小年纪就能在这阔气的酒楼当点菜迎客的伙计。
跟着这伙计上了二楼,项成三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项成来这边这么久,唯一一次出去吃东西还是马元义带着去的,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点菜。
甘宁一看这情况只得开口说道:“一壶酒,再随便上几个你们这的拿手小菜。”
甘宁似乎以前还是经常下馆子的,说起来一溜一溜的。
“好嘞,您几位先坐着,酒菜马上到!”招呼完项成这边,那小伙计吊起嗓子又冲掌柜和后厨喊道:“一壶美酒,两份小菜,一份烧鸡!”
说完话小伙计一甩抹布,先冲甘宁一抱拳,再冲项成和张宁微微抱一抱拳就下去了。
“兴霸,刚咋不问问这伙计认不认识赵子龙啊?”项成现在是有些急不可耐。
甘宁却是一脸悠哉的冲项成说了一句:“及宇,你在一旁看着就是,我一会去问。”
听完这话,出于对甘宁的信任项成也就不再多说了。
不多时,一壶酒就上了桌,随后两碟小菜也跟着上来了。接着那小伙计介绍道:“酒乃是杜康,咱们常山县只有咱家能喝到。两碟时蔬小菜,几位客官慢慢品尝。”
说完这话,那伙计躬着身子就准备退下。甘宁却是一把拉住了那小伙计的手腕。小伙计也不惊讶,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微笑着转身摊开手掌,甘宁放了一块碎金在那小伙计手上。小伙计略一掂量,这金子足有一两重,赶忙陪上笑脸恭敬的站在一旁就等着甘宁发问了。
“小哥,我且问你。咱们常山县,可有一人姓赵名云,字子龙?”甘宁本来跪坐在软榻上,这时候抬起一只脚踩了上去。
这坐姿是非常的不正经。
看到甘宁这样子,酒肆伙计眼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这酒肆再怎么说也是一些富商们经常光顾的地方,虽说“士农工商”商在最末,但是要说规矩却是商人最好。
大概是就越得不到就越向往吧
本来甘宁一身锦衣,这酒肆伙计以为是个行商。结果一看这坐姿,这人再怎么看都不像个商人了,反倒隐隐有几分匪气。
看到这样的甘宁,酒肆伙计犹豫了。颤颤巍巍又带着几分的不舍把刚刚揣起来的那块碎金递给了甘宁:“大爷,您要打听的人,小的还真不知道。这钱您收起来。”
但是这伙计的表情分明是知道但是不想说。
项成刚想开口询问,却被甘宁抢了先:“既然小哥不知,那某便不问了。”
接过了伙计递回来的碎金,甘宁把踩在塌上的脚收了回去,整了整衣裳拿起筷子夹着菜吃了起来。
这伙计一看这样子也是松了口气,冲几位一抱拳也退了下去。
“兴霸,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张宁现在男装打扮,看那伙计下去以后开口问了一句。
别说项成了,张宁都有些看不懂了。
甘宁却是迷之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张宁的表情尴尬了,夹着菜的筷子迟迟不见把菜送进嘴里。
要是不张角是张宁的老爸,张宁一定会吐槽说,你是不是和张角那神道士待的时间长了?好的不学就学坏的?
“你是不是和张宝那神道士待的时间长了?好的不学就学坏的?”项成却没那么多顾忌,一边吃着菜一边开口就问。
还好说的是张宝不是张角,不然张宁怕是要炸
“及宇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现在是吃饭的时辰,咱们先吃饭。嘿嘿。”甘宁倒是打定了主意不再多说。
随着最后一口鸡肉和最后一口杜康下肚,几人擦了擦吃的满足的嘴,在甘宁的带领下离开了这酒肆。
住的地方自然也是在这酒肆中,定好两间房以后项成本来是想休息休息。但是甘宁却说趁着时间还早,应该在这常山县转转。
转转就转转吧。
但是项成跟着甘宁出门,三个人,整整一个时辰甘宁就在这酒肆四周打转。
项成还好,反正去哪转不是转啊,这种没有网络的生活,这个没有游戏的日子,怎么活不是活呢。
但是张宁就不行,这么转了几圈下来,张宁炸毛了。
“甘兴霸!你到底在转啥啊!咱们都转了一个时辰了,就在这酒肆旁边溜达呢?”张宁的声音已经突破一百分贝了。
张宁平常脾气没这么大的,这么一喊叫把项成和甘宁吓了一跳。
“张姑娘,你可是吓死我了。我不是说了嘛,天机不可泄露啊!”甘宁回过神来,根本就没有被吓死的样子,反倒是笑嘻嘻的看着张宁。
张宁现在严重怀疑,甘宁一定是被自家老爸张角坑的次数太多了,现在故意报复自己。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个什么花来!”张宁气哼哼的跟着甘宁项成两人转了起来,一句话也不愿意再多说了。
项成脑中的项籍却不干了:“放孤出去,你看孤不把兴霸的屎给他打出来。”
霸王跟着项成怕是学不了好了
项成一行人到达常山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后。
一顿饭菜用过,外加这瞎转悠的一个多时辰,天上坚挺的太阳已经缓缓西斜。甘宁似乎也失去了转悠的兴趣,找了个小角落就盘腿坐在地上。
这角落正是酒肆的后门。
“你俩也藏起来,一会就有好戏看了。”甘宁微笑着冲项成和张宁一招手,再拍了拍身边的土地。
项成是无所谓的表情,张宁是无奈的表情。不过还好,两个人都坐了过去。
再过了一会,天色渐渐沉了下去。
那酒肆的后门“吱呀”一响,一个身影就鬼鬼祟祟的钻了出来。东张西望一会之后,这身影慢慢的向着北城门走去。
项成张宁定睛一看,不是午时酒肆那小伙计又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