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终于回来了!”走出门口的郑灵晖一见到刘德化,也不顾什么羞涩,一把冲上来扑在他怀里嘤嘤地哭泣起来,倒是把刘德化搞的有些不好意思。
“好感人吶!”朱明笑了笑,命令众人要注意搜索残余的漕帮弟子,不要过多去关注刘德化小夫妻的儿女情长,有意让刘德化多温存一会儿。
漕帮在申家庄有近两千人,但都是一些街头小混混小流氓组成的队伍,战斗力根本不是四五百名经历过战火考验战士的对手,一个回合下来,便被打得落花流水,漕帮弟子人人只恨爹娘给自己生了两条腿而不是生了四条腿,纷纷抛掉武器四散奔逃。
辛光河天生的老奸巨猾,一看形势不对头,脱下丝绸豪服,换上普通漕帮弟子的衣服,企图逃跑,但在脱上身衣服时被逮了个正。
“你就是辛光河?”战士们拖着光上身的辛光河来到朱明面前,朱明有些啼笑皆非。
“鄙人就是漕帮帮主辛光河,快放了我,要不然漕帮上下数万漕帮弟子绝不放过尔等!”辛光河光着上身,狼狈万分,但却不肯嘴软半分。
“你都被我抓住了,还想嘴硬!哼!拿小刀来,一刀刀剐了他!”朱明心想老江湖的太狡猾,我才懒得与这种老江湖磨叽,直接下令要灭了他。
辛光河想不到朱明这么直接,见恐吓无效,自己却被吓得几乎屁滚尿流:“不要,不要,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我都给!”
看来还是直接动手,这老江湖才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朱明又好笑好气:“我想要什么?你漕帮杀了我这么多人,你打算怎么办?”
“我赔偿,我赔偿!”这辛光河倒是很识时务,他知道此时不付出代价,会有生命之忧。
“赔偿?你用什么赔偿?是杀了你偿命?还是杀了你儿子偿命?”
“我愿用银子赔偿,银子,我可以赔偿百万银两!”
要捞点什么好处呢,朱明想还是和刘德化这奸商好好商量一下才行,便说道:“哼!就你有几个臭银子!老子现在没时间跟你磨叽,押下去关起来再说。”
见自己暂时不用死,那老家伙顿时千恩万谢地一通屁话不肯走,被一个战士一脚踢在屁股上才不得不离开朱明的视线。
“刚才你两公婆好感人啊!”朱明一见刘德化两夫妻,便笑道。
郑灵晖羞涩地低下了头,刘德化却不以为然:“哼,小别胜新婚嘛!”
“新婚,你们才结婚多少天?”
“都老夫老妻了……”
“好了,不跟你斗嘴皮了!我找你有要事商量。”
听说有要事商量,郑灵晖识趣地要转身离开,谁知被朱明叫停了:“弟妹慢走,此事与你郑家的冤仇有关。”
刘德化觉得很奇怪:“什么事?”
“我打算放过辛光河父子!或者说饶过他们一命!”
“为什么?”刘德化两口子几乎使异口同声问道。
“为了漕帮数万人的势力。”
“你怕了这几万人?”
“不是这样的意思。如果我们为了图一时痛快,一刀杀了他们,漕帮很快又推举出新的帮主,这新的帮主肯定会与我们纠缠不休,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辛家父子控制在我们手上,我们还可以利用漕帮做很多我们不方便做的事情!”
“我恨不得剐了他们!这样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刘德化咬牙切齿地道,郑灵晖则看看刘德化后便默不作声,刘德化作出的决定便是她的决定。
“那辛光河说,只要不杀他,他可以向我们赔偿百万两银子!”
“银子!百万两银子!”刘德化听说有银子,职业病立即发作,顿时眼珠发亮,稍停了一下又说:“快,快,要立即行动,不要让银子落入漕帮的其他人手上!”
“怎么一说银子,你这人就急了呢?”
“银子啊!谁人不爱?有了银子,我们可以办多少事?有了银子,我们怕谁?你猪头啊?没准现在就有漕帮内部的人在瓜分辛光河的家产了!快,行动一定要快。”
在刘德化的强烈要求下,朱明不顾多日来的疲劳,连夜与刘德化一起率队出动,押着辛光河父子扑向漕帮总坛。
漕帮总坛在离南京不远的镇江郊外,在半夜时分,便已遥遥在望了。只见那已出现一些火光,火光中人影杂乱,隐隐传来一些打斗喊杀的声音,似乎在进行着打斗、
“快,果然不出我所料,漕帮人果然为了财富,正在发生内斗!快,一定要快!”刘德化着急起来,不停地催促要赶快冲过去。
朱明沉吟了一下,下令:“全体用最快速度跑步前进!”
跑步前进,朱明和战士们平时训练惯了,刘德化穿越以来多次历险,身体素质也极好,只是苦了辛光河父子,他们平时出门几步都是靠人用轿子抬的,现在被人又打又骂赶着走,把十八辈子的苦都吃了回来。一个士兵上前一脚踢在辛泰来肥大的屁股上:“死肥猪,快点跑啊,不然你们家的财富都被狗给吃了!”
辛泰来挨了一脚,朗朗跄跄向前跑了了几步,便实在跑不动了,干脆一头趴在地上,不愿意走了:“死就死,我跑不动了!”
“妈的!不跑了。怪不得那肥,原来天天养着成了肥猪!”负责押送的士兵大怒,跳上辛泰来的身上扬起鞭子猛抽他的屁股,边抽边骂:“我抽烂你的屁股,看你死肥猪怎么坐凳子?”
“军爷,别打,别打,我们走就是了!”辛光河心疼儿子被人打,上来扶起辛泰来抽了一耳光:“走吧,再不走就没命了!”
朱明不理这一对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的父子怎么落难,率队越过他们身边,直冲漕帮总坛。
进到漕帮总坛不到一里的距离,朱明停下观察了一会,此时漕帮总坛乱成一锅粥,打斗乱成一片,有人还放了火,冒起了很大的火头。再回头看看源源不断跑步赶到的队伍,除了押送辛家父子的士兵外,大部士兵都已赶到。觉得训练还是有效果的,朱明不由得点点头,下达命令:“随营军校冲击随我冲击正面,孟德威连队包抄左边,钟勇义连队包抄右边,聂沧浪带船队水手作预备队。大家记住,此次不求杀伤漕帮中人,可以放其离去,但不能带走漕帮总坛的任何一件物品。”
漕帮总坛内,两三千个漕帮弟子得知帮主父子生死不明,便起来内讧,有人主张要推举新的帮主,有人要分了漕帮和辛家父子的财产,有仇隙的见没了帮主镇压,趁机打斗起来,更多是爱财的人想狠狠捞上一笔,趁乱哄抢漕帮总坛内的财产。总之,漕帮失去了有威望的老大,谁也不服谁,乱成一片,最后打成一片,听闻消息后赶来更多的漕帮弟子,都加入了内斗哄抢的行列,更加大乱,漕帮总坛地上趟满了因内斗而死伤的人,到处燃起了火头,甚至有人冲入辛家父子的妻妾房间,撕烂这些美貌女人的衣服,摁倒地上奸污。
朱明率部来得正是时候,一冲进漕帮总坛,根本没遇到有组织的大规模抵抗,一些零散的抵抗也微乎其微。
“想不死的,放下手中的东西,举起双手,立即放你们离开!”朱明安排了很多嗓门大的士兵到处呼喊。
漕帮中大多数人果然非常识时务,纷纷扔下抢来的财物,举起双手排成队列,缓缓离开漕帮总坛。
刘德化看着一列列漕帮弟子举起手缓缓走出门口,突然大叫:“要搜身,都要搜身,很多人身上都鼓鼓的藏有很多东西,一件东西都不能带走!”
士兵们闻言,如虎似狼般冲上来,要所有漕帮弟子脱去衣服,地上当啷啷地响着,掉满了一地的金银珠宝。
辛光河气喘吁吁赶到总坛,却见到处乱七八糟的,自己的几个年轻小妾胡乱裹着一些衣物,嘤嘤地哭成泪人,显然已被某些帮内弟子所污辱了,便气得跳脚大骂:“畜生,畜生,都是一些畜生,老子才离开一天,就搞成这样!”
辛泰来因为太肥胖了,比他老子更是不堪,几乎是被押送的士兵拖着过来的,见此情况,惊怒攻心,竟直接晕了过去。辛光河惊叫着扑过来,对着辛泰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按摩。
“辛帮主,现在到了你家了,你就按照诺言说出藏宝地点吧。”刘德化要辛光河交代藏财宝的地方,但善变的辛光河,居然一声不出了,不管如何恐吓,就是不愿配合说一句话。
“好,你不说是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出来!”刘德化大怒,说罢要人将这两父子拖出去,要逼问出藏宝地点来。
“妈的,搜,给我挖地三尺地搜!”有了在太湖水盗大寨的搜索经验,朱明不愿把所有希望放在辛家父子身上,觉得非经搜索是无法找到财宝的,立即安排士兵在总坛搜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