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名乃如意玉柱套,为海外炼丹高手经千锤百炼提炼出来的宝物,可吹鼓起来而不破,可放之千百年而不腐,可为豪门大族的传家之宝!”刘德化原来想说此物套在胯下的那个家伙,可起到壮阳补肾的奇效,是男女鱼水之欢必备佳品,但想想如果有豪富大贾的二弟本来就不行,真的拿了此物套在上面,还是起不来,那就坏事了,只好含糊地拿套的性状说事,说罢,忍住恶心,拿住套套吹成一个气球,绑住口柄,在桌子上拍了几下,并把其拉成心形、方形、圆柱形等各种各样的性状,最后解开放了气,小心翼翼折叠会原来的模样,放在瓷盘上,在四个保镖的簇拥下,客栈伙计捧着走近各位客官,让其有机会近距离观看。
不少人站起来伸出手企图来摸那盘中的套,牛高马大的保镖先是告了个罪,然后伸手挡住了,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些人自视身份高贵,也不与保镖计较,只是把手缩了回去。
“大家都看过这个宝物了吧!”刘德化看已在人群中转了一圈,高声问道,其实就这样走马观花,能看出什么来,但这些豪门富商们,谁都不愿意丢脸说自己没看清楚。
见没人说看不清楚,刘德化宣布此宝物的起拍价很便宜,一百两银子起拍。人群中立马有十几个人举牌,刘德化说一物不能多配,请举牌的出价,价高者得。刘德化安排的暗托刚要举牌说一百五十两的价格时,人群中却有一个张姓富商举牌高叫一千两,立马旁边有陈姓绅士举牌一千五百两,但人群后面有一枯瘦的老者举牌说两千两。
第一件物品竞拍就在热烈的气氛中将价格推高到九千五百两银的惊人价格,最后被张姓富商以一万两银子的价格拿走,乐得刘德化、张振华心里一阵狂喜:,安排的暗托根本是多余的!按白银价格换算,这个山寨套套,至少涨了一百万倍!不过很快两人都懊悔起来:怎么穿越前不多带几个呢?
张姓富商交付了一万两银子,乐滋滋地取走了,拿在手上,旁若无人地把玩起来,其余参与竞拍的几个商贾看着嫉羡交加。在最初的忐忑不安之后,刘德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趁热打铁,将拍卖会推向。
跟的拍卖一样,人群中的暗托根本无需发挥作用,发光跳跳球以一万七千两银子成交,发光棒以两万四千两银子成交,手电筒则卖出了五万九千两银子的天价,此次拍卖四件物品共得十一万两银子,除了交付蓬莱客栈陈老板一万一千两银子的佣金和其他房租、会场布置等费用一千两银子,共收益九万八千两白银。
待白银全部交付后,刘德化、张振华立刻要邬望归、冯浩然分头出面,和聂家联系,将其船队全部买下来,并在码头招聘熟练水手。
由于有了银子,购买海船的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经过刘德化亲自与聂家讨价还价,最后聂家很爽快地以四万八千两白银把十艘大海船包括其中两艘西洋大帆船一起卖出,并且附送二十艘作为脚船的小舢板。
招聘水手的工作由张振华主持,经过一番调查后,张振华宣布按每月三两银子的月薪招聘熟练水手,而经验稍次的水手则每月二两银子的月薪,无经验的人只要身体健康愿意上船水手学徒,则月薪一两银子,此时的豪门大家待遇较好的家丁不过月薪二两银子,普通佣人能吃饱饭就有不少人抢着去干了。张振华宣布的月薪待遇可谓优厚,此时在登州由于南方洋面被郑芝龙掌握,海贸生意越来越难做,很多船东都不愿出海,大批的水手流落登州街头无所事事,故此招聘工作也进展顺利,不过半天时间,便招聘到九百多名水手,四百多名水手学徒。
“此两艘西洋船是聂家家主买自于南洋的弗朗机人,有两千料大,系用全柚木打制,不但坚固而且船速比福船要快,只是操作不易……”一个名叫程大可的老水手正为把具体工作交给其他人而跑来观看船只的刘德化、张振华解说。
“哦!那其他船只情况如何?能不能出海远洋航行?”刘德化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船队的家底。
那老水手邹起眉头,想连这个都没搞清楚,怎么你就都买下来了,但转念一想他以后就是自己的新东家了,还是有尽心尽力的才好,于是接着说:“一千五百料的福船有两艘,一千料的广船三艘,五百料的开浪鸟船三艘,全部是适合出海远洋航行的船只。”
“全部的十艘船只加起来,连同水手最多能装载四五千人吗?”张振华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没试过能装载多少人,不考虑粮食淡水的装载,只是单单放四五千人上去是没问题的!”
“要是再挤一挤呢?能挤上多少人?”刘德化补充问道。
“这不好说,硬是要挤的话,只要能站人的地方都挤上人,估计六七千人应该挤得下的,但如要远洋航行,要带上足够粮食给养,就无法带上那么多人了,最多能带个两千人在海上航行个把月就不错了!”
“很好!这就够了!”张振华高兴地一拍手掌,心念一转,便转而问程大可:“程叔,你的家人都在哪里?要不要安顿一下他们才出海啊?”
谁知程大可眼眶一红:“谢东家关心,小人一家就小人一人了!”
其实这程大可,不过四十多岁,但由于长年在海上奔波劳累,而且家庭连遭不幸,头发都全白了,旁人都以为他有六十多岁了。
张振华上前平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你!以后你找个婆娘就有家了!”
“东家,这不妨事,是我……”
两个士兵匆匆走来,似乎有事要禀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程大可知趣地躲到一边抹眼泪去。
在两个士兵口中,刘德化、张振华得知登州有几个船东知道聂家卖船的事,也想将船卖给他们,而招聘水手过程中,有几个身份特殊的人来应聘,而具体经办的士兵拿不定主意,便来问张振华怎么办。
“哈哈哈!好啊!我们的船队越来越大了,船只越来越多了!”听说有人找上门来要卖船,刘德化才不理招聘中的鸟毛小事,立即拉上程大可看船砍价去了。
到了招聘现场,张振华看到应聘成功的水手已在邬望归、冯浩然的率领下上船为出海而展开紧张的准备工作了。招聘摊位面前只有四个人还站在那里,一个二十岁左右身材高大强健的青年,另外三个金发碧眼,显然是西洋人的摸样,张振华还没走近,就闻到一阵熏人的酒气。
“怎么回事?”张振华问具体经办的士兵。
那经办的士兵见张振华来了,急忙走过来,说那青年是聂家的家主的小儿子,名叫聂沧浪,不知怎么跑来应聘了,他不敢擅自主张聘用他。
“我跟他谈谈吧!”张振华说罢向聂沧浪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你就是聂沧浪?”
“是的!”那青年淡淡地应道。
“你知道我们船队就是买自你们家的吗?把船卖了以后,你家多了不少银两财富,在家享受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来应聘?”
“知道啊!那些银子都是我哥聂沧洋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如果不努力,别说享受,就是连饭都没得吃!”
在聂沧浪口中,张振华了解到,聂沧洋是嫡亲长子,现在他父亲聂七海重病昏迷不醒,由长子暂代掌门人,所有的财富当然是他一手掌控,而他聂沧浪只是聂七海一个小妾所生,其母亲早两年前已病故,他现在家族中毫无地位,虽然在聂七海健康清醒时颇受看重,但现在面临着被聂沧洋扫地出门的危险。
“好!你有志气,你读过书吗?你说说你还有什么本事?”
“我读过六年书塾,十二岁就跟父亲出海,到现在已经有十一年出海经验,我管过一艘开浪鸟船,我杀过人……”
“杀过人?杀过什么人?”张振华语气淡定地问道。穿越之前张振华算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公民,连鸡都没杀过,穿越以来,为了活命,他自己本人也曾亲手杀过几个清兵,对于别人杀过人这样的事情似乎已经不再大惊小怪,乱世之中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
“海盗,我亲手杀过十九个海盗,带人夺过一艘两百料的海盗船。”
“哦!你管过鸟船多大?有多少水手?你管这鸟船多长时间?”
“就是码头上的那艘鸟船,五百料,最多水手时,一百六十八人,三年前就开始负责管那艘鸟船,但去年我父亲病了以后,就没下过海了,算是管过两年吧!”
“你原来的每月薪水是多少?”
“这船是自己家的,我父亲没说给我什么薪水,只要需用钱才找账房度支一些!”
“那你就管那艘船,按照开浪鸟船的船长的月薪,每月支付给十两银子,年底再按你的表现支付最多三个月的年终奖。这样的薪水你是否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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