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寒:“师祖、邹公,徒孙也想学此步法。请二老成全!”
王子凌心道:这无语寒倒是不客气呀。
邹衍笑道:“是你师祖的一句:此步法或许胜过那曹秋道儿,故此动了心吧?”
“是!徒孙曾发下誓言,终有一日会教曹秋道败在我的剑下!”无语寒冷冷道。
邹衍大笑道:“好,有志气,年轻人要的就是这股倔气。”
田单道:“心浮气躁,如何能精熟此功,还需收敛一下你的戾气。”
无语寒褪下了激动的心情,又面无表情的道:“是,师祖!”
王子凌看了看无语寒,暗忖:难道跟曹秋道有仇?不对呀,田单没什么反应,邹衍也是笑谈曹秋道的,应该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才是。嗯,改天得挖八卦出来。
田单问邹衍道:“邹公此次回国,可想再去赵国?”
“赵国多辩士,少我一人无碍,君太后大寿在即,我便留在齐国,年末又是赵王生辰,那时再赴赵一趟便是,老夫老矣,待明年春季便退隐齐国……哎,想当年天下百家争鸣,英才辈出,天下文风何等繁盛,现如今也只剩下聊聊数个行将就木的老叟罢了。”
“正如邹公所,天下大势自有天道循环变化,我们的那个时代已经完成了,剩下的自然有后来者接替。邹公所言不差,是该隐去了,如我这般过些山野生活,更自在些。”
邹衍笑道:“田公当真放下了俗世?……呵呵……怕是不尽然吧?”
田单叹道:“放不下又如何?局势已变,我以无力挽回。”
“故此,田公仍做希望之举?”
田单眼中闪烁了一下,道:“是,若是天命有轨,我也不敢多做无用之功,算是给自己一个宽慰吧。”
邹衍头道:“嗯。”
田单、邹衍的是王子凌,他们看到了王子凌的出现,只不过是看到了齐国的希望,但是却不报多大的希望,这就恐怕就叫做,尽人事听天命了。不然想想田单和邹衍都七老八十了,哪还有闲功夫教后辈习武。
但是,王子凌和无语寒听的是云里雾里的。
邹衍又对王子凌道:“子凌可知你是帮了老夫一个大忙啊!”
王子凌讶异道:“有么?”
邹衍眯着眼睛道:“实不瞒你,老夫乃是田钰的师傅。”
“啊?那这么她去赵国…其实是去找先生您的?”
“然也!哎,这丫头实在令人头疼。总是会做出一些怪异之举,连老夫都要为她担心受怕。”
“额,先生,那公主她去赵国不单单是为了找您吧?”
“此事来话长了。赵经过长平、邯郸之战后,赵国国势衰落,需要一个长期的盟友,以求稳定赵国局势,而在信陵君切符之后,赵、魏有间隙,不可与之;楚国相远,被魏阻隔也不甚深虑;韩国被秦国盯死,国力最末;燕、秦自不用想,一乃虎狼之国,不做与虎谋皮之举;一乃背信弃义之国,只可征战不可结盟。只有齐、赵结盟最为妥当,一前一后相互扶持,可结秦晋之好,也可断了齐、秦相盟之势头。若结此盟,唯有联姻尚可为之……赵国提议让赵太子偃迎娶田钰。”
王子凌疑惑道:“联姻?……燕国太后是赵国长公主,靠这种关系都不能阻止两个燕赵交恶,那先生怎知联姻有用?”
田单叹道:“田钰乃齐国明珠,地位非同寻常,赵王便是看中了这啊!”
“是啊,若非如此,赵国怎敢厚颜提出联姻。若是联姻成功,对赵国最有益处。”
田钰出使赵国,原来如此。听到田钰要做国家之间的牺牲品,王子凌心里非常的不舒服。脑中浮现出田钰傻憨憨的模样来……
“但是此提议被君太后否决了,一是秦国阻止,二是君太后不舍得。”
王子凌头,田钰十五岁,君太后荣宠了十五年了,怎么忍心这么早送到别人手中。
“田钰听此事之后,是非常恼怒,便书信与我,竟要来赵国,书中到,她不想嫁给赵偃,却又想修好齐、赵关系,自己来赵国见赵王,以示诚意。我一看书中之言,便知坏事了。田钰性格温和,不善表达,但脾气却倔的很,若是没人劝阻的话,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人意表的荒唐事来。当即我便帛书两份,一份送与田钰,安抚其情绪,一份送与君太后。”
“不过还是稍晚了一步,那丫头带着两名侍从两名宫女就跑出了齐国。实在后怕。若是有个闪失,老朽死后有何颜面面对其祖。”
“她不是还带着一对人马跟着么?”
“或许是君太后临时调遣的吧。”
王子凌暗忖:原来我见到田钰的时候,她们已经在打道回府途中了。原来如此!
王子凌声的问:“先生既然是公主的老师,那……那公主怎么那么笨?”
邹衍瞪着眼睛,气呼呼的道:“人有天性憎恶,钰儿生性不喜政事国事,这有何异常。你有意见?”
“额……没有……没有……没有,完全没有,公主生性善良,忧国忧民。正是我辈学习的对象。”
“唔……此次若非有子凌帮忙,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老夫急着赶回齐国的原因。”
王子凌徘腹:想不到田钰这丫头这么多人关心,不愧是国宝啊。
“那先生可知,路途截杀公主的乃是何人指使?”
“不知,马贼灰胡一向在北方平原骄横,兵足将勇,多年烧杀掠财,进退有据,其背后肯定是有某个大势力了,就是不知他是哪国人圈养的恶犬。”
田单道:“若是,钰儿有失,无论是谁所为,此事因赵而起,齐、赵必定陷入死战,这么…得益者,五国皆有。”
邹衍道:“绝非燕国,灰胡几次在燕、齐、赵境做案,意图挑拨三国关系,而我一直怀疑赵、燕关系是否是灰胡挑起的。而且燕国现如今国势大不如前,已经得罪赵国,便不敢轻易再得罪齐国了。”
王子凌插口道:“也可以排除韩国,韩国被秦国打的够凄惨的了,都要依靠赵国的帮忙,他主要敌人是秦国,如果赵国有失,韩国也不好过。若是韩国有这么一支突击队的话,为何到被秦国打的几乎亡国了,都不用?”
邹衍道:“子凌言之有理!”
田单道:“秦、魏、楚。”
王子凌想了想又问道::“我与灰胡两次交手,好像灰胡之众人数众多,算是一支有生力军,那么长片之战期间,灰胡可有什么大动作?”
田单沉吟道:“并无异常!”
“那就是了,可以排除是秦国了。”
邹衍道:“是了,赵、秦之战关系国命,若他是秦国人马,必定混入赵城搅局,或者是边境破坏,但那些年却并无动作。由此可以断定其背后势力不想秦国得势。”
田单:“那就剩下楚国和魏国了。”
三人再多想一会,还是不能排除二则其一,只好作罢。
田单对王子凌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去牛山,明日清晨再来此学剑,以后每三日来一次即可。”
王子凌站了几个时了,这大中午的也不管饭,郁闷之极。瞧瞧无语寒,果然还是一副死人脸。心里悲叹:连口水都没喝上,哎。
“那子先行告退了!”
ps:公主乃君主的女儿,长公主乃君主的姐妹,汉朝也曾封过几个皇帝的女儿为长公主的,那都是宠极一时的;所以,让齐国公主田钰为长公主,不为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