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看到周围偶尔有几个绿营军士兵在跑路,不过都向军营反方向跑去,看样子他们都不是回军营的样子,都是往军营其他的方向跑,有可能是要回家。
张华汉等五人走出了森林,沿着山路走着,想找村庄先将身上的皮先换了。正在他们刚走了不长时间,突然前面过来一百打着蓝色旗号的八旗骑兵,他们后面还跟随着刚从森林里跑出来的五百多衣衫褴褛的绿营军士兵,不过看样子是想逃跑回家被这八旗兵截回来的。
从八旗骑兵里跑出来十名骑兵,跑到张华汉五人跟前,为首的一个蛮横的道:“你们都是吃屎的么,都走错方向了,军营在那边,跟着我们走。”完就示意他们排到那五百多绿营军士兵里去。晓月、王五、张财和阿骨突扫了一眼张华汉,张华汉了头,就向那五百多绿营军士兵群走去,晓月、王五、张财和阿骨突紧跟着也走了过去,这时几人看到这些八旗骑兵对他们还算是客气的,遇到其他乱跑的绿营军士兵直接不用嘴,都是用鞭子抽的。
其实满清八旗士兵从来都对比他们低两等的绿营军士兵很不客气的,但是他们看到这五个士兵是火枪兵,在满清军队中火枪兵是地位和待遇仅次于八旗兵的兵种,而且张华汉五人是刚刚从森林里出来,并没有走多远,不一定是要当逃兵,加上大帅洪承畴曾经下过严令,不允许八旗士兵对绿营军士兵尤其是火枪兵侮辱、漫骂和鞭打,所以这位八旗骑兵才没有对他们五人用鞭子。
这一百八旗骑兵带着五百多绿营军士兵来回搜寻着,直到傍晚又收拢来一千三百多从森林里跑出来绿营军士兵。
这个时候大火也烧了过来,八旗骑兵们这才带着一千八百多绿营军士兵远离燃烧的森林返回大本营,八旗骑兵们还怕有人逃跑,还和绿营军中校以上的军官一起拉了长长的绳子将一千多人圈住前进,一百骑兵和几十名军官分散着拉着绳子圈着一千多人往前走,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到了大本营中了。
帅帐中刚刚能下床还在重病中的洪承畴狠狠的将军士损失报表摔到了桌子上,张华汉没有抓着,一把冲天大火让整整四万绿营军和火枪兵被烧死或失踪。当然他也知道这四万人大多都是逃回了家了,但是现在少了四万士兵,自己是要付主要责任的,洪承畴万万没有想到张华汉如此狡猾,竟然火烧森林来逃脱。
洪承畴正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办的时候,突然一个传令兵跑进来禀报:“报告元帅,昆明被十万匪军攻陷,我们在昆明城里住着的招安的匪军头目也都被他们砍了头,头颅都挂在城墙上以示背叛他们的下场。”洪承畴听了之后怒极攻心,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喷了一口血,两眼瞪着就倒下了。
洪承畴死了,心中欢喜的冷僧机和遏必隆立刻派人去京城传消息,俩人召集兵马要攻打昆明,洪承畴丢了昆明由他们打回来,这样也能展示俩人的能力。
时间紧迫,部队编号混乱的绿营军只能重新编队,张华汉、晓月、王五、张财和阿骨突五人被遍到了火枪军第十一营,刚编好队就立刻开发前进,张华汉和晓月相貌俊俏,只能用煤灰和树叶等物将脸打扮的十分丑陋,俩人从来都低头不语,有王五、张财和阿骨突三人给他们打掩护,加上他们队都是些不细心的人,俩人到也没有被人认出来不对劲。
占领昆明的是从广西来的中华革命军十三师师长陈明天带着的十三师将士和三万当地民兵部队,不过他们一得到满清军主力开过来的消息后给各家各户发了传单后就都撤退走了,他们走的时候将满清军在昆明囤积的钱粮和物资抢了个精打光。
冷僧机和遏必隆带领大军回到昆明后看到的是没有一个敌人的空城,一些衣衫褴褛的投靠满清官府的士绅们哭诉着自己的倒霉际遇,听他们的讲述,匪军抢劫了他们的财物并遣散了他们的下人和丫鬟,还教育他们要自食其力。像泼妇一样哭闹的士绅们让冷僧机和遏必隆对这些人很是厌恶,直接轰走了事,将军队开进昆明城驻扎。
张华汉五人跟随着大部队进了昆明城,住进了城里建立的火枪兵军营,一进军营,他们的子弹和火药都被军官们收走了,其他人的火枪都是空的,只有张华汉等人悄悄的藏了些子弹和火药,因为他们的弹药少,军官正要盘问为难几五人,一个好心的名字叫王麻子的火枪兵过来道:“大人,他们和我是一起的,打敌人用了不少。”着示意张华汉的腰包,张华汉明白了,立刻掏出了二两银子给了收弹药的军官,钱虽少,但也比没有强,那军官摇着脑袋走了。
进昆明的第一天晚上,主管他们的校将他们几个营房住的三十多号人召集了起来,就要带他们出去喝酒,其实是那个校带他们出去喝酒,实际就是让他们掏钱让校吃好喝好。
三十多人好不容易凑了二十俩银子,其中张华汉等五人就出了五俩银子,大伙凑足银子和校都背着火枪出了军营,由其中的一个熟悉昆明城的士兵李麻子领着大家到了附近的一家比较的酒店,校一看不高兴了,嘴里嚷嚷着:“看你们穷酸的样子,这是人来的地方么?咱们也要去有档次的地方去啊!去元帅府旁的醉仙楼,走。”那个熟悉昆明城的士兵李麻子和几个知道醉仙楼价格的士兵都愣了,那醉仙楼是昆明最贵的酒楼之一,那里一顿饭最少都需要花五十俩银子,而他们三十多人才凑了二十俩银子,本来还想着足足有余,可要去醉仙楼的话连半桌子菜都买不上。
这个校是本来也是刚升上来的,他还是因为森林大火将他的上司校烧死后他升的校,他根本就不了解醉仙楼那里的价格,只是知道他们的参将去吃过,而且据那里的菜好吃的很。校看到大伙都愣住了,立刻发火了,骂道:“瞧瞧你们那狗屁样子,老子带你们去见见世面,你们还臭屁起来了,一群窝囊废。”那个熟悉昆明城的士兵李麻子头哈腰的:“是,是,您的是,可是大伙没有钱啊!大伙把家底都拿出来了只凑了二十两银子,去醉仙楼最少都需要五十两银子啊!还不连酒钱,您就将就一下,咱们去醉仙楼旁边的春满楼去好了,那里的饭菜也很好,叫一桌的话还将就够了。
校很是不满,但他知道火枪兵一个月也不过六钱银子的响钱,二十两银子已经是这三十多人一个月的薪水了,能凑出二十两也不少了,而且他也听过春满楼,那里也是很多军官常去的地方。
三十多人就向春满楼走去,走了一会,晓月就听到走到最后面的三个士兵商量着要走,因为春满楼的饭菜虽然比醉仙楼便宜的多,但也是价格也不低,二十两只能勉强够一桌子人吃,还不能上贵的菜,万一不够了就需要再往出掏钱了,如果他们走的话,就不用再多掏钱了,反正去了大多数人也是在酒楼外傻等着,还有继续掏钱的危险。三人悄悄的话,却不知道被内功深厚的晓月听到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假装肚子疼,另外两个人跟大家告了假后,就搀扶着肚子疼的那位去看大夫去了。
晓月悄悄对张华汉了刚才三人的对话的意思,张华汉低声:“我们不用着急,看情况。”张华汉想制造些混乱再走,如果他们在没有出现任何特殊情况下就跑了的话,如果出现最糟糕的情况被迫再回军营的话就会有逃跑的嫌疑,而在混乱的情况下在被迫回去后就没有什么嫌疑了,而且谎话理由也很好编,所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张华汉决定先看看情况。
众人刚走了一会,又有五个熟悉春满楼饭菜价格的士兵悟出了可能要多掏钱的道理,立刻他们有些私事就走了,不过他们不错,在临走前将这个道理悄悄的告诉了其他人,很快就又走了几个士兵。
等到了有两层楼阁灯火通明的春满楼后,他们一行人只剩下那个逃脱不了的身上装着大家凑的二十俩银两并且熟悉昆明的士兵李麻子和张华汉、晓月、王五、张财、阿骨突还有那个校七人了。
七人都看到了旁边那座更为高大宏伟有三层楼阁的醉仙楼,比起那座酒楼来春满楼的确差远了,不过比起晓月和张华汉见到过的南京长江大酒楼和杭州地界的很多酒楼来这两座楼就什么都不是了。
由于他们去的比较晚,而且他们穿着绿营军的军服,就算背着火枪也不过是几个火枪兵,所以好位置根本不可能给他们七个人。
酒楼二招呼七人到一楼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而趾高气扬的校看到周围都是衣着华贵的人或者是八旗将领在吃饭喝酒,而看到的绿营军的是最的都是参将、校尉等职位的人,他也不在对酒楼二的安排表示不满了。
七人坐了下来后,校想挽回些面子,对二:“你们酒楼有什么拿手的好菜都端上来。”吓的熟悉昆明的李麻子连忙阻拦住要去报菜的二,他对校:“这里一盘最出名的菜就要十几俩银子啊!”完后,对二:“你们这里二十俩银子一桌的好菜给我们上来就行。”二鄙夷的看着几人,漫不经心的道:“二十俩银子一桌的不是什么好菜,是下品菜,再少就是我们酒楼最次的菜了,客官,你们要什么酒?”校:“听你们这里的女儿红不错,给上一坛来。”二:“有特等品、上品、中品、下品和最次等的女儿红,你们要什么的?”校这次也不敢摆谱了,他害怕把他卖了也不够付帐的,他问道:“都是什么价格?”二:“特等品、上品的价格我就不了,了你们也喝不起,中品女儿红是二十五俩一坛,下品女儿红是八俩一坛,最次等的女儿红是三两一坛,你们要什么的?”李麻子先话了,他不不行啊,因为他身上只有二十俩银子。他:“能不能将酒列进饭菜里总共二十俩银子啊?”二更加鄙夷的瞟了几人一眼,道:“好吧,就上最次等的女儿红,将几样普通价位的菜换成廉价的菜就成了。”着,就下去了。
很快酒菜就都端上来了,共有十几样菜和一坛春满楼最次的女儿红,李麻子看着浅浅的盘子上分量很少的素菜多,荤菜少的样子,他很是心疼,毕竟里面也有他五钱银子哪!他开始领大家去的酒店用十五俩银子就能让三十多人吃饱喝好的了,而且绝对是大鱼大肉的,现在看看这用豆腐、野菜、白菜、莴笋、竹笋、鸡蛋做的菜和一条鱼还有浅浅的一盘卤猪头肉和一盘五花酱肉和一坛酒就花掉了那么多钱,他现在都不敢吃喝了,生怕他吃了校吃不饱。
李麻子给各位倒了酒,其他人和他自己都是倒的盖住了酒盅底,只给校倒的满满的,大家才开始吃喝了起来,张华汉等五人都没有心思吃喝,都只是尝了尝这些菜的味道,而李麻子根本就只用筷子沾了沾菜汤汁,只有校吃喝的挺欢,他一个人几乎喝了一坛酒,大半菜也进了他的肚子,不过春满楼做的菜都还可以,不过比起晓月的手艺和那个南京长江大酒楼里的大厨可差太远了。
校酒足饭饱之后,已经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了,李麻子付完帐后,就和王五俩人一起搀扶着校离开了春满楼。
张华汉在后面刚出了春满楼的大门,就被晓月抓住了他的胳膊,并示意让他向醉仙楼门口看,张华汉一看,在灯火通明的醉仙楼门口处,有一个身穿短打的精壮大汉醉醺醺的由两名短打服装的人扶着,他们三人前后还有十几个精壮的满族大汉在周围护卫着他们。
张华汉一眼就认出来那个醉醺醺的精壮大汉是满清大将冷僧机,冷僧机的画影图形他看了上百次了,决不会认错,张华汉心里暗笑,没想到遇到一条大鱼。
张华汉拉开王五,他搀扶着大醉的校的另一只胳膊就拉着往醉仙楼方向的那醉醺醺的冷僧机一伙人跟前走去。
拉着校的一只胳膊的李麻子看到张华汉往回去的路的相反的方向拉人后,他叫着张华汉偏的假名字道:“张宽兄弟,你拉错方向了。”张华汉装着有些醉的样子:“没有,咱们去看看那醉仙楼去,咱去那里吃不起,还不能看看去么?”着,就拉拽着校继续向冷僧机一伙人走去。
李麻子以为张华汉有些醉了,很是看了一番他的酒量,不过既然想去看看醉仙楼,就去看看吧,夜晚中灯火通明的醉仙楼也是昆明的一大景色。
李麻子跟着张华汉走了几步,发现对面冲过来十几个人,一看对方都是劲装打扮,而且看穿戴都是好料子,他本能的要躲避,却被张华汉拉着硬冲了过去直接就撞到了那十几个人在前面走的两个人身上,那两人和张华汉、李麻子和校都撞的跌倒了,校发火了,本来今天他就不痛快,当上校还是那么卑贱,吃顿饭都不能吃好的,他这一跌更是让他气愤,他大骂道:“什么人不长眼睛,撞倒大爷了。”骂着,将愤怒的一拳砸向了同时被他们撞的跌倒的一个人。
在冷僧机跟前的人都是他的蒙古侍卫,一个个都是好手,那走在前面的两人都是因为喝了不少酒后下盘有些不稳了,而且张华汉等人突然撞了过来后才被撞倒的,校的一拳虽然比较快,但是反应过来自己跌倒了的蒙古侍卫已经清醒了一些,立刻就躲开了,并反手就是一拳打中的校的鼻梁,校一声惨叫后,鼻子哗哗的就流出了两行血。
这一拳正合张华汉的心意,他将背着的火枪拿下后,一枪托就砸中了那个出手的蒙古侍卫的鼻梁,以张华汉的身手一个侍卫哪里能躲过去,砸个正着,那侍卫捂着流血的鼻子打起了滚。
张华汉躲过另一个侍卫的一脚后,对拿出腰刀等他命令的晓月、王五、张财和阿骨突高喊道:“开枪。”
他们五人在出来前就已经将火药子弹都上好了,还将火药包和子弹包各带了一份,毕竟这次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军营了。
在晓月的示意下王五、张财和阿骨突都一起向冷僧机射击,搀扶冷僧机的两名侍卫一看对方举起火枪就要开火,他们立刻将冷僧机推倒在地,三枪都没有打中。
同样在地上打滚的张华汉看到冷僧机睡倒在地,一颗大好的头颅正朝向他的方向,张华汉拔出腰刀迅速的两刀将还在纠缠他的两名倒地的侍卫砍杀了,就要举枪射击,还没等他射击呢,冷僧机的头上就开了一个血口子,看着血红的还带着黄色的脑浆就迸裂出来了。张华汉回头一看,晓月的枪口正冒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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