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升官发财（5）

只见唐璜脸上神情惶恐不安，实际上是暗爽不已，得意嚣张，感恩流涕地说道：“皇上圣明，千古一代明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草民心情激动激荡万分，愿为陛下效毕生之力以报陛下赏识之恩！陛下慧眼识英才！”这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情真意切，连唐璜自己都被感动了。李鉴点点头，不错不错，朕虽不是千古明君，但毕竟也算是一个仁君。

四皇子李正旻嘿嘿笑了起来，仰首看着李鉴，恭敬行礼说道：“父皇，唐兄弟保了公主的平安，立了很大的功劳，这我不反对，但是金吾右卫指挥副使之职实在有些过了，一介草民直接做成这个高官，不知道让做臣子的如何看待，让京城百姓怎么看待，儿臣以为不妥！”一边说着，一边冷冷看着唐璜，十分轻蔑，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大皇子李正昭颔首点点头，表示同意，七皇子李正文微笑着说道：“四哥说得有点道理，指挥副使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官员，唐兄弟一来没有声望，二来没有经验，三来出身有些不妥，恐怕难以服众。”唐璜豪爽地露出一副淡然的微笑，宰相肚子能乘船，心中再如何讨厌，也要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不能让皇上和美女小瞧了俺的度量。

李淑芳微微一愣，亮丽的双眸望着唐璜的笑脸，有些恼怒的内心竟然平静了下来，冷静地说道：“父皇，我不认同四哥的意见，唐璜虽然是一介草民，但是在与贼人斗争的过程中，先是金蝉脱壳精兵护送我离开丰城府，在贼人秦虎的追击下，面不改色，机智百出，我认为完全配得上指挥副使这一职位，再说金吾右卫现在必须重新组建，朝臣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李鉴在诸位皇子的脸上打量了一番，再仔细看着唐璜，镇定自若，荣辱而不惊，很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皇上面孔微微一板，变得十分严肃，说道：“你们不要争辩了，朕金口玉言，岂可随意更改，再者金吾右卫现在名存实亡，重新组建任重而道远，陶瞿为指挥使，唐璜为指挥副使，务必要尽忠尽责，不可辜负朕的期望。”

唐璜叩首谢恩道：“皇上圣明，草民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恩宠。”李淑芳给了唐璜一个欣赏的眼神，你可要好好干，不能辜负了本公主对你的栽培和期望。皇上难得与十九公主重逢，谈了一些风闻趣事，诸皇子们则在笑吟吟相陪着，转眼之间已经到下午了，太监们宣布到了用膳的时间，皇上携手皇子们前去用膳，众人一一按照尊卑走出房间。

四皇子李正旻一身华服，神情高傲，经过唐璜的时候，亲切地靠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唐兄弟，你演戏演得很不错，不过可瞒不过我，父皇有点糊涂了，金吾右卫指挥副使这个官可不是好当的，我妹妹似乎很欣赏你，但是我劝你一句，不要对我妹妹打什么主意，因为你根本就不配。”他呵呵笑着走了出去，十分得意。

李淑芳柳眉微微蹙了起来，靠近过来，欣喜地低声说道：“唐大哥，恭喜你了，虽然金吾右卫现在名存实亡，但是我相信唐大哥一定可以重新组建出一只精兵的，我的哥哥们说话可能有些不妥，还请唐大哥不要见谅，如果四哥有什么伤害你的，我一定会补偿给你的。”唐璜一直严肃认真的脸庞突然笑了，说道：“没有什么的，皇上和蔼可亲，对我可是十分重用，我一下子当了这么大的官，今晚会睡不着觉的。”

很快陶瞿升任金吾右卫指挥使的消息被传了下来，虽然还没有正式的圣旨，但是亲兵们都很高兴，相互庆祝着。金吾右卫一直以来是防守京城的主力部队之一，皇帝亲军，历史悠久，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满员共八千多人，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十人，可谓打击十分严重，如今大陆局势非常微妙，北方有胡人不断骚扰入侵，南方贼人叛乱不停，握有重兵的指挥使拥有很大的实权，每个指挥使都是经过严格考核的，而且必须有很大背景的。

京城里的一些豪门贵族经常为了指挥使的职位发生矛盾冲突，大皇子、四皇子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当然也插手其中，多数京卫的将领们明的暗的分为两派，勇营虎贲前卫是大皇子的亲信，威营诸卫的官员则与四皇子交好，京城势力最强大的五军营、武营则与诸卫皇子划清了界限，但不少将领或多或少都亲近于两位皇子，金吾右卫隶属于武营，武营提督霍青山向来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不插手皇子之间的事情。但皇子们的命运显然和他们身后的京卫是休戚相关的。

唐璜区区一个草民，没有任何资历、背景，竟然能够担任金吾右卫指挥副使，平步青云，可谓是千年难遇，种种巧合之下的一个纯属小概率的事情。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唐璜也就一个光杆副司令而已，幸亏有十九公主殿下力荐，加上在皇上面前表现不错，才混到了这么一个光杆将领，实在是可喜可贺，任重而道远。

十九公主殿下平安回到京城的消息，很快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传播了开来，仿佛秋天的萧条中照下了温暖的阳光，暖人心腹，缩在角落里的小乞丐露出了黑乎乎的笑脸，看来不久又要吃饱肚子了，多么善良的公主殿下；拄着拐杖的老翁爽朗地笑了，漂亮的公主就像一个亲孙女一样向嘘寒问暖，祝福身体健康；正在浆洗衣服的妇女擦着额头的汗水笑了，眼前映出了一个挽着袖子正在帮她们洗衣服的公主，平易近人；替地主家干活的仆人们笑了，尊贵的公主总是为他们向吝啬的主人讨回公道，讨回工钱。

几乎京城中每一人都笑了，他们盼望这一天，已经盼望了半年，可是他们知道殿下去了江北，那里还有比他们更需要帮助的人。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此欢迎殿下回来，那些京城豪门、高官贵族们则心里诅咒，这个可怕的女魔头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折磨他们？女魔头总是和贱民们厮混在一起，与他们这些天生高贵的人作对，弹劾他们贪污受贿，污蔑他们欺压贱民，质疑他们与生俱来的高贵。

这个女魔头为什么要生为皇帝的女儿，这简直是老天爷开的最大玩笑，从此他们不能随便调戏良家妇女了，他们不能随便公款吃喝了，他们不能随便假公济私了，他们不能随便惩罚贱民了，实在是太可恶了，女魔头简直是皇族中的败类，贵族中的贱民，最可恶的是，这么女魔头偏偏还貌若天仙，貌似纯洁，害得许多风度翩翩贵族公子害起了相思病。

京城里的第一日平淡无奇过去了，翌日四皇子提议为了庆祝十九公主殿下顺利返回京城，举办了一场异常华丽的宴会，邀请了京城里的豪门贵族。唐璜在京城里没有住处，暂时跟陶瞿等人住在一起，旁晚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门外，小燕满脸兴奋地从车厢里跳了下来，大声喊道：“陶大哥，殿下请你们一起前去参加四皇子的宴会。”

唐璜探出头来，笑嘻嘻地说道：“有没有我这个大英雄啊？那肯定一定有了，我现在可当了金吾右卫指挥副使，皇上老人家亲口赞誉的，赏赐了我一千两白银，俺现在也算一个京城官老爷，外加一个富翁。”小燕俏脸一阵笑，啐道：“别臭美了，还不是殿下对你的提拔，你可不能忘恩负义。”陶瞿一身便服打扮，文士服饰，呵呵说道：“唐兄弟，我们一起走吧，宴会上肯定有一些京城公子，我们不能给殿下丢了脸面。”

两人跟随小燕上了马车，车夫吆喝一声策马向北大街驶去。因为要参加宴会，唐璜作为公主殿下的得力手下，穿了一套陶瞿的宽身袍服，深色面料，剪裁朴素大方，两人身体差不多，唐璜穿起来刚刚合适，眼神儿微微一瞪，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豪迈爽朗的气态。小燕不仅侧目多看了几眼，这个混蛋正经起来也像一个侠客。

片刻钟后，马车停在了四皇子的府第前，那里已经停了许多马车，数个打扮乖巧的仆童正在笑脸迎接着贵宾，朱漆大门敞开着，门楣上挂着四个精致的大红灯笼，在黄昏里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几个身穿华服玉带的公子哥儿昂首阔步走了进去，小燕显然跟那门童极为熟悉，带着两人从大门直接而入，绕过一个亭子，向着人声鼎沸的大厅走来。

一路上灯火通明，仆人丫鬟们如同蝴蝶蜜蜂一般穿梭往来，十分热闹。三人走出大厅，里面的客人十分多，有仪表堂堂的公子，有端庄秀丽的小姐，几个红木圆桌上摆着瓜果甜点，还有铜质小巧的酒杯酒壶，来的贵宾多是年轻人，所以大家比较随便，谈笑之声不绝于耳。李淑芳一身紫色袍裙，黑发有条理的束在脑后，正在和大皇子李正昭谈话。

小燕引着两人挤开人群向公主殿下走去，李淑芳似乎有所感应，抬头刚好看见三人，俏脸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李正昭顺势看来，也呵呵笑了起来：“陶大人、唐大人两位也来了，实在是好，我和淑芳刚刚谈起两位在江北、中山的英勇遭遇呢！”唐璜略一鞠躬，恭敬地说道：“多谢大皇子的关心，能参加这次宴会是我的荣幸。”

李淑芳美目上下打量着唐璜，唐璜昂首挺胸，神情泰然自若，偶的模特身材可不是吹的，虽然算不上阳光奶油小生，但起码也算一个阳刚型男，对美女的诱惑力是有那么一点的。李淑芳眼睛中露出好玩的笑意，说道：“看不出来，今天打扮一下，还真的有一个人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