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隆帝郑隆现在就是用膝盖想想也知道卿月公主跑出宫去,到底要去哪里。不过做侄女的跑去自己叔叔的家里,还真是没什么不妥的。而且从皇宫到瑞王府的这一点路程,根本没有几步路又全都是皇城中的繁华官道,也不可能有什么危险。对此,郑隆倒是放心。只是眼看着这个丫头现在是越来越娇蛮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现在也不好再管教这个年岁日益见涨的女儿,看来还是要和皇后说一下,让她以后一定要抽时间好好教训一下卿月公主。
不过,眼下是没有什么办法了,人都已经跑出去了,再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郑隆没好气的对跟在身边劝慰的大太监江生怒道:“还进去干什么?人都走了!还不快去派人跟上,要是公主有什么事情,揭了你们这些狗才的皮!”
“是!皇上。”江生被郑隆一通怒骂,骂得额头冒汗,连忙转身灰溜溜的跑到一边,叫过了个小黄门过来,低声叮嘱了一番,那小黄门不住的点头,一连气的打躬弯腰,待江生讲完了便急急忙忙的转身跑掉了。
见那小黄门还算是机灵,动作灵敏的下去安排了,大太监江生这才又跑回郑隆身边,恭声禀道:“皇上,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皇上尽管放心吧!”
“哼!”郑隆也不再答话,大袖一拂便快步离开了御宁宫,直奔后宫去找皇后商议日后管教卿月公主的事情去了。
此时在瑞王府中的郑伦还不知道,怒气冲冲的卿月公主已经跑出了宫来找自己算帐了。现在郑伦正陪着小仙子林乐诗还有冰儿、胡姬几人坐在自己院中的花园里,正在打着从西域传进来的胡牌。
原本,小仙子林乐诗是不会玩这种从西域传进中土时间不长的游戏的,这种牌艺现在也只是在皇城里的一些贵族之间流行,大郑国的民间百姓们还很少有人接触到。不过,这并不妨碍林乐诗对这种游艺的接受能力。自从看过郑伦和胡姬她们玩过几次之后,小仙子便喜欢上了这种有趣的牌艺,甚至在最近为了抽出时间让胡姬陪自己玩,林乐诗已经渐渐减少了教导胡姬练习“武艺”的时间了。对此郑伦倒是乐见其成,反正他也不喜欢胡姬一天到晚的和小仙子练习什么“武艺”。在他看来,自己身边有一个武艺高强的小仙子就够了,何况,胡姬练习的这种所谓的“武艺”,郑伦实在是不怎么看好能有什么功效。
“国王。”郑伦高兴的叫了一声,飞快的从手里抽出一张纸牌,扔到了石桌上,然后又将手中剩下的两张牌全部放到了自己面前的桌面上,“两对王后,哈!我又没牌了!赢了!”
“不玩了!”气鼓鼓的小仙子羞恼的把手里的一大把牌全都扔到了桌上,嘟着一张红嘟嘟的小嘴,两个腮帮子鼓鼓着,嘴里还不依不饶,“不玩了,不玩了!胡姬每次都故意出牌让你,不算数。”
“我没有。”胡姬显然是感到了无比的冤枉,睁着一双水盈盈的蓝色大眼睛,满脸无辜的表情,“我哪有故意让着他,我这手里不是还有一大把牌都没有出了么?师父你磕不要冤枉我啊!”说着胡姬还摊开了手掌,把手里握着的一把牌都展给林乐诗看,来显示自己不可能作弊。
“那就是冰儿故意让着他。”小仙子见胡姬说得委屈,而且事实也摆在面前。不过小仙子仍然嘴硬的又把责任推到了冰儿的头上,“一定是冰儿帮他,不然他怎么每次都赢啊?也没看他抓的牌有多好!”
“林姑娘,我也没有啊!”冰儿也连忙否认了小仙子的“诬陷”,“你看,我这不是一直都在出牌吗?那让着他了?”
“哈哈哈!输不起就算了,还要赖别人,真是羞啊!羞啊!”郑伦哈哈怪笑着向后靠到了身后的栏杆上,一只手得意的放在桌子上抖着,另一只手还不忘在脸上滑动,羞着林乐诗,“这打牌可不是只要抓了一把好牌就行了。这是要动脑子的,知道么?动脑子!”郑伦越说越得意,身子也像是打摆子似的抖个不停,两只手不停的挥舞,“要是抓了一手的好牌,那就个傻子也赢定了,那算什么本事,就是要普普通通的牌,还要能够赢牌,这才是真功夫。知道了么?”
“呸!”林乐诗被郑伦的鬼样子气得哭笑不得。也真是怪了,这个家伙每次抓到的牌也不怎么样,可就是每次都能赢。要说他是脑子比林乐诗几个更聪明,小仙子打死也不信,倒是冰儿或是胡姬作弊,帮着这个家伙的可能性更大些,至少在林乐诗看来是这样的,“别的也没见你这么厉害了,就是赌钱厉害。”
“唉!这你就不懂了,这赌术乃是最为考验脑筋的一门学问,对一个人的记忆力、观察力、判断力还有分析能力和决断能力都是要求非常高的。一般人可是不行的,也就只有想是我这样的天纵奇才,才能坐到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郑伦别的不在乎,可是对于自己这赌博上的本领向来是十分骄傲的。想自己自小混迹街头,大赌小赌,各种赌术无一不懂、无一不精。赌遍了皇城大大小小的街头,早已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赌遍皇城无敌手了。这胡牌虽然是刚刚从西域穿过来的,可是郑伦只不过玩了两次,就精通了里面的门道,知道了如何取巧得胜。现在和林乐诗她们几个一点赌术也不懂的大肥羊来赌,那还不是手到擒来、马到成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