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出来散心游玩的郑伦等几人,没想到在天机会馆里遇上了一件不平之事,把平日里最爱除强扶弱、打抱不平的小仙子林乐诗给惹得发怒,一时气愤之下就准备要出手。可就在这时,却出现了一人出声拦阻了林乐诗,郑伦等几个听到此人的声音也不禁抬头看去。
只见在天机会馆的二楼和一楼之间的楼梯间,转出一个人来。这人的穿戴倒是华贵,长袍玉带,手摇折扇,看起来全然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派头。不过,吸引郑伦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此人那束于肩后的一头金色的长发,不仅如此,甚至连此人的眉毛和颚下的胡须都皆是金黄色的。再配上此人白于常人的皮肤和高大过人的身形,使得他身上穿戴的衣物显得极其的怪异。
郑伦并不是没有见过西洋的人种,就在瑞王府里就有个胡姬,每日里和郑伦都会见面。所以,郑伦到不会想平常人那样,看到个洋人就觉得新奇。只是郑伦知道,胆敢在这皇城之中大摇大摆、纵徒行凶的人,决不会是简单的人物,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大郑帝国以外的洋人,这就不得不使得郑伦要考虑一下了。
倒是一边的林乐诗忍不住了,在最初见到金发洋人的新奇感过后,见对方除了胡子眉毛和普通人不一样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林乐诗边不再去看他了,只是对郑伦问道:“你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郑伦实话实说道。
“那就好,既然你不认他,就不用给他留面子了,我一会儿再去教训这几个家伙,你可不许再拦着我了。”
林乐诗刚刚说完,那个洋人就已经走下了楼梯,快步的向郑伦几人走了过来。
“几位请了,小可马可,还未请教几位的称呼。”那个洋人几步走到几个大汉的前面,正好挡住了林乐诗准备出手的路线,躬着身子抱着拳,做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向郑伦几人问好。
这个身穿华服的洋人,原本的身高就要高于普通的郑国人,现在却偏偏做出一副抱拳躬身的郑国礼节,看着那高大的身躯套着一副锦衣躬着腰的样子,仿佛是水里的龙虾成了精,再加上他装出一副酸文假醋的口气,不禁让小仙子感到一阵的好笑。
林乐诗偷偷的扭头对郑伦偷笑道:“你看这个大家伙,是不是挺像是刚刚那个西洋百艺团里的小丑啊?”
郑伦也是觉得这个洋人的样子有点滑稽,估计是刚刚到郑国来,所以举止形态上还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不过郑伦还是偷偷向林乐诗劝道:“不要急,先听听他说什么?”
一旁的郑爽见郑伦没有回到,边说道:“我们几个是到这里看戏的,刚刚见到你的家人在这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随便行凶动手打人,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乃是我大郑国的皇都,是我朝天子居住的所在,乃是法度森严的地方吗?”
那个洋人马可见郑伦几人似乎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当下里也不再追问,只是顺着郑爽的问话回答道:“原来如此,那恐怕倒是几位误会了。”
“哦?我们误会了?我们亲眼所见你的家人在这里行凶动手,难道是我们的眼睛都花了不成?”
“不是,不是。”马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几位误会是因为,我的家人们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动手打人,而是事出有因的。”
“哦?”郑爽听到马可的话,扭头看向郑伦,眼神中示意问询之意。
郑伦也想知道其中的缘故,便说道:“这么说你们动手还是情有可原了?那你到不妨说说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动手的。”
此时,刚刚那倒在地上的年轻人已经站了起来,可能是他也知道了郑伦几人在帮自己说话,此时抢先回答道:“公子不要听他的胡言乱语,我是被他们给骗了。”
那几个家丁壮汉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被揍了一顿老拳之后,这么快就能起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年轻人迅速的闪身从几个大汉之间穿了出来,站到了郑伦几人的面前。
郑伦这时才真切的看清楚自己帮助的这个年轻人的样貌。这年轻人身穿了一身寻常的粗布长衫,脚蹬一双破旧的黑布便鞋,头上用木枝簪住了头发挽在了一起,面色苍白、身材不高,看起来倒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郑伦不禁有些奇怪,这天机会馆乃是皇城里有名的销金窟,戏楼、青楼、赌场一应俱全,看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样子,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有钱人的样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难道真的是像那个洋人说得,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
那年轻人也不知道是刚刚被吓到了,还是被那几个壮汉揍的不轻,站在那里面色苍白,不住的喘气。
那洋人马可看到年轻人脱出了大汉们的包围,倒是一点没有在意的样子,依旧微笑着向郑伦几人说道:“几位,要说起我这几个家人动手的原因,其实也非常的简单。这位公子刚刚在楼上和我对局赌钱,可是赌输之后却翻脸不认账,想要赖赌逃跑。我这几个家人也是护主心切,一心怕他跑了赖掉我的账目,所以情急之下这才动手想要拦住这位公子的。几位请想,这是不是也算是情有可原啊?”
“胡说八道!”那年轻人此时正好喘匀了一口气,听到洋人马可的话后,不禁大怒骂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几时要和你赌钱了?根本就是你觊觎我家祖传的珠子想要设局骗我,我不肯和你对赌,你就让你这几个家人硬要拉着我来,非逼着我和你赌,你你根本是强取豪夺!”
年轻人似乎说得太过于激动,骂完这几句就弯折腰不停的喘了起来。站在一旁的郑伦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眼看这年轻人确实是衣着寒酸,而且文质彬彬的,根本不像是会到这里来豪赌的赌徒,心里不禁对他的话就信了七八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