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节 拜师学艺

“师傅放心，放心，我的见面礼一定让你大吃一惊。等会儿我先下厨，招呼师傅大吃一顿再说。二弟，还跪着干嘛？快搬把椅子让师傅坐下。烟霞快上茶。”萧易寒见有眉目，高兴的说道。

“大哥，什么是茶啊？”烟霞不解的道。

“怎么现在没茶吗？这个年代没有茶叶吗？”萧易寒问道。

“大哥什么是茶叶啊？”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喝的东西快给师傅端上。”萧易寒不耐烦的道。

“哦，大哥我去准备，我们家倒是有荼。味道不错。”烟霞道。

“呵呵，有喝的就好，有喝的就好。快去快去。”

李俊这时已搬出椅子，萧易寒嘿嘿一笑又道：“师傅，快快请座。”边说边把那老者扶到椅子前坐好。随即又走到那老头的身后，帮他捏起肩膀。“师傅舒服嘛？我说了以后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你看现在就帮你按摩了。我的手法可好？”

“恩，这椅子倒是不错，座着挺舒服的。你就算了吧，把手拿开，弄的我全身痒痒。这椅子是谁做的？我走遍大汉江山，可从未见过。”那老者道。

“师傅，这可是大哥的杰作，而且似乎大哥还不止会做这椅子。还有别的好多东西呢。”李俊看插不上话，连忙接口说道。

“哦？你小子怎生想到的，倒是聪明”那老者疑惑的道。

“嘿嘿，师傅，小小伎俩不足挂齿。我说过的，你徒弟我，前不见古人，后不有来者。将来一定光大师门。”萧易寒拽拽的道。

“哼，你小子脸皮真是厚之至及。将来若能学会老夫的武功，再自夸不迟。”那老者斜了斜眼道。

“老伯，请用荼。”烟霞插嘴说道。

萧易寒看到烟霞用竹筒端出的荼，心里大笑，我说了怎么会没有茶。茶叶自神农氏时期就被发现，怎么会没有呢？原来这个时候茶不叫茶，称荼也。见他又开口说道，“师傅你少呆一会儿，徒弟给你准备酒菜去，等会儿一定让师傅眉开眼笑。”

“好，试试我徒弟的手艺，可别光说不练啊。”老者道。

“呵呵，等着吧。待一会儿，立见分晓。”说完扭头，走入厨房。烟霞这时随即跟了上来。小声说道：“大哥，极不凑巧啊，今日家里没有菜了，也未去买，平常都是从郡城买回来的，昨日我们高兴过头，忘买菜了，怎么办啊？”

“不会吧，老子刚刚跟师傅夸下海口，让他吃的不亦乐乎。如今巧妇，不巧夫难为无米之炊。这可怎生是好？”萧易寒皱着眉头道。

“不过大哥，我们家还有点竹笋，你看···但总不能做一道菜吧？”烟霞不好意思说道。

“哦，有菜总比没菜强，看我的，三妹生火，哥哥自有办法。”说完话，他便拿出竹笋，拨了皮，切了开来。见他切片的切片，切条的切条，忙了个不亦乐乎。

“三妹，酱油呢？”

“大哥，什么是酱油？”

“原来现在还没有。那味精？···料酒？十三香？我靠什么玩意，有没有搞错？我们家里除了油和盐，就没有别的佐料了吗？”萧易寒见说一种调料，烟霞便摇一下头，急的大叫道。

“大哥，你所说的妹妹从未听过，怎么做菜还有这么多东西可用吗？”烟霞不解道。

“妹妹，你救救我吧，哥哥这回洋相出大了，谁知道我们家什么都没有。这叫我怎么做啊？”萧易寒懊悔的道。

······

“师傅，吃饭了。瞧瞧你徒弟的手艺。”萧易寒的声音传来。

只见那老者听到叫唤吃饭的声音，高兴的道“来了，来了，你师傅我，昨日跟随你们到此，可一直未吃东西呢！”进屋见到桌上四菜一汤，更是开怀大笑。见他提着椅子，搬到桌前，边坐下边又说道：“好徒弟为师吃饱就教你们武功。”

“师傅，谢谢了谢谢了，先吃，先吃，师傅你看这是我为你做的清炒笋干，这道厉害了叫爆炒笋片，这是滑溜笋条。还有这是竹笋拼盘。外加这道笋丝汤。”萧易寒边介绍菜，边看那老头的表情。声音却越来越小。

那老头，看一道菜眉头一皱。萧易寒介绍完菜后，那老头的脸色和开头有天壤之别。只见他生气的开口道：“小兔崽子，原来你是在逗我玩呢？这就是你答应我，让我从此吃香的，喝辣的，得待遇不成？亦是把我当做了和尚看待？你开头夸下海口的手艺，原来竟是这竹笋大杂烩。”

烟霞在他身后，对着萧易寒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萧易寒。见那萧易寒不慌不忙的说道：“师傅，师傅，莫生气。我做这些菜是极有道理的，由于徒弟心喜有这么一位好师傅。特地做了这些菜做给师傅吃，意味着师傅您象这竹子似的万年长青，升官发财节节高。再说师傅，今日确实没有别的菜了，明日一定补回。请师傅一定海涵。”

“哼，你小子就会说好听的。大家一起坐下吧。”那老头见萧易寒说话好听，气也消了一半。

烟霞在他身后对萧易寒伸出大拇指。言下之意，似乎对他的马屁功夫佩服的五体投地。萧易寒朝她使了个是否欠揍的笑意。大家便座了下来。

萧易寒端起竹筒盛的米酒，对着那老者道“师傅今日招待不周，过后一定补回。先以此酒祝师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李俊此时也开了窍亦说道：“师傅徒弟也祝你笑口常开，寿比我们灵台山。”他不好意思老学萧易寒说话，只好把南山给改一改，心思南山不知道再哪里，我们现在可就在灵台山下，这回我可比大哥说的好。果然见那老者哈哈大笑道：“好徒弟来我们一起干了这酒”说完一饮而进，着实把李俊高兴坏了。

喝完酒，萧易寒拿起筷子对老者说道：“师傅尝尝看，可对你口味。”话完夹起那道爆炒笋片的其中一块，放到那老者的碗里。

“咦，小子你怎生如此吃菜？我竟从未见过？”老者问道。

“师傅这叫筷子，你看我这样吃东西又干净，又卫生，还省得洗手了。多好。”萧易寒道。

“我试试”只见老者说完，拿起筷子，尽显笨着的夹了起来。只听到“啪”的一声，原来那老者夹不起菜，用力过大，竟把筷子给弄断了。他不好意思的心道“真是笨蛋，在小辈面前可丢脸了。”

萧易寒见他把筷子弄断，忍不住笑出声来。老者听到笑声，便说道“你小子，笑什么。再来。”说完话拿起烟霞的筷子又夹了起来。这回他算是倒霉。由于他内力实在太厉害，又是好强。激动当中那双筷子又被他给弄断了。看他再次弄断萧易寒他们三人，都紧憋笑意。那老头更是大窘，心下想到“当年我学剑之时，任何武功招式，也从未让师傅教过三次，如今这筷子竟被我弄断了两双。说什么第三次也要把它夹起。”想完伸手去拿李俊的筷子。这回倒是更糟，他伸手太急，还没夹菜。筷子已在手里被他捏碎。更是把他弄的满头大汗。憋的脸通红。

萧易寒此时心下大笑“师傅啊师傅，你真是当今奇人，一次吃饭竟用断了三双筷子。我对你这“断筷神功”亦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见他师傅大窘，萧易寒连忙打着圆场道“师傅，这筷子不用也罢，都怪烟霞做的太粗糙。师傅内力又太强，难怪会弄断。不过徒弟们对师傅的内力却是崇拜的紧。”

他本想为他师傅圆圆场，未想这回越圆越难听，极有讽刺之意似的。那老者听完更是不服气道：“哼，小子笑话我是不是？那丫头再给老夫拿出一双，看我这次可能夹起。”

烟霞应了一声，起身走入厨房。随即捂嘴笑了个不亦乐乎。笑够后又拿出几双早已削好的筷子，走了出来。

那老头盯着筷子良久，又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那种感觉。他心想“我把力量全都散去，就是夹不起菜来，总不会再把筷子弄断了吧。”于是张开眼睛，伸出颤抖的双手拿起筷子。艰难的夹起一块笋片，放到嘴里嚼了嚼，高兴说道：“好吃，好吃，徒弟的手艺果然好极。”

萧易寒听到他为了掩饰丑态的夸奖声连忙回道“好吃就好，好吃就好。师傅慢用。”

“行，吃完饭后，师傅便收你们为徒，不说了吃饭，吃饭”饭间不提。

酒足饭饱后，那老头在院子里道出了他的身份“徒弟啊，你师傅我名叫“秋道子”，你们可曾听说过一百多年以前，秦国初，有一名天下无双的剑圣，他名叫曹秋道。我师傅他便是曹秋道座下第六位弟子。师傅他老人家从小不好声名，所以在江湖上默默无名。但他的才识，筋骨却是当初各个师伯，师叔里最好的。当时乱世，江湖高手辈出，师傅空有绝技，但却甘心过无名的生活。平时倒是在暗中仗剑江湖。他在晚年见到了孤儿的我。亦是被我拜师的真情所打动。所以才收了我。本门的门派应该就叫做剑宗。徒弟以后你们便是这剑宗的四代弟子。来你们跪下向东磕头三拜，再向师傅我三礼，我就真成为你们的师傅了。”

他说完话，萧易寒，李俊赶紧照做了起来。见他们礼毕，老头又开口说道：“剑，乃兵器之首，剑的最高武技，毋过于用心练剑，此叫心剑，招式不是最重要的。所谓无招胜有招，是指剑的精髓。尔等初学练剑，只需记得一个快字。出剑要快，步伐要急。这出剑快慢就要靠你们自己练了，从今日起，你们每天拔剑一千，劈剑一千次，刺剑一千。何时做完，何时休息。”

老者说完话一顿又道：“至于步伐，师傅日后教你们一套无影步。这可是你们师祖，当年为了做好事不留名而创立的。意在动起身来，连人的影子都看不见。师傅今日先教你们一套调理气息的法子，从今日晚间你们便开始练吧，来随我记下。天地之力，无在于心。心脉之力，无在于筋。七筋八脉，随心所欲，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田，丹田起气，游走于身······”

萧易寒傻呆呆的听那老者读了半天，越听越是难熬。这老者读了半晌，无非是筋脉学说，但如何使用，他真是一窍不通。而他师傅读了后一句，他早把前一句忘的一干二净。心里直道“完了，完了，这辈子看来真是没有练武的份了······”

而那李俊听他师傅读完，却似乎有过目不忘之能，随下竟开始默默的运用了起来。

只见那老者看向萧易寒眼里大失所望，便瞪了他一眼。转向李俊之时，却点头默许。于是也不理会他们，便转身朝萧易寒的屋子走去。

萧易寒也惊奇的看着李俊“这小子看他嘴上如此笨着，粗人一个，未想对武学还是粗中有细。似乎天生就是练武之人。看来自己今后要想在大汉发展，必须要多多培养自己的势力才行。至少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要有几个保护自己的人才好。二弟倒真是一个好帮手。我先去把我的竹联帮帮规写下来再说。以后说不定就靠竹联帮来保护我了。”一日不提。

隔日清晨，李俊已把昨日晚间睡在地上的萧易寒叫起“大哥，弟兄们都在海边等你了。”

那萧易寒似乎正在睡梦之时，被他叫醒极不耐烦说道：“你小子早不来晚不来，竟在我快要弄到五百贯钱的时候，跑来唤我，以后我这五百贯你是要还的，我先记在帐上。”

李俊一脸无辜的说道：“大哥不会吧，这做梦的事也可当真？”

“那是，没看我现在一脸沮丧，就这样说好了，先记在帐上。等我一会，我先去洗漱一番”萧易寒道。

“你们干什么去？”躺在床上的老头道。

“回师傅话，大哥要到海边给我们竹联帮读帮规。”李俊道。

“哦，我也去看看。”他师傅道。

“大哥你怎么还不去洗漱。”李俊道。

“去个鸟，没看我的脸还被你父亲给包着，怎么洗？”萧易寒没好气的回答道。

到了海边，三十多个小伙子已排好了队伍，见他们走来，齐声叫道：“大哥，早上好”萧易寒连忙打了招呼。看看李俊，“你小子还算没白花我十几贯钱，教的倒是不错。罗，这个拿去”李俊嘿嘿一笑接过萧易寒昨晚写好的帮规，便开始大声读了起来。

“兄弟们，听好了，我开始宣读帮规。：各位兄弟们，为了我们的家园，也为了我们从此的生活，从今日宣读帮规开始。我们竹联帮算是正式成立。

我们竹联帮的宗旨：“保护家园，不受外人侵害。”

帮规第一条，不准欺凌弱小。第二条，不准在外酗酒闹事。第三条，不得做伤天害理之事，第四条，注重礼仪，对上层命令要绝对服从。

我们竹联帮第一代帮主，李俊。帮内永久供奉，我们师傅秋道子。帮内总管萧易寒大哥。由萧大哥按月发放工钱。以后再设副帮主，护法，堂主等职务。大家从今日起勤练武功，练好武功保护家园。”

李俊读完帮规，萧易寒头上已被他师傅重重的敲了一下“好小子，未经过我的同意，你竟然把我也给扯了进来。是不是皮痒？”

“师傅，你可不知，这供奉是徒弟特地孝敬于你，想给你惊喜，才把你扯进来的。你想啊，以后说不定我们竹联帮发展成千上万的人，师傅又不用做什么，就有这么多人来伺候你，孝敬你。那可有多舒服啊！没想你还打我，真让徒弟伤心。师傅你看徒弟一片孝心你就答应了吧。”萧易寒道。

“哼，你小子能安什么好心眼，你还不是想让我把武功都教给你这帮兄弟，想的倒是美。这帮乌合之众，能学到我什么东西？”老者道。

萧易寒心想“师傅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变成我肚里的蛔虫了，以后可不好骗他。”于是开口说道：“师傅厉害厉害，只是你想啊，以后他们要伺候你，总要有些武功吧，你就稍微露点皮毛让大家高兴一些也就是了。”

“哼”他师傅又冷哼一声。

萧易寒连忙给李俊使了使眼色，李俊这回倒是聪明，随即开口叫道。“各位兄弟，现在有请我们供奉教大家一套武功。大家谢谢我师傅，仔细看好了。”

“免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教你们，我就练一遍剑法能学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说完便拿起一支竹剑，耍了起来。

萧易寒，李俊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老者。只见他的剑法真是行云流水，时而转身直刺，时而侧身斜劈，时而腾空跃起。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直把大家看了个呆若木鸡。一套剑术完毕，大家都摸不着头脑，只听他师傅说道：“你们开始练吧”

那帮小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是看的过瘾，但全部都忘之所以。

萧易寒赶紧陪笑“师傅，你的剑术真是厉害之及，徒弟们只知道观看，却忘了记着招数了，能不能再麻烦师傅从新练一遍。我们一定用心学。”

“哼，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为师放慢速度，再练一遍，若还是没有学会，我就不管了。”说完又舞了起来。

没想这次舞完，还真有几个小子学到了一招半式，出人意料之外，李俊那小子，已从头到尾的舞了个不亦乐乎。一遍练完，尤觉不够，又耍了第二遍，第三遍。只把他师傅乐的眉开眼笑。

不一会儿那老者记起了萧易寒，转头看了过来，见萧易寒还没有动静，脸下一沉。

萧易寒急忙拿起一支竹剑，跟着李俊舞了起来。但他怎么学怎么不象直把他师傅急的直跺脚，心里大叫“完了，完了，老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没想到，到了晚年栽在这个徒弟手上，他看似聪明，口齿伶俐，但未想学起武功，竟和他的脸皮一样，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萧易寒此时却没有注意到他师傅的表情，只觉的李俊这小子太不够意气“奶奶的你不会舞的慢些吗？害我学的如此吃力。”

说时迟那时快，李俊侧身一个斜劈，感觉犹如君临天下似的。萧易寒看这招颇为简单，立马也跟上了节奏。没想好不容易觉得一个简单又大气的动作，正想为师傅表现的时候，却在他转身之时。那剑竟然从他手中脱手而出，急向那老者射去。

他师傅正气的牙痒痒，看剑飞了过来，两手一夹，开口叫道:“好徒弟，好徒弟你这使暗器的功夫，竟也是前无古人。”

萧易寒傻呆呆的看着他师傅，直叫倒霉，怎么手上的剑，会跑到师傅手里去的，这次表现太过火了。立马说道：“师傅徒弟只是练武之时，看师傅你太过于专注，想试试师傅是否有心有二用之能，没想一试之下，师傅竟是神人。这接暗器的功夫竟也是天下第一。徒弟对师傅的敬仰真犹如这滔滔海水连绵不绝”

“哼，你小子不可救药，不可救药之至，若你学武的本事，有这脸皮之厚的万一，我纵是在睡梦之时，亦能开心的手舞足蹈”那老者说完再也不搭理萧易寒愤而转身朝回走去。

萧易寒傻呆呆的看着他师傅走远的身影，嘿嘿一笑“师傅你就包涵包涵我吧，谁知道老子我聪明绝顶，到你们古代，学武却是如此窝囊。老子今天对你们古人的武技，彻底失去信心。今天开始，我用我们那个年代的训练方法，自学成才。顺便教教我的弟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