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血洗密雁

一只小小的渔船的回港不会引起撒施洛的任何注意，他现在正在头痛于下面那些土人对他的态度。于是他也就失去了最后一个主动应对林凤的机会。

罗承续所带来的结果是连锁性的。象是一只轻轻推倒了多米诺骨牌的手，也许力量不是很大。但是带动的连锁反应却是灾难性的。今天上午一队西班牙士兵出去巡视的时候就明显的发现了无论是大明人还是普通的土人都对他们这些西班牙人冷眼相象。之前那些畏惧的眼神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几呼可以想象万一这个季度他再派人出去收税的时候会有什么结果。估计那些收税人员会被都被土人们打出来的。除去他在密雁再制造一起大屠杀，不然罗承续所带来的反应便会愈演愈烈，最终变得无法收拾。

不过就在他在办公室里思考着是不是要进行一次屠杀的时候却有一个士兵打断了他的思索。办公室的门被突然的打开了，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海上，海上……”

“出了什么事？”

“海上有黄黄……”

撒施洛急到来到了城堡的木制高台之上这才明白为何那个士兵总是提到黄云这个词，确实六十多人船一百四十多面船所组成的船队在海上那是遮天蔽日，犹如黄色的云彩一样。这只船队那远超商会船队的数量在远处一看便营造出了一种更让人心惊胆战的震撼。撒施洛一时之便马上发现自己心跳不断的加速，大量的血液的氧进入大脑之后让他的大脑开始高速的运作。无数的想法进入他的思维当是，不过第一个想法却是：“上帝了，难道您已经抛弃我们这些子民吗。”

刚刚有一只庞大的大明船队经过这里，还建立的商站。密雁百姓的热情还没有过去，又来一只更加庞大的船队在海天之间出现，这让整个密雁城外海面的百姓的热情一下子到达了顶点。他们全都好奇的聚集在海边看着这只更加庞大的船队开进了密雁港里。欢快的如同过节一样。

“长官，我们应当怎么办。”

“怎么办。在这里看着好了。这些人看起来不象是那些商人一般。”撒施洛是被吓着了，刚刚被罗承续从心灵上给于了沉重打击之后，林凤又给他更为惊恐的局面。这如何能够让撒施洛继续的平静下去呢。

“不行，我得给马尼拉与宿务写信。这些大明人将成为西班牙的心腹大患。必需让总督明白这些大明人的危险。我们必需与之战争，要打败他们。”说着撒施洛便着急的回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

“大当家的，这密雁的百姓都出来看您哪。”萧柯媚笑的说道。

“嗯。”林凤应道。他的内心也是无比的激动。在这个时代里人的国界观念都不重。所以对于林凤来说没有汉人的土地对他来说一点价值都没有。这个时代里的人大多对统治的土地面积没有太强的欲望，倒是对统治下的人数非常敏感。这也是为何大明对不服他们管理的外流人士不闻不问的原因。所以当船队一路进入河道看到岸边那许多的人群的时候林凤这才发现来到吕宋确实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这里有汉人他才可以实现统治这些人的想法，才能够成为一个大明以外的土王。

“萧先生，此地可有佛郎机人？”

“回大当家的，那边直道的尽头的寨子便是那些佛郎机人。”

“嗯，那里边有多少人。”

“只有五十个士兵，还有两个洋和尚和几个工匠。”

“很好，来人击鼓！让头领们都过来。”林凤意气风发的说道。

“大当家的。”没一会儿几个头目都将船停稳了。纷纷坐着舢板来到了林凤的坐船之上。

“都来了，来来来。坐坐坐。”让一众人等在船艉楼上分主次的坐了下来。林凤显得非常的兴奋，而下面的人也与他一样来到了这里之后有看到那许多的汉人也显得非常的兴奋。

“据萧先生所说，此在之佛郎机士兵不过五十人耳。有哪位头领愿带人去立此头功啊。”林凤笑说道。哪知他刚说完所有人便齐齐的出列，显然头功谁都想立。

看到此林凤哈哈大笑道：“好，众位头领皆士气正盛，此乃善极。不急，后面那佛郎机人众多，不怕没有功劳给各位。这样吧，此为需一战而入，方可现我之强，便请庄公带领手下众武士们攻此城堡如何？”

“敢不孝命。”庄公没有想到头一个天大的馅饼便落到了自己头上也是有些兴奋。

“其他头领带自家兄弟在那佛郎机人寨子周边立营。防止其突围而逃。”

“尊令。”

……

“轰隆……”巨大了乌云如山一样压在众人的心头。但是整个密雁却无人注意于此大雨的前兆。因为今天这里马上便要发生一场惨烈的的厮杀。

在得到了林凤的命令之后各各头领便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船上，然后将他们的手下都带了出来，二千名汉子给于西班牙人的震撼还是很强列的。不过其他的大明人只是在周边将整个西班牙人的小城寨围攻了起来而以。只有居中的一队身着的肥大的衣服的倭子引起了西班牙人的注意。现在西班牙还没有成功的找到北上倭国的航线，所以他们并不了解这种凶残的屠夫的实力。所以他们并不在意这些人。

高台之上唯一的五十名西班牙士兵们也紧张的密布于不大的寨墙之上准备迎击下面那些大明人，战斗一触即发。也许是由于距离过远，也许是因为周边威胁不大。所以整个菲律宾的西班牙的城寨在这个时代里都没有火炮作为防御武器。所以这个只有五十人的城堡更不可能有火炮这种强大的武器。而因为天气潮湿所以这场战斗显然要变成一场冷兵器之间的对决了。

所有的密雁的大明人都在刚刚看到林凤的那些海盗们亮出了武器之后使都回到了家中关起门来小心的躲在窗子的角落里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土人则刚好相反。他们许多人的亲人都受到了这些西班牙人的屠杀，所以对西班牙人有着刻骨的仇恨。现在一个个都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跟在林凤的团队后面。那双眼当中血红的血丝根根欲烈出一般，诉说着土人在此地的血海深仇。

林凤没有想到土人居然会这样的恨那些西班牙人，非常的兴奋。一路之上他都担心自己一支客兵，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作战，那粮食补给便成了大问题。现在看来土人与自己的矛盾是一至的，那么粮食自然不会是大问题了。

城寨下面一个通译走到了过去。大声的对着上面喊着话，让他们投降。结果可想而知。这些人自然不会轻易的投降了。

“轰隆。”天空当中的雨云也象是这出大戏的背影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候发出了巨大的“背景音”。一时之间使得所有人都为之一颤。这巨大的轰鸣声正代表着他们现在的心情。

“啊……”突然之间三百多倭子的武士都拿着乘手的武器向着西班牙营寨杀了过来。不过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跳到至少有两丈高的营寨里的。所以他们的前面还有大量的拿着长长的梯子的林凤集团的海盗。

在这样潮湿的天气里无论是弓箭也好，还是火枪也好都无法使用。所以现在西班牙人只能站在城头之上看着那近四百兵士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咕噜。”看着那边气势如雷一般的士兵，而自己这边却是安静得能够听到吞口水的声音，撒施洛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好在这些身着肥大衣服象是一些蝴蝶一样的倭子们并没有身任何铠甲，这让他心里平静了一些。

没一会儿那些拿着长长的简易的梯子的大明人便将那些梯子架到了城头之上。近三十多个梯子都一一的架了上去，跟在后面的倭子马上使爬了上去。

“扔石头。”西班牙士兵费力的拿起他们准备好的石头，然后用尽全力将他们举过自己的头顶，然后向着那些用嘴咬着刀背正在奋力顺着梯子向上爬的倭子扔去。这些石头成为了西班牙人今天唯一的远程武器。而且这些石头也不多，因为他们并没有预料到今天的战斗。所以根本没有进行诸备。

巨石飞下，立时便有倭子混身上下鲜血飞溅。

“啊……”许多倭子就这样被打了下来，但是更多的倭子还是在顺着梯子向上爬着，后面的倭子根本不会去看那些落到地上的同胞们的样子。他们的眼里只有上面的人，只有林凤许给他们的银子。

除去巨石之外许多西班牙人也将一些梯子推倒。这样也许一些梯子倒了地上。不过马上下面的大明人便会将梯子重新的架上，然后后面的倭子依然完全不在意的往上爬着。

“土给的的。”庄公跟在这些倭子的后面不断的给他们打着气。

两丈不过六米而以。这样的距离倭子不过半柱香都没有便有人爬到了城头之上，于是西班牙士兵不得不拿着他们常用的长斧和长枪还有一些其他奇怪的长兵向着倭子们捅来。于是便见到城头之上倭子们努力的在梯子上这点小小的空间里腾挪着，小心的躲着那些长兵。

“啊……”不久便有倭子被刺中了然后落了下来。但是西班牙人的技术在这些长年在生死线上不断的搏杀的倭子面前实在有些简单，所以更多地方可以看到倭子们一手抓着那些长梯，一边左右的躲闪，一量被他们发现了机会便是一刀而过，很多长兵便被连杆而断。结果许多武器便成为了木棍而以。而这种场影在当年的倭乱的大明那是经常出现。不过这种情景却是西班牙人面前难得出现。

于是在这帮老道而富于实战的倭子面前这些西班牙人象是孩子一样的稚嫩。没有多久便有倭子攻上了城头之上。随着更多的倭子攻了上去，上面很快成为了地狱杀场。

“嗒嗒嗒……”一滴滴的雨水从天空当中落了下来。象是观看这场杀戮的苍天的泪水一般。滂沱大雨在雨季里的吕宋并不少见，但是今天这大雨却更让这肃杀的战场更添一份杀气。两方的人在城头之上，在大雨之中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杀人利器在这异国的战场之上为了那奇怪的理由尽着全力屠杀着对方。

西班牙人的士兵都是素质不错的军人，他们仍着这个时代最好的职业士兵的觉悟，讲究阵法、纪律、武吕运用。但是在这样的混乱的战场之上他们却不是最好的屠杀机器，因为在他们的面前的那些人除去长年的打仗之外更多的情况下都是加强自己单人的搏杀技巧。所以这些人在狭小的木头墙上能够更用的使用短小的武器创造着更多的战果。

倭子们的便是这种近战最强的武器，不但快速，而且犀利。西班牙人的胸甲使得他们能够在对敌土著的时候无往而不利，但是这些倭子们根本不攻击他们的胸部。那些无法防御的脖子即柔软又脆弱。许多西班人都是被倭子的快速直接刺入了脖子而死去。

三百对五十，这样的实力悬殊的杀戮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不过是两柱香的时间最后的两个西班牙的士兵便去见了他们的上帝。整个城头一片红色顺着雨水流到了下面。许多被杀死的西班牙人不甘的眼睛躺倒在地上。对于他们来说远航只不过是去欺负那些土著并得到财富的过程，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并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客死他乡。

林凤大摇大摆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走进了西班牙人的军营。只见几个西班牙人的女人与老人都被绑到了这里。其中还的一个身着黑衣的教士。

“哈哈哈……没有想到我林阿凤有生之年还有机会玩玩这佛郎机人的女人啊！哈哈哈……”一阵阵的大笑传过厅堂传向了四面八方。

……

明万历二年(1574)，林凤率领战船六十二艘，武装男丁四千人，妇女一千五百人，从台湾开赴菲律宾，联合当地华人和土著共同驱逐西班牙殖民者。船队急航两天，到达吕宋边界，立即攻占密雁，西班牙守将撒施洛驾舟逃走，船队乘胜前进，直逼马尼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