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收心之战

“什么？铸炮厂发生大火？”妈港总督迪奥戈象个愤怒的雄师一样的大吼着。半夜里被人给叫起来的他本就心情不好。还在还听到了一个惊天消息，也难怪他会这样的大吼着。

“大人，是铸炮厂的工匠区发生大火。”负责巡逻的官们小声的解释着。

“你们是怎么巡逻的！”解释显然不能平息迪奥戈的怒火。

“回大人。我们走后才发生大火的！”士兵们显然觉得这种天灾不能怪他们。

“上帝啊！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迪奥戈愤怒的说道。

“……”迪奥戈的咆哮只能换来一阵沉默。

三月七日晨。澳门总督那只有一间楼的办公室里现在正聚集着整个澳门的所有高官。

“铸炮厂有何损失。”起度之后的迪奥戈显得冷静了一些。

“好在起火的时候我等反应极快，所以只烧死了两个熟练的工匠。其他没有任何的损失。”

“火是如何起来的。”

“这目前还不清楚。”

“巡逻队可有何发现？”

“未发现什么？昨晚非常的正常。”

“正常。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你们统统给我回国去。”迪奥戈大声的叫道。

……

“公子真要去会安？”吴平站在码头上问道。

“当然。东京连年征战粮食多被征用。我等于此买不到足够的粮食，只好南下会安了。”罗承续拱手道。

“但是那里离黎朝非常近啊。”一边的吴广急切道。但是就在他还想说什么时候却被吴平给制止了。

“即如此，那平便预祝公子一路顺风了。”

“多谢。”

“不用客气。对了平也在这安南呆有些年月了，也有些朋友聚集要平周边。可惜平已无意多事。故此辈居平身边也无甚作用。不让便让其跟随公子。许是能有大用。”

吴平的话让罗承续呆了呆，但是马上他便应道：“哦，那便多谢了吴将军了。”

“刘巴。”随着吴平的声音一个中年书生走了过来。

“还不见过罗公子。”吴平道。

“小人刘巴见过罗公子。”来人拱手对罗承续作揖道。

罗承续上下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见此人身材不高。样貌普通。头戴四方巾，身着长袍。中等身材。看不出有什么优点。

吴平见到罗承续打量着眼前的人，道：“此人乃是当年平兄弟之弟。非常了解安南周边的水域。有他在公子身这，相信公子便可如虎添翼。”

“哦，那便谢谢吴大哥了。”罗承续礼节性的回道。

“刘巴，以后便跟着罗公子了，便是罗公子的人。要好生助罗公子。可明白。”吴平的话居然是与此人决别。罗承续没有想到他居然是送个人材给自己。原本他认为吴平只是想让这人在自己的身边收集自己的情报而以。现在看来倒象是在托孤一样。

“刘巴明白。”

“这吴大哥，这多不好意思。”罗承续做为难状。

“罗公子若是还看得起我吴平，便请收下他。”

“那便拱敬不如从命了。”罗承续想了想也不再推了，抬过头道：“告辞。”

说完便与一众人等回身上了小船。而那个刘巴则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吴平也跟着上了小船。

……

船队一路顺流而下。只花了一天的时间便进入了大海。然后便一路南下。由于商会要画地图，所以并没有一路直航会安，而是沿着近海慢慢的前进。一路之上罗承续并没有对刘巴进行任何的隐瞒。船队的管理、船队的进行、地图的绘制、各种工具的使用，船舵的操作等等东西刘巴但有所问，罗承续和商会的人便直接告诉他。并且为了让他更对的帮助自己完成海图，罗承续还主动的教会他经纬度等知识。

刘巴在船上也是非常的虚心的向每一个人学习。有时甚至连陆战队的一些情况他也会过问。当然他不是专业人员，所以问得很浅。最多也不过是武器的使用和藤甲的效果。至于战术一类的专业问题他还问不出来。

但是让罗承续没有想到的是刘巴很快便有了主人翁的意识。

出了红河口之后船只顺风，几咱所有的大船都是半空截，这使得他们行船极快。风力达到7级的时候居然达到了最快9节的惊人航速。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们都能够达到7节的平均速度。由于罗承续还时不时的让船队停下来进行各种的测量。所以耽误了许多时间。但是就是这样一天他们都至少要跑上二百公里的水程。

行船第二天。即三月九日的时候刘巴便主动的找到了罗承续。

“二公子，前面最好绕路前进。”刘巴指着罗承续眼前的地图上的宣化周边的地区说道。

“刘兄弟何以出此言。从针路来看前面有一小河，我欲前往测测水深呢？”

“二公子。此地乃是海盗最凶之地啊。”

“你是说此地有安南之海盗？”

“正是。”刘巴一脸严肃的说道。

但是他哪里想到罗承续根本不看他，而是看向了苏方震道：“那此地可要测深？”

“若是想做安南全图，此地必需测深。”苏方震象是根本没有听到刘巴的话一样。

“如此，便继续前进吧。”

结果没过一个小时。罗承续一行人第一次碰上了除去倭寇与大明的海盗之外其他的第一场与其他国家的海盗的战斗。

……

“二公子。那边有船。”望斗上的人员送下来的信息到达了罗承续这里。他抬起头来看到到望斗上的人指着右舷。于是他从制图板边走到了右舷，拿起千里镜向着右舷前方看去。只见在距离他们。他们将要经过了海域里出现了十几只两头翘起有着越南特色的划桨小船。这些小船刚才一直没有，显然是从前面不远处的海湾里突然冲出来的。

这些小船没有任何的远洋能力。但是他们在近海却有着非常好的速度和机动性。每只小船上都可在坐上个三四十人左右。当年元朝的水军便是被这帮子人给打得找不着北的。但是今天罗承续可不是元朝的那些家伙。对于他来说大船非但不是劣势还是优势。

“距离多少？”罗承续问道。

“十二里地。”苏方震马上便回道。

“船队一级战备，战船队右出。准备作战！”罗承续大声说道。

“二公子。这些人长年于周边活动。熟悉水情，不如先避一避吧。”刚才还与罗承续一起画海图的刘巴走了过来道。

“避？”罗承续回着看了看他：“不。我们要直接过去。”

“直，直接过去。”刘巴惊讶的看着罗承续道。

“对，正是如此。”罗承续站在船上负手而立。刘巴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子，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吴平要跟他说这个孩子不简单了。这些越南的海盗技术精熟，凶残非常。平常情况下便是吴平也是对他们非常头痛。往往就是在海上胜了他们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但是眼前的孩子不但以一人之肩担负着一个如此庞大的集团的运作。而且面对生气搏样居然能够如此的泰然。就算是成年人要做到象他这样也是非常的不容易的。而何况是一个小孩子。

此时的罗承续经过了航行倭国之后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菜鸟了。虽然他依然未达到海战大师的水平。但是他的脑子里却有后世那许多的我将们的战例。所以他很明白如利在海上利用自己的优势。

看着远处那树林当中若隐若现的橹和一些望楼，罗承续发现这些人便是利用这种方法来攻击那些离海岸比较近的商船的。罗承续前一世便不喜欢越南这个两面三刀的民族。现在更是咬牙切齿。

商会的船队现在正处于由北向南的方向前进，距离与已平行的海岸线两公里左右。而对方则是由西往东前进，风刚从海边的沙滩上将他们的船给推了下来。那些越南的小船只要往前走上两公里便可以完成对罗承续船队的拦截。

两只船队正在飞速的接近。十二里地便是六公里。其实在海战当中这已经是近在咫尺了。战船队慢慢开始前出，并形成一字纵阵在船队的右边。他们刚形成了阵形便已经与那些海盗船接战了。

照着罗承续事前的命令，这一次他们并没有使用床子弩。因为对方的船太小了，在海面上这些大弩根本无法对对方形成有效的杀伤。但是罗承续却发现了另一样武器的作用。

迫击弩？当几只战船次弟的收到了命令的时候他们都有些不解。迫击弩由于本身先天的毛病，所以命中率非常低。在海战这处对付点装目标的的时候他们作用很少。就算是把他们平着向目标射去也是一样的，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炸开。

但是这种武器对付这种小形船体的时候却发挥出了他的作用。四只大船上一共有四个迫击弩班。一共有十六台迫击弩。这些弩将那些圆形的火油弹连续的发射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那些小船们却正在集结，并进行转向。这些小形船只有集中在一起。然后改成与商会的大船同一样方向。等待大船接近他们的时候再加速靠上来。最后一拥而上，便可以攻下大船。想法确实不错，只可惜这种方法罗承续在玩船模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他们不会有任何的机会。

“用火油弹覆盖敌船集中区。”罗承续对旗号官说道。而旗号官则将他的命令传达到战船上去。十六只迫击弩可以形成不间断的打击力。只是覆盖面比较大而以。第一轮的攻击很快开始这些越船改过航向后已经在战船的前面形成了左右船队，并慢慢的减速。但是他们很快便发现一些小黑点从首船发射了出来。这些土人虽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但是他们也明白显然这不是好东西。于是这些人尽力的避开这些小黑点。但是他们却惊恐的看到这些小黑点到了他们头顶的时候居然变成了四朵巨大的火焰花从天而降。

“啊！”虽然海浪声巨大。但是这些越南的土人依然可以听到那同胞发出的嘶心裂肺的叫声，这种痛苦到极点的叫声一下子便引起了这些刚才还在注意头顶的土人的注意。原来他们其中一只小船的后半部很不幸的被其中的一只火油弹给覆盖了。桐油燃烧那巨大的热量马上将几个土人那痛苦的叫声暴发了出来。战船之上那些火焰当中扭曲的身影，还有这随时会在耳边出现的叫声都让这些土人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们有些甚至呆立于船上看着那些人被烧死。

但是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于是这些人很快回到了现实，战场之上容不得一丝大意。土人很快发现火焰弹的弱点。第二轮的射击的时候远处的罗承续便发现这些土人全都从火焰弹的攻击路线上灵活的转开了，这样四枚火焰弹没有收一任何的效果。

但是罗承续却微微一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此地战船队已象一把利刀一样的切入了越南的那些小船队当中。而分散的船队只能使用弓箭还进行还击。但是他们的攻击对于战船队来说丝毫没有破坏力。

“碰。”一只小越南船因刚才躲避火焰弹所以一个不小心横在了海中间，结果战船队的首船定远号马上微改一下方向，便向着他撞了过来。就在土人们惊讶于这些大船的灵活程度的时候，几百吨的船身象是火车一样的庞然大物一下子将整个小船压入水里。水的巨大的张力与船首合力将船在一瞬之间挤压变形，木料受力达到了临界点之后便马上断裂开来，细碎的木片如飘絮一样的散开，飞溅到四周形成无数水花。

整个小船被如同利刀一样的大青头的船首切成了两半，因木材的弹性，居然跳出了水面。然后在定远号和两边落入水中。船上的人也都如同花瓣一样片片落下，溅起更多水花。

除去这只倒霉的船之外其他的几只离定远号不远的小船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从定远号上如同急风骤雨一样的短箭将那些船上的人压得抬不起头来。时不时在他们身边炸起的水柱更是让这些越南小子惊恐异常。

所以虽然这些东西实际没有产生多大的杀伤，但是却让那些小船一个个的不敢接近战船队。只能远远的使用弓箭来与商会的大船对射，但是这样实际上没有太多的效果。商会的那些藤纸甲对于这样的攻击有着级好的防御效果。

“排枪准备。”一个声音喝道。于是两排手拿着从倭寇手里缴获的燧发火枪新武装起来的枪手们完成了在船舷边的列阵。

“放。”

“碰碰……”一阵青烟而过，只见远处的只越南小船上被打得木屑纷飞，几个刚想射箭的土人被打击落入了水中。

“放。”

“碰碰……”又是一阵青烟而过。这回土人一见着那边有火箭举起便纷纷举起藤盾牌或是趴在船身上。这样第二排枪虽过去了，却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但是那些敢于接近的土人却被这些排枪给压得抬不起头来。

……

看着不远处那些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罗承续显得非常的平静。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再发布任何的命令了。各战船上的捕盗们能够自己照着罗承续的思想进行攻击。而那些越南小船果然也如罗承续所预料中的一样，根本无法接近那些战船。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商船队得以安全的越过战场。

战场之上速度与商船队一样的战船队也从敌人的小船群当上突破了出来。但是为了掩护着这里的商船。所以四只大青头便照着罗承续的命令分成了定远队与镇远队两队。然后各自进行“之”形前进。这样他们的速度变得慢了许多。但是却成历的利用他们的武器压制了那些敢于接近的小船。

半个时辰的追击与反追击的海上大乱战之后，那些土人终于在看着那些商船队完全消失在远方之后选择了放弃，这些越南土人才双目赤红的退了回去。他们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会碰上惨败收场。几呼失去了一半的人手的情况之下居然连对方一船都没有攻下。巨大的失败感使得许多人默默无声的看着那些战船远去，莫然无语。

此一战让刘巴也完全对罗承续产生的神化的依赖。象这样成功的海战便是连天材吴平都做不到。虽然刘巴不明白为什么罗承续能够做到。但是他知道这个人将来一定会超越吴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