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忘年交

“回来了，回来了。苏公子回来了。”

罗承续听到了外面李贞的叫声没等石柱他们叫自己便走了出来。黑暗当中水上一个小小的气死风灯正随着微风摆动。从大船之上只能勉强的看到上面的人，但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是一定不会错的。罗承续一颗忐忑的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

随着他慢慢的上了船大家才全都放下了心来。

“不得放松，晚上依然要注意那些接近船队的危险。”罗承续道。于是他的命令很快的被丘大志和百叶灯传到了其他的各船之上。

拉着苏方震罗承续走进了自己的小间里，刚一坐下便迫不急待的问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东离兄大义。承续心中感激不尽哪。”

“哪里哪里。在下信得过二公子的判断。二公子认为没有危险，那方震何惧之有。”

两人客气的好一会儿，罗承续也把他不顾苏方震的安危而做出决定的歉意都表达了之后两人才进入主题。

“那吴平可有说什么。”

“他欲请我等相助于他。”

“请我等相助？我们有何可助他的地方。”

“他见商会武器精奇，所以非常的好奇。吃饭当中还请了一陆战队的战士表演了连弩击发。并问了许多关于的情况。初时方震以为他想套话。所以大多应付过去。后来他说请商会助他运粮方震来看他当是确有难处的。”

“说来听听。”罗承续没有想到吴平居然在这里看起来光纤，实际却有许多麻烦。

“再过两月莫朝的监国大王便要南下攻击黎朝之人了。而吴平的水师则需要届时帮助运送粮食。而吴平水师船只不足，近日已是在四处调船了。且还不足，故想请我等助其运粮。”

“那我等便要在此多待几月了。”罗承续一听便皱起了眉头。苏方震知道他是担心那些倭寇入侵：“那你是如何回了他的？”

“在下说此事需考虑一二。便请他明天于船上一聚，到时再回复。”苏方震得意的说道。

“哦，他如何说？”罗承续没有想到苏方震还有这一手，好奇道。

“其欣然应允。”苏方震说到此面有些欣赏。

“还真是个大倭寇啊！”罗承续也为苏方震的急智而惊讶。

“可还有何要求。”

“未有了。之后便是吃吃喝喝。吴平好象对于此次的事件反道不怎么上心。”

“嗯。毕近是小事。又未死人。”罗承续喃南道。苏方震知道他一门心思都在将来的时间安排上了。便起身：“二公子定是需要时间思考。在下便先告辞了。”

“恩，东离兄也幸苦了。先去休息吧。”

苏方震走后罗承续确实进入到了天人交战之中。他最担心的还是琉球岛上的那些倭寇，进入四月的时候他们便有可能会乘风而来大明。至时候自然又是生灵涂炭，而这边吴平也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他也希望能够接下吴平的橄榄技，为商会将来在安南的发展打下更为坚实的基础。但是两者的时间却是一样的。那么到时候他是帮不帮吴平呢。万一他带着船队在这里帮助吴平的时候而倭寇来了双屿呢。那岛上能否防御得了那些倭寇呢？

又或是他把战船留下防御倭寇，把几只大福船开来帮助吴平。但是他们倒底是要去战交区的。万一那里有敌人的战船的话那大福船运了东西便转向不便打起仗来非常吃亏。而目前以商会的实力，任何一只大船的损失都是巨大的，犹其是上面的船员。所以罗承续非常的矛盾。

于是这一夜他便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地图陷入了深思当中。然而除去他正在思考之外。其他人也是谈论着他。

华灯之下，明亮的大厅里两个人两互相对而坐。他们一长一壮、一沉稳一活跃。这两人便是今天故事的另外两个主角。

“爷对这些人如何看。”

“呵呵。阿广，你如何看这苏公子。”

“初始在他认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后来见他谈天说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尤以海上之事极为熟悉。且言谈举指大方得体，算得上一号人物。这和丰行在他的领导之下应有些作为。”

“嗯，阿广眼光有大进步。看得甚准确。”中年汉子赞许的看着眼前的后生。

“谢爷夸奖。”后生虽然不停的掩饰，但是受到了夸奖之后的喜色还是掩藏不住。

“只是他却不是那舶主。”中年汉子一句话便让后生从天堂进入地狱。

“不是？”后生惊道。

“嗯。此人虽然精通海上之事，却可看出少决断。言谈虽大方得体，却无上位之风。虽然所谈天说地无所不知，且有许多惊人之语，却象是说他人之言。故老夫认为他当不是舶主。”

“哦，那些这厮也欺人太甚。我等好心请他，居然派个下人过来。”后生怒道。

“非也非也。其处于客地。一点谨慎都未有也非上位者之决断。今日过来之苏公子看得出了当是那商行当中之重要人物。故其也是非常重视此事的。且你说当时这苏公子一听便可自行决定来或是不来。可见其于这商行当中也是举足之重啊。”

“正是啊，当时他能临机而断，广方以为他是舶主。未想到。”后生皱眉道。

“那当时可有看到有何与众不同之人？若是老夫认为不错，此商行这舶主便在当时你等不远处。”中年汉子带着些希冀的主道。

“没了。”后生想了半天，确定道。

“也罢，将来此人我们定会见到的。”虽有些失望，但是中年汉子还是长出一口气。

“那爷认为他们会与同意助我等运粮吗？”

“老夫其他本事没有。但是在这安南也算是个人物。相信此人定不会只是来这安南一次，相信他当会助我等。”

“那爷是认为此辈乃是海商？”后生怀疑的问道。

“不象。”中年汉子犹豫的摇着头。

“哦，爷的意思。”

“这点便是老夫眼浊了。老夫到现在也未看出此辈是何身份。其行事风格确象海商。只是你观那战船布置、武器先进、还有那些护卫都象是当年那些军队。”中年汉子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那他们是朝庭的人？”后生一听便跳将了起来。

“朝庭的人来此做甚！”中上汉子得意的笑着：“放心吧。其定不会是朝庭之人。”

“便是要我吴平的首上首级，大明只会派出军队过来的。”

“那他们是官商。”

“象。然以老夫感觉其非官商。若是官商他们明日当是不会答应我的地求的。”

“那爷真的要去他们的船上？”

“去，当然去。为何不去？不但要去，还要仔细的看。阿广若是担心但留在岸上便是。”

“爷去哪里广便去哪里。”

“哈哈……你啊！”吴平爽朗的笑声由大屋当中传出。

……

“来了吗？”罗承续问道。

“来了。”石锁回道。

“那快快，帮我换衣。”罗承续道。于是石锁便拿着一单套下人穿的衣服帮他换上了。于是罗承续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小童。

华灯初上，东京的港口外水面上一只小船上坐四人慢慢悠悠的向着江面上的大船队里划了过来。不一会儿便越过了船队前边的战船靠上了顺风号。一个矮个子的中年汉子几下子便登上了顺风号高大的船舷，稳稳的站到了甲板之上，一看便知道是一个老船把式。过了一会儿他身边的几个年青的后生才次弟的上来。

见到了他们上船苏方震便马上迎了过去。

“方震见过吴将军，见过各位英雄。”说着便拉着他们走到了将台之上。而罗承续便一直在这里等着他们的到来。

第一次见到传说当中的人物的时候罗承续倒是有些紧张的，但是吴平的样貌还是有些让他失望的。此人个子不高也就算了，长得也是其貌不扬的样子。稀疏的眉毛，三角眼；干瘪的嘴唇，大祘鼻。这样的长相便是那种放到人群当中便无法发现他的人物，实在很难与那个打得名将俞大猷无可奈何的n人联系在一起。

不过这吴平也确实是有些水平的。在别人的大船之上依然谈笑声，不时的与苏方震开着玩笑。或是象一样小孩子一样的问这问那的。还好之前象舵轮等东西全都用箱子给盖住了。所以一直坐在桌子边上的吴平也不可能看得到。

酒过三巡。吴平突然一下抓住了罗承续的手。他这个动作引起了全船人的注意力。几个陆战队的战士与石锁等人都高度紧张了起来，准备随时乘他没有伤害罗承续之前发难。但是吴平也是双眼一瞄道：“这位公子也找个位子坐下来听吧。这样服侍我等实让平过意不去啊。”

吴平的话一下子把场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便是苏方震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应付了。而他带来的几个却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而吴平却是大笑起来，并一下放开了罗承续。

“爷，您这话是何意思？”在吴平边上的吴广小声的问道。

“哦，你未看出来。这位小友可是这船队里重要人物呢。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友倒底是何人物。不知可否与平坦城交相。”吴平的话一下子让吴广等几人惊讶的看着眼前那十岁都没有到的孩子。他们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给各人倒酒的小童，他们从来都不用正眼所看的小童居然会是一个重要人物。

“阿广，也难怪你会告诉老夫那天这船队上未有重要人物见到。你看不出这位小友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发现得到了重要人物了。”

“他，他是……”吴广尽全力回忆着那些的情况，但是他的记忆里实不记得是不是有这个小孩子在他们的身边。

“也好，既然吴将军看出来的，那承续也不遮掩。在下罗承续，便是这只船队的舶主。”罗承续一看身份居然被看破了，便只好故做大方的坐到了苏方震的边上：“只是不知道吴大当家的是从哪里看出在下的身份的。”

“嘿嘿嘿……在下不过一粗人耳。平日里也无甚所常。便是喜欢看人。这人看多了便也能够看出些味道来。这位小友相貌俊美、皮肤白皙、体形匀称，不是做下人的样子。故而平拂一上船便觉得这位小友与众不同。后小友帮平倒酒，平见这位小友手上皮肤细腻、光滑，便知道小友平日里必定极少劳作。那么平便认为小友必定不是真正的下人。一个不是真正的下人的小童却在此做此下人之事。那么平便认为小友是想在这个重要的场合里旁听一二。试想这船上何人能够在如此重要的场合里旁听又非下人身份之人，那么小友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而平刚才故意捉住小友，便是要试试其他人的反应。果然如平所猜，小友一但被制全船之上便有几股杀气同时指向于平。试问若是普通小童有何必要？”吴平确实不愧于一个人杰。其观察能力与那几个后人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级上。罗承续这回是输得心服口服。

“这位小友当真是与众不同。年不级弱冠便已是如此庞大的一支船队的舶主。平甘拜下风。愿与小友做个忘年之交如何？”吴平笑道。

“那真是承续的的荣幸了。”罗承续回道：“若是吴大哥不介意的话，那承续便去换一身衣服再来与吴大哥对饮如何？”

“好！”吴平大声的说道。于是罗承续便下了将台回到了房间里。过了一会儿才穿戴整齐再一次回到了将台之上。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穿戴整齐的罗承续再次回到席间之后引得吴身身边几人惊讶的目光。他那种身居高位的气势，与刚才混然两人。再走上来便是吴广也觉得罗承续确是一个与年纪所不同的人物。

“罗兄弟真是少年英雄啊。”吴平大声的夸赞道。

“吴将军缪赞了，比起吴将军当年的气势而言小弟这点水平实在不值一提。”罗承续客气道。他的客气引来了吴平几个手下的好感。

两人又玩了几下太极推手才进入了主题。

“罗兄弟，今日见到了你便好说话了。不知道平之要求兄弟可答应否？”吴平正色道。

“不行！”罗承续斩钉截铁道。这答应一下子又让场中冷了下来。

“为何？”吴广急切的问道。

“盖因承续于五月之时有决定生死之事于海上。无法断定能否赶来。故不能答应。”罗承续的因答让几人默然不语。

“那可有平能帮上忙之处？”

“吴将军放心。承续不才，也有些兄弟，此事外人无法帮助。若到时候承续侥幸活了下来，自然便带上全部身家来助吴大哥成事。如何？”

“那平便在此谢过了。”吴平举起手中大碗一干而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