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名将

十月初二，澎湖外洋一只庞大的船队正在向着福州方向前进。船队里有四十八只大型战船，一百多只各型小快战船。组成一个庞大的阵形威武前行。这只船队便是刚刚在淡水洋与这个时代最著名的大海盗林凤刚刚进行了连场大战并得到决定性胜利的大明福建水师及周边卫所战船队。

连月作用战当中明军从澎湖到魍港再从魍港至淡水洋，与林凤、李忠海盗集团进行了连场大战其过可谓是惊心动魄。这些大明的士兵们难能可贵的发挥出了职业军人应有的水平，所以便把准备远远不如他们的海盗集团打回了了原形。从根本上将林凤主力尽数的消灭了。所以虽然没有捉到林凤与李忠本人。但是这件事依然对整个南中国海的海盗集团形成了巨大的震慑。

而这次追击行动除去击败了南中国海周边的最强大的海盗集团之外，还是中华历史上第二次官方有组织的入如作战。第一次之前的福建总兵俞大猷。而中国人第三次入如作战已经是87年后的郑成功克服台湾了。

庞大的船队在海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十字阵。以中军阵为中心，配有最多的大船。而其前后左右，各有前哨阵，左哨阵、右哨阵与后哨。每一个哨阵当中都有一到两只大船做为座船。这些哨阵各有一个哨长，接受到中军座船的命令之后便依命令的内容自己来选择执行。所以明代水军作战能力和指挥能力都是这个时代的翘楚。

而中军船由依靠着旗、号、炮、鼓、金、灯等方来形成复杂的命令对整个舰队进行指军。虽然旗语是英国人发明的，但是中国已经用了几百年了（欧洲人发明的东西才叫发明）。

此时中军座船之上一群身着戎装的官弁一个身着明光铠的中年将领正意气风发的站立在船艉楼前。此人便是现任福建总兵的胡守仁。作为与戚继光一起发展出了大明最强大的步兵——戚家军的参与将领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而这一个多月来的三战三捷也足以说明朝庭在关键的时候没有信错人。

“胡将军（明代总兵下属可以称将军），这里风大，不如先入内休息吧。”一个小校道。

“不急，吾想再看看。”胡守仁道。这一次他集合全福建可战的大小战船于一起，已经是他人生最为辉煌的时刻了。这次剿了林凤，相信再难有势力可以在短期之内在这海上兴波作乱了。所以此时他却格外的留恋这时刻。

“咱们这次剿贼可真是立了大功了，不知道朝庭会有个什么封赏呢？”

“那还用说，我等到时官升一级那还跑得掉？”

“那是，话说这次林阿凤也算是够喝一壶了。居然把他那些个贼众全搬了出来。结果还有不被全歼的道理。”

“那是，这闽上想与将军一净长短，那还没出世呢。”

……

听着下面的人有意无意的马屁胡守仁只是微微一笑。二十多年来从当年浙江跟从戚继光开始他就一路顺顺利利的走来。戚继光是一个极会逢迎上司的人，而胡守仁也从他那里学么了这些技巧。但是对于一个武将来说，穿营拍马并不是升官加爵的保证。没有军功的武将在军营里永远都是不招人喜欢的。所以胡守仁虽然也极会穿营，但是更多的情况下人们看到了是他在军事方面出众的才华与能力。这才是他能够在今年里连败大海盗林凤的原因。但是一切就到此为止了吗？

不胡守仁不愿意。他也不想。他还想带着这样的舰队继续作战，还有在有生之年里打更多的胜仗。还想名垂史册，千古留芳。所以他放过了林凤。便是知道他的那些大营里只有一些老弱女人也不便外。只有林凤还活着他才能继续的为国防贼，他才能够有着被朝庭重视的砝码。他才会有更多的明天。所以林凤跑了，为了胡守仁他也必需跑。

“还真是累了。吾先去休息。诸君续继。”说罢胡守仁走下了尾楼进入了仓中。

舰队继续向西前进。

……

“二公子，这便是二公子所绘之台湾？”许梦龙惊讶的问道。

“正是，你们也有称之为小琉球或是大员之类。”罗承续说道。

“原来如此。那二公子想在这台湾何地建城呢？”许梦龙疑惑的问道。来到船上已经一天了。他对于新主子的惊讶却是越来越多。

这是怎么回事呢，还得从昨天晚上说起。原本许梦龙只是以为罗承续等一行人不过的一个第一次出海的小海商而以，而且头头还是那个苏东震。但是等他一上船之后才发现，居然所有的命令都是那个只有八九岁光景的被这里所有人称为二公子的人发出的。就是那个苏东震都得听他的。他这才明白这里的头是这个孩子。

然后他估计这些人也不过是想冒个险前往日本试试而以，原因就是他们来的季节不对。但是当他看到了罗承续所指挥的北港海战的时候他就不这么想了。那些精妙的战术、奇淫的武器和煞神一样的陆战队们显然不是普通的小海商能够拥有的。

而待他跟着船到了官山岛的时候他就更吃惊了。因为这里他居然看到了四条大船，而且更让他惊讶的是这里边居然有两只是战船。那么这些人的身份许梦龙就边猜都不敢猜了。

不过这也就算了，更让他无法接受的就是这些人座的船上居然挂着织造局的灯笼。这让他越来越迷惑而小心。对于这些人的身份他根本就不做他想，谨慎的性格使得他决定不去问任何与此相关的问题。以免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人并不是官府的人。他实在太了解官府的人了，那些大爷根本不会把他当成人看。但是这些人完全不同，不但对他非常和善。而且还给他上好的不知名的腌肉吃，这让几个月没有碰过油星的两个孩子欢喜不以。所以许梦龙现在已经是决定无论这些人是谁都跟定了。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的一早他就被叫到了艉楼上与罗承续研究起了海图。这时他才知道原来罗承续想在小琉球那个不毛之地建城。不过由于他从昨天到现在受到了惊讶实在太多了所以再受一些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所以他想了想道。

“二公子想建城。这小球球道有几处适合。其一为鸡笼，鸡笼山有良港可泊大船，平日都是我闽商前往倭国泊船补水之地。然此地却少平原，难建大城。其二为淡水。淡水毗邻淡水河。且地势平坦，适合建城。其三为大肚。只是那里有些生番称王建国，称自己为大肚（台湾大肚王朝）。剧说会择人而嗜。故若二公子不想多事此地不宜。其四为二林和南社。此地有些闽地之渔民常去。宜有河相邻。其五便是魍港，此地有许多闽商在些建有些城，二公子去之易于建得大城。”

罗承续前一世几呼完全不了解台湾。所以虽然家中出事之后便有想过到台湾来避祸，但是他收集了许多地方志研究才发现明代基本人没有几个人研究过台湾。这让他非常的失望。所以虽然许梦龙说的地方他都知道，却没有任何的感觉。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台湾满是原始森林，后世许多河流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那你前次所言能够得到硫磺之地为何处。”

“便是淡水，当地土番生性良善。且周边有平原大河。可种粮食。二公子若在建城此亦可。”许梦龙说道。

“哦那淡水在何地。”罗承续示意许梦龙给他在地图上指出来。只见许梦龙大致在台湾的地图北部画了一个圈。罗承续一看这基本上是后世淡水河的流域。其面积包括了今天的台北、淡水等地。可见此人确实是到过台湾的。

“那好，我等便前去这淡水看看。”罗承续很快为此行进行了定议。

确定了航程之后他们还要去一个地方。月港，这个罗承续早就想去的地方了。于是他们这只很较大的船队开始一路向南而下。但是让罗承续没有想到的是在褔建地盘上居然没有发现有什么海盗出现。这让罗承续十分想不通。不是说这里海盗多吗，他哪里知道经过从隆庆年到现在经过了戚继光、俞大猷、李锡、郭成、张元勋、胡守仁等一流将领的严打之下，叫得出名头的大海盗如：曾一本、谢策、张琏、吴平、林道乾等都灰飞烟灭了。而现在就连最后的一个大海盗林凤都被胡守仁在一年之内数次击败，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的逃窜。可见这个时代与明朝做对的结果是什么。

所以这个时候大大小小的海贼一时之间都安静的了下来。林凤刚刚被数败，胡守仁又主动出击去剿灭他去了，可想他一死那这闽地自然是谁出头就遭殃。再加上罗承续那庞大的船队，根本不是小海盗们有胆子敢去一试的。于是罗承续一行人居然相安无事的的来到了后世著名的金门岛（从地方志看这里明初就叫金门）。不过现在这里的开发程度极低。基本就只住着一些渔民的的荒岛。罗承续不想找麻烦，所以大船队依然不进港内。于是罗承续决定把他的大船留下后世著名的料罗湾。基本玩过大航海的人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海湾。因为明代中国与荷兰最有名的一场海战料罗湾海战便是在此进行的。并且此战之后就连海上马车夫也得认可郑芝龙这个大海盗对于中国周边海洋的老大地位。

几只大船在料罗头这个地方下了锚。准备明天去月港里试试运气，找个把人材回来。但是一件让所有人都没有预料的事情发生了。一队大明战船突然向着这边驶了过来。这让罗承续等人惊讶不以。这是怎么回事呢？不过好在罗承续一行人都穿着那些从李二狗那里买来的旧衣服。所以一个个都还不是很担心。

罗承续一行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大明的战船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纷纷下了帆。然后一只小哨船向着这边划了过来。上面一个身着戎装的将官站在船首对着他们喊话。商会的船队战船在外，两只大福船与太湖号在内。外面战船上的人与之接了会话。过了一会儿那小哨船就越过了战船到了罗承续的座船顺风号边上。

“我乃福建游击马顺，奉福建总兵胡守仁大人之命要检查你们之船，快放梯子下来。”那将官道。

罗承续一听心里直低估。这胡守仁是哪号人物，居然没有听过。不过这个就也算了。他一个总兵居然要来查船。这不狗拿耗子吗。不过显然现在对方七八只大型战船堵在门口。如果这时候有所动作，估计马上被人打成马蜂窝。罗承续只好让人放梯子让那人上来。

是代海防巡逻权力极大。凡是海船，只要他们愿意都可以要求停船检查。当然如果万一对方船快，跑了，那技术问题，不在这个命题之内。

“你们这是织造局的船？管事是谁？”那人一看织造局也不好为难。所以上来之后说话也比较客气。毕近午罪谁也别去得罪太监。那处人可是很会记仇地。

“正是小人！”张达潮应了上去，这本就是他们之前说好的：“不知这位军爷有什么事？”

那将官看了眼张达潮觉得很奇怪，他的样子显然与海商什么的富态不怎么样关了。再说织造局无论如何船上都会有个太监这引起了他的怀疑：“你这船队没有其他管事？”

“是。不知这位军爷有何事？”

“哦，我们胡大将军见你船停于此地有所可疑。故让我过来查看一下。”

“哦军爷此话从何说起。我等不过在此休息而以，不日便会南下。”

看着眼前的张达潮正在应付着这些当兵的，但是罗承续却感到奇怪。他自觉和自己没有什么问题啊。怎么这些当兵的居然会想到来找他的麻烦呢？当然这个问题得从胡守仁的船队回来开始说了。

……

烈烈旌旗、帆墙连天、如城大船、黑云降至、一声炮响，四散而去。随着离闽地的越来越近。整个船队也开始分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卫所。胡守仁带着他的船队出现在月港海面。矗立于船头看着夕阳西下，他依然在回味着早上那壮观的一屏，时而觉得有股毫情需要宣泄。所以一直站于了船头看着远方越来越近的月港。

船队星散之后他的身边也只有七只大船与十几只快船了。此时船队已不复午时之威。然军仪军威却依然不减。这毕近是他花去了许多年的心血的军队啊。

时至十月北风正起。此时正是顺风下南洋的季节的开始。往来于港口周边的船只如过江之鲫一般进进出出、成百过千、不一而同。随着船队慢慢的进入九龙江口。便可以远远的看到上游月港方向上依希可见那些停泊着的大形货船。远远望去当真是帆桅如林、遮天弊日。这便是大明的月港，全世界船只流量最大的港口之一。

“噔噔……”听到声音胡守仁便知道是他的那些手下来了。此时各卫所的参将、把总们都已各自的乘船回去了。

“大将军，马上便要到了，您是不是先稍事休息。”

“也好，便去更衣吧。”说着胡守仁便转身欲走。突然脚刚迈出却又收了回去。就在他刚刚转身的那一瞬间，一些东西吸引了他。只见他突然怔怔的看着船队的右测，于是各准备跟着他一起下去的将校也都作势欲走了，又都纷纷回过头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右测的那个海湾。

“原来又是这些竖阄。”一个将佐看到那里停泊着的几只织造局的船显然是极不以为然的。明代中后武官处处受制，不但文官把他们视如奴隶。便是那些太监们也不把他们当人看。所以武将们平时也不怎么待见那些太监。

“一个个的不知道又往哪里送银子呢？”另一个将校不服气的哼哼道。

“大将军，可是有何不妥。”胡守仁看了好一会儿了，其中一个将校奇怪的问道。

“去，派只船去查查那几只船。”胡守仁的话便是命令，对于是他们这些戚家军系统里出来的官员来说，命令大过生命。上面的命令必需无条件的执行。但是听到了这个命令下面的将校还是怔了一会儿。他实在不知道这个英明的长官今天是抽了什么风。要知道织造局可是冯保的摇钱树啊。这个冯保上谁呢，他就是嘉靖年就入宫年前刚刚斗倒了高拱当上了顾命大臣，成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并提督东厂的大太监。一时风光无限的他要是实打实的权阄啊。便是当今的首辅张居正也不敢拿这个织造局怎么样。这个小小总兵居然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过命令就是命令，这点从当年戚继光建立戚家军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些当兵的心中的圣典。所以虽然疑惑，但是下面将校无一询问，依然默默的执行。

胡守仁发现了问题吗？发现了。他发现了问题在普通人眼里或许就不是问题了。但是胡守仁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大明王朝这个时代里最优秀的将领之一。

商会这几只船的位置很好。胡守仁的船队从九龙江口一直到进入九龙江都看不到他们，一直到胡守仁的船队完全的进入了九龙江的时候才能在右舷看到。而且胡守人刚才一直看着月港方向。自然不可能看得到这只藏得非常好的船队，但是就在胡守仁转身想要下仓的时候那一瞬之间他看到了这只船队。于是他马上发现了问题。

月代金门岛基本上不住什么人的。虽然后世有人以为那是浯屿，但是实际上也是错的。明代的浯屿就是现代的浯屿。而金门在明代就已经使用这个名字了。所以后来料罗湾海战之前是荷兰人才会在这里休息。

而这样一个一地方却停明朝的船队，那就非常不合理了。西边就有大港口。进去便可以休整补水，但是在这里却什么都得不到。到了晚上还有可能会被海盗摸上来把船抢了。显然这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所以他才会惊讶的停下来看看。

结果这一看又发现了新的问题了，这只船队居然是织造局的。罗承续不了解织造局但是胡守仁却相对了解得多。那些个太监们平日里都是上瞒皇帝，下压百姓，从中易手。每年都会有织造局的船队下来往那些太监的老家送银子，这不奇怪。算算季节也对。但是问题就在那帮太监的贪婪之上。每过一地必是括地三尺，吃喝拿样样得有。完事走的时候地方官员还要有例银孝敬。这帮子人平日里到了港口哪个不是吹锣打鼓，唯恐他人不知道他们来了的样子。哪里象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外港。

于是胡守仁才会看了半天。他想从旗帜、灯笼、船、船工等方面来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是看出这只船队是假冒的。但是看着看着他又发现了问题，两只战船实在太新了。明代那些战船除去象他这样真是要打仗的才会悉心保养。但是对方显然不是需要这样的。但是两只战船居然是全新的漆色，证明这漆是新的。要知道太监们才不会把银子花在战船上面呢。而明军腐败还来不及，更不可能将银子花在战船上面。那为什么两只战船会粉饰一新呢？这让他迷惑不解。所以才派人过去看看的地。因为他在这里看来那内只船上的旗帜、灯笼、船工等都没有问题。

原本这样也不足以让他冒着被太监记恨的可能去查织造局的船。但是最后支持着他做这样一个决定的是他长年以来的经验。所为一个深黯明代水师习惯的将来说。他很明白明代水师确有私下为那些太监护航的时候。但是无论是水师也好，还是明代的卫所里的水兵把总（明代海防卫所里的把总分水兵把总、陆军把总和游兵把总）也好，在近海都不喜欢大型战船。寻常对敌更喜欢用小船，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小船灵活、快速，易容易指挥调度。所以在近海护航的时候也多用小形战船居多。但是这只船队居然有两只大船，却只有两支小船。这显然不合理。所以他才会坚定的让下面的人去看看。了不起也就过去配个罪便是。

……

“这，我这船队只是帮织造局运些东西而以哪里需要那许多管事。”张达潮与眼前的将校越来越不对眼。

“你船上未有镇守？”将校显然也开始不快

“这当然了。”张达潮道：“我等乃是织造局之大船，南下运些货物，哪里需要什么镇守。”

“那你等可有公文。”这个将官问道。

“这……”张达潮一下了蔫了。他一个假牌子哪里会有公文哪。

“军爷要的可是这个。”一个少年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身边响起，张达潮回头一看，居然是罗承续拿着一个布包包出来了。张达潮一看罗承续用嘴努了努。顿时大喜，拿着这个小布包就送到了将官的手上。将官一看这布包包有些沉，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些大锭的银子，而上面还是一个文化的官文。

这个将官不傻，将包包里的公文拿了出来。然后将包包扔给了后面的士兵。显然这样公然的收授贿赂对于他来说那是熟门熟路的事情。这个将官将文书打开，见上面官印文书等都没有问题，然后又仔细的看了看内容。原这这船队是那些太监们打着织造局的牌子私低下装私货用的。将官一看自然明白。这样的事情也发生不少了。犯不着和那监过不去。但是刚才上面也有交待，所以将官程序也是得走一下的。

“原来如此，那便祝船队一帆风顺了。”说着这个将官又爬了下去。不一会儿远方的船队便张帆离开了。

看着那船队慢慢的离开罗承续问道：“张大叔，我等有伪装可有问题？”

“二公子，依小人看未有问题啊。”

“未有问题如何会起疑心呢。难道他也是那历史上不知名的名将？”罗承续小声的嘀咕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