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沙埕招工

官山岛位于浙江省苍南县大渔湾出口处，距大渔镇4。5公里，面积1。4平方公里。岛屿四周为浅水渔场。全岛草木茂盛，礁石、鹅卵滩等景点奇异。但是在这个边饭都有可能吃不饱的时代里谁还有空去看空影呢。所以这个岛上从来都没有人住过。

但是夕阳当中这个岛北边的一个小海湾里却停着五艘帆船，其中大型帆船便有四艘，其中两只最大的乃是中国周边海屿里常见的六百料的大福船。另外两只长度一样，个头却要小了一号的便是水师最常用的大型战船乌艚船。只是这两只战船上有许多地方都与水师战船有些不同而以。而除去这四只大船之外便是个头明显与四只大船相比小了三四号的一只鸟船。这种有着沙船与福船特征的船形乃是明代江浙地区最为实用的小形货运船形。

而今这几只大船都下帆下锚的停了下来。不远处的沙滩之上许多水手还在踢着某种球类运用。显然这几只船停在这里这不毛之地让人有些惊讶，要知道在这个岛周边海岸线复杂而曲折，多小形港湾。十里之外便有渔村。五十里之外便有知名港口。而这里即不能补水，也没法补物。所以便是十里之外的渔村里的渔民也不把船停这里的。

这只奇怪的船队就是商会的远航船队。越过其他空无一人的大船，把目光放在而现在船队的座船的艉楼之上。只见一张大长台两边十多个座位之上坐无虚席。而座在首座的居然只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而以。这个人便是目前带队远航的罗承续。而长桌两边座着的则是这次远航的各个船上的领导人物。其中可看到他们当中一些人正在说话。看来这些人正在除了他们之外空无一人的艉楼之上开着会呢。

“二公子，此行毕近乘坐小船，所带之人极少。过于危险。还是由在下过去便是。”说话的人正是这些人里年纪最大的张达潮。此刻他正在劝说罗承续不要亲自前往沙埕。

“是啊，二公子一人身系整个商会安危，不应冒然行事，有失妥当。”石锁也说道。他是这里面最为反对罗承续离开船队犯险的人物。

“两位所言极是。沙埕自宋以降就以良港闻名。然却地处浙闽交界之处，故自洪武爷以来便是两省都少管之地，致使港内海盗绿林横行。寻常小盗蟊贼等大多喜欢于此地将其脏物脱手。故我等一只外地航船难保不被些小贼打主意。二公子以身犯险实在不智。”黄定也想了想说道。这让罗承续不由得测目，他没有想到黄定这家伙居然还了解沙埕这良港。

“不然。我等虽是外地远来，太湖号却无甚特点，一路行来观此类船只众多。唯一不过船旗有别他船耳。但入港中一补些粮食、寻几个海里的能手便走，不会引起注意。”罗承续显然是不以为然的，他早听张达潮说过这里当年千帆竞渡的样子，觉得这里应当人材不少。自然想来看看。再加上这是一次难得的公费旅游的机会，不去白不去。所以这次相是相当的坚定：“若还需担心便装成贼船便是。哪个不长眼的会去抢劫贼船呢？”

几人一听知道罗承续那无知的毛病又出来了，知道再说了也无作用，也只得作罢。于是话题转向了谁与罗承续一起去。只见张达潮无奈的说道。

“好吧，既然二定子定议。我等便只有悉心保所二公子安全为上了。小老儿也算是在座当中唯一到过这沙埕之人。无法，也只得陪着二公子走这一槽。只是二公子也需答应小老儿一事。”

“旦说。”罗承续一看几人松口自然马上借坡下驴了，又怕他们反悔，所以张达潮一说他便准备答应下来。

“到了港口二公子一切行动安排都需经过小老儿同意方可。”张达潮居然难得的表现了一次他的霸气。这回居然敢对着罗承续讲条件了。看来一段时间的部长生活让这个男人在内心已经有了变化了。再不是当年那个在一群武夫里得过且过的小老头了。

而张达潮的话一出口罗承续就直后悔。不能由着自己作主那还旅游个屁啊。刚想反口哪里知道张达潮的话马上起了在坐各人的共鸣，都纷纷点头称是。罗承续一看这阵势知道太过强硬也不是好事，只好做些妥协。

“这无不可。只是张部长的行动也需要与承续商议方可定计。如何？”一半对一半，自己也要有点主动权吧。

“呵呵呵，二公子这是哪里话，小老儿当然为二公子之意为主。”张达潮毕近是久被压制，服从观念很强。霸气不过一闪就没了。

之后石氏兄弟、丘大志等纷纷请战。罗承续都同意了，但是有一人却让罗承续意外了。那就是苏方震，他居然也要去。

“东离兄为何也要去那危险之地。”

“二公子乃是商会之首，尚且不惧，我一白身又有惧哉。且东震也想见识见识，长长见闻。此种机会哪能失去。”罗承续一听他的话，转念一想，这家伙不会也想公费旅游吧。算了，带他一个也不多。

看看该说的也差不多说完了，罗承续准备想离开了。这时突然张达潮问道：“二公子，等会儿入港我等打甚旗号。”

“旗号？这很重要吗？”罗承续奇怪的问道。显然看到两人满头的黑色他才明白自己又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当然重要。旗号乃是身份。有了旗号便是告诉当地蛇头，我等身份，是商人还是贼众。若无旗号，便使人多猜想，更有甚者会与人于不敢亮旗号之感。那时寻常蟊贼等不定也要找我们试试身手了。且，未有旗号之船多会让和商帮、贼盗者忌惮。与我等不利。”

还有这道道。罗承续真是头痛得很。怎么这么多麻烦。旗号，亮个什么旗号呢？他很想画个骷髅旗挂在桅杆之上。东方的海盗毕近是没有这习惯的，所以不会给人以海盗的感观。不过自己也未做过这种旗帜啊。怎以办呢。

“令旗里有黑旗，便挂那旗便是。”罗承续突然想起西方海盗的骷髅旗大多黑色的旗帜。所以想都没有多想就脱口而出。”

“只用黑旗？”自汉以后中国黑色显然在中国不是什么好颜色。但是汉朝与秦朝这都是皇帝才能够穿的颜色啊。

“有何问题？”

“无甚问题。”所有人都汗流满面。

于是当下议定。由刘盛与黄定两人管理剩下的人。大家便都上岸扎营睡觉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天都未全亮就都纷纷起床。上了太湖号扬帆向着沙埕而去。整只小船的负载都被做了调整，其中的货物被放到了大船之上，船上只多装了许多与弩箭等武器。这样算是半载状态，速度比平时要快一些。再加上二十个陆战队员们陪同。寻常海盗便是来个三四十个练家子也别想在接弦当中占到便宜。

船只小了几号，自然摇晃更多厉害。但是这却不影响站立于船首罗承续心情大好。眼看涛起涛落，好不爽意。旅游这种事情大多总是会让人高兴的。一出了大渔湾之后便离福建的地界不远了。一路之上可以看到浙江与福建的海边的那些支离破碎的海岸线。只见每走几里便会碰上个还过和去避风的小海湾。渔船往来停泊其中不绝于目。难怪明代这里海盗总是剿不完。有了这些小海湾他们能够轻易的找到停泊的地方，四处游击出动。再加上发达的造船业，所以除去后来的郑芝龙外其他时间这里很少有统一的时候。大小盗贼多如牛毛。许多寻常百姓们平日里是良民。一但操上家伙便是海盗或是倭寇。可见福建之地真是有着海盗的基础。所以难怪便是象俞大猷那样的海战天材到了这种地方也是头痛不以。

五十多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罗承续站在船头看久了海影也觉无聊，于是想起问题来。今天是去招人地，但是去哪里招这又成为了一个问题。以前玩大航海的时候知道在欧洲同时代招水手只需要去行会或是酒馆里就行。但是在中国呢。他居然发现自己一个中国人对国外了解远超对自己国家的历史的了解。不得以只得去问人了。来到了船尾，见张达潮又在这里向苏东震学习制图，其好学精神确实值得培养。两人看到罗承续来了，都与他打了招呼。

“二公子，如何。这海景可还不错。”

“当然。”罗承续可不是过来聊无聊的事情的。问道：“两位可知，若是到了那沙埕之后当如何求才呢？”

罗承续一问便只见张达潮与苏方震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他们都对罗承续问白痴问题习以为常了。还是张达潮呵呵一笑道：“二公子有所不知。我大明若是想招个人办法不少。”

“哦，有何办法。说来听听。”罗承续来了兴趣。找了个小箱子就坐了下来。一付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方法不外呼于几种。一是入市招人。比如那杭州、苏州和松江几府的丝棉机主们。大都是使用此法招人为多。此辈人等每到棉花收成之后便来到各镇之小桥周边，自然会有大量机户们在此等待被雇佣。只要双方合意便可签订文书。于是许多小桥周边时间一久便成人市，往来除去机户之外其他待雇之人也会于此等待。”张达潮说的第一处方法罗承续之前在学习历史的时候，书本上就有说明。还说这是资本主义的萌芽。所以对这种方法感想比较多。不过马上张达潮便说起了第二种方法。

“其二，便是请牙商、会馆等代为介绍。这种多出现于大户人家要招手艺不错的匠户之辈。此辈中人本就不多，寻找不易。于是牙商往来生意之时多有留意，平时记于心中。但见所求便引为介绍赚些小钱。而一些在外生意之人便需要各地的会馆帮助了。这些会馆往往都是由背影离乡之人组成。原本乃是起互相扶持之用。后作用慢慢变化。我等若去闽地便可前往宁波商会馆寻求帮助。”这第二种方法罗承续也有了解，想当年罗家招过许多工匠都是使用这种方法得来。所以罗承续多少还算是有所耳闻了。

“第三便是找当地蛇头代为寻人了。这种多见苦力行业。各码头港口无一不见当地帮会蛇头势力。而苦力便是他们手中最多之人。寻常苦力都是这些蛇头让手下前往乡下哄骗过来。打过几次便都乖乖听话。不过与此辈打交道最为危险。故若无必便少去为妙。”这第三处方法罗承续是越听越寒。后世那些老乡骗老乡去干传销的事情他听太多了。所以现在自然能够感受到那些黑社会蛇头的罪恶。这些人真是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第四便是贴文招人。许多店面招人喜用此法。于门口招一纸行文，上注明招人要求，但有看到便可直接商谈。有时也会在各集市相关墙壁之上张贴，只是此法大多只能招来些识字的会计、文书一类。而我大明识字者不多。故此法用之不多。”罗承这才知道原来后世横行的膏药广告在这个时代就被发明了。强。看来明代还真是个“先进”的朝代啊。

“除此之外大户人家家里若要招个婢子、仆众一类的也会自己下乡去招人。这样用起来更为放心。碰上个天灾之年的要是好心还会收一些个孤儿寡妇的。还有如衙门里基是要请个师爷、赞画什么的也常会上门求才。小老儿所知之法便是如此了。”罗承续没有想到原来三顾茅庐的也并不是刘备的专利啊。看来三国演义取才自明代，可能还真用了明代许多实际的情况也不一定呢。

“张大叔果然是累年的江湖了。知道的不少啊。”罗承续夸奖道：“那张大叔认为我们当用何用方法招人呢？”

“小老儿以为我等若要招人，安全第一，这蛇头是万万不能去找地。除此之外其他方法皆可。”

“哦，承续明白了。那我等届时可先至我宁波会馆，求得其相助，然后可去那人市当中贴文相招，若有意便让其到会馆当中找我等。可好。”

“二公子所言大善。如此当可万全。”张达潮没有想到罗承续居然使用了一种最稳妥的方法，自然是喜出望外。

“嗯，那便请东离兄写一文书吧。”罗承续道。哪里知道他刚说完苏方震便笑了笑从桌面上拿起一纸送到了他的面前。原来这家伙早有准备。

……

今日风力较大，船又是半载而以，所以行船很快。行一个多时辰之后便已来到了沙浧港外。一路之上各路“神仙”都有见着。小贼船众多，不过由于罗承续的船吃水不深，又与他们相近，又打的是没有见过的黑旗。所以许多都以为是与他们一路地，加上都不清楚情况。所以很多船只观望却未见到有哪个有胆子过来找麻烦的。结果倒是让他们一路顺风顺水的来到了港外。经过南关岛之后便进入了沙埕港内。

沙埕港位于福建最东北部，背山靠海。其山名曰“麒麟山”，传说是远古麒麟为了守卫海疆所化。沙埕靠近浙江苍南县，与浙江苍南灵溪镇比邻。在明代是福建沿海的军一重镇，小镇背后便是蒲门所（卫所）。周边还有桐山堡与秦屿堡。再远一点，罗承续等人昨天休息的大渔湾以北还有金乡卫。可见周边军队不少。港中有南关山横峙，莲花屿孤浮海面如莲花出水，水深波平，在后世便是海轮巨舰也可停泊其间，安若堂奥金屿门兀立中流，两山夹江如门，极易控守。两岸峰峦绵延，形势险要。但是一直到清光绪三十二(1906)年沙埕港才开埠，沙埕港港道长40公里，宽约2公里，水深达十五米，无礁无险，久不淤积，不起风浪，航道稳定，为闻名的天然良港。便是万吨轮船进出港口也无需担心潮汐。

这个时代的沙埕港口开发远不能比后世。还是一付小镇样貌。后世与沙埕港一体的霞镇与南镇等现在还是小渔村。进入了港区之后许多后世的优良泊位现在还在海滩。首先经过的就是霞镇。只是这个时代这里只有一些木制的渔船。

由于码头还远、港内又扩，所以太湖号进入之后港内依然能够快速前进。周边入目的除去一些货船之外便全是渔船。小渔船之多真让人目不睱接，除去渔船之外还有一些渔排。放眼望去也是四处可见。中国人的智慧确实让人惊叹。全速的跑了两刻之后便接近了被两个海湾所包夹着的沙埕。

再跑了一会儿之后张达潮便让收了半帆。风帆船可不象后世的机动船。船速变化慢。进入港内船只太多。所以收了半帆慢慢前进。过了一小会儿，船便进入了码头区。在这距离之上便能够看到那些一个个正在卖着力气的苦力。他们又引来罗承续小小的同情了一把。

别看这里开发度低，但是房屋却不差。大大小小的屋子比邻而建。都十分平整。并不象是没有什么人管的小地方。罗承续等一行人下码头之前又进行了一些改扮，一行人以苏方震为首。做南下游玩的富家子。由于其本就是文士模样，自然无需再拌。罗承续则做书童状。他五精精致、样貌清秀，皮肤比那些水手们白得多，自然无不象。张达潮则是做管家打扮。丘大志和陆队员则做保镖，只是不能带那些快弩，但是在这个时方腰刀还是可以带的。这个时代的沙埕很小。不过两条纵道十几条横道而以放在后世那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但是在明代却已经是大镇了。站在船上就能看到全镇。除去一些人类居住的地方之外便全是森林。远方只有一条官道可以通往外面。看到这小镇如此的小一下子便把罗承续想四处游玩的兴趣全给堵了回去。

一下了船罗承续就发现了问题了，这里人说的全是那听不明白的闽南话，而他们大多讲吴浓软语。而且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普通话一说。哪里人就说哪里话，北京的官话也传不到这里。如果不是张达潮会说闽南话，那么他们一行人估计就要捉吓了。这让罗承续非常同情这个时代的皇帝。朝堂之上听起南方的那些官员报告的时候那叫一个头痛啊。

由于都是海盗们的聚集之地。所以这小屁地方虽然不大，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罗承续在这里看到了大量的当票号、当铺、酒楼、赌档等，便是烟花柳巷的不少见。果然是相当的有特色。不过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后世在日军侵华的时候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各地的会馆在此都不少。他们一行人很快的便找到了宁波会馆。这宁波商帮在明代中叶刚刚成形，远不象后世那么名气响亮，却也是极有实力了。至少这会馆就是一付福利堂煌的样子。门口两个五六百斤重的大石狮子比那些衙门门口的威风多了。大门外那巨大的黑漆大匾上面几个馏金大字更是气派异常。几人走到正门，张达潮便过去与门房接触。一听是宁波来的商船想找人门房便马上引着他们去了一个偏厅。

过了一会儿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就来了。一听他们的情况。马上就帮助他们进行了安排。于是张达潮交了些银子之后几个便可以在这里休息了。茶水等物自然有人送上。然后一个小厮过来拿了他们的招人的行文便出去贴了。罗承续一看这些人还真是专业啊。看来说明代是资本主义的萌芽也不全错啊。

于是由苏方震从主座。其他人分立两边，或是到内间去休息。而罗承续与张达潮则坐于两边。随时可以提问。

一行人休息了一会儿便有人来了。看来这里果然是海贸与贼众聚集的城市。不过一连几人都不能达到罗承续的要求。倒不是说这些人水平不足。在罗承续的要求当中无论是到过台湾的火长也好还是去过日本的牙商都必顺是能够将家人带上船去。不然商会太多不可见人的东西，万一被人陷害一下不是亏了。再说，半路上船的人他也不放心，有个人质在手上才安心。

一直到下午一个叫许梦龙的中年汉子引起了罗承续的注意。刚进来的时候只见此人有些怯生生的，小眼睛、蹋鼻子，一付老实八交的相貌。穿着的葛布衣衫也打了几个补丁。让几人有些奇怪。一般火长相对工资比较高，所以很少穿成这样的。

“你是来干什么的？”罗承续使用正经的官话来问他。此人见罗承续问他再一看罗承续书童的打扮，于是还是对着苏方震回话。

“回老爷的话，小人，小人是本地渔民。听说这里有大老爷要找去过大员的火长。小人去过大员和淡水！”此人说的是闽南话，所以罗承续还需要想上一想才能明白他的意思，而且他样貌虽然恭顺，但是说话不是很有条理。于是引起了罗承续的反感。

“你会制针路吗？”罗承续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拿最关键的问题问他，如果回不上来就请出去了。

“会，小人有制过针路。”这人的回答让罗承续一阵惊讶。显然眼前这样的一个人怎么都无法与针路连系在一起。经知道制作针路除要了会写字之外还要有相当的航海、地理与水文知识。

“有作过火长吗？”罗承惊讶过后语气软了不少。

“有过。”

“在哪里的船上做过火长。”

“当年老家的货船之上。”

“去过倭国吗？”

“去过。”

“去倭国是走哪条线。”

“是走的南线，从海澄出发，三天之后到膨湖，再用两天到淡水。再经钓鱼岛用五天到流球。休息一天，再用八天便到了倭国。”罗承续没有想到此人说到他的专业还是很有条理的。

“你何去的小琉球，去那里作甚？”

“小人前年与去年都有去过那里。小人在淡水与大员都认得一些生番，前年听说只需用一些普通的葛布便可在那里换得百斤琉磺。”

“你是说那里有琉磺？”罗承续几呼要跳起来了，商会无法大量买化琉磺所以无法大量装备火器。这一直都是罗承续的心病。现在居然有大量出产琉磺的地方。如果能够让他不激动。

“正是。”此人被罗承续的激动吓了一跳。看了一眼苏方震，见他不动如山这才安定下来。但是依然小心的看着罗承续。

“那你可有亲人，愿意随船的。”

“大老爷可让小的人亲人随船？”

“那当然。你可愿意？”

“小人愿意，小人愿意。”这人说着居然激动的磕起了头来。这让罗承续一阵纳闷。他却忘记了这个时代里女人是不可以上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