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血色残阳

血色残阳

“此一战之关键，在于我军能否长时间的在人数远远低于假倭寇与何飞联军的攻击之下保住台门小村。拥有了台门小村，则我部进可与伏兵一起夹击倭寇。退可回到山寨防御。而台门小村的意义还在于，占领着这里我们才能够最终得到黄权的部下的支持。否则黄权的部下都会倒入倭寇的阵营当中。于我等极为不利。二则占领着这里我部才会有战术上的活动空间。外间的伏兵可以随时迂回入寨中休息。而失去这里则寇可完成对我山寨之包围。我部在外伏兵则完全失去了山寨内部的支持。其在外作战万一箭支、使完。则只能用刀与敌人作战了。陆战队战斗力下降七成还多。”

“未想到战事之激列远超我等这想象。却也无法，虽然最终依然得到胜利。今天来看我的战术安排没有达到战前所预期。故从大局上观之仍有失败，其中最大不足在于我对谭洪此人并不了解。也正因为缺少了解所以没有估计到这个家伙原来胆子如此的小。至战斗至最后一刻，见黄权的手下死伤待尽的时候才敢于发动兵变。所以至使今日我等接手了黄权一众手下之后却是伤亡远大于能够劳作的。非但没有对商会有任何的助益，反而还使得商会背上了一个大包袱。有此失误乃是我的失算。”

“之所以定下驱狼吞虎的计划的核心乃在于那封写给倭寇的信。之前我看到他写给冯胜的信中内容要求接手黄权部下的时候我本认为其乃觊觎于黄权的地位。也未有估计到他原来是个财迷，而且是一个聪明的财迷。时至今日我才明白，这谭洪也是个聪明的人。他明家确的知道战斗当中他杀了黄权之后，就算有无数个理由他也无法统领起黄权的部下。所以拿到黄权部下为其多少年来打下来的黄白之物才是他的真实目的。但是显然何飞攻打黄权也是这样的目的，所以他在投倭的时候不能不考虑到何飞的想法。所以他才不能把这目的说出来。才找了一个让何飞能够接受的理由。而我最臭的地方就是把潭洪想成一个不知进退的家伙。结果才会照着他信中的内容所定下此计。结果不但是何飞被其所欺，我也同样。方有今日之局面。”

“在不了解你的敌人的时候就冒冒然的以对他的估计而制定战术是这场战斗的战术设计当中最大的失败。甚至如果我等战败了的话，则原因全在我一人身上。因为我制定战术时未通盘考虑制使。几日以来我每天都有断的反省今日之局有，实在有负众位长老所托。”

……

周清云小心的闪开了身边刺过来的长枪，然后一脚踢到使枪的人身上。左手抓住枪身一拉，长枪被他从对方手里拉了过来。马上横向一压。整把长枪立刻把几把同时刺过来的长兵都压到了地上。右手眉尖刀一个圆抡。一众假倭被吓得都放了手中之兵器，或蹲或退。居然是一个敌人都未伤到。

周清云随势一个转身，一把长枪舞了起来。却也是一个人也未伤到。眉尖刀顿地支持着周清云那快要倒下的身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完全将他的虚弱暴露给了眼前的敌人。体力上的消耗并不是技巧能够弥补的。同样的招数因为速度变慢居然一个人都无法伤到了。眼前的这些假倭们虽然知道眼前这个杀神近两个多时辰里杀了不下三十个人，所伤之人算都算不清。但是依然小心的向他慢慢的逼了过来。他们也是练家子，哪能够不知道周清云的底细。若不是被他那巨大的杀气所震慑，这些人早就跳了过来。

周清云慢慢的用双眼扫视着那些以半圆的形势逼过来的家伙，每一个被他扫到了人马上会不自然的往后一退。但是一但周清云的目光扫过，他们反而会更快的逼了过来。很快他们就到了能够发动的距离的，但是因为周清云那巨大的威摄力，他们依然不敢有人跳出。第一个跳出来的必定第一个中招。

突然一个汉子大叫一声跳起，使着大刀片向周清云劈来。质朴的招数没有任何取巧的成份。以周清云的体力相信一定架不住。只能够与他互搏。或是后退。但是周清云已经退无可退了。再后面就是伤员和迫击炮班，还能往哪里退。

就在这个家伙以为一定成功的时候突然一支长箭突然钉在他的身上。于是原本顺畅的动作为之一滞。然后这个家伙在空中的动作开始变形。他向着周清云扑去的动作居然变成了向周清云前面倒下。但是这个家伙显然身手极好。眼看就要倒在周清云面前，为了不让他发招，于是用刀横向一削，周清云用左手长枪一格，挡住了。这个家伙顺势倒了周清云身前然后马上向着其他假倭方向滚去，几下就超出了周清云的攻击距离之外。就连周清云也为他的反应和那招以动制静而唱彩。当然周清云明白这个家伙还不知道自己连手都快抬不起来了。而刚才那一箭显然是后面屋子上的陈成所射。小家伙经过眼前这血战之后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随着战斗的进行可以看得出。

刚上城的时候他还只敢对着敌人多的地方射箭，以防射中自己人。但是现在居然敢射自己身边不远的敌人。可见信心在他们小小的心底下开始升根发芽。到现在周清云开始陪服起罗承续的坚持起来。原本这些人他是不希望带过来的。这些孩子连血都没有见过，却要面对这样坚苦的生死大战。一个不好可能连箭都会射偏。但是现在看来罗承续却是依着这场生死大战将这些孩子给陪养了出来。相信在将来无论再坚苦的大战之下这些孩子都不再会失去信心了。

不过与自己一样体力的巨大消耗使得刚才那箭完全没有伤杀力。现在那个中箭的汉子居然马上就站了起来。把箭头一拔，一付无事的样子。一种无力感马上趴满了周清云的心头。他有心想叫在后面休息的王耀祖过来替一下自己，但是也知道他也到了极限了。刚才差点倒在自己面前这才下去休息的。而且他使的九环刀比自己的眉尖刀更为消耗体力。所以后面他一直都使不顺手的长枪来战斗。可见体力消耗之大。

“烟，烟……”一个迫击炮班的孩子突然喜极而泣，边哭边叫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应当说什么，只是激动的一直大叫着烟。周清云惊喜的抬头一看，果然是一道青烟扶摇直上。这烟是希望的烟，是他们最后的动力。

“啊……！”突然周清云举起手中的眉尖刀大声的叫了起来。

“啊……！！”周边每一个商会人员都兴奋的大声的叫了起来。而眼前的假倭们则一个个的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眼前这些人吃错了什么药。怎么的突然都象是打兴奋济一样。但是人最怕的不是有形的危险，而是未知的危险。所以越是不了解，他们越怕。反而一个个的都不敢上前了。

“迫击弩班听令。”

“是！”

“架弩！”

“得令。”一直没有参战的迫击弩班是所有人里体力最好的，他们一直都只参与将那些伤员从前线拉到后面的工作。所以现在他们精神十足。各自开始估计距离，驾开弩炮。

……

吉川自信的坐在马扎之上，手中拿着军配。身着华丽的麻将甲，腰上别着美丽的打刀与叨差。与周边的几个倭国的罗圈腿时不时的开开玩笑。一付智珠在握的样子。眼前的战斗对于他来说已经越来越顺利了，大半个台门小村已经被他们占领。敌人已经退到了最重要的几个大屋边上的。再下去就是接受胜利的果实的时候。除去开始的一点小小的失误之外他感到自己一直是一个优秀的武将。历史上那些名将们也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的吧。吉川美美的估计。仿佛自己就快要成为全倭国瞩目的新新名将一般。他仿佛都听到了未来那些村们们对他的赞美，乡下土著们对他的称颂。

两个时辰对于他来确实是太长了。但是看到胜利在望，他开始变得越来越轻松。但是一个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碰！”这是很小的一个声音。他发现在小村的外面突然出现了一种火雨。绚烂而美丽，相信如果在晚上看到的话一定非常的赏心悦目，但是可惜现在是白天。

“唔。”吉川停止了与几个罗圈腿的谈笑。他强自把原本已经慵懒的精神再一次的带回了这场还在进行当中的战斗当中。

“那是什么？”他用倭国语言问着。但是显然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他。在这个距离之上那些巨大的火花只是小小的一朵。而那些小屋子和战斗的人更是小得象小手指上的指甲一样大。但是他却发现那些手指甲好象正在往这边的跑来。

“嗯，怎么回事。”吉川皱了皱眉头。

……

“啊……！！”四处的惨叫使得就算是有心理准备的商会人员都感到毛骨悚然。战场之上四处是不断痛苦的翻来滚去的汉子。四处被烧着的草屋里不断的冒出滚滚的浓烟。前面的半个小村象是修罗地狱一般可怕。就算是周清云和王耀袓这样早就经历过生死的汉子依然是头皮发麻。石油极好的粘附性使得那些半空中炸开的几乎成为了假倭们的恶梦。每一个人都恨不能多生几条腿好跑得快一点。他们不敢回头望，不敢去听，不敢再呆小村的周边。

周清云走到一个正在用压条给弩上弦的孩子身边用手制止了这个孩子的行动。然后对他摇了摇头。这个孩子才停了下来。喘着粗气一屁股的坐到了地上。这个孩子呆呆的看着冲天大火。他幼小的身体正在不断的颤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其他的，或是连他知道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一个下午的血战就在十分钟都不到二十枚的“空炸石油”的攻击下土崩瓦解。四架迫击弩八个孩子就做到了他们两百多人都没有做到了事情。周清云惊讶于新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威力。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罗承续原意收大量孤儿进入他们的商会，在这些新式的武器面前人数将不再是战争当中决定性的力量。如何正确的使用这些武器才是战争当中的制胜点。

“黄大当家的死了，潭洪刺杀黄大当家的。大家快来为黄大当家的报仇啊！”突然出现的吆喝并没有让周清云感到奇怪。虽然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怒气冲冲，但是他与张耀袓只是会心的一笑，就跟着这些人一起投入了攻杀潭洪的队列当中去了。

……

“整么回事，整么回事？”吉川看到眼前退下的士兵那一个个面如死灰的样子。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对手居然有那样可怕的武器。而且最让他惊讶的是这个武器到了现在才投入了使用。他不明白，他又怎么会明白。

“吉川殿。后方山上突然出现几十个海贼。”

“什么？”吉川惊讶的从马扎上站了起来。回过头来看到面前关跪的罗圈腿。如果这个倭子不是他的亲信的话他甚至会觉得这个家伙是在谎报军情。他无法相信，两个多时辰的战斗当中敌人无论多么的坚苦，杀到只有几十个人的时候才派出生力军。这样的战斗在他的倭国简直不可想象。要知道倭国的军队（正规军）死十分之一的人数有有可能会全军崩溃。没有想到在这大明面对一些海盗居然打到了只有四分之一的人的时候才出现生力军。敌人的统兵将领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不怕手下就这样崩溃吗？

只是吉川永远不会知道，这些海盗们虽然并不勇敢，但是当他们面对的是生死之战的时候中国人骨子里的血性自然被激发了出来。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没有被儒家文化流脑的海盗们有着中国人朴素的想法。而这些哪里是他这个刚刚才开始接触到中国海盗们的倭国罗圈腿能够理解的。

“快。快点组织后备队消灭他们。”吉川大声的叫道。于是传令兵飞速的向着山下跑了过去，倭国人的智慧哪里知道传令可以用一些更简单的方法。所以用人的双腿传令依然是倭国人最常用到的方法。

……

“停步。一字鱼鳞阵”在山上憋了一天的陆战队员们此时一个个都卯足了劲。他们原本是商会最强大的力量，却在山上“待命”了大部分的战斗时间。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委屈感让他们更加凶捍。一个个的双目血红的盯着眼前的倭寇。如果不是罗承续天天在他们的耳边强调规律的重要性的话，估计此时这些家伙全都冲上前去杀人去了。哪里还有工夫在这里结阵。

但是同样是结阵，陆战队那快速而有效的动作就反应出了与假倭们巨大的差别。只是十几秒种各人就都到达了他们应当所处的位置，而不是象几个小时之前的假倭们一样要花了几十分钟。一字排开的六个战斗团体各自结成半圆阵型等待着敌人来攻。

休息了二十分钟的假倭们的后备队们以散乱的阵形向着他们冲了过来。但是他们不知道眼前根本不是他们的军功，而是一个小型的绞肉机。

“狙击弩准备，攻击敌人头领。其次攻击敌人强大人员。预备！”章胞的命令并没有得到忠实的执行。因为几个狙手们实在不知道眼前这些象乞丐的假倭们中间有哪些是头领。只好以自己的估计来攻击敌人了。

“放。”

一百米之外狙击弩开始“点名”。但是数量稀少的箭只并不能吓到这些亡命之徙。他们依然在快速的向着这边跑来。在狙击手们不断给知人点名的同时。章胞叫道：“各连弩手准备！”

“放。”

刚刚冲入四十几米距离的假倭们突然发现有几十个小小的黑点向着他们飞了过来。他们感到很奇怪，对面那些带着大型藤牌被挡是严严实实的家伙们难道想用石头来打我们？但是他们很快将不再疑问，因为他们当中的许多都上了天国，啊不好意思，是见了佛祖。一个不小心又媚外了不是。

严格的训练使得连弩手们能够以极好的配合将大致扔到了一条线上。便是这一线的假倭们瞬间进入了修罗场中。爆炸冲击波和弹片石子等物给于了这些从没人接触过爆炸火器的假倭们无以论比的震摄。

一线都是无法动弹，只能的伤员们给后面的假倭们心灵上巨大的伤害。看着那不断向外冒血的伤口和刚才巨大的爆炸。这些倭寇们才明白眼前的敌人有多么的可怕。于是这些光棍到极点的家伙们很快发扬了他们的优点，打不过就跑。于是战场上两百多个假倭居然被五十多个陆战队员们一个波次的攻击就吓破了胆。

山头之上的吉川不由得想要吐血。这是一些什么样的敌人啊，没有一种战斗方式是他见过的。不过还好他也还算有点见识。马上下令道：“上督战队。一定不能让后备队后退。”

开玩笑，前面攻打小村的假倭们被吓了个麻木不仁。如果这边再被吓退的话，那这仗不用打了，直接投降好了。

于是五十多个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一样的倭子排成一排。任何一个想从他们身边后退的假倭们都被他们干掉了。杀了近十多个人之后才止住了眼前的这些假倭们。于是督战队再次发挥了他们以身作责的好习惯。挡住了眼前的这些乱乱的假倭之后他们就从人群当中经过，到了最前面，然后带着后面的假倭们再次发动了冲击。

“推进。”看到了假倭们被吓退了章胞开始带着手下以齐整的直线开始平推过去。但是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居然这些家伙又冲了过来。

“真是帮不要命的。”章胞狠狠的啜了一口。

五十多个倭寇虽然都有着不错的身手，但是快到连眼睛都跟不上的狙击弩依然让他们不断的有人倒下。但是倭寇们的二杆子精神和岛国人民偏执的性格使得他们依然向着死亡发动了亡命的冲击。

几十颗之后还能够继续的前进的已不足十人。但是他们心里依然抱着冲过去冲破阵型就胜利了的想法继续的玩命冲了过来。

“扑，扑……！”当最后一个倭寇身上扎着六只连弩的短箭见了如来之后，后面的那些假倭们终于完全的崩溃。他们没有想到强大的倭国武士居然面对与数量一致的敌人的时候居然会连人家的边都没有摸到。他们这样的乌合之众有什么理由能够战胜敌人呢？军队与乌合之众最大的分别就是军队有着纪律的约束，而乌合之众没有。所以战顺风仗的时候这帮子假倭们杀起人来比谁都狠，但是一但碰上强大的敌人，甚至是他们心目当中不可战胜的敌人的时候他们就会比绵羊还乖巧听话。所以随着陆战队员们平推了过去，这些家伙居然连逃跑都失去了力量。他们刚才的的勇力就象是失去了绳子的气球里的气体一样，几秒钟就泄了个精光。一个个的坐在地上等着陆战队们叫来处理他们。

如果不是罗承续下了严令不得杀降的话，章胞真狠不得杀光这些个倭国人的奴才。虽然章胞做为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民族观念，但是也知道倭寇对于家乡的祸害。而这些人干愿为虎作伥，实在比倭寇更为可恶。

……

山寨山顶之上罗承续看到最后的战斗终于结束长出了一口气。颓然坐到了地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脚早已经难受至极。石锁发现将他扶起，罗承续对他说：“快，莫要走掉了倭猷。让下面的人快速打扫战场。”

石锁让人摇令旗发令。然后扶着罗承续站了起来。他依然不准备回房，而在想在这里看着整个战场。今天的战斗给了他太多的想法。看着下面的细小的平原罗承续突然有了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仿佛天地之间他都能够执掌于手中一般。突然他对着面前的战场大声的叫了起来。

“啊……”

……

战后的处理反而比战斗还要困难。一直到了晚上各处的消息才开始集中：倭猷自杀了，这倒是符合他们岛国人的个性。反正生无可恋的，不死干嘛。此战共计杀敌三百五十人，最后三百多个活着的假倭集体投降。何飞死于乱军之中。可能是被自己人杀死的。其他几个倭人头领只有一个肥胖得象猪一样的被吓得尿了裤子之外都战死。谭洪负腢顽抗，将自己关在一间大屋，于众无力攻打只好将其烧死。黄权的部下原有二百三十余人，战死六十，受伤者一百四十余人，活命者都愿意归顺商会。商会此次作战共死了六人，伤三人。陆战队一个人都没有伤。伏击敌港口的水鬼们虽然成功于午时利用罗承续炸沉一只敌船，但是冯胜座船却逃走了。水鬼们无法只好目送其去。得到大船只三十艘。常驻船上被假倭们所捉来的水手一百八十人。

看着最后一个传令的孩子从身边离开罗承续注视着眼前如血一般的残阳莫然不语。现在这些孩子的眼神都与战前不同了。在他们的身上罗承续能够明显的看出变化，坚韧、刚强、自信、互相帮助这些优秀的品质在他们的身上得到了完全的诠释。虽然今天自己创造的大量的鲜血，但是罗承续认为非常的值得。任何一个民族的崛起都是伴随着无数的铁与血的。罗承续没有听说过哪一个民族的崛起是和平的做到的，没有！今天的战斗让他的内心也开始的改变了。战前他只想着如何打赢这场生死大战，并在其中最大程度的得到利益。但是现在他不这么想。杀来杀去今天所杀的倭人不过几十人不到而以。而杀的大部分都是中国人，大明人。为什么中国人要杀中国人。还不是因为大家都活不下去了。那么为什么不去杀其他民族的人。罗承续不明白。是什么让我们只会杀自己人？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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