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希文告别高兹和蔡杰,押着师父来到他的蜗居,唤来张一顺,商量对策,此时,屋里只少了名妓柔柔,否则又回到往日光景。
如何处理师父呢,韩希文无计可施。张一顺脑子活,立即想出一个妙招,如此这般安排下去。
夜已深了,韩希文无法入睡,师父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心中不停祈祷张一顺的计策能够生效。韩希文正在犯愁时,大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听声音是岳飞的,他这么晚了过来干什么,该不会是知道师父来找他了吧,韩希文心虚,不敢开门,吩咐霍震出去应付。
“让韩希文出来。”岳飞不客气说。
霍震冷冷打量着岳飞,也不客气的回应:“公子已经睡了,请回吧。”他说话的口气,俨然他是这里的主子。
“把韩希文找来,我是他二师兄。”
“听说公子的两位师兄都很厉害,在下想领教领教。”
霍震说着摆出架式。
岳飞看出霍震浑身的杀气,迎上前,拔出佩剑,“请教了。”剑花一挽,向霍震发出一击。
“好!”霍震看出岳飞的高明,以一双肉拳迎战他的宝剑。
庭院里燃起两支火把。
光影里,两人剑来拳往,杀得精彩。
岳飞一声不响,只有手中宝剑划出道道寒光。
霍震一身黑衣,动作快如幽灵,如果不是时不时发出一声冷哼,外人看来就象团飘忽不定的暗影。
韩希文躲在窗口,偷看二师兄的动作,暗自羡慕,二师兄的剑法越来越厉害了,以前看他出招,还能看出是哪些招式,现在看来都是一道道瞬间即逝的光芒。要是他有二师兄的功夫,在梁山也没人敢小瞧他。
两人的打斗寂静无声,也没人喝彩。
大概斗了十几招,韩希文看见二师兄突然退了几步,似乎被霍震的拳风打到了胸口。
岳飞退了几步,站定脚步,长剑一挺,又刺向霍震。
“好!”霍震避开岳飞的剑招,两掌划出一道道波浪,连环不断的击向岳飞,口里赞许说,“不出十年,岳公子必成江湖一流高手。”
“二师兄,你怎么来啦,可想死我了!”韩希文知道二师兄的犟脾气,如果见不到他,即便战死也不会停手,立即穿着睡衣,匆匆跑来,喝令霍震停下,“你怎么没大没小,敢跟我二师兄过招,快向我二师兄赔罪!”
霍震向岳飞抱拳一揖,赠礼道谦。
韩希文一手拉住岳飞,亲热的说:“走,咱们喝上几杯,我叫人再弄几个菜过来。这些天宫里事多,没时间去拜会师兄,你怎么这晚了来找我。”
岳飞淡淡说:“听说师父到了你府上,我特意来看师父。”
听岳飞说来看师父,韩希文尴尬一笑:“师父已经睡下了,二师兄明天再见他吧。”
“不行,我今天就要见师父。”岳飞直视着韩希文,眼光似剑。
韩希文还想推脱:“明天再见不迟,师父又不会走。”
“老三,快点把师父请出来,否则别怪师兄对你不客气。”岳飞平时不苟言笑,发起脾气来脸如寒冰。
韩希文见搪塞不过,只好领着岳飞来到一间厢房门口,正待敲门,里面传来高山松的怒呼声:“老三,你真他奶奶的有本事,敢把师父当猴耍!”他话音未落,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来,“大伯,你就不要发脾气了,让奴家给你泄泄火嘛。”
岳飞宝剑一挥,划断门插,推门进去,问:“师父,你还好吧!”
见有人破门而入,两个坦露酥胸的狐媚女子赶紧披上衣服,远远躲开。
韩希文点上烛火,见师父五花大绑,躺在大床上,他的上衣已经被拉开,上面还有几个女人的红唇印,裤裆也被揉搓得皱吧吧的。张一顺这小子也够损的,弄了两个青楼女子来服侍师父,想让师父消消火,不过,只听说男人女人,没有见过女人男人。依师父那火暴脾气,如果真让这两个给“糟蹋”了,不知道是给他泄火还是添火。
岳飞割断绳子,把师父扶起来。
高山松看见岳飞,又惊又喜:“老二,你可救了师父啦,老三真不是东西,你给我好好教训他,不杀他也要卸他一条胳膊腿!”
韩希文跟在岳飞身后,见师父火气未消,反而更加恼怒,扑通跪在他面前,痛哭说:“师父,都是徒弟鬼迷心窍,害了八卦门,害了师父,你就打徒弟几巴掌吧。”
“哼,你以为老子不敢打你。”高山松看见韩希文,气不打一处出,飞起一脚,把他踹了一个狗吃屎。
韩希文打个滚,又爬到师父面前,哀求:“师父,你就再踢徒弟几脚吧,徒弟知道罪孽深重,唯有一死才能谢罪天下,可是,徒弟还想给师父尽尽孝心。”
“滚你的浑帐王八蛋,要是靠你孝顺师父,还不把老子气死。”高山松又是一脚把韩希文踢翻,随手要来岳飞的宝剑,想上去再给他补一剑。
岳飞拦住了他,韩希文虽然罪孽深重,但毕竟是皇宫差官,师父杀他可是犯了死罪,再说,虽然他绑架了师父,手段龌龊,但毕竟没有伤害师父。
这时,张一顺抢先一步跪下来,连连讨饶说:“大师父,你要杀就小人吧,这不关公子的事,都是小人出的注意。”
霍震并不下跪,抱胸而立,冷静观察高山松的动静。
在岳飞的劝说下,高山松手中的剑终没有刺下,“老三,今天我就先放你一马,记住,我没有饶你,你要是落单犯到我手里,我还会把你大卸八快!”高山松说完,紧紧腰带,提着剑,怒气冲冲走出大门。
岳飞紧紧跟着师父。
韩希文连连作揖,送走师父,又给岳飞低声下气说:“二师兄,你照顾好师父,等他消了气,我再给师父请罪,要杀要剐都随师父的便。”
岳飞冷冷说:“你好自为之吧。”转身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