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希文奋起全身功力,把精神和意志都凝聚在眼中,运起摄魂术,冲着男子低喊一声,“看看我的眼睛,我是否说谎!”
男子不疑有诈,看了看韩希文的眼睛,奇怪,为什么他的眼睛象两个旋涡,越旋转越猛烈的旋涡。男子猛然感到一阵头晕,意识到这是邪术,能够摄人魂魄,赶紧收回心神,准备对韩希文痛下杀手。
韩希文练习摄神术不长,功力一般,并且对手又是武功高手,仅能令男子瞬间迷惑,这已足够了。
韩希文拾起地上的钢刀,反手刺向男子的胸口,用力一拧。
男子遭受重创,但没有立即毙命,抓住韩希文的手腕,想夺出短刀。
两人纠缠在一起,相互用力拉扯。
催眠异常消耗精力,精力用尽,韩希文感浑身酸软,再加上第一次杀人,心惊胆寒,见敌人拼死反抗,更加害怕,以为杀不死他,忍不住张口大叫:“师姐,你快跑,霍震过来保护你!”
秦红芍听见师弟的喊话,心中的误会顿时烟消云散。她由于重孕在身,无法帮助师弟,只好向林中躲藏,想等会再返回来。秦红芍背向着韩希文的声音,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林中走去。
敌人终于倒下,曾经令敌人闻之丧胆的超一流伏击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韩希文的手里。
他娘的,杀个人太难了!韩希文也一屁股跌倒在地上,长出一口气。
霍震躲在树后,静静观察着,手里的飞刀终于收了回去,嘴角露出丝笑意,这个玩劣少年终于象男人那样做事了!
韩希文歇过气来,起身呼唤师姐。
此时,夜色降临,林中更加幽暗。
秦红芍在林中不辩方向,已经远离韩希文,听不见他的喊话声。
韩希文完全失去师姐的行踪。
秦红芍想到昔日情郎竟然杀人灭口,伤尽欲绝,在林中没命的跑动,腹中的胎动越来越明显,疼痛让她无法行走,依靠在一株大树旁,双手捧着隆起的小腹,小声。
她知道胎儿要提前出世了,腹中阵阵痉挛,推动着胎儿向下部移动。
她没有见过女人如何生孩子,也没有听人讲解过,现在婴儿就要降临,她无所适从。回想半年前,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娇娇女,有亲人疼爱,有师兄呵护,但是现在,她孤身一人躺在冰冷的林中,忍受着胎动的俱痛,婴儿的父亲在京城升官发财,不仅丝毫不念她们母子的安危,而且变成追杀她母子的凶手。
疼痛和伤心打跨了这个天真活波的女孩子,她不禁失声痛哭,又担心被坏人追踪而来,强压住声音不发出来,在幽雅的林中,受压抑的悲切声依然传出好远。
一股热流从她下体流出,湿透了薄薄的亵裤,这是婴儿出生的先兆。
怎么办啊,她不知道如何接生?
正在秦红芍欲哭无泪时,一个男子从林中走过来,关切的问:“秦姑娘,你没事吧。”
听到他的声音,秦红芍即便疼痛难忍,仍然感到一阵厌恶,浑身不自在。
来者是香帅,自称在妓院长大的男人。
第一次见面,秦红芍就对他产生极大的憎恶,现在,那种强烈的憎恶感依然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
“你来干什么?”秦红芍抓紧宝剑,这让她产生一些安全感。
“秦姑娘莫怕,我这些天一直住在京城,与你师兄来往甚密。听说你来京城了,我很想见见你,但是担心你对我印象不好,所以不敢见。听说今天你就要回邓县了,以后再难见你一面,所以我就一路跟来,想再见你一面,哪怕只是偷偷见你一眼也行。想不到你在林中遇到了强盗,我更加担心,就跑进林中寻找,一直找到这里,老天有眼,正让我找到你。”
既便对他没有任何好感,听到这番话,秦红芍还是感到心中温暖,但心中仍有惊惕,“你怎么找到了这里?”
“不怕秦姑娘笑话,我自小生长在青楼楚馆,鼻子对女子的香气非常敏锐,我正是顺着秦姑娘的体香寻到这里。”
“让我死吧!”一阵撕裂身体的疼痛袭来,秦红芍忍不住痛哼一声,宝剑一横,就往脖子抹去。如果在一个品行猥亵的男子面前小产,这样的耻辱比杀了她还难受。
“姑娘不可。”香帅腿脚很利索,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宝剑取下,哈腰托住她的身体,抱在怀里,“外面应该有人家,我现在就带你去。”
香帅不容秦红芍推辞,抱起她向前大步走去。
秦红芍的泪水又抑制不住的流出,他品行不佳,相貌猥琐,可他的胸膛让她感到异常温暖。
这片树林仿佛永无止境,香帅走了好久也不见尽头。
秦红芍疼得受不了,让香帅放她下来,况且,她听得香帅气喘吁吁,又担心他太累。
香帅燃起一支火把,在林中扫出一片地方,把衫衣铺在地上,让秦红芍躺在衫衣上,给她松去衣裙,褪掉亵裤,分两她两条细长健美的大腿,给她接生。
秦红芍羞得无地自容,她从来没有把裸体暴露在男子面前,包括陈世伟,也是在暗中媾和,可是此刻,她的私处一览无余的暴露在香帅的面前,并且他的手肆意在她光洁的身子上游走。
“秦姑娘,请你一定抛开陈见,如果没有人给你接生,恐怕你和婴儿都有生命危险。请姑娘放心,香帅虽然出身不好,但也懂得人伦亲情。我和韩希文如同兄弟,他的师姐自然也是我的师姐,不过看年领我比你大,你我现在是亲兄妹关系,兄长照顾小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香帅的话让秦红芍深受感动,悲切的说:“多谢香公子,只是女人的污秽都作贱了你。”
“不妨,只要能让秦姑娘母子平安,香某就是肝脑涂地也无所谓。”
香帅的手指灵活而轻柔,每一次拂过她裸露的肌肤,都能减轻她的疼痛和紧张。香帅似乎是一个熟练的接生婆,他的动作娴熟,引导着她慢慢使力,把胎儿挤出宫腔。边做着动作,边轻声细语的开导她,让她抛弃所有悲伤情绪,全力降生婴儿。
终于,秦红芍发出一声高昂的尖叫,成功生出一个健康可爱的小男婴。降生耗尽了秦红芍的所有体力,又累又虚的她倒头睡下。
当小鸟清脆的鸣叫声在林中响起,秦红芍睁开双眼,看到一丝晨曦开始破开林中的云霾。
她正躺在香帅的臂弯里,香帅一双阴阳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深情的笑意。
她一惊,急忙挪开,偎在她怀里的开家小宝宝从熟睡中惊醒,哇哇哭叫起来。
母性的本能驱使她抱起婴儿,紧贴在怀里,小宝宝身上裹着一块丝质的布料,那是香帅身上的绸衫撕下一片。
“恭喜秦姑娘,你生了一个小男孩。”
“多谢香公子。”秦红芍脸色一红,香帅曾经留在她心中的不良印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想一想夜里他为她接生,他的手划过她最隐蔽的部位,心中升腾道不清的情绪。
“天亮了,我们走吧。”
香帅搀扶着秦红芍,慢慢向林外走去。
夜里,走了半天不见出路,这时行不多远,就走出树林,来到一片庄稼地。
田地的尽头,座落着几栋茅草房。
香师和秦红芍走到村舍,看见韩希文和霍震正站在门前,关切之色尽显脸上。
“师姐,让你受惊了。”
韩希文走上前去,扶住秦红芍。
“师弟,唔唔唔。”看见亲人,死里逃生的她大放悲声。
“师姐莫哭,有师弟在,谁也不能伤害你。”韩希文把师姐扶进房间,让她先躺下休息,让房东熬些稀粥。
“你怎么跟我师姐在一起?”韩希文不解的问香帅。
香帅鬼鬼一笑,低声说:“韩兄弟,你也太不够朋友,秦姑娘走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若不是我算得准,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她了。”
韩希文惊愕的指着他:“你不会是看上我师姐了吧。”
香帅阴阳眼一瞪,理直气壮的说:“难道不可以吗,反正我也没娶过媳妇。”
师姐即便生了孩子,依然俏丽健美,香帅长得人模鬼样,无论如何也配不上师姐,可惜,他曾做过亏心事,不敢面对师姐,更不敢奢望日后跟师姐结合。香帅虽然长得丑些,又好色,不过是个重感情的男人,最起码相识的这些天没有做过不义的事情,暂时由他照顾师姐也未偿不可。
韩希文伸出手,香帅也立即伸出手,两人相视一笑,握了握手。
韩希文说:“对我师姐好些。”
香帅说:“还望韩兄弟成全。”
霍震冷冷的打量着香帅,心想,这个少年不简单,看其眼神,并非对秦红芍的美色倾心,他一定令有企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