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皇上出题考试

皇城，集英殿，武科殿试。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金碧辉煌的宫殿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神圣壮观巍峨。

因武科进士人数很少，武试的恩科与进士科同殿试策，两科相加也不过三十人。

在礼部侍朗张邦昌的带领下，参试的众武生从东华门进大内，入集英殿。

韩希文因献宝石有功，被内侍宦官李彦推荐为恩科武生，参与殿试。

韩希文来到集英殿前，看到殿前书写着“集英殿”三个大字，心中百感交集，即刻就要见到皇上了，那可是一个考生终生梦想的时刻啊。韩希文咬咬手指，感到疼痛，心知不是梦，他真的来到了北宋，并且很快就要见到风流败国的徽宗皇帝。

集英殿，高大威严，殿内牛红立柱环绕，居中场地方圆数十丈，现摆放三十张黑漆桌椅，供武举们当殿书写武经策论。殿内正北砌三尺高台，台上端放一把锍金异彩的龙椅，这是当朝天子临殿钦点武生的坐位。

吉时快到，参与殿试的众考官先行站立两列。

文职之列有礼部尚书蔡悠，蔡悠是蔡京的二儿子，年约四十，体格清瘦，温文儒雅，着紫色朝府，佩金鱼袋。

其下为礼部侍朗张邦昌、兵部侍郎王铎及众记事官。

武职领首之人为枢密使童贯。童贯因在西北军功居伟，晋升为枢密使，掌握天下兵马。不论是身披战袍巡视西北边疆，还是身着朝服殿前侍君，童贯依然保持威武凌然的将帅之姿。

童贯身后列着太慰宿景元、殿前司都点监陈挺楷。

吉时到。

“皇上到！”在太监李彦的引领下，四名宫女簇拥着，身着金黄龙袍的道君皇帝赵佶移步坐上龙椅。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朝官同时下跪请安。武生们早就练熟了觐见皇上的礼节，也都跟着朝官们磕头请安。

太令人兴奋了，终于见到皇上了！

韩希文在起身之时，忍不住偷偷打量赵佶一眼。

赵佶身上的龙袍金光刺眼，头上皇冠圣威无与伦比，他面色如玉，眼睛细长，配合浓黑细长的眉毛，令他的眼神悠然凌然，颌下飘逸几缕仙须，双手自然扶在龙椅两边，俯视殿中朝臣及众武生，顾盼之间，不怒而威。

皇上就是皇上啊，看一眼就让人心跳不止。

韩希文心情激动，眼光不由多往皇上两侧看了几眼。

皇上身侧站立两位宫女，玉臂持起一柄细杆宫扇，遮在皇上身后。她们都是十五六的妙龄女子，个个服饰靓丽、身段娥娜，美艳不可方物。

皇上就是皇上啊，连身边使唤的丫环都是绝色佳人，如果放到现代，个个都是选美大赛的热门选手。

礼部尚书蔡悠把本届武科的情况向皇上详细禀奏，赞许说本届武生德材兼备，都是朝庭可用之人，但毕竟文武之功有优劣之分，请求皇上赐题，按文彩和武艺评定金榜。

赵佶听了蔡悠的奏章，审阅殿中众武生，见他们个个伟武挺拔，神彩飞扬，都是朝气蓬勃的少年材俊，心情舒畅，这样的少年要相貌有相貌，要武艺有武艺，还能书写武经策论，真是大宋国力昌盛的表现啊。

“朕看殿中这些武生个个都是文韬武略的良材，假以时日，必将成为军中骁将。童爱卿，蔡爱卿，你们为朕选拔良材，朕会记得你们的功劳。”

“能为皇上效劳，是微臣的荣幸。”童贯和蔡悠赶紧向皇上行礼请安。

赵佶给今天的殿试出题，“当今天下，国运昌盛，四海升平，八方夷邦皆来我华夏朝圣，这些番邦人士，仰慕华夏礼仪，皆称我大宋为礼仪之邦。今日武科殿试，朕就赐一题，“刀剑论”。世人皆知刀剑为凶杀之器，朕今天就考你们如何从刀剑中寻求礼仪之内容。”

刀剑之物本就是凶杀之器，再怎么看它们也不象美女的纤纤玉手，皇上真会难为人啊，韩希文为了应付武试，把武经七书背得滚瓜烂熟，但只知背其字，而不知懂其义，对刀剑的深刻内函并没有深刻理解。不过，这难不了他的嘴巴，不会讲深刻的道理，讲一段声情并茂的小故事却容易，武侠小说看多了，随手就能写一个段子。

韩希文理清思路，刷刷下笔，很快，一篇《刀剑笑》写成。

大致意思是：

金刀和银剑是一对名满天下的少年英侠，两人同时爱上了一位绝色佳人。

为了赢取美人芳心，两人相约在衡山比武，争夺武林第一。

在衡山天柱峰上，两位少侠各自施展绝学，殊死拼杀。

看到两位大有前途的少侠殊死拼杀，众多武林人士都深深惋惜，不管谁杀了谁，都是武林界的一大损失，但是，两位少侠的武功太高，又都是赌气而战，旁观者谁也劝不开架。

这时，绝色佳人翩然而至，以天籁般的美妙声音说：“两位少侠，你们都有天下独一无二的武功，谁也休想完胜对方，比试到最后，是刀毁剑断的两伤结局。如果你们有心听本小姐劝告，就采用我指定的方式比赛。”

美人发话，不敢不听，两位少侠异口同声的说：“愿听仙子吩咐。”

绝色佳人说：“在天下英雄的面前，你们都笑一笑，谁得笑容最灿烂，谁就是天下第一。”

两位少年听出了绝色佳人话中的玄机，刀剑本是无情物，越是拼杀越是增加仇恨，只有笑声才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才能让绝色佳人更开心。

两位少侠扔掉手中刀剑，手拉手，朗声大笑。

看到两位少侠的握手言和，绝色佳人露出倾国倾城的微笑，刀剑本是无情物，唯有笑声最动容。

韩希文运用古龙的写作风格，虽然字体很差，可读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能参加殿试的武生个个是文武全材，除了武艺高强外，都能写一篇好文章，虽然达不到文科考生那样引经据典宏篇大论，但答题都字体工整，文笔流畅。

两个时晨已到，武生们呈上答卷，让主考官们评定优劣。

枢密使童贯和礼部尚书蔡悠是阅卷的主考官，名义上是殿试，其实阅卷人还是朝中大臣，皇上不可能干巴巴的在清冷的大殿中坐两个时晨，在众武生挥汗如雨绞尽脑汁写“刀剑论”时，他早就来到殿外的绿荫下看宫女蹴鞠玩耍。

不过，朝中大臣要先筛选出部分优异的考卷供皇上评阅，殿试三甲及进士排名需皇上最后定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