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奎把大棍横在胸前,喝道:“你这家伙打扮的花里胡哨,到底是人是鬼?”
“哈哈,我乃有穷军寒将军麾下南魉是也,人送外号美色鬼!”
此人正是南山六鬼的老四南魉,他与六弟圣水鬼南鬿奉大将军寒浞之命在此摆阵迎敌。
“我不管你是人是鬼,识时务的赶快投降,免尔等一死,否则就把你们斩尽杀绝!”仲奎威胁道。
“是吗,那你就带人过来抓我们呀!”
仲奎不知底细,不敢贸然过去,便让一位副将带一个小队过去捉人。
副将领一个小队刚刚冲入阵内,忽然看见空中落下无数的裸体,这些士兵一下子晕了,哪还管什么死活,都丢了兵器,宽衣解带去搂抱,结果全都被南魉的鬼兵给捆了。
南魉想,大将军不让杀他们,把他们带回去还得供吃供喝,那就亏大了,干脆收了他们的衣服和兵器,把人还给他们。于是便把那名副将和一个小队(一百名)的士兵剥的一丝不挂,捆着手脚丢出阵外。
仲奎大惊失色,不敢再继续进兵,吩咐给那些赤身露体的士兵解开绳索,每人找了件遮体的衣服穿上,然后撤兵。
风夷军灰溜溜的撤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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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夷的大将军阳弧就比仲奎聪明多了,他接到姜蠡的信后虽然也想立功,但却多了个心眼,决定等风夷出兵探过虚实之后再出兵。
他觉得有穷军首领被俘,这是何等重大之事,而有穷军营仍秩序井然,没有丝毫的混乱,岂不是有点反常,其间肯定有问题。
就在这时,风夷的大将军仲奎派人来和他联系,约他共同出兵攻打有穷军。他借口今日身子不爽,无法带兵出战,让仲奎自己先打头阵,明日他康复后一定出兵。
阳弧的猜测果然没错,有穷军是早有准备的。风夷的军队出师不利,与有穷军首战就吃了大亏,被有穷军捉了一百多人,幸亏人家没开杀戒,只是剥了衣服收了武器,否则这些人的小命就都丢在那里了。
阳弧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盲目出兵,否则必将遭到风夷军的同样下场。
不过阳弧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觉得这场战争有点奇怪,明明是有穷军与方夷交战,方夷国请我们来增援,可我们来了,他们自己的军队却一直没有出战,好像这战争是我们发动起来的,应该由我们带头冲锋陷阵,他们应该坐享其成似的。
哼,天下哪有这种道理,我们来帮你们方夷打仗,你们自己的军队倒躲了起来,想拿我们这些援军当傻瓜,做冤大头。哼,休想,门都没有!
阳弧取消了出兵的打算,决定先观察观察再说。
他打定主意,其余三国如果不行动他是绝不会轻易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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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平关守将祁水接到姜蠡的信后,立刻找来两位兄弟商议对策。依着祁水的意见就要亲自带人去把寒浞等人押回东平关,但遭到了三弟祁风的强烈反对。
祁风说:“姜蠡很可能与寒浞有勾结,不然寒浞怎么会轻易被她捉住呢?说不定这正是他们设的套,如果真的如此,我们贸然而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你这样说有什么根据吗?”祁水皱着眉头问道。
“我就觉得奇怪,寒浞既然被捉了,有穷军为什么不营救呢?更奇怪的是他们没有主帅,却还天天派一支军队到战场上来驻扎,可双方又不打仗,其目的何在呢?我看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拿寒浞当诱饵,骗我们上钩,企图将我们一网打尽。”祁风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听三弟如此一说,我也觉得这事有点蹊跷,看来我们真还去不得!”祁水点了点头。
“不,我们得去!”祁风很果断的说。
“去?”祁水不明白了,“明明知道有危险,干嘛还要去呢?”
“去当然是一定要去,不过不是去墨胎氏军营,而是去有穷军大营!”祁风很自信的分析道:“根据我们细作的侦查,寒浞和南山四鬼被关押在墨胎氏军营是准确无误的,有穷军大营必定没有主帅,这是我们击败有穷军的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你有什么好主意?”祁水眼睛一亮。
祁风胸有成竹地说:“我们先使人去墨胎氏军营稳住他们,然后暗中出兵偷袭有穷军大营。寒浞即便和姜蠡有勾结,他也未必能料到我们会去偷袭他的大营。等到寒浞明白过来,他的大营已经被我们给端了。我们毁了他的军营,烧了他的粮草,他还如何和我们打?他损兵折将,丢了粮草和军营,他就彻底的完蛋了!弄不好恐怕他连有穷国都不敢回了。”
“好,好!”祁水连连点头,“三弟此计甚好,我看就这么办了!”
于是祁水便挑选了两名精明的士兵,让他们前往墨胎氏军营传话,说东平关的大将军祁水偶感风寒,暂时不能前往墨胎氏军营,让姜蠡辛苦一下,再看押两天,等大将军病愈后再将寒浞等人押回。
两名士兵走后,祁水立刻调兵,命祁风和祁火分别带五百士兵悄悄从东门潜出,借滔滔林海的掩护,分南北两路向有穷军大营迂回过去,准备出其不意进行偷袭。
远古时可不像现在,野外跑一只老鼠都能看得见,那时候满山遍野都是一望无际的森林,人在树林里穿行,外面根本就看不见。所以双方作战往往都利用这天然的条件,悄悄出兵偷袭敌人。如果营地的指挥官丧失警惕,那就很容易被敌人偷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