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活动能力强我们就得怕她?她爸官大就得全家受她摆布?什么事总得讲个理吧?"丽华不服地说,"你不管我管,我到法院去告她,往家里招男人,还陷害我弟弟!算什么东西?还要不要脸?"
"姐姐你消消气,就是告也没用。我嫂子她父亲是地委书记,不给人家留面子就是告倒人家,咱也都完蛋;你知道我嫂子勾引的情人是什么人物?是银行的副行长,一句话我哥哥被人家整下了岗;再说了也是我哥哥不好,也不考虑后果,他交的女人还少吗?他为了报复那个副行长,竟将副行长十五岁的女儿弄得打胎,人家能不让你下岗?能不整你吗?这些事我嫂子心里明镜似的,可她有把柄在我哥哥手里,又被我哥哥当场抓住她和几个男人在一起鬼混,睡在一起,这才来个恶人先告状,抓起我哥哥,她好有个下台的台阶。连这个台阶都不给,以后她在银行里还能混吗?"钱文秀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哎哈!你嫂子那样不要脸,你还向着她说话?她能不能混与咱有什么关系?她已经提出和你哥哥离婚,那就不是你嫂子!我也没这么个不要脸的兄弟媳妇!"
"姐呀,姐呀!你远在农场,她那离婚是我哥给逼出来的,孩子都七八岁了,怎能舍得离呀?她前脚把我哥送到拘留所,随后就给她爸打电话,她爸立刻给公安局来电话,让不要难为他的乘龙快婿。虽说在拘留所,可我哥跟在家里一样,成天和公安局里他的朋友照玩不误,照样用手机联系买卖。这你可急啥?"闵丰笑着说,"其实,你看吧,我哥我嫂子是半斤八两,谁也管不了谁,还是夫妻,你说你可着什么急?"
"嘿!这可叫啥呀?不丢人吗?"闵丽华气愤地说。
"姐你也成老古董了!这叫时髦!人家我哥嫂这叫人身自由,叫性开放!你能管得着吗?"闵丰笑着说,又看着妻子说:"是吧?老婆!"
"去你的!你要开放,我可不饶你,不让两个舅舅打断你的腿才怪呢!"钱文秀笑着说。
"真是没办法!不怪把爸爸气得脑血栓,这成和体统?"听了小弟和弟媳的一番话,见他们两人的和睦样,心里感到安慰。"我真佩服妈和两个舅舅,姐弟三人像一个人似的,在那样的苦日子里相依为命,到老了还是互相照顾,从不让老人操心,可咱姐四个,竟将爸爸气得住进了医院!"
"好了,姐姐,不想这些了,咱也该看看爸爸了。"闵丰说着,向急救室走去。
在姐姐狭窄的家里,姐弟三人对孩子们的生活充满无奈,围绕姐姐的几个孩子唠个没完没了。
"姐姐小敏真的让别人欺负她爱人?"关尚文不解地问。
"哎!小敏是不学好,可也不像小三儿俩口子说得那样。可也不知为什么,那两口子不让我多嘴,处处向着人家。你说气不气人?"姐姐生气地说。
"小三儿聪明伶俐,哥俩关系也不错,这里边一定有他的原因。你也别急他不会让他哥哥吃亏。"关尚文满腹疑团地安慰姐姐。
"你那个大媳妇太不是东西!和那个副主任勾勾搭搭,竟将小敏整下岗,小敏生气说不定这事还是真的。"关尚权说。
"不是,老三俩口心里明镜似的,可就是没着良心说。我看他是怕丢官,才委屈他哥哥。"姐姐叹息着说。"哎!没想到为自己的地位,兄弟之间也不宽容。"
"那小敏怎么被抓的,姐你清楚吗?"关尚文问。
"还是小三跟我和他爸说的,却不让我向外说,你说气不气人?"关尚香愤愤不平地说:"前几天小敏外出倒粮食,几天没回家,有一天夜间回家了,却见炕上自己的老婆和三四个男人睡在一起,一气之下打自己老婆一顿便走了,又住进了宾馆。没想到睡到半夜,公安局查夜的来了,见小敏和一个女孩睡在一起,便抓进公安局。本来抓到罚俩钱也就没事了,没想到是小敏的媳妇做的圈套,她来个恶人先告状,说小敏找人到家她,并说他正在宾馆里。这一下就把事情弄大了,就没有放出来,花钱也没用。还要判刑,他爸一听气得当时就晕倒了,到医院一查是脑溢血。"
"嘿!这叫啥玩样?已经快四十的人了,成天这么胡闹丢不丢人?姐你们这样宠孩子就不怕丢人?"关尚权气得质问姐姐。
"唉!孩子大了他听吗?个人有个人的主意,你姐夫是乍的乍好,向来不多管光知道生闷气。我说多了一个个都走了,说什么和我们俩之间有代沟,让我们不愁吃不愁穿不用管他们的事!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这不抓起来了,他爸气病了,连个面也见不到,我有啥着?"姐姐说着哭起来了。
"得得,姐你别哭!就你这几个孩子不省心,越来越不象话,这就是你对他们从小娇惯的结果,以后你也别管,像咱妈似的,在家当个好老太太多好!操那么多心划不来。人家也不听你的。"哥哥无可奈何地说。
"哥也别这样说,老大胡作总是自己的骨肉,该想办法还得想,老二和老三还有小华以及姑爷不都挺孝心的吗?"尚文开导地说。
"行了尚文,你成天在学校,不知道垦新姐姐家这几个王八犊子怎样胡作,知道会把你气死!"尚权更气了,竟当姐姐的面骂起了孩子。
"不至于吧?小丰是交通局副局长,人机玲肯干,不是很孝顺吗?小华在我那里教书,是学校骨干教师,姑爷甄小海又是原来的边防站转业班长,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老二自己承包气修厂,经营的也不错,还想咋地?别不知足了。"关尚文劝慰地说。
"是,这几个孩子工作倒是都行,可哪个不是花花公子脾气?成天吃喝玩乐,胡搞乱作?丢人现眼的事太多了。"关尚权说到这里又笑了,"咱姐夫在垦新可出名了,你没听人们说:改革开放老闵家,三个公子会采花,千金风流如花女,做爱气坏她老妈。"
"哥哥你咋胡说?姐姐生气你还开玩笑,埋汰老闵家与咱脸上有光啊?"关尚文生气地说。
"你哥爱说啥说啥,他也是气的,我的这几个犊子也真不象话!不怨人家说。"姐姐也笑了不在乎地说。
"尚文,你是不知道,咱的几个外甥的事儿,会把你气得发昏,我见面就骂他们,吓得不敢见我面。"尚权说。
"何必呢,孩子都大了,在如今的时代,不能要求他们和咱年轻时一样。"关尚文宽宏地说。
"你看老二闵捷俩口,媳妇和厂里的青年眉来眼去,闽捷管了几回不改,干脆不管了,你不是愿意和别人交朋友吗?好吧,他来个以牙还牙,不但和厂里的姑娘媳妇们胡搞,还把别处的女人领到家,当着媳妇的面打情骂俏,还留宿在家里,媳妇一看也不当回事,结果两人谁也不管谁,弄得乌烟瘴气;咱那个副局长的外甥,看起来是正人君子,俩口子也和和气气,可是见着汽车朝死的罚人家,有一次如林他大哥骑摩托到垦新,被一个交警抓住了,如林的摩托什么手续和费用都没少交,交警一看,说你没戴安全帽,罚款一百元。老大一听,你这不没事找事吗?大热的天,我戴那干啥?就跟交警吵了两句。这一吵不要紧,不但扣了摩托车,还把老大带到交警队,罚款因态度不好加到五百。如林一听气得连骂带损,交警一听他骂人就要揍他,如林无奈掏出手机就给闵丰打电话。交警们一听如林和他们的副局长通电话,有些发毛,问他副局长是你什么人?如林不理他们。小丰接到电话立刻来到交警队,一进屋就说:怎么了?大哥,谁难为你了?没事,我没带保险帽上街,被交警罚款五百,你有钱先借给我五百,替我交上吧!哈哈!大哥,你要带保险帽上街可就热闹了,那些女的知道怀不上,还不猛追你!你们谁那么不长眼睛?竟敢欺负我大哥?那个交警一看冒汗了,局长,对不起,我不知是大哥,误会。算了,以后长点眼睛,年轻人常开飞车的你让他戴安全帽。像大哥这样四十多岁的人,你让他骑快他也不干,戴不戴那玩样没关系。好了你小子也别白忙活,今天中午你安排大哥吃一顿,我也去好吧?谢谢局长!那个交警高兴地说。那罚款的事怎么办?唉!大哥你就少说两句,人家在桌上给你赔礼就行了呗!就这样,中午那个交警高高兴兴地请了如林哥俩一顿,说了不少好话,才算完事。"
"如今乱收费的事多了,小丰这样治他手下的交警也不算个啥,还算个好干部。不能说我外甥不好。"关尚文笑着说。
"好!咱外甥可好了,不好能当上县委委员?交通局副局长?那小子可灵活了,咱那个外甥媳妇也会来事儿,把上上下下打点得服服帖帖。"关尚权不无讥讽地说。
"那有啥不好?说明小丰会来事,总比我这书呆子强。"
"好,可好了!我说一件事你就知道这小俩口如何好了。听说现在有个情人节?"
关尚文点点头说:"是,那是西方人的节日,咱西山岛大学里年年过。"
"对了,就是跟西方学的。今年情人节那天,人家钱文秀给丈夫送不少特殊的礼物。"
"什么特殊礼物?"
"情人节当然要给情人送情人了!"
"送给她丈夫情人?"
"对!人家钱文秀这天领来三四个女伴,都是貌如天仙的风孩。向小丰说,今天是情人节,为妻没有别的东西好送,就把这几个小妹妹送给你当情人,陪你玩一天如何?妻子调皮地笑着说。人家小丰一听哈哈一笑,说谢谢妻子美意,我也送你礼物,今天晚上咱去口岸野营,玩个够行吧?小妹妹们?边说边用两手当着他妻子的面一边搂住一个分别亲了一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