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突变

秋风肆意地吹刮着大地，黄绿的野草在风中飘荡着。

哈尔比斯山，山高林密，山恋几叠，连绵数十里，横旦在平原上，将平原一分为二；向西是一片缓坡，人们可以轻松攀登，向东那面则是峭壁林立，怪石狰狞；飞鸟难渡。

但大自然也很客气地在整段山脉中留下了一个峡谷，供人们通行。

峡谷长约10里，两边是直立的山壁，山壁下生长着茂密的半人高的不知名野草。

峡谷不算很狭窄，那古老的驿道，4马并行还有一定的空余。

穿越峡谷东行，奔驰过那无际般平原，就是一条蜿蜒的河流，由北向南，蜿蜒流淌，源头方向可以模糊看到数座巍峨挺立的雪峰，终年积雪；每当积雪融化时，冰冷的河水奔腾激荡于平原边上，水声如雷。

穿越峡谷西行，一出谷口，迎面是一座城堡，驿道在城堡面前分流而走，一左一右围绕着城堡，在其身后再次合一。

迎面的城堡，其实只算是一座小土城，低矮的城墙，可以纵马一跃而过；城内房屋低矮，数量不多但格局分明；穿越房屋间的街道，宽阔整洁；土城唯一一座高大的建筑，就在城的中央，登上房顶，视野无阻，山脉峡谷一览无遗。

顺着驿道，穿过土城，是一马平川的平原。

而正是这座土城，却肩负着守卫艾泽斯帝国的任务，如同其他哨站要塞，经年累月地耸立在东部，呵护着身后的艾泽斯帝国，呵护着身后的人们。

在艾泽斯帝国军部，有着它自己的名字，防务3军团和4军团的防守结合部，哈比要塞。

穿越了它，身后那一马平川的平原，可以让入侵者迅速地进攻到安多城和菲斯城。

而土城也有它自身的优势，它不同帝国东部边境其他要塞，建立在平原之上；它身前的峡谷，易守难攻，可以轻松地抵御敌人；因而一直以来，虽然它的位置很关键，但是历次大战，很少有入侵者选择由这里突破。

清脆的马蹄声，敲碎了峡谷的宁静。

洛斯带着几名士兵，悠闲地骑着马在峡谷内缓缓而行。

按照3军团和4军团的防务协作，这个结合部今年由3军团驻守。

时间过的很快，洛斯带领前锋营到此地驻守也快将一年，一年前前锋营还在为固定编制，努力抗争，眨下眼，目前就应该在这里驻守快一年了。

看着峡谷两边山壁上那在成长才一年期的树林中，清晰可见的哨塔，洛斯就觉得气愤，本身山壁上生长着众多的参天大树，很好地遮掩着山壁上那两座哨塔，以及那构筑在哨塔前面的箭墙，没想到是当他接手防务时，那树木经已被采伐干净，转成一堆没及送走的木料。

4军团交接防务的军官，还大言不惭地说，为了兄弟友谊，留下来给前锋营增添地生活费用。丝毫没想到失去遮掩的哨塔和箭墙，在防御上的被动。

无奈下，洛斯只能安排前锋营重新栽种树木，以遮掩隐藏哨塔。

唯一让洛斯觉得欣慰的就是那堆残留的木料，在这一年中，前锋营将其部分改造成檑木，堆放在山壁哨塔前；而剩余部分则做成了木墙，随时可以拼建成围栅，在峡谷出口增加多一道防御。

此时洛斯带领几个士兵，前往峡谷东面出口那片平原。

自刚刚接手防务起，洛斯就没有将前锋营全部兵力，驻扎在峡谷的西面，而是分成那两大队骑兵在峡谷东面出口驻扎训练。

土城及山壁哨塔的警戒防御任务就由营部直属队及主要由步兵和弓箭手构成的三大队共同执行。

这样使得前锋营的骑兵机动更加高，进，可以协助在东面平原一线的防御部队；退，则可以作为补充力量坚守峡谷西面出口。

一年的驻防，前锋营跑遍了防区四周，训练也象以前一样，只是改了不再是整营拉练，而是分队拉练；驻地的训练就主要以防御为主，兼顾着体能训练。

秋风送爽，峡谷缓缓而行的洛斯一行人，快接近峡谷出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让他们警觉起来。

洛斯一愣，内心闪过一丝的不安，身边的士兵，则迅速跃马在洛斯前面，将洛斯围裹在中间，手轻搭在佩剑上。

不一会，一骑快马出现在他们，马上的骑士看到洛斯等人，连忙收慢步伐，停在洛斯一行人前面，行礼说：“长官，斥候侦察发现，我前方一线部队受到攻击。”

一线部队受到攻击，那就是说驻守在东面平原河岸上的要塞受到袭击，洛斯心中的不安越发严重：“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明。罗宾长官，让我来请示，是否出击协助。”

洛斯转身对身边的一名士兵说：“通知副指挥官西姆，一级警戒状态。”那名士兵领命转马奔驰而去。

“我们走，去罗宾那里。”

一行人连同报信的骑士，拍马飞驰而去。

峡谷东面出口，驿道连边是茂密的树林，树林前面之前的两座军营，已经拆除，营帐物品随意地堆放在树林边缘，只余些许凌乱的木桩，残留在地面。

而两队阵容整齐的骑兵，安静地列在驿到两旁。

数名军官蹲在一个矮坡上低声交谈。

飞奔出峡谷的洛斯一行人，在骑兵队列的侧目注视下，稍微停留就直奔那些军官们所在矮坡。

矮坡上的军官们被马蹄声惊动，纷纷站立等待着洛斯，一张地图压在一块石头下，被秋风吹的翻卷着。

“怎么样，罗宾。”跃下战马的洛斯快步走到军官们面前，挥手打断他们的行礼焦急地问。

营帐内，罗宾和查理手持地图，低声交谈，而他们边上则是数名士兵正在有序收拾物品，准备随时拆除营帐，看到洛斯的进来都停下工作，举手行礼。

“情况现在还不是很清楚。”随着洛斯的询问，罗宾大声回答：“我们没接到要塞的警报，只是我部斥候按照日常训练，前往一线要塞附近进行潜伏训练；在到达潜伏位置，发现要塞被攻击，是利亚帝国的正规军，斥候发现时，敌人已经攻入要塞，在进行巷战。”

“什么？直接就攻入要塞？”洛斯虽然知道由于多年的平静，边境驻防部队的警惕性都不高，防御也有点松懈，但没想到是连警报也没能发出就被攻入要塞。

“是的，我估计要塞没能及时发出警报，可能是袭击发生比较突然和迅速，斥候刚刚报告中，提到他们没发现要塞外围有激烈战斗痕迹，那么就是说敌军的突然袭击，直接就攻入要塞。”

“我已经命令拆除营地，随时可以加入战斗。”看着思索中的洛斯，罗宾补充了下。

“传令，将拆除的营帐物品，转移入树林。”思索中的洛斯，突然向身边的士兵大声下令，士兵接令而去，不一会整齐列阵的骑兵就分出部分人员，匆忙搬运那树林边缘的营帐物品。

“不出击救援吗？”查理和罗宾对这个命令有点不理解，看着蹲下看地图的洛斯。

“不出击，时间上来不及了。”看着身边忙碌拆除营帐的士兵们，洛斯轻声地说：“情况不明白，我们现在出击救援，时间上我们不可能救援到前面要塞的官兵，同时有可能会落入伏击圈，我估计他们的后续部队目前要嘛在向我军突击，要嘛就在围城打援。”

“你的意思是，如果他们不突击我们防区，那么就是在等待我们前去伏击我们。”

“就算他们没设置伏击，我部两大队兵力在平原上与敌人接触，很可能会被其拖住，让后续部队过来围歼我们。”洛斯邹着眉头回答，内心也为是否即时救援矛盾。

此时见到一骑飞奔而来，马上的骑士正是前面发现敌情的斥候小队传令兵，见到站立的洛斯等人，更加快马速，在快到洛斯等人前面才飞跃下马，任由一边的士兵帮他拉住马匹，而他则直接跑到洛斯前面行礼说：“报告长官，一线要塞失守，我部斥候已经撤离之前侦察位置。”随即军官们的骚动声中在地上打开的地图指示了下位置。

“敌军在围攻我军要塞的同时，已经在岸边建立支援点，敌军正在大规模渡河，由旗号判断，目前除进攻要塞敌军外，渡过河的敌军不少两个营的兵力；而我部斥候撤离时候，发现敌军一部骑军，上岸后正在准备出击，但不能判断是否前往我防区。”

“知道了，继续打探。”洛斯点了点头。

那名斥候再次行礼转身离去，没待他上马，之见驿道东面，又飞驰来了一名斥候，该斥候也不落马，带着马在洛斯前面行礼：“长官，敌军一部轻骑兵，正在伪装，兵力大约5000，队长认为该部骑兵计划袭击我部防区。”说完，在洛斯示意下就与之前那斥候一起驰马东去。

情况的变化让军官们都沉静地看着洛斯。

洛斯再次思索了一下，转身正想朝身边的士兵下令，就见到峡谷出口，西姆带着大约500骑兵出现，略一停顿，下令：“全军移入树林，分2部潜伏待令，各部军官集合开会。”

随即上马一摆手，招呼西姆率队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