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章 以农为本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就如同现代社会一些影视泡沫剧中所演绎得那样，坏人得到了惩罚，好人得到了伸冤。石世仁因巧取豪夺，贻害乡里，聚众设赌，强抢民宅的罪名，被判斩立决，家产充公，帮凶之人或拘于劳役，或充军塞外。晏知府被剥夺官职，稍候查出其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充军塞外，家产籍没。所有查没的收入除部分归还被害百姓外，其余均用作赈济灾民，兴修水利的款项。

而李鸿基因为个人表现，被陈子龙赏识推荐给三边总督杨鹤，让其在军旅中效力，保家卫国。李鸿基本人也知晓朝廷最近已经颁旨，安抚山陕流民，赈济灾民，重整农桑，也觉得自己一身本事应该报效国家，报效朝廷，在圣天子的引领下光宗耀祖，欣然接受陈大人的推荐，辞去驿卒之职，处理好交接事务，便和一帮好友前往三边总督杨鹤处报到效力。

也许此时，原本历史上覆灭大明皇朝的闯王已经不存在了，夏云帝最大的仇人已经被消化的萌芽的状态，成为了众多将官中的一员。历史，在看不见的手中，慢慢地转了一个方向。

陈子龙虽不是巡抚、督察院等摆免官员的职位系统里面的专责官员，但其出京前夏云考虑到他会在陕西、山西等考察，难免会遇到一些贪官污吏，地主豪强，便临时授予右都副御史的官衔，允其勘察弹劾五品以下不法官员。

陈子龙离京半月，先后考察了山西大同、太原、绥远；甘肃榆林；陕西米脂、芫荽等地，这天恰好来到了延安城，碰巧遇到这件事情，也让他觉得为皇上选了一位人才。陈子龙将此事连同自己所见所闻写了一篇奏章上疏给皇上，阐明了自己考察后的结果和想法，并将自己下一步计划告知皇上，敬请皇上的旨意，做下一步的安排。

夏云免税的旨意到达山西、陕西两地后，三边总督杨鹤、甘肃巡抚梅之焕、陕西巡抚刘广生、延绥巡抚张梦琼、吴自勉为延绥总兵均接到吏部行文，严令各督抚大员不得徇私枉法，渎职误事，严格监督属下官员做好流民安置工作。同时加强巡查和清算，防止不法豪强士绅冒朝廷不讳，私自收取税赋钱粮。各地方官员做好当地百姓、流民的登记造册工作，丈量土地，核查田亩，招募劳役，筹集器具，委派专人由陈子龙统一调度安排旱灾救援事务。

连续几道谕旨、公文下发，此密集程度往年之罕见，可见朝廷治理山西、陕西的决心，几位地方大员也知晓皇上做事的决断和狠辣，均全心执行，不敢违令，一时间山西、陕西地方民众聚众闹事的情况略有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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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元年三月份，乾清宫西暖阁，夏云正与几位大臣商量着事情。

自夏云经历一番大变后，为使自己的改革能够顺利进行，便以雷霆万钧之势，查魏党余逆，清内宫宫女太监，调内阁人事，使常规未有之手段，行前人未有之正事，让大明朝原本奄奄一息的朝政，重新焕发了生机，各部官员在皇上勤政督训之下，均兢兢业业，按司其职，各种政务能够及时快速的处理，使得庞大的失修的大明行政机器，重新增加了少许的润滑油，缓缓地加速运转。

自从夏云经常在乾清宫西暖阁，批阅奏章，召见大臣以来，这里就逐渐成为大明的政治权力中心，很多的政策、旨令便从这里发出，各部院大臣也逐渐喜欢上这里，喜欢上皇上处事的方式，反倒是御门听政这样的处理朝政的模式逐渐减少，除非有重大的事情，需要群臣的讨论才开以外，一般情况下政务便在这里经过相关大臣讨论后，形成文件下发通过。

由于参加讨论人也比较多比较频繁，夏云便叫内务府专门在西暖阁旁边的偏厅内摆了十几张座椅，让讨论的大臣们能够有地方做和撰写文件，有时候时间比较晚了，夏云还叫御膳房准备膳食与群臣一同享用。

这次讨论的时间依旧是山西、陕西农民之事，夏云正坐在御案前仔细听着，内阁首辅叶向高的解说，旁边几个位置分别落座的有内阁大学士、阁辅副韩獷；内阁大学士、阁臣来宗道；内阁大学士、户部尚书毕自严；内阁大学士、工部尚书李长庚；内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孙承宗；东阁大学士、户部侍郎钱兼益等人。

叶向高道：“禀皇上，依据皇上旨意，臣等会同相关部司，撰山、陕两地流民安置案，户部拨银两百万俩至山、陕两地，用作购买田地、农具、种子，各地方流民房屋构建等事宜，拨银一百俩用作工部侍郎陈大人兴修农田水利之用，另从山东、四川、江苏、浙江、湖北等购入粮食五百万石，分别运送山西、河南、陕西、甘肃等灾区，用于赈济之用。”

“现今，陈大人延绥等地的水利河道工程已开工，共招役民十一万五千八百三十余人，涉及河间府、延安府、榆林府等三府十五县。”

夏云点了点头微笑道：“叶爱卿，辛苦了，最近几日，爱卿为山陕之事彻夜未眠，殚精竭虑，调派行令，实为大明官员之楷模，尔等须尽力协力，共同治理国事。”

叶向高行礼道：“微臣惭愧，实乃臣才智有缺，年长体弱，精气不足，每每行事均竭尽全力，深恐有违陛下所托，贻误圣上爱民之意。”

其他众人也都站起来说道：“臣谨遵圣谕！”

夏云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山、陕之事，尔等处置甚佳，朕深感欣慰，朕这几日阅读典故文章，察山、陕两地，地形奇特，均为旱地，只能栽种栗米，小麦，每亩产量实为低下，若雨水充足之年份，百姓尚可糊口，可天不假意，与旱灾，便衣食无着，朕思可否有一旱田之物，无论水满、水亏均可耕种，则民不忧，卿等可知？”

户部尚书毕自严说道：“皇上所言及是，臣多年主事地方，行万里路，与农桑之人亦有交谈，复知，今我大明南方之地，均种植稻米，江西、浙江、湖南、湖北、江苏为两熟，广东、广西、琼州等地水稻可为三熟，故此等地方均民富足，粮食有余，可定期漕运至京师或北方一带贮存，待灾年备用？”

工部尚书李长庚道：“此法虽好，但亦有不妥之处，乃运送不便，所耗过多而已，古人有送十亭，运之人耗十之有七，抵地方则剩有十之二三，此策为灾年之下策，不可常用。”

夏云听后也觉得如此，心里想要是有土豆、玉米、高粱等旱地作物就好了（夏云历史知识不是专业，不知道现在民间已经有了这些农作物的引进）。正想间，兵部尚书孙承宗道：“臣不知农桑之事，但臣听闻户部侍郎、翰林院侍讲徐光启，徐大人著有《农政全书》一说，上面好似载有旱田作物品种，并有如何耕种、施肥、养护之策。”

一听这话，夏云暗自恨自己，怎么把这人给忘了，这可是接近于现代水平的大科学家阿，并且此人还比较多学，除了农桑以外，还有火器、天文历法，甚至几何数学，这些都现代科学的基础。

夏云心花怒放：“来人，传旨着户部侍郎、翰林院侍讲徐光启入宫觐见。”

此事能够解决，夏云心情大好，便继续讨论农桑之事，为了解决灾民在来年收成之前的生活问题，夏云与众大臣决定，派户部侍郎钱兼益、督察院左督副御史李国文前往江南一带收购粮食，由陆路、水路两地运往山西、陕西、甘肃等地一带，建仓储存，用作过冬之需。

夏云又下旨，说朝廷鼓励农民复业归耕，开垦荒地。各地方据实情，察看而定，可或额定授予荒地，或听其尽力垦种；或免租税三年，或免杂泛差役，或免予起科，或永不起科，所垦地土俱听为已业。并令户部采购大量耕牛，发放给各地军屯军士和农民、流民，命工部宝源局制造农具分配给屯田之家。紧接着，为了保障粮食作物的安全，有下旨各省所属州县设立“预备仓”，并规定府、州、县各置东西南北四仓，储粮备荒，多者万余石，少者五千石，凡以后遇有水旱，则用以贷给贫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