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炜疑惑不已之时,墙角之处传来一阵骚扰,霎那间王炜和施鹄已经被来人包围起来。
王炜贴在墙边,谨慎的看着手执强弩的蒙面人,其中一人正是刚才被跟踪之人站了起来沉声道:“公子为何一路紧跟在下?是受何人指使?”
王炜仔细辨认了来人衣角上的阴阳图案,笑了笑突然问道:“你在京城是属于哪个堂口?”
“公子,你说什么?”来人脸色大变,厉声道:“公子再不把来历说明,莫怪在下不客气了。”
王炜看着围困的蒙面人紧张的看着自己,恐怕自己略有动作便被射成刺猬,连忙道:“你应该收到古坛主之言,在下正是王炜?”
古坛主正是京城唯一一个坛主,除了老管家之外掌管京城三百七十三名子弟。来人虽然放松了警惕,但还是谨慎问道:“游侠长老不是受令进了宫?”
王炜从怀里掏出令牌递过去给他,道:“不知阁下怎样称呼?”
来人接过令牌,连忙跪了下去,道:“属下城东堂口任普见过游侠长老,任普有不敬之处还请游侠长老原谅。”
其他弩箭手见任普也连忙跪了下去,王炜连忙扶起任普,让众人起来道:“诸位弟兄不要多礼,现在不是说话之处,诸位弟兄请回!”
腾龙帮帮众平日各自有不同身份,只是坛主征召或平素集会时才会集中到一起,弩箭手听了王炜之言,见任普点了点头,于是各自低头敬礼离去,任普见众人离开,把王炜拉到一处黑暗的房间,重新行李之后才担忧道:“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炜把施鹄介绍给任普之后,知道他有话要说,让施鹄在门外警戒,才道:“任堂主有话不妨直说,在下虽为游侠长老,但也多蒙长老恩情,任堂主有话不妨直说。”
“长老此着差矣!”任普叹气道:“长老此着若让吴王发觉,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长老就算是进了宫,宫中的弟兄不少仍然可以第一时间知道皇上是否对长老别有歧途,到时依然有绝对的信心把长老从宫中救出来,但现在若皇上发现了长老乃冒名顶替,恐怕……”
王炜也不由暗中担忧,只是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太过于鲁莽了,于是问道:“任坛主所说有理,只是现在……”
任普沉思了一会,才道:“据宫中帮众所言,吴王是有向各地领主征伐之意,长老进宫确实有几分危险,这样我让一个人跟长老一起进宫,此人可保长老安全。”
王炜奇怪的等了一会,任普很快就从门外回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矮小的汉子,汉子见了王炜连忙道:“城东杜温见过游侠长老。”
“你,你就是杜温?”王炜“倏”的一声站起来,连忙拉住杜温左看右看。
杜温不好意思的抽回手,在衣服上抹了一下,喃喃道:“在下正是杜温,只是不知长老如何得知贱名?”
王炜总不能把肃亲王妃说出来,于是借口道:“故人所言,故人所言!”
任普接过话道:“子温,以后你就跟长老一起,记住要保长老安全。”
得到杜温答应之后,才转身对王炜道:“子温乃土夫子出身,长老或许有所用。”
土夫子乃盗墓者的一种称呼,王炜也曾经听人说过这种人对挖掘地下通道、防盗机关等非常熟练,任普可能是想到王炜万一进宫之后,一旦真遇到危险杜温就能够派上用场,现在所有的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吴王,难道吴王真的要置吴国几百家封地领主于死地?
杜温倒不好意思笑了笑,王炜点头道:“以后就麻烦子温了。”
王炜带着杜温告辞而去,一路上杜温唠唠叨叨把“土夫子”给王炜说了一遍。
然后干盗墓的人可分成两种,一种是官盗,像董卓他们可以动用大批士兵,明火执杖的干,还有一种是民盗分布各地,人数众多。
专业盗者被人称为“土夫子”,平常是两个人一起,多人团伙是少数,独干的更少,因一个人顾不过来。杜温正是因为其伙伴于一次盗墓中不幸遇难才洗手上岸,隐居城东。
两个人的团伙比较常见,一个人挖土另一个人放风和清土,以后一个进入墓室,另一个人在上面接取物品,两个合作可朋友可亲戚,但父子合作的却很少。在找合作伙伴的时候需要很小心,防止有人见财起意。
这些人长期以盗墓为职业,善于伪装并对防盗机关非常熟悉,在确定目标后若小墓不会费多大功夫,用几个晚上挖开,取出物品走人。若是大中型墓,便长期作业,如种植高大的小米,高粱等以青纱帐掩盖其一个两个月的盗掘活动;又或在墓边建房掩人耳目,然后从屋内挖地道通向墓室内,从外面看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有些人甚至在古墓边修一假墓,同时暗中掘一地道,通入墓内盗掘财物。
最常用的盗墓工具为洛阳铲,但吴国南方水多,洛阳铲不太好使,经过总结,杜温认为盗墓无非分为望,闻,问,切四字要决。
一、望为看风水,也就是盗墓者多会堪舆之术,堪,天道也;舆,地道也。故堪舆乃天地之道。也就是利用风水之术来查看有无坟墓及确定坟墓的位置。
二、闻为闻气味,多玩鼻子之术。可于一小撮土就可断出为哪代墓葬。
三、问多为口才好之人,去各地游访,专与老人谈古论今,用以得取墓葬信息。
四、切为把脉诊断之意。有三层说法:一为根据土层来判断墓葬的年代和大小;二为在墓中棺材里摸死者身上的物品,先头后口至肛门最后到脚,作为无所差池,必然为心思细腻者。三为用手摸出土物品,以判断物品的价值大小。
在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了肃亲王府门前,杜温看到王炜停了下来,脸色大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