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今日出门把自己锁在外面,坐了三个小时车拿到钥匙,现在才回到家,晚上12点左右补上一章。
加油,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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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强而有力的弩箭准确无误的射透了高大蒙面人的喉咙,然后从颈椎透出来,高大的蒙面人双手在空中划了几下,喉咙“咯咯”响着,然后很不服气的倒在地上!
随后,更多的弩箭仿佛来自地狱传说的死神,从四面八方向着蛮族和韩家刺客射去,箭雨覆盖了一切,惨叫声再次响彻了整个山区。
三人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变故,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山林中响起:“大哥难道忘记了你的好兄弟吗?”
吕方脸色微微变动,平静的道:“是这个小猴子。”
说话间,一个清瘦、手脚灵活的人落在眼前,从容的走上前紧紧抱住吕方,狠狠的道:“弟已听说大嫂之事,大哥折哀顺变,弟有生之年必为大哥报得此大仇!”
吕方凄凉的笑了笑:“你怎么找到我们?”
正欲说话,马鸿已经大声喊道:“子平,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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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炜再次醒来,只觉得眼皮莫名的沉重,竭力睁开双眼,眼前茅草芦屋一片简陋。一阵欢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子平,子平醒了。”
随后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来,正是吕方和一个清瘦的人。
吕方站在面前微笑道:“想不到子平中了韩家剧毒也没事。”
王炜疑惑的看着三人,吕方和清瘦的人先做了下来,然后把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然来这清瘦之人竟然是东吴大将朱然1之后,不过也和吕蒙后人一样,除了长子能够拜官职之外,其他后人莫不是凭借自己功勋争取官职。吴国有规定,长子继承官职,幼子继承家业,至于中间诸子只能凭借功勋,又或平庸一无所成,在前人巨大压力之下,又能有多少人能够白手再从军中而起呢?
吕蒙和朱然本是良友,于是其次子相约隐居山林,只是吕蒙后人隐居于虎林之中,但朱然后人却远在百里之外的三山。
清瘦之人自从隐居之后恢复本性施,取名鹄,施垣自小与吕方结为异性兄弟,且武艺修习等多今吕方教导,但其人活泼好动,身体灵巧,多思山外生活,只是吕方不同意而已。
施鹄按理前来拜访吕方,但却发现了惨案,心里当然大急到处寻找,最后却发现蛮族已经把吕方围困起来。
他本是身体灵敏,对山林又颇为熟悉,竟然没有被发现,等他回去多带族人过来之时,正好遇到王炜等人被围困于江边。
朱家人口繁荣昌盛,经过几百年的繁殖加上隐居的地方本是好地方,间中又有不少外人迁进来,所以施家村人口倒不少,且多经吕方传授些武艺,再加上家传武艺也不简单,30多人竟然把蛮族和刺客打一个措手不及,差点没有全歼刺客。
听及大获全胜,王炜心里略略安心,但自己的明明中毒了,现在却一点事也没有。吕方也莫名其妙道:“子平虽然中毒,但全身发热,经过一段时间之后竟然把毒逼了出去。”
王炜想了一会也不解,只好将来问一下张靖了,问及张靖,施鹄咕噜道:“全两天倒有不少官兵在附近山头搜索,吆喝,只是我施家一向都不以官兵打交道。”
吕方接着道:“施家位置比较奇特,如果没有内人引领一般很难发现。”
王炜也只好无奈点头,想必然是孙裳他们逃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们之中也应该只有孙裳能够出动官兵,于是跟吕方商量让施家派出精明之人到附近城市向孙裳等人报平安。
等安排下来,次日凌晨等王炜醒来竟然觉得身体内的伤势已经康复,体内气息畅通无阻,头脑更加灵敏。
于是起床走出茅屋,只听到百年争鸣,抬头之间云雾渐淡,日色微明,各处花香鸟语,颇可盘桓。鸟叫得好听,花开得喷香,简直一幅美丽的图画。
不知何时吕方已经来到身边,轻声道:“施家隐居在这片峡谷已经几百年了,这真是一个山水宝地,但施鹄及几名弟兄昨晚过来跟我说,一定要我带他们出山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哦,”王炜不经意回答了一声,想这宁静的山区已经容纳不下他们激扬的年轻的心情。
“但外面的世界又何曾是好。”吕方黯然道:“世界之大,我吕方却没有第二个可托付之人,只是和子平一见如故,若子平不介意,我想让施鹄跟在子平身边也好有一个照应。”
王炜回过神,道:“有施鹄等灵敏之人相随,子平当是乐意之极,只是子平家仇未报,且韩家刺客多方为难,子平怕多为拖累他们。”
“这个子平放心。”吕方道:“昨晚我已经跟施鹄说了,且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门自保的武艺,韩家刺客想伤得他们也不容易。”
“施鹄虽然任性妄为,但有我在却不敢鲁莽,昨晚我想了一晚,既然蛮族都为韩家驱使,想贱内虽为四毒所害,恐怕亦为韩家指使。”
“怕的是我吕家妨碍了他们对子平的埋伏。”
“嗯,”王炜想吕家隐居数百年自然没有什么仇人,想也是正常。
说话间,马鸿和施鹄已经来到身边,施鹄胆怯问道:“吕大哥,公子是否答应了?”
王炜感激其救命之恩,哪里会有不答应之举,笑道:“子鹄日后以我等相随,时常以命相陪,子鹄可要考虑清楚。”
想不到施鹄也想也不想,毫不在乎的道:“我还怕没有危险呢?这样就不刺激了!”
吕方喝声道:“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快回去收拾一番,准备出发!”
至中午,施家竟然有20来人相随,想必太过于平庸的生活确实是禁不住年轻人火热之心,有吕方在王炜少了不少麻烦,施家人纵使打闹,但对吕方竟然不敢有任何怨言。
王炜也不好干涉,只是随吕方吆喝,想年轻人顽皮,现在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以后恐怕难以制服。
这出峡谷之路或穿洞而过,或盘山而走,或跨水而行,也难怪官府找不到他们踪影。等爬到山顶,施家已经完全隐避在山谷之中。
众人莫不惊叹这是一个好地方。沿江而下,这是到达虎林最快的捷径,一路相安无事,等日落之时,众人便已经到达虎林城。
虎林是一座小城,地理位置也不甚重要,经过几百年发展也初见规模,城门不高,但护城河接活水,有水闸可控制水流。
施家众人少见世面,刚进虎林就闹开了。虎林仅有的街道很快就成了他们的天堂,这都是一伙热气的年轻人,他们渴求自由,渴求放荡,而不是隐居。
吕方黑着脸,吆喝着施鹄:“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人都要回到我身边。”
转头看去,连施鹄也失去了踪影。
很快,城尉董旭已经领士卒来到王炜跟前,孙裳却跟在后面,远远看到王炜鼻子一酸,竟然不争气的流出泪。
“王大哥,”孙裳迅速走到王炜跟前,不由之间改了称呼也没有发觉,张开嘴巴纵使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却道:“你来了!”
王炜看着这个任性个女孩,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怜爱,点点头:“我们来迟了。”
回到城尉府,王炜把事情经过稍稍说了一遍,但却不提施家隐居的地方。剩余铁鹰八卫和张靖等人还随着士卒在山区搜索,要不是孙裳被众人劝阻了下来,也不会在虎林城见到。
董旭对孙裳有点顾忌,毕竟孙裳是王爷的最为疼爱的孙女,万一有什么风险就不是自己可以承担的了。
很快,张靖等人已经回来,孤独乡一见到王炜就忍不住大哭起来,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英雄的泪呢?
“家主,我们八人生死与共,今五弟和六弟却撒手而归,我等武不能保家主安危,文不能治政,惭愧难当,还恳请家主准许我等离去!”
“啪”的一声,众人被王炜一个巴掌惊呆了,只见王炜满脸愤恨,凄声道:“老五、老六两人含恨而去,尔等难道也要舍我而去。”
“试问,我待你们如兄弟,我们曾经出生入死,曾经畅意沙场,难道就这么容易忘却吗?”
“什么武不能保家主安危,文不能治政,你们都是一群胆小愚蠢的人,我王炜不配当你们的弟兄,当你们的朋友,如果你们要离开,不要在我眼前哭泣!”
“家主,”孤独乡等六人抱着两瓮,跪在王炜面前,凄声道:“我等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只是这一路上感觉到自己低微,实在不配充当家主侍卫,我等,我等……”
孤独乡虽竭力,但喉咙像塞满了东西一般,纵使用尽全身力量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炜突然走到张靖、董奉面前,跪了下去,尊敬道:“张老、董老,子平自不量力,恳请两位收在下为徒!”
两人相视看了一样,董奉扶起王炜道:“子平,你不说我们也一直把你当作土地看待,我们也知道你的想法。”
张靖接过话道:“只是他们,哎。”
“我们会教他们外门武艺,但不能收他为徒,还望子平见谅。”
王炜庄重的磕了九个响头,点头道:“多谢两位先生!”
不一会儿,外面纷纷扬扬吵杂一片,等王炜走出城尉府,只见路人拉着施鹄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
走进一看,只见施鹄手中拿着一块暗红色的玉石,一个老头子拉住他的手脸色憋得通红。哇哇吵道:“小哥,小哥,这是我老头子先看到的,你怎么不讲理,你怎么不讲理!”
施鹄指着玉石里头一个暗绿的字,大声道:“老伯,你没有看到吗?没有看到吗?这是我们朱家的玉石,这是我们朱家的玉石!有吴王的赐印。”
“朱家的玉石怎么会流到这里,这肯定是你想骗这块美玉,这肯定是你想骗这块美玉!”老人扯着脖子大声喊道。
“我不管,反正这就是我们朱家的玉石。”施鹄倒蛮不讲理起来。
吕方黑着脸,走到施鹄面前,偌大的巴掌差点没有刮下去,狠狠的道:“你给我放手,再不放手你给我回去。”
施鹄满脸的委屈,毕竟还是年轻,听到吕方大声哄叫,泪水大滴大滴的挂在脸上,狠狠的往下滴,喃喃的分不清语调说道:“是我家的,是我家的,我就知道。”
双手就是紧紧捂住玉石,“啪”的一声,吕方偌大的巴掌狠狠的抽在施鹄脸上,愤怒的道:“你小子还不给我放手!”
施鹄捂住脸,泪水滑过,眼睛充满了绝望,毕竟还是小孩子心理,敢情受不起这等折磨,老头见状,摇摇头道:“算了,算了,是他家的,是他家的。”
施鹄扑哧一笑,脸上还带着泪痕,嗯嗯的点头:“是我家的,是我家的。”
王炜连忙上前问清楚情况,然来老人却是荆州之人,这次从京城回来经过虎林,正好在玉石店铺里看到这玉石晶莹可爱,想买下留念,想不到施鹄一看,就硬说这个玉石是他家之物,仍了钱拿起玉石就跑。
王炜先是替施鹄道歉,然后说起江陵之事,老人倒有几年没有回去,听到醉仙楼竟然变化如此之大也不禁感慨,既然相熟,两人便找地方坐下来。
老人孔壁,竟然是孔子之后,孔融直系,为人颇有大才,朝廷也多次征召孔壁上朝问道,这次孔壁正是从朝廷回来。
“子平之威名,老朽在朝廷之时倒已听一二。”老人慈祥,见王炜谈吐有礼心里欢愉,自然多说几句:“只是朝廷之事,非沙场之战,子平要有准备!”
“愿教!”王炜连忙作揖,很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对朝廷熟悉的人,王炜自然不会错过。
老人沉吟了一会,捋了一下花白的胡子,才道:“具体朝廷之事,老朽也不好说,只是子平要记得有些人是不可以得罪的。”
“朝廷现在主要有几个派系,分别是以‘吴中四姓’和‘会稽四姓’为代表的地方豪强,他们扎根于地方,影响于朝政,其中又以陆家为首,又称为陆派”
“其次便是南迁世家,有周家、二张家等,其中以周家为首,所以又称为周派。虽是南迁,但几百年落地生根,对地方影响虽比不上地方豪族,但对于朝政影响也不在陆派之下。”
“最后便是淮泗将领,他们多手握重兵,或镇守一方的武将,势力实在不可忽视,淮泗将领又以黄家为首,含黄家、徐家、周家等,称为黄派。”
“这三派左右朝廷政治,但其中情况却比这复杂很多。其中很多内幕跟不是我等外人所得知,只是子平上得朝廷,还望低调行事,不可张扬。凡当今圣上、抑或太子,抑或王爷,更是各凭本领,动辄伤人性命,更有许多不属三派之人,子平倒可以结交。”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秉烛夜谈,着实令王炜受益不浅,若说丁孝步景等人把他带进了军营、首王庄;华城、张靖等传医学武艺;那么孔壁就是把他带进五彩缤纷的朝廷政事,或许这正是他以后需要的。
次日,王炜依依不舍告别了孔壁,铁鹰六卫已经失去了战斗的信心,王炜恳求张靖传授其入门武艺,然后才令六人护送孔壁同回荆州,等王炜回去。
六人也知道凭目前他们的武艺只能算是拖累,也忍痛离开王炜,只是都下定决心回去之后定舍命苦修武艺,真正成为铁鹰。
至于施鹄,吕方狠狠的把他咒骂了一通,在王炜的求情之下才勉强答应不赶他回施家,但也强调不能再离开自己半步,施家子弟同样受到了吕方的严惩。
孙裳自从历险之后,神色和行动都乖巧了不少。直把王炜看得心慌,要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才令人觉得恐惧。
张靖和董奉两人授徒成功,有了传授武艺和医理的理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