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围攻

向5k进军。

加油，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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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众人已经听到响声。

吕方黯然道：“至少超过100人，来人训练有素，看来我们已经被完全包围了？”

张靖看了一样吕方，暗暗惊讶这个看起来鲁莽但听觉甚至在他之上的人，道：“先退到河边，看是否可以溺水？”

还是吕方接过道：“水太冷了，来人恐怕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使可以溺水想必对方也有预防。”

“看来来人是想将你们全部歼灭。”从吕方的眼里却看不到任何惊慌，或许死亡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

王炜在说话间已经让众人集中起来，吕方看了王炜一眼，从背上摘下一把乌黑的弓箭，道：“你们紧跟在我身后，总得试一下。”

众人见王炜点头，于是也不再说话。突然间，丛林里亮起了一片火把，瞬间漫天的火箭在空中飞舞，然后落在帐篷之处，落在王炜等人身边。

幸好众人都有一身武艺，铁鹰八卫和孙裳被保护在中间，吕方一言不发迅速顺着峡谷向下游走去。

王炜皱了皱眉头，道：“吕兄可否把箭弩借我一用？”

吕方惊讶的看了看王炜，但还是把手中乌黑的弓箭递了过去，王炜接到手中只觉得一阵沉重，试着拉了拉弓，不由赞道：“好弓。”

要知道，要制造一把好的弓箭，选材虽然重要，但更加重要的手艺，时间，三年的时间用绝妙的手艺去制造一把良弓，这绝对不是夸大。

吕方低着头，仿佛对峡谷非常熟悉，众人眼里看不到任何道路，但却隐藏在大树后面，绕过大树是一段小径，又或许拨开草丛。

但周围的刺客也在这段时间围困了上来，刺客人数显然不在100人之下，峡谷虽大，但除了河流之处，三面都是明晃晃的火把，把一个很大的包围圈照的通明。

“难道是蛮族？”吕方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些都是隐居山林不服朝廷的浪人，从祖辈就是这样。虽然没有什么劣迹，但也没有坐过什么好事，这虎林之大倒也可以容得下这些人胡闹，朝廷也懒得围剿。

“只是没有听过蛮族和外人有联系？”

这样等待显然不是办法，王炜靠近来，沉声道：“江边附近有5个人，我负责其中一个，马兄负责一个，还有吕兄可否负责？”

张靖接过话道：“老头子算一个，子方可以，老疯子也算一个。”

众人点了点头，王炜示意众人散开向着自己目标走去，很快孙裳便看到五把火把晃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向他们靠过来。

众人艺高胆大，竟然没有受到丝毫伤害，正当孙裳暗暗得意之时，一个声音大声传来：“小七，你那边怎样？别都靠在一起！”

众人吓出了一身冷汗，王炜挥手示意吕方带着铁鹰八卫和孙裳先行离开，然后取下吕方的弓箭，等对方声音再此响起，果然对方看到火把还没有散开，大声道：“小……”

然而，王炜却没有再让他把“七”字说完，箭弩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射中了他的喉咙，来人咕噜了一声倒在地上。

“灭火！”张靖喝声道，众人随手把火把灭了，然后顺着吕方的路径赶上去。

但刺客反应却迅速得很，一旦发现王炜和众人痕迹，火把立马追赶了上来，吆喝声和呼喊声不断，吕方看着赶上来的王炜，大声道：“峡谷之下三里有一狭窄之处，运气好的话可以跳过去？”

王炜点点头，随手连发两箭，两声惨叫声从远处传来，火把迟疑了一会但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一般，迅速追赶了上来。

突然，张靖远远的看着大江，只见峡谷之上，一条快船顺江而下，看来对方是下定了决心要在今晚取他的性命，但对方人数之多，就算是白天众人也没有可能逃离，难道对方顾忌什么？

来不及多想，吕方吆喝着不断加快步伐，铁鹰八卫本来脚下不甚灵活，在茅屋时又受伤，虽然被张靖等人把伤势压制了下去，但一番奔跑起来八人都已经见喘气。

孤独乡黯然道：“家主，我们没用把你拖累了，放开我们你们快走，我们在后面拖一下？”

王炜打断孤独乡的话，大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话？快跟上来，我不会丢下你们任何一个人？”

“家主，”孤独乡还想继续说话，但王炜已经喊开了：“再不走，难道你真的要拖累我们吗？”

众人只好继续踉跄向前，刺客靠着火把不断把距离缩小，虽然王炜每次都给他们带来死亡，但显然忽视了众人的决心，火把继续不断围困上来。

董奉指着顺江而下的船只，低声道：“老不死的，你看能不能劫持船只？”

张靖看了看，虽然船只没有靠在岸边，显然是预防众人从江上而逃。但如果能够接近船只，或许凭借两人武艺倒可以一拼。

只是身后的呼声越来越近，江中的船只仿佛想到了两人之计，只是在江中游弋，直把两人恨得磨牙。

眼前来到一个高地，张靖匆忙的把计划跟王炜说一遍，王炜想也是一个办法，道：“但水寒刺骨，两位不如让在下尝试？”

张靖接过话道：“这个倒也无妨，我两人虽年老，但内门武艺休息已经略有小成，这般寒冬也奈何不了我们。”

于是分头行动，王炜等人占据高地，吕方手持大刀砍到几根树丫权当盾牌，马鸿把手中长戟舞得滴水不进，王炜等人手持箭弩紧紧监视来人。

刺客看到王炜停了下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时倒也不敢靠近，张靖和董奉趁着刺客不注意，悄悄的混进了水中，王炜甚至可以感觉到水上冒出的冷气。

突然对方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诸位都是英勇之人，但想必也听过韩家，只要诸位现在放下武器，除了我们的目标王炜之外，其他人一概与此事无关，否则就是和我韩家作对。”

王炜看了看众人，孙裳显然有几分惊恐，但是看到王炜的眼神，然后转过身去，其他人也用眼神做出了他们坚定的选择。

“否则，三声之下，我定让你们尸骨无存。”

“啊……”招呼他的依然是王炜的弓箭，说话之人以为远在射程之外，但想不到吕方所携带弓箭乃500年前制造良匠之遗物，无论是射程还是韧度都在其他弓箭之上。

随着惨叫响过，火把迅速的再次向王炜等人围困上来，这次仿佛是铁定了心一般，无论王炜怎样百发百中，人群中硬是没有退缩，瞬间王炜等人便已经纳入了刺客的射程。

这样一来王炜等人更加艰难了，马鸿长戟虽然舞得滴水不进，但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孙裳和铁鹰八卫除了喘气之外就只能保住自己不被刺中。

箭羽在黑暗中来得更加让人恐惧，王炜纵使有长袍防身，但弓箭的力度还是让他觉得疼痛。

“王公子，王公子，”突然身后响起孙裳惊恐的叫声，王炜转过后只见孙裳手忙脚乱的捂住张毅的胸口，但显然张毅早已经中箭，鲜血已经染红了上半身的衣服，显然是张毅虽然受伤但却不愿意影响他人。

王炜退后几步，用手摸了摸张毅的脖子，沉声道：“不行了。”

说话间，铁鹰八卫中又传出了一声惨叫，孤独乡拼命卧低身体大声喊道：“五弟，五弟！”

但没有声音。

正在此刻，江中响起了巨大的喊声：“子平，子平。”

举目望去，张靖和董奉两人竟然把船只控制在手，但或许船上此刻拼死抵抗，张靖和董奉两人竟然控制不住船只，凭双桨在江中拼命划着。

吕方大哄一声，把手上长剑洒起一阵剑锋，然后迅速向江中奔跑过去，还没有等王炜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吕方已经落入水中。

转眼间，求生的欲望再起，马鸿抡起长戟，竟然冲向了人群，王炜见状，对着孙裳喊道：“你们都撤退！”

随着王炜冲进了人群，刺客一阵骚乱，五禽戏在此刻被王炜尽力舒展开来，更加显示了其中的威力。无论是跳跃还是躲闪犹如幻影一般，刺客由于混战一起，弩箭反而失去了应有的作用，还没有等他们换上趁手的武器，王炜和马鸿竟然已经撂倒了几人。

很快，王炜和马鸿靠到了一起，眼前刺客混成一团，铁鹰八卫抱起张毅等人，竟然没有任何阻碍，走到了船上。

吕方见王炜和马鸿两人还在岸上，二话不说抡起长剑又扑了上去，众人多是旱鸭子，随着吕方离开，船在岸边打了一个浪，竟然朝着下游冲去。

只留得众人两两呼喊。

吕方的加入，使得王炜和马鸿多了一个照应，三人成品字型对敌，刺客虽多竟然一时拿他们没有办法。

吕方随手砍掉眼前的刺客，大声喊道：“他们中有很多是虎林的蛮族，恐怕是想缠住我们。”

马鸿也点头道：“敌人虽然凶狠，但很多人却不堪一击，要尽快想办法突围。”

王炜转头望去，只见船只迅速顺江而下，很快就看不到踪影，连忙喊道：“子方领头，我们掩护你！”

三人略略变化了一下阵型，以吕方为前锐，三人如锥子一般向西突围，知道了来人并不都是刺客，王炜和马鸿信心大振手中武器也舞得更欢。

突然眼前蛮族不约而同向两旁散客，他们竟然让开了三人突围的方向，这样一来三人却不敢再往前，只是向着人多的地方杀去。

就这样，三人虽然身带几处小伤，但蛮族却不断往后退，三人哪里会让他们拉开距离，只是混在人群之中，紧紧的跟随他们步伐。

突然变故再生，还没有等王炜长枪刺到眼前之人，箭弩破空而至，直接穿透了眼前蛮族喉咙之处。

黑暗中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让人心寒：“想从我韩家手中逃走，下辈子吧！”

王炜大喊不妙，知道真正的韩家高手已经来到了战场，大喊：“找掩护。”

说完接过欲倒的蛮族，身体贴近死亡的蛮族身上，只听见弩箭凌空而至，马鸿和吕方见样也迅速扶起地上的尸体，三人重新靠了进来。

惨叫声连绵不断，彻底响透了夜空。蛮族仿佛成了被杀戮的羔羊，惨叫声高低起伏犹如演奏着死亡的交响曲。

三人以尸体为盾牌，迅速往后退，但弩箭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夜空里看的清楚，三人手中尸体插满了长短不一的弩箭，有的甚至穿透尸体。

突然王炜右腿一麻，随后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然来战袍虽然为他挡住了身上的弩箭，但大腿为了行走和骑马方便是分叉的，弩箭顺着开口擦过了大腿，带走了几分皮肉。

王炜深深呼了一口气，只觉得一丝麻木随着血脉渐渐向上身蔓延。两人看到王炜中箭，不由大急把王炜紧紧夹在中间。

弩箭显然有毒，随着激烈的运动，王炜只觉得大脑处一阵阵麻木在呼唤他，唤他离去，唤他睡眠，仿佛小时候，母亲把他抱在怀里，给他温暖，给他安稳。

狠狠的摇摇头，但却不能把麻木从他大脑处消除，母亲的呼唤犹如极乐，泪水竟然渗了出来。

勉强退到江边，背后竟是一面悬崖峭壁。转眼间刺客已经将三人围困起来。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高大的蒙面人，缓缓道：“我敬佩三人，但由于职责所在，但愿三位极乐。

孤独乡眼里含着泪，紧紧的抱住张毅两人，兄弟，是的，这是他们的弟兄。

朝夕相处，同甘共苦。

但现在无论他怎样嘶叫，怎样恳求，生命却在他眼前流逝。

水流激起多多浪花，双浆在江中划起阵阵浪涛，张靖和董奉双手已经结成黝黑的疤痕。但激扬的江水依然把他们带到了他们不愿意去的地方。

孙裳突然觉得很失落，就像，就像第一次离家出走，就像，就像第一次离开母亲的怀抱；她一生习惯于骄傲，习惯于奉承，习惯于自己的感觉。

这些相传不长但却给她留下难以磨灭的人，却远远离她而去，她没有泪水；若是以前，泪水早已经蒙蔽了她双眼。

“到虎林，”孙裳默然站在船头，看着远处高山淹没在自己眼里，坚定的道：“我让城守派出缓兵，一定要把他们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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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天了，虎林派出了守兵，由城尉董旭率领三军前往搜索，这董旭却是东吴名将，有“志节慷慨，武毅英烈”之称的董袭1之后，为人仗义孔武有力，除了孤独乡留下来照顾铁鹰八卫之后，孙裳、张靖以董奉等人自然随军前往。

进山第一天他们便在悬崖之处发现了满山的尸体，除了知道曾经经过一场生死之战，没有任何发现，于是兵分两路，一路顺江而下，另一路仔细搜索虎林山区。

然而，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和战斗有关的消息，现在唯有可以安慰自己的是没有发现王炜等三人的尸体，除此之外，连虎林山区中蛮族也消失无影。

注1董袭随策山阴宿贼黄龙罗、周勃等，策自出讨，袭身斩罗、勃首，迁扬武都尉。从策攻皖，讨刘勋，伐黄祖。主策薨，袭讨鄱阳贼彭虎等众数万人，旬日尽平，拜威越校尉，迁偏将军。建安十三年，袭随权讨黄祖。袭身以刀断两绁，使祖蒙冲横流，大兵遂进。斩祖。濡须战，袭督五楼船住濡须口。夜卒暴风船覆，袭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