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问

今晚尚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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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吟唱，飘渺的灯火越飘越快，越行越近。

很快王炜和马老九就已经可以看到他们脸上的面具，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姽婳。

来人来到尸体之后便停住了吟唱，围着尸体绕了一圈，然后蹲下来细细的翻动尸体。

仿佛有人咕噜几声，但王炜和马老九却动也不敢动，以前五名蒙面人已经逼得他们走投无路，要不是诡计还说不准谁胜谁负，现在足足有八名，苍白的脸色，朱红的嘴唇，加上碳黑的眼珠，配上身上画着牛鬼蛇神的衣服，两人虽说胆大，但这诡异的所见所闻还是令他们隐隐惊讶。

领头却是唯一诡异的蒙面人，令众人把尸体放在一起，然后从怀里掏出三支大香，堆土为陵，对着西方念念有词。

王炜和马老九自然听不清楚念词，随着领头蒙面人高声吟唱，八个脸色诡异的部下围着尸体不停跳动，口里吟唱着迷糊不清的语言。

随后，当香燃尽之后，来人停住了舞步，然后每人背负起一个尸体要离开。眼看他们飘渺的灯笼越走越远，王炜向马老九打了一个眼色，马老九摇头示意自己不是他们对手。

王炜压低声音道：“来人背负尸体肯定走不开，我们只要远远跟着后面就行。”

马老九见王炜蠢蠢欲动，自己心里也痒痒的，只是道：“我们一定不能跟得太贴近了。”

两人商定，然后远远的跟着灯笼后面，幸好是漆黑的夜里，灯火来得非常清晰，纵使是远远跟在后面，但两人摸黑倒也勉强能够跟得上脚步。

一路上跌跌撞撞，两人爬高爬低的，或是翻山，或是越河，或是平地，或是山林，一路上倒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越过了多少河，爬过了多少山，最后但朝霞第一娄阳光掠过天边，落到他们面前时，眼前之人失去了踪影。

山，连绵不断的山，虽是寒冬，却依然是清脆。

山已变得很高，形状不一，状态不一，或挺立，或伏卧，或层峦叠障，或踽踽独处，然而却都是一样的不拘一格，让人体会到这山的性格。两人莫名其妙在山里头转了一会，突然一阵轰隆的声音把两人吸引住了，峰回路转，一条江水横亘在王炜面前。

绿蓝相交的谁竟然让王炜说不出江水的颜色。这水缓缓地流着，象缠绕在山脚的一缕丝带，悠悠地摆来荡去。然后落在一个小谷里头，想起了巨大的声音。

王炜仔细看了一下，却觉得这小山谷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若隐若现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一条小径犹如细线般蜿蜒而下。

山谷下，水撞击石头的声音犹如万马奔腾，经过山谷回音之后更加如春雷般连绵不断；水气笼罩着整个山谷，偶尔间透过水气的细缝，可以看到山谷底下清脆嫩绿，和山上想比却另有一番风味。

王炜摸不准是否要下山谷一趟，他总觉得山谷底下有一种说不清的诱惑力吸引着他；但马老九却是极力反对，“若不先寻得人问清脆再且过来。”

王炜其实也觉得太过于冒险，且追踪了一个夜晚的人就在附近失踪，说不准这片山区真有说不清的诡异，于是也勉强同意马老九之言。

想这一晚好走，王炜心里有有点郁闷，但很快王炜就焉了下去，因找了大半天也没寻得半个人影。王炜不仅丧气，想这五脏六腑却凑齐热闹来。

没有办法，两人只好寻得一些野味，其中王炜免不了弄他的泥包鸡，虽然缺少了一些料理，但这山里的野鸡等小东西却别有一番风味。

正当他们略显兴致之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阵苍老但却威严的声音：“小娃子，这香味重，老朽赶路正好肚子饿了。”

王炜虽然对老人不礼貌有点不愉，但想来人一把年纪也不容易，于是把身子挪了挪让出一个位置，然后掰了一个大鸡腿递过去给他。

但举止上却谨慎有加，想这清晨，想这山区，想这老人年老牙松却身手敏捷，不由提高了警惕。

老人仿佛没有看到王炜的警惕，却如饿坏了一般狼吞虎咽，好一阵黥吞。

王炜等老人吃饱之后，才问道：“不知老人家从何处来，将往何处去？”

老人倒是不讲理，从怀里掏出一个酒瓶子连招呼也不打就咕噜咕噜的喝了一通，见王炜问话，眼睛一瞪：“老朽黄承灵虽从对尔等娃子不满，但老朽今日兴致，能回答你三个问题？”

王炜拉住马老九，心里不满但却暗暗为其人语气感到惊讶，想老人如斯必有所持，然后低头想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这韩家刺客来自哪里？”

老人想不到王炜竟然会问这些问题，一下子惊呆了，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王炜，一般人莫非是问些神鬼之类的问题。

但还是沉吟了一下，道：“三国尽是韩家人，最早韩家应从塞外而至，若老朽没有弄错，韩家始祖应在朔方之外。”

“嗯，”王炜如获重宝，本来自己随口问问而已，想刁难一下这嚣张的老头，想不到老人竟然说得像模像样，敢情这老头是一个宝物，如果……

王炜还没有说出心里所想，老人冷冷道：“我等相逢，已经是莫大缘分，老朽游历人间岂能为世俗所缚。小娃子有话快问，老朽好离开这阴森之地。”

王炜心里一动，想必老人是提醒他们离开这里，然后语气略微尊重道：“飞鹰商团如何？”

王炜其实一直认为是飞鹰商团出钱让刺客刺杀自己，因为自己除了飞鹰商团之外根本接触不多，老人神色凝重起来，考虑了一段时间才道：“飞鹰商团比韩家更为神秘，想不到小娃子精找这些为难事，幸好没有问那些问题。”

点点头，道：“不幸的是老朽更好略懂一二，飞鹰商团据说是一些忠诚之士为了统一三国而苦心经营，但究竟是忠诚谁却没有说法，这已经是老朽所知最多了，其他人恐怕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哦，”王炜想不到飞鹰商团还有这些目标，老人想必有点害怕，咕噜道：“小娃子快问，老朽要走了。”

王炜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问道：“我想请问小子身世，不知黄老是否略清一二，若非所知，则此问作废，黄老可离去矣”

老人“倏”的一声站起来，满带怒气道：“小娃子好不讲理，你自己身世都还不知道，老朽又怎么知道呢？”

但随后改口道：“不对，不对，我黄家世代游历天下，有岂会有不懂之事。”

说完众人沉静了下来，老人最后叹气道：“此问不可作废，不过老朽要三年之后才能回答。”

王炜自然道谢，想必三年自己也有苗头，然后分开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