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羌人之战（ 下）

此时，卡他联盟的族长们正召开一个重要的会议。

图你部落族长是一个肥胖的中年人，舒曼?萝大声和卡他部落族长萨洛?蒙争道：“迪亚部落一向以来自恃强大，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屡次对我卡他联盟发起骚乱，要不是盟主你说大局为重，我等就算是舍弃性命也不要受这等窝囊气！”

“舒曼族长，这就是你不对了，我等以大局为重，我等羌人自伤残杀高兴的还是顾家王庄啊。”一个小部落插话道：“这几年图你部落发展得快，且图你部落与迪亚部落相接，战争一起收益的还是你图你部落。”

“今，天鹰部落、日丹和月辉等三部已去。”舒曼?萝狠狠瞪了一眼小族长，道：“再也没有人给他提供凶悍的战马，再也没有人给他提供锐利的弓箭，再也没有人给他提供坚厚的盔甲，马不快，弓不利，盔甲不坚厚，这正是我们卡他联盟雪耻之耻，天赐良机，羌人将在我们手中得以统一，历史将会记录我们的丰功伟绩！”

“况且，”舒曼?萝跺了跺手中拐杖沉声道：“王家小子竟然派人到我羌人部落宣扬仁德执政，拐骗我们不少族人，再这样下去羌人就算没有饿死，羌人再也没有力量以王庄抵抗，到时我们这个无兵无卒的族长不当也罢？”

众人一想到自己部落确实也是这样，今年大雪部落面临饥荒，每天都有人在寒冷离去；然，王庄丰收，往年之时自己纵马夺抢也总能获得不少收获，想不到今年几次想抢夺但都被一个年轻的将军赶回了山上，大部分族人看到天鹰等三个部落归顺之后获得王庄的厚待，也是人心惶惶，再这样下去自己说不准真成了光棍族长。

如硝烟一起大家为了保存自己，说不定反而能够团结起来。听说迪亚部落占据的是物产最丰富西方，且受灾并不是很严重，战争一过自己总能分得几分好处，到时也容不得大家变心了。

想到这里，很多人都不出声了。

“尊敬的萨洛?蒙族长，”舒曼?萝暗暗得意之时，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颤抖巍巍的站起来，褐力道：“羌人都已经打了这么多年仗，难道还没有打够吗？”

“大家都看着战争把我们变成怎样了？熊的子孙难道就是自相残杀吗？”

“大胆，你这个背叛祖先的家伙，难道我们勇士的血是白流了吗？难道我们的耻辱是可以随便当儿戏吗？”舒曼?萝狠狠跺着拐杖，好像要把地板跺穿一般。

老族长却不甘示弱，大声道：“大家所知，祖辈相争虽为族长之位，但究其实说到底还是羌人人多地薄，山岭地带迂回的地方不足缺少生存的物品，今闻王庄优待招募羌人给吃给住，我们何不搬出大山，像天鹰部落一样过上不同的生活呢？”

“我虽人老了但心未老，现羌人又面临着生死关头，我卡魔部落不愿意再战争，我要退出卡他联盟！”

“呵呵，你想退联盟可没有那么容易，来人给我把这个不知所谓的老家伙拉出去！”舒曼?萝大声喊道，激动的眼神充满了厌恨，仿佛要把得罪他这个老头一口吞下去。

“盟主，你说句话啊！盟主……”卡魔部落族长很奇怪整个会议都是舒曼?萝这个家伙在说话，而他们盟主萨洛?蒙却没有说过一句话，难道……

容不得卡魔族长再想下去，两个强壮的卫士已经架起他离开了会场，离开的那一瞬间卡魔族长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很多人都知道，舒曼?萝可是一个狡猾、老谋深算的家伙，想当年图你部落也只是一个中等部落，且当年舒曼?萝上面还有一个大哥，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他；但有一年他大哥出去打猎时竟然无端失去了踪影，自从舒曼?萝继承了族长之位，想法设法吞并其他更小的部落，然后又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使得卡他部落族长萨洛?蒙答应了和他联姻，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了他；这样一来萨洛?蒙老去之时，舒曼?萝的儿子又将会继承卡他族长之位，或许卡他联盟很快就应该改名为图你联盟了！

大家看舒曼?萝这样嚣张，再看一下已是行如枯木的老盟主，面面相觑却不敢再出声。

最后，在舒曼?萝的“建议”之下，卡他联盟东拼西凑终是拉起了一支800部族勇士，这已经是目前卡他联盟目前最大的能耐了。

与其同时，由乌拉部落与巴哈部落组成的乌巴联盟也凑起了一支600人勇士，等待着有利时期想捡便宜。

两个联盟同时出兵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迪亚部落族长也是迪亚联盟盟主哈巴?里耳边。迪亚联盟自天鹰等三部率众离开了之后，族长哈巴?里便计划着对天鹰部落进行讨伐，然两虎虎视眈眈，又岂敢轻举妄动呢？再者王庄年轻的将领率领着骑兵整天游弋，他甚至连一丝机会也没有。

“爹，”迪亚部落少族长布乎?里叫了一声正在沉思的老族长，道：“天虎和天机两部落听到两个联盟出兵，已经连夜率领部众投靠卡他联盟了，另伏尔泰与令和部落也投靠了乌巴联盟，其他剩下的部落都持观望态度！我怕……”

“布乎，”年迈的族长叫道：“爹已经老了，本应早把族长之位让给你，但你年少鲁莽哪里能都得过英利这些老狐狸呢；都怪爹也贪恋权力，迷信武力不舍得错过这，而今众叛亲离，强敌讨伐，爹也不知能不能够挺得过去，要是这次迪亚部落能够有幸保存爹一定把族长之位叫给你。”

“父亲，”听到哈巴?里如此丧气不由大急，大敌当前岂容得主帅退缩，大声道：“我们手头上尚有人马1000人，且凭我部山寨坚固部众齐心未尝不可一战，且我们迪亚部落英勇晓战，什么时候又输给别人了呢？想当年父亲凭手中三百人大战零陵山脉，那一战也奠定了我们迪亚部落称霸羌人的地位，这几年来虽我迪亚不比往年，但迪亚里谁还不是对爹惟命是从呢？”

“爹爹，”布乎?里继续道：“想当年爹爹雄风，羌人哪一个不是尊重有加，爹爹何必说如此丧气的话呢？”

“1000人，1000人？”老族长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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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羌人已经开战？”王炜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大急起来，虽知道羌人之间必有一战但想不到战争竟然会来的如此之快。

“老三，”丁孝看着我道：“三弟这一次进山万望谨慎，羌人蛮不可信尤不讲理，家主这次进山虽打着‘调停’的旗号，但我猜想羌人多半不会理睬。”

“三弟进入山区之后，不妨静观其变，待得时机成熟之时再做打算。”

“况周将军已经令下属等加强训练庄丁，日月两族的加入使得我王庄武器装甲将会有更大的提高，到时我王庄将士训练完毕，我等自然挥师进山权当三弟的左右臂。”

丁孝是一个稳定的人，那一颗王炜听得出他话里的关心和爱护。

“还有二弟，”丁孝看了看王炜身后的步景道：“你脾气比较冲动，凡是多作考虑三弟便交给你了，如三弟有些许的肥瘦增减我唯你是问！”

“老大你就绝对放心，我老步的为人你也知道，三弟如少了一根头发便把我头提过来见大哥！”步景笑了笑打破沉闷的气氛，道：“可惜我老步没有这次机会，待得我们班师回城之时还请大哥把新认识的大嫂给我们介绍介绍，让我老步也感受一下如何？”

“大哥、二哥严重了。”王炜随意一笑道：“我兄弟三人谁也谁不了谁，即使有了大嫂我们还是要在你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到了最后，王炜也略带调皮道。是啊，这是一班年轻有活力的人，他们充满激情充满信心，对未来乐观。

在赫斯迈?米兰的带领下，王炜一行人终是走进了莽莽森林。羌人平原百姓一向相争互不信任。如今，王炜以家主的身份打“调停”的旗子，虽有天鹰部落作为幌子，但羌人的认同究竟有多大呢？

首先是家主这个身份，当年吴国明皇力强图治使得吴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羌人也只不过是被赶进深山野林的少数民族。所以明皇令之所至无所不从，他羌人也乐意接受这名义上的家主而免于战祸。

羌人却是一个不屈不挠的民族，虽平素多为纷争明里暗里相互残杀也不少，但在强敌入侵时也会抛弃嫌疑，重新团结起来。虽然有赫斯迈在身边，但王炜心里还是带有不祥的预感。

由于地壳不平衡运动，在零陵山脉中相成了很多大小不一的盆地和相对平缓的草地，高山上虽常年积雪，但盘地和草原上放晴的日子也很多。

偶尔间的一个小湖泊，点缀在草地上，像一块碧绿的玉石，绿的让人觉得心萃，在小湖泊旁边几只小动物悠然迈步而过，给宁静的草地增添了动人的魅力！

但这一片片肥沃的盆地和青绿色的草原，却如一个富裕家孩子浪费粮食一般无人耕织。羌人他们习惯于居住在莽莽大森林里狩猎为生，任何暴露于外面的居住方式都令他们觉得安全受到极大的威胁。

一路上虽偶尔见到一些刀耕火种的残留，但范围并不广。相必平原上耕种方式在这里实在没有拥护他的人，羌人自由惯肯定不会受到土地的约束。

据说羌人以北，更有强悍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秦人。由于零陵山脉范围太广了，他们虽然都居住在这一片山脉里但却没有什么交往。但如果秦人也遇到大雪封山，恐怕大范围的战争随时有可能发生。

羌人由于开战本散居于各地的羌人，都已经听从他们族长的号令集中在一起了。在这些原始的部落里族长有着绝对的威信。羌人平时靠着号角和浓烟来集合部落传递信息，但每一个部落的方式又各有区别和不同。

很快，王炜在赫斯迈的带领之下找到了一个平缓的坡地然后立帐为营安顿了下来。虽然打着“调停”的牌子，但王炜并没有想着真的要调停。说真的他也没有能力去调，120人加上赫斯迈30人的护卫150人，难道就拿着150去更几千人耗吗？

他王炜耗不起。王庄连续两年获得大丰收粮食就是他手中唯一的能够进行“调整”牌子，于是放出消息，凡有愿意接受调停的部落，一概由王庄负责今年的粮食直至明年。

呵呵，明年之后由不得他们了。

王炜要等，等他们两败俱伤，或粮草耗尽之时，再把手去。虽这样有点残忍，但战争哪有仁慈，手握锄头披星戴月的农夫，谁给他们手中的武器，谁给他们身上的盔甲？

战争并没有因为王炜的到来而受到丝毫影响，据赫斯迈分析是王炜手头上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对他们进行调停，而且羌人现在也无暇顾及，山区是他们的地盘有森林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天下。

他们有理由骄傲。

宁静的山区，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战争的味道。

突然间，王炜眼皮一跳自进入山林以来王炜一直有一种不祥预感。但现在王炜更加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头了。因为王炜虽然进入山区几天了，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部落派人跟我们接触，连更小的部落也没有动静。虽王炜在他们面前不懈一顾没有任何力量，但名义上还是家主至少应该会有部落跟我们接触才对。

而且迪亚联盟对天鹰部落进入山林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莫非：

第一，迪亚联盟取得完全的胜利，正在修整而顾及不了他们。但据他们所掌握的资料这是根本不可能。

第二，迪亚联盟已经被完全消灭，这是最有可能的事了，两个联盟所出的兵力是迪亚联盟一倍多。

第三，三个部落联盟混帐一片，这对王炜来说却是最好的打算。但对羌人来说却是毁灭性的打击。

斥候是早已经派了出去，虽赫斯迈派出去的向导但过了三天却还没有任何消息。羌人是王庄未来的希望，前几天王炜还跟赫斯迈在商量以后怎样治理这一片山区，怎样给羌人过上更好的生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