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稍微安定下来,毕竟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虽然王炜大举散钱有收买人心之嫌,但毕竟使得刚战败的王庄安定下来。
刚释放出来的宾客很快就不满足既得的利益,用他们的话来说闲得慌。而原来固有的宾客也从中看到了希望,更加不满足现状。博士颂很快代表他们传过话来:错过了农时,民心正可用。
周子楚在银子的协助之下很快就把壮丁组织起来,一些宾客在得到利益的同时也打听能不能加入部曲,以能够保护他们现在既有的利益。
王炜等的就是民众的奋起,于是召开了王庄有史以来第一次会议:
小子何得何能得诸位厚爱,只要大家能够畅所欲言,把自己知道的和把自己不知道又想知道的问题提出来。说得好的自然有赏赐,说得不好的也有赏赐。
大家见到王炜也是一般的两只眼睛一个嘴巴,很快就七嘴八舌的争论起来。王炜也不说话,在一边微笑。但很快,战火便引到了他的头上:
“家主,”一个老农鼓起勇气到道:“家主听我们说了这么多,还请家主给我们说两句话怎样?”
博士颂旁边听了,眼睛一瞪:“家主……”
王炜摆摆手,没有看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山村里的老人有事没事就拉着他说三道四,听得多了自然也能说出一个之所以然来:“既然要我说,我也就说几句说得不对的地方大家也不要在乎。”
“诸位或许也听说过小子来自海外之国,小子看过一本书中有介绍在山地或积水的地理开垦,一般是先把草割掉,然后等草干燥之后,再放火烧光;如果是在林地里开荒种田,可以先把树皮割去一圈,等树木估死,树叶全部干掉无法遮住阳光的时候开始耕种,最后,等树木完全干掉以后,可以放火烧了。”
“其次,耕地时,要注意土壤的湿度,如果雨水失调,宁可在干燥的时候耕种,而不能在湿的时候,因为干燥时虽然地皮耕成一大块以大块,但只要一下雨,大块就会碎开,而湿种时,土壤就容易变成了硬块,几年都散不开了。”
“增肥的时候,要根据种植的作物和地里的情况而视之而为,最重要的是要记住,不是什么都是越多越好,什么都应该有一个量在里面。”
“还有呢?就是选种子的问题了,就拿水稻来说,选种要先用水除去浮种,那些都是没有用的,再在水里泡上五夜,捞出来放到草蓝里,并且保持一定的温度和湿度。再过几夜以后,稻种就会发芽了,等到芽发到二分长的时候就可以开始播种了,一亩地大概三升稻种就行了,我也一下子说不了那么多,到时候我亲自选给你们看。”
“这样吧!我跟你们说几种方法。”
“第一是浅耕灭茬,它的意思是说,储耕的时候要浅,破皮掩草就行了;次耕的时候就要渐渐深入了,要见到泥而且出去草根了;再就是转耕勿动生土,频耕勿留茜草了。”
“第二是在砂田栽培,在砂田里栽培农作物,先是将土地深耕,施足底肥,耙平,墩时,然后在土上面铺上粗沙和卵石,其厚度,旱沙地一般为8-10毫米就行了。”
“第三是亲田法,它的意思是说,如果一个人有一百亩土地,将其中的八十亩作为照常耕种,而剩余的其中二十亩就比那八十亩更加细心的侍侯,这样,就可保无论是旱是涝都可保丰收。”
“第四呢?要对土地进行套梨深耕,特别是在水田里,深耕的话可以使地里的肥力得到充分的利用,使农作物得到高产。”
王炜最后看着一脸惊讶的老人,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小子胡言,也不知道所说的有没有道理,如果说得不对,大家也不要在乎。”
“家主,”问话的老人不好意思的道:“家主所说让我等大开眼界,我老朽都活了一大把的年纪了,种田就是种田,想不到还有如斯的讲究!”
“也不急,凡事也有一个度嘛?总得慢慢来,只要大伙相信我,不嫌弃我年幼不懂事,小子有生之年也必让大家有一个好日子过。”王炜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家主可别这样说,我们得容释放为民,心里也有了一个奔头,大伙嘴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底下的意思都清楚明白。谁对我们好谁对我们坏我们心里有数。”老人激动的说道。
对于周子楚组织起来的庄丁,王炜也却不进行训练,却给了他们一个简单的任务:修路,每个人每天10个铜板。
这10个铜板,对于富贵人家来说可能不怎样,但是对于一般人家来说这可是10天的花费了。于是在软棒子之下那些能抽出来的青壮基本上都动员起来了。无论是宾客还是原来的佃户都集中在周子楚髦下听候他的指挥。
王炜也不说话。要修的道路早就在考察时划好了路线,路要修的宽度和结实度也早就做好了模范。
道路暂时有三条,一是连接王庄东西的地盘,二是南北走向,最后一条是集中在将要开荒的土地上,这一片土地主要是集中在河流的附近,届时还将要在河流旁边建设一个码头,当然现在不是时候。
集中起来的庄丁3000多人,王炜在周子楚等人协助之下把庄丁分成三组,每一组1000人而且按照军队组建把壮丁安排好,同时把丁孝和陶龙的两组人都打乱了安去。
一组自然是丁孝负责东西方向的道路,一组负责南北,由步景负责。最后一组负责开荒土地,由周子楚带领他的老部下负责,陶龙作为他的副手。
至于博士颂也有工作安排,这么大规模的经济活动,粮草供应等都由他一个人负责。老人虽苦却没有出声,默默的承担起来,最后还是王炜在庄丁中抽出了一个队10人给他当下手。
周子楚自然知道王炜心里想什么,无非就是削除自己的影响,分散自己的实力。但心里终究有气,想自己一个将军赋闲在家自然心有不甘,就像一个大力士有力却使不出来。
很快,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王炜竟然亲自来到他的家里:“子楚,你是不是怪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你的权力都分了出去。”
王炜的开门见山倒令周子楚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是苦笑并没有说话。
“一个政权的更迭,自然有人伤亡有人得道,这也是一个政权争取民心,迅速固定下来必要走的路。”王炜坦白道。
周子楚点了点头,对于权力争斗的经验他并不比眼前的毛头小子少,只是不明白王炜为何如此坦白的跟他挑白。
王炜突然抑手向周子楚行了一个大礼,道:“小子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子楚答应。”
周子楚慌忙还礼,王炜为家主也就是说是长辈对下辈行礼,他周子楚虽是将军却依然是下辈如果坦然接收则世人必说其不尊不敬,后人亦会鄙视。
“家主请说,子楚虽然不才但必竭尽全力!”周子楚艰难的道。
“好!”王炜显然等了这句话很长时间,马上道:“小子不长,想拜周老为师,不知子楚能否收在下为徒?”
周子楚想不到他提竟是这样要求,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炜见状,马上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响头:“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