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东起咬牙轻呵了一声:“是啊,是我亲堂哥,看到我被人追债,躲着不露面的亲堂哥!”
沉父大怒:“你堂哥刚刚说了,他不露面,是怕你难堪,为了保全你的面子。
就因为你堂哥没替你还债,你就想要你堂哥的性命,你怎么这么狠?”
“他都想要你儿子的命了,你还和他说这些干什么?”沉母恨恨地捶了沉父一下,“还不是你,把他们的胃口养大了,养的想把咱们家整个吞了。
咱们儿子就成了他们的绊脚石,他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都是你的错!
别人家分家就分家了,是你,说什么骨肉兄弟,非要养着他们,这才养大了他们的胃口。
如果不是咱们儿子命大,这会儿已经被他们害死了,你还和他们理论什么?
他们都要害咱们儿子的性命了,他们已经没人性了,畜生不如!”
为母则强。
儿子就是沉母的逆鳞。
有人想要自己儿子的命,就好像有人拿刀子剜沉母的心。
沉母听不得沉父质问的那些废话,直接对警察说:“我要告沉东起,我要告他谋杀。”
沉二的脸色骤然变了:“大嫂,咱们是一家人,今天的事,充其量是咱们一家人的私人恩怨,怎么能扯上谋杀呢?”
“私人恩怨?”沉母狠狠啐他一口,“你儿子都想要我儿子的命了,你和我扯死私人恩怨?
别做梦了!”
刚刚还愤愤不平的沉东起听到“谋杀”这两个字,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
他刚刚竟然还和他大伯耍嘴炮。
现在是耍嘴炮的时候吗?
现在还要刚,那就只能进监狱了!
谋杀未遂,至少也要在监狱里关几年。
他从小娇生惯养,哪儿吃的了坐牢的苦?
他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骨头软了,再没了刚刚嘲讽质问沉父的嚣张气焰,换了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伯父、伯母、堂哥,我知道错了。
我不是想要我堂哥的命,我只是、只是和我堂哥开个玩笑而已。”
“你当我是傻子吗?”沉母甩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恨的咬牙切齿,“我儿子行动不便,你弄坏了他的轮椅,害他落入水中,你和我说你是开玩笑?
你当我是傻子,还是觉得警察是傻子?”
沉东起的脸被打得火辣辣的疼。
他从小娇生惯养,要是以前他伯母敢这样打他,他早就叫嚣着让他伯父收拾他伯母了。
可此刻,他一句怨言都不敢有。
他低着头,诚惶诚恐的认错:“伯母,我知道错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求您原谅我。”
他咬了咬牙,屈膝跪在了沉南枫的脚下:“堂哥,求你帮我说说话。
我真不是故意害死你的,我是一时湖涂,求堂哥大人大量原谅我。
以后我一定记得你的恩情,想办法报答你。”
沉南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敢害人性命,足以证明你的心狠手辣。
今天你已经害过我一次,我大难不死,不会做东郭先生,放过你,再给你还害我一次的机会。”
“大哥,你就放过东起吧,”沉二哀求沉父,“大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东起可是你唯一的亲侄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