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斗给朱徽娟描绘了后世的画面,什么男女平等,女人也会从事各行各业的工作。
那时出行可以在海里游,可以在地下跑,还能在天上飞……
一幅幅画面在张斗的口中描绘而出,听得朱徽娟目瞪口呆。那样的地方真的存在吗?如果到了那个时候……
张斗说得投入,他站了起来,来到凉亭的边缘,双臂张开面相天空说道“看!你看到了吗?那里就是我说的未来!”
朱徽娟听得入迷,跟着张斗站起来。刚刚向前走出一步,突然“哎呦!”一声摔倒在地。
张斗赶忙转身,只见朱徽娟摔倒在地下,双手捂着脚腕一个劲地呻吟。
他连忙走过去低头查看朱徽娟的脚踝,却见她的脚腕已经肿成了馒头。这绝不是刚刚受伤的,想到刚才屋内的惊呼,张斗顿时明白了。
“徽娟你脚受伤怎么还陪张斗来花园,你应当静养才是!”
“静养又怎么会听到爵爷的惊世之言,男女平等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朱徽娟喃喃地说道。
此刻的张斗尴尬了,公主带来的人都被他抓了起来。朱徽娟的脚已经伤成了这样,百灵来了也扶不回去。
……
张斗背着羞怯的朱徽娟走下了凉亭,路过花园时说道“这里的花朵都是张斗收养的孤儿们亲手种下,每一颗花朵都代表了他们的心意!”
朱徽娟在张斗的身后咬了咬嘴唇说道“徽娟说这一切都不知情,全是郑女官所为你相信吗?”
“我信!”张斗肯定地说道,背后的朱徽娟立时露出灿烂的笑容。那一刻的美丽,就连满园的花朵都被比了下去。
“张斗你知道吗?小的时候徽娟十分调皮,经常惹母后生气。有一次徽娟让宫女背着徽娟在花园里跑,母后知道后,当着徽娟的面杖毙了那个宫女。从那天起,母后要求的徽娟就一定会做好,今天~徽娟脚伤得很开心!”朱徽娟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背着朱徽娟的张斗猛然加速快速地在花园中跑了起来,逗的背后的公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
张斗喜得贵子的消息传遍了长生岛,更是传到了长兴军控制的每一个地区。
所有人都在庆祝大帅有后,长生岛的基业总算后继有人。他们一直担心的问题终于得到解决,百姓们自发地燃放鞭炮庆祝。
一月后张斗再次大婚,这次的新娘是大明的怀淑郡主。双喜临门的张斗一时间被喜悦所包围,长生岛变成了一片欢腾的海洋。
……
长生岛经过近一年的南征北战,打下了琉球、济州岛又和萨摩藩的几个岛屿。
又在东江镇和山东大量的移民,让打下的领地稳固下来。长生岛上的产业开始向济州岛逐渐转移,争取在那里建立起一个更大的工业基地。
新建造的十条六百吨盖伦船也已经快要建造完毕,只等潮汐合适下水栖装、试航。
长生铳的生产也已经进入的正规,开始逐渐加大在长兴军中的比例,争取在两年内取代燧发铳。
铸炮作坊的内模水冷技术已经完全成熟,火炮的口径也越做越大。48磅初阳炮已经实验铸造成功,准备安装在新下水的虎鲸级战舰上。
长兴军一年的征战让士兵们十分疲惫,所以张斗再次下令,除了留下足够的守备力量,其余的士兵放假。
许连山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军营,迈步向自己的“家”中走去。那里只有一个倭女和两个倭奴,他实在不愿意回无聊的“家”。
他的家人都死在了辽东,所以每到放假之时都是许连山最郁闷的时刻。
拒绝了马宝的热情邀请,许连山无聊的在济州岛上走着,前方出现了一大片的玉米地,很多男女老幼一同在收割玉米。
看着劳动中的人们的笑脸,许连山停下了脚步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跟着傻笑。
田地中的人们干了一会,似乎有些累了。向着路旁走来,那里摆放着他们准备的吃食。
许连山也凑了过去,向着一个年纪大的人问道“大叔!今年的收成不错啊?”
那人打量了下许连山说道“小伙子行啊!长兴军!当几年兵了?家里可有永业田?”这人边问边掏出烟袋,往里面装填烟叶。
“大叔!小子最早跟大帅一起登上的长生岛,永业田军功田都有!”许连山腼腆地笑了。对方的辽东话让他听得格外亲切,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大叔瞪大了眼睛,“小伙子!了不得!小小年纪就赚下一片家业,行!我跟你说啊!这玉米可是好东西,就这新开荒的一亩地就能打六七石的粮食,要是换成熟田打得粮食更多。大帅可真是神了,怎么就知道番鬼的东西能多打粮呢?”
“大帅的本事不是我们能猜测得到,大叔不是我跟你吹……”许连山开始发挥他的长项,跟人家吹嘘起来,没多久两人就成了忘年交,无话不谈的朋友。
“爹!这是谁啊?你再不吃东西,女儿可要拿回去了!”就在他们聊的正开心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许连山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姑娘站在身后。姑娘如水仙般清纯,看得许连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大叔对着姑娘说道“玉兰啊!这位是许连山,长兴军的百人队长。永业田外还有六十亩的军功田,是年青俊杰。哈哈!!”
姑娘白了自家老爹一眼,对许连山做了个万福。许连山连忙起身还礼,先是一个军礼。
又觉得不妥,然后一抱拳,觉得也不像话,最后一鞠躬,又觉得有些过了。
他这一番忙活逗的姑娘笑出声来,许连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声女人的哭嚎声从田地里传了出来。
“老跟叔!铁蛋伤了,快来人啊!”
听到喊声,大叔丢下烟袋向着田地里跑了过去,许连山也丢下背囊冲了过去。
当他们跑到出事地点,才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倒在地里,收割过后的玉米杆如刀锋般插入孩子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