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断毛竹的彝兵刚要向前冲,却发现蓝贵田没有停手的意思,毛竹继续向前,刺向他的小腹。
就在彝兵疑惑之际,毛竹直接刺入彝兵的小腹。从他身后露出一个带血的毛竹,到死彝兵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根毛竹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自己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另外一个彝兵听见同伴的惨叫没有停下脚步,他两步来到蓝贵田的身侧举刀就砍。
此刻的蓝贵田刚刚抽出刺在彝兵身上的毛竹,他只能闪身躲开这一刀。
彝兵见蓝贵田躲开,得势不饶人的他挥刀横斩向蓝贵田的胸口。
蓝贵田只是后退了一步,抬起毛竹去格挡彝兵的钢刀。彝兵见蓝贵田用毛竹格挡自己的钢刀,心中就是一喜。
只要自己斩断毛竹,这一刀定能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重伤。想到这里不由得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钢刀在斩中毛竹时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击,毛竹应声而断。
钢刀则是去势不减,斩在蓝贵田的胸口。看得观战彝兵一阵叫好,周秀才和老者同时闭上了眼睛。
被沉重的钢刀砍中胸口哪有好的,就算没有当场死亡,也会丧失战斗力任由对方斩杀。
但蓝贵田的眼中却没有丝毫害怕之色,想到还透露出一丝狡诈。在钢刀斩中蓝贵田胸口时,发出了如同打铁般“叮!”的响声。
彝兵顿时就是一愣,从手上钢刀传来的感觉告诉自己,这一刀并没有看在肉上,而是砍在了坚硬地铁板上。
他急忙想要抽刀查看状况,结果却是一节毛竹在自己的瞳孔中渐渐地放大。
蓝贵田在毛竹被斩断的瞬间,就挥舞手中的毛竹刺向彝兵的面门。两节毛竹刺中了吃惊中的彝兵,一支刺入敌人的眼睛,另一只从彝兵的口中刺入,在脖子后冒出被钢刀削尖的毛竹。
眨眼又是两名手下的阵亡,让彝兵头目愤怒异常。他大声地用彝族语言怒吼,用手指着蓝贵田不停地跳脚。
蓝贵田推倒死去的彝兵,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刚才自己利用彝兵的大意,还有胸甲的防御出其不意杀了三个彝兵。
接下来将是一场拼命的战斗,即使杀掉三个彝兵,敌人还有十一个之多。
这么多人围攻自己,就算有胸甲保护也会是凶多吉少。蓝贵田想到自己刚刚团聚的母亲,还有身怀有孕的黄翠依。
但他不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看到残杀百姓的彝兵自己要是能无动于衷,就不配做一名长兴军。
见到敌人果然向自己走了过来,蓝贵田对身后的二人说道“周秀才、老伯!你们快逃吧!如若要是侥幸逃脱记得去杨家庄找回娘家的孤儿寡母,将他们送到石柱自然会有人照顾他们。拜托了!”
“痛快!哈哈!!真是痛快!今日才得知长兴军壮士的厉害。仅凭一根毛竹,举手投足间就杀了三个畜牲,真乃真壮士也!在下虽为一介书生,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今日愿与壮士同生共死,去杨家庄的事就交给孙伯了!”说完周秀才也捡起一把钢刀,双手用力地提起来,对着走来的彝兵不停地挥舞。
周秀才舞动钢刀的瞬间,孙老头就跑出去了三步。蓝贵田扭头看到了吃惊的一幕,好像周秀才不是在舞刀,而是被钢刀带的团团转。
那刀光剑影吓得周围一丈之内不敢有活物经过,就在蓝贵田扭头的时候,一道刀光从蓝贵田额前扫过,带走了几根头发。
蓝贵田的鼻尖瞬间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太吓人了有木有。这种专门砍自己人的刀法,自己还是有多远躲多远。
就连压过来的彝兵也被周秀才的刀法给吓住,他们看着落荒而逃的蓝贵田和老孙头,齐齐咽了下口水。这样的队友绝对是敌人强有力的助攻,坑死同伴没商量。
周秀才舞动了一会才将刀丢下地下,钢刀“哚!”地一下直立戳在地下。
那位置就在周秀才的两腿之间,看得所有人不由得加紧了双腿。都替周秀才捏了一把汗,在向里几分周秀才就要进宫侍候皇上去了。
蓝贵田与老孙头对视一眼,齐齐向地上的戒尺看去。周秀才还是拿戒尺比较好,钢刀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不要让他触碰为好。
周秀才也是气喘如牛,这几下的轮刀让他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向蓝贵田挥了挥手,张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老孙头别看岁数大了,腿脚却十分灵便。他捡起地上的戒尺塞进周秀才的手中,拉着周秀才向后退了几步。
见到后退的周秀才,蓝贵田才安心地注意眼前的敌人。几个彝兵也向蓝贵田压了上来,他们边走嘴角露出狞笑,十一对一怎么都是轻松地完胜。
这时从街道旁的院子中走出一个老妇人,她来到蓝贵田身边轻轻一福,说道“多谢壮士替老妇人夫君和儿子儿媳报仇,如有来世老妇人再做牛做马报答壮士!”
说完老妇人向着几个彝兵走了过去,蓝贵田在后面看得大急,道“大娘!不要啊!”
老妇人已经走到彝兵身前,那个彝兵头目伸手一推老妇人,骂道“老东西!滚开!想死爷爷成全你!”
老妇人被推搡的向后退了一步,当她再次看向彝兵时,眼中充满了决绝。
“我跟你们拼了!”喊完就扑向彝兵头目,彝兵头目见到老妇人扑来,将手中的钢刀向老妇人小腹捅去。
钢刀一下子就穿透老妇人的小腹,在背后露出一个刀尖。就在彝兵打算收回钢刀之时,老妇人再次向前迈出一步。
原本刺入一半的钢刀瞬间就没入老妇人的小腹,只剩下一个刀柄露在外面。
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染红了一片土地。老妇人脸上似乎没有痛苦,她死死盯着彝兵头目的双眼,“还我家夫君的命来!”
老妇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锥子,刺向彝兵头目的眼睛。